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髮妻子的擁抱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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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昇平，我猜到他會來找我。

「咖啡館、西餐廳、商場大廈這些地方都太高檔了，你要是想見我就來我的畫室，我很忙，掛了。」

下午他就出現在了我的畫室門口。

他一身西裝，行為舉止十分儒雅，身上還有淡淡的藥香。

我不修邊幅，鬍子拉碴地坐在畫板前，手上沾滿了顏料。

他笑著向我打了招呼，我冇理，他便自覺地拉來一把椅子坐下。

「陳老師，威名遠揚，今日一見，真是有幸。」

見我不搭話，他隨手翻起了地上的畫作。

「顏料都冇乾，你要是不怕臟手就隨便翻。」我漫不經心道。

他猛地縮回手，可手上已經沾了顏料。

我見他滿臉嫌棄地掏出一包紙巾小心翼翼地擦拭，不禁笑出了聲。

擦拭乾淨後，他隨手一扔，笑道：「陳老師彆見怪，我從小就愛乾淨。」

我冇有停下手中的畫筆，也不去理會他。

他站起身，看著滿牆的畫作，語氣平和：「都說陳老師在年輕的時候就是畫界一把好手，如今雖然老了，卻風姿依舊啊！可惜了」他歎息著搖頭。

我用左手抹勻畫布，右手甩著刷子上的餘料，零星幾點濺到了他的褲子上。

他猛然抬腿，蹙眉瞪著我。

「不好意思啊，我最討厭作畫的時候被打擾，既然你非要來見我，就擔待著點。」

他抿嘴一笑：「陳老師，其實你不用這樣，我真的隻是想幫若梅緩解腰痛而已。」

「當年我回國後才得知了若梅的噩耗，並且還聽說她已經和你結婚了，你陪她度過了最艱難的日子，婚後也把她照顧得很好。說實話，我很感激你，也很清楚我不該再打擾你們，可我始終心懷愧疚。當年若不是她急於得到出國的機會來找我，也不會挑戰這麼高難度的角色，更不會從高台跌落落下病根。」

「我決定任性一把，花了三年時間學成理療，隻是想補償她。不過有一點你還是要明白，若梅她不愛你，否則也不會每個週六都到我店裡來。」

我聽著他挑釁的話語，將畫刷丟進桶內，起身看著他：「感激就免了，因為愛她，所以我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和你冇有一點關係。」

「曾經的你為了前途棄她而去，回來了卻又打著補償她的名頭放棄前途，你不覺得可笑嗎？」

「還有啊，你說她不愛我，那她愛你嗎？有空在這裡和我掰扯，還不如回去勸勸你的若梅讓她趕緊把離婚協議簽了吧！」

他臉色驟變，眼中滿是怒氣。

「我就不送了，陸師傅，畢竟這個客戶催得緊啊。」

我徑自坐下，悠然拿起畫刷。

他冷哼一聲，憤然離去。

小野走了進來，見我一臉平靜地作畫，急道：「師父，你還好嗎？」

我微笑著看向她：「小野，你過來。」

小野快步走了過來，我指著畫布，悠然道：「天空的層次感其實很好畫出來，最重要的就是作畫的時候一定要靜心，心無雜念，才能作好畫」

小野認真地聽著，和小時候我教她時一模一樣。

許久，小野纔開口：「師父，那你和師孃」

「結束了。」我的語氣異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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