一醉許風流+番外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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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梵對他的話不以為意,站起了身,垂首望著對他怒視的少年,“屬下不曾忘記,身為祭司,也身為宗主隨侍,宗主的安危是龍梵之責。”微藍的眼眸深沉幽暗,臉上還是帶著之前他所見的那種溫柔的淺笑,聽到龍梵的回答,淩洛炎瞧著他,低哼一聲,“你的職責是侍奉本宗主,聽我之命,而不是在本宗主找人侍寢之時加以阻撓……還是說,祭司大人是在對我還以顏色,因為先前我打斷了你的好事”龍梵對他的問題搖了搖頭,笑意依舊,“屬下擔心宗主的安危,片刻不敢稍離,若是宗主找人侍寢,又發生上回刺殺之事該如何是好,為了宗主的安全考慮,屬下便隻得帶宗主回來了。”“說的好聽,難道祭司大人可召人侍寢,我這個宗主反倒冇了自由,非得時時在你監視之下不成”龍梵臉上的笑讓他瞧得十分礙眼,坐在床沿上,淩洛炎抬手與那雙奇異的藍眸對視,唇邊勾起了冷冷的嘲弄。分明在意,卻裝作不在乎,分明對他動情,卻要去擁抱他人,披散著發,坐在他身前的紅衫少年,忽然讓他覺得有些無奈,龍梵俯下身,待近到兩人的氣息即將交融之時,才緩緩啟口,“宗主可稱我龍梵。”每回語出譏諷,他便會稱他為“祭司大人”,對此他並不太喜歡,尤其是在知曉自己心意的此時。“何種稱呼又有何要緊,祭司何時開始如此介意稱呼了本宗主稱你一聲祭司大人,該是你的榮幸,你……”淩洛炎繼續著口中的冷嘲,不想才說至一半,下顎便被身前之人抬起,這一次覆上的唇,隻是輕觸,並不深入進去,輕柔的在他唇上親吻。那力道輕緩的近乎溫柔,在龍梵身上,隻有沉靜淡漠,哪裡來的溫柔轉瞬,想到先前在惜香居,淩洛炎略略勾起了唇,主動加深了這個吻,而後便將他推了開來,舔著濕潤的嘴唇,站在了龍梵的麵前,“夠了,今日本宗主已奉陪你多次了,祭司若是慾念難忍,便該把之前被你逐走的美人找回來,不要在此浪費時間。”顯然,是惜香居內被挑起的情念還未消下,纔會讓龍梵的吻這般古怪。“宗主說的不錯,是屬下今日未能自控……為何會如此,宗主可想知道”龍梵撥開他頸邊的發,目光從那截白皙的脖頸移到了他的唇上,因早前的熱吻,淺色的唇瓣泛出了淡淡的嫣紅,一再誘惑著他,就如那雙蠱惑人心的眼,使他沉寂許久的心不得不被其挑動。“為何”淩洛炎隻覺那雙曾為他沐浴過,穩定修長的手,從耳邊掠過,在頸側撥弄著他的發,他垂首掃過一眼,挑眉,“因為美人在懷,慾念已起卻不得發泄,自然便失控了,祭司大人也隻是常人而已,這還有何可問的。”“若是屬下不曾碰過她,也不曾動過念呢”一步一步引著他問來,龍梵將那縷銀髮握在掌心,放到了唇邊,望著淩洛炎,輕吻了下去。屬於他的髮絲在龍梵唇邊,被他的唇碰觸,那雙嘴唇是他所喜歡的,並不太薄,也不厚,恰到好處的適度,襯在那張臉上,有些性感,命令看著殷紅的印記在白色的衣下顯露,淩洛炎退後了一步,撥開了擱在他腰上的手,“祭司的回答本宗主都十分滿意,今日便饒過你在憐玉閣擅自行事之罪吧。”淩洛炎說完便轉過身去,他心中的煩躁和患得患失,因龍梵而全數平靜下來,但他對自己如此的反應卻開始擔憂,他原本隻想把龍梵當做情人,就如他過往那些情人一樣,龍梵將隻是其中之一,但今日之事,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他,在他心裡,這個白袍的祭司,顯然並不隻是那般的存在。他被挑起了情火,挑弄他的人卻背轉了身,好似全不知方纔那個吻在會產生何種效用,也隻有他的這位宗主,纔會如此,眼底掠過一絲笑,龍梵並未再接近,“多謝宗主恕罪,”在他身後行禮,他望著那身緋紅的火色,悠然的語聲繼續說道:“隻是宗主往後若是再要去憐玉閣,屬下恐怕會同今日一樣,到時宗主可要治罪”“你……”轉回身,淩洛炎皺起了眉,隻見龍梵緩緩走近,“宗主去一次,屬下便會將你帶回一次。”“龍梵你究竟是何意”口中這麼問著,但他的心裡對龍梵為何會不讓他去憐玉閣,卻並不是猜想不到,他知曉,卻仍是問了。“龍梵何意,宗主不會不知,就如宗主之意,龍梵也能猜到……”就隔著那幾分距離,龍梵對他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淩洛炎在擔心什麼,在當初意外見過他的過往之後,他已能覺出幾分,“不宣之於口,並不代表可當它不存在。”對淩洛炎,他並不急,既然已挑起了他的心,無論如何,他逃不掉,為他,不管怎樣,也都是值得。瞥了他一眼,淩洛炎知道在這個活了近千年的男人麵前,不論如何掩飾,都是徒勞的,歎了口氣,他不想否認,他不願情感成了他的弱點,但他更清楚,若對象是龍梵,有著如此強大的力量,龍梵的存在隻會是助力,而不會成為其它。所有的,或許隻是他對自己的藉口而已。初具靈力的他,無法與龍梵並駕齊驅,而他對始終處於他的保護之下,始終有所介懷,說穿了,隻是因為他的自尊心和驕傲作祟。龍梵對他的吸引,比過往任何一任情人都更為強烈,即使他不想承認,他與龍梵之間的那份感覺,依然存在,並且他們兩人也都知道,那是什麼。走近過去,他望著這個彷彿可看穿一切的男人,抬首在他唇上輕吻,移開唇,對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視而不見,轉身又坐到了椅上,好似之前所有的事都冇發生,“本宗主餓了,天色不早,傳晚膳吧。”唇上的碰觸很輕,龍梵得了他這個吻,卻笑意愈深,兩人之間究竟算作什麼,淩洛炎始終冇有承認的又是什麼,似乎不必再多言,躬身俯首,他如平日一般答了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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