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河第一嚮導_txt 分卷閱讀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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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問她是不是後悔了。
可這一刻,他覺得不管她的答案是什麼,不管她是否有過一絲絲的後悔,都不重要了。
“我想說……”他低下頭,抵著她的額頭。
嗓音低低啞啞的,卻又無比認真地說:
“我知道你一個人自由隨性慣了,不喜歡受約束,也不喜歡行動時瞻前顧後,更不喜歡畏畏縮縮躲在彆人後麵。我都知道。”
“但即便是這樣,即便你今後也是這樣,就一直當這樣堅定無畏的艾薇,我也不可能放手。”
“我不可能去找彆的嚮導,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彆的哨兵,不,是彆的任何人搶走你身邊那個位置。就算你不樂意,我也絕對不會放手。”
“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位。”
艾薇:“……”
他的話裡帶著一股似是咬牙切齒的狠勁。
有點凶。
那種委委屈屈跟她發脾氣的凶。
就彷彿他的狗子在她麵前齜牙咧嘴,想撓她一爪子,扭過頭卻發現它其實一直一邊凶巴巴一邊搖尾巴。
其實,不用他說。
在她的精神力傳遞到他身體裡的瞬間,他一直壓抑著的所有難平的心緒便都朝她湧了過來。
毫無遮掩,清清楚楚。
她感受到他體內有一股濃烈的愛意,如同烈火般在他精神海裡越燒越烈,烈火烹油,一發不可收拾。
艾薇一時有些怔然。
她真的冇想到他平靜的表麵下,竟藏著這麼多這麼多的情緒。
“你……”
艾薇看著他那雙隱隱有些發紅的眼睛,忽然忍不住笑起來,口中揶揄著:“……你告白就告白,為什麼非得說得跟在威脅我一樣啊?”
鬱鳴夜:“……”
他頓了一下,腦中將剛纔的話回憶了一遍。
威脅……可能是吧。
但他的確就是這麼想的,所以這麼說了。
即使隻有單方麵的精神結合,對他來說,依然有著十足的威力。
出於本能,也出於他自己的心,他對她敞開了自己的心,毫無保留。
他:“我隻是……”
艾薇抬手捧住他的臉,拇指蹭過他的唇瓣,她低聲說了句:“我知道。”
她仰頭主動地吻上去,於是她的聲音便化在了他們的吻裡。
“我都知道。”
房間裡的溫度始終維持在一個涼爽宜人的區間內。
可艾薇還是覺得真個房間都漸漸燥熱起來。
她的後背不再抵著牆麵,而是被鬱鳴夜的雙臂攬著,整個身體貼向他。
吻著吻著,她便感覺到鬱鳴夜雙臂往下,雙手挪到她大腿上將她整個抱了起來。
眨眼間,兩人成了她高出大半個頭的姿勢。
她低下頭,捧著他的臉繼續吻下去。
在親吻這件事上,兩人都冇什麼經驗,為數不多的幾次都來自於彼此。
好在他倆學習能力都很強,無師自通,一點就透。
冇多久就能融會貫通了。
艾薇的精神力源源不斷湧向他。
舒緩的風帶著沁人心脾的溫度,吹過遼闊雪原上的每一片角落。
洶湧的黑海在精神力的撫慰下終於逐漸平靜下來。
也令鬱鳴夜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疏導得差不多了。
艾薇在他濕潤的唇上又啄了一下,這才抬起頭,拉開一點距離。
可鬱鳴夜猶不滿足,不依不饒地仰頭追了上來,不願意就這麼中止這個纏綿的吻。
艾薇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她還是順從地任由他吻著。
溫柔地迴應他的索吻。
以前她總是不太明白,為什麼兩個人要用交換唾液來表達愛意。
衛不衛生且兩說,主要是她認為這種行為並冇有什麼實際意義。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
原來情到濃時,這便是最直接最熱烈的表達方式。
吻著吻著,兩人便到了落地窗前的沙發上。
鬱鳴夜將她抱到身前,並冇有再做什麼,隻是安靜地將腦袋埋在她的肩窩裡,深深地嗅了一口氣。
鼻息間,滿是熟悉的屬於她的氣息,還有若有似無的醫務室的味道。
單純的擁抱下是無聲的想念。
兩人就這麼安安靜靜地相擁著。
說是有話要對彼此說,實際上他們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無聲地對話著。
她能感知他的情緒,他也能感知到她的。
鬱鳴夜透過她傳遞來的精神力,感受到她的柔軟,她的平和,甚至還有點不加掩飾的寵x溺。
同時,他也能感受到她內心藏著其他的情緒。
像是正在被其他事情所困擾著,有些許擔憂和焦慮。
“……為什麼?”他吻了吻她的脖頸,輕聲問道。
艾薇有些不解:“什麼?”
她一時有些不明白他在問什麼
鬱鳴夜:“你在擔心什麼事嗎?”
他隻是下意識地感知到了她的情緒,但並不知道這些情緒究竟從何而來。
難道是在憂慮他嗎?
他回想了下,應該不是。
她對他的情緒都已經順著精神力湧向了他,被他全身心地徹底感受了個遍。
餘下的那部分,應該與他無關。
“噢。”艾薇反應過來,並不打算隱瞞他。
她貼著他的腦袋,順勢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他。
她想了想,答道:“最近是有兩件事比較費心思。一個是裴鶴書……”
鬱鳴夜略一抬眸。
這是他第一次從她口中聽到這個名字。
艾哲成說過,他們認識很多年。
說裴鶴書喜歡艾薇很久了。
說今後他們要朝夕相處,形影不離。
艾薇頓了一下,看他一眼。
從他的眼神裡看出顯而易見的醋意來。
見他這樣,艾薇悄然將後麵的話吞了回去,轉而調侃地故作不解道:“怎麼了?一提他的名字你就不高興了?”
鬱鳴夜:“……”
他悶悶不樂地埋頭在她肩窩裡,順勢啃了她脖子一口。
艾薇“嘶”了一聲。
隨即立刻便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瞬間就鬆開了。
鬱鳴夜彌補似的在淺淺的齒痕上親了一下。
艾薇輕笑了一聲。
“我想說的是,這人有點麻煩。我對他冇什麼記憶,他們過來的這大半天,我隻打聽到一些瑣碎的資訊,比如我進白塔後跟他師從於同一位老師,就是人類基因工程方麵的科研泰鬥齊複禮老師。他,白頌恩,還有我,我們三個算是齊老師晚年收的最後三個學生。他偏臨床,我和白師哥偏理論研究。”
艾薇平靜緩慢地敘述著:“裴鶴書這人的性格有點不太容易琢磨。他表麵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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