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老公跟師妹曖昧,我轉身離開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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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婚取義的內容讓無數人認定,是我放著老公不理,瘋狂糾纏單身師兄。
“不是的,”我把結婚證放在網上,“他真是我老公。”
可很快就掀起了新一輪的網暴。
“這女人瘋了!加拿大的結婚證,不敢p國內的,就搞個國外的是吧?”
“要真有這事,師兄早就承認了,還要等到這會?”
可也有人匿名評論。
“這要是真的,那師兄肯定不敢承認啊。他跟博主隻怕也不清不楚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
我哆嗦著手開始撥打沈明時的電話。
一遍又一遍,從下午直到淩晨。
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電話終於接通了。
我問他能不能出麵澄清下我們的婚姻關係,哪怕是視頻發生時已婚。
可迴應我的是長久的沉默。
我隻好硬著頭皮繼續說:“我父親的公司受輿論影響嚴重,很多合約商在觀望。你知道,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產”
一聲女人的嬌笑突然從那邊傳來,打斷了我的喋喋不休。
是陳小雨。
“師姐你要是有點眼色,就彆說了。”
指尖倏地攥緊。
“叫沈明時接電話。”
”就是他叫我接的電話。”陳小雨說,“師姐啊師姐,一定要彆人把話說的很直白,你才能明白嗎?”
“他早就嫌你煩了啊,連那份離婚協議也是他自己放進檔案裡,然後簽掉它。明白嗎?”
“從來冇什麼意外,隻是你不敢承認罷了。”
電話掛斷的忙音傳入耳中,我怔忡地看著窗外涼薄的月色,感到麻木的疲倦。
原來陳小雨一直都知道。
原來我纔是跳梁小醜。
7
輿論越演越烈,甚至上升到學校德育素質的地步,逼著學校對我進行嚴肅處分。
學校很快給我下發了開除通知。
禍不單行,因為輿論風波,父親的公司也陷入了公眾信任危機,麵臨破產倒閉的局麵。
從學校離開的那天,沈明時和陳小雨全程不在。導師一臉唏噓地拍拍我的肩膀,叮囑我以後常回來看看。
有幾個信我的同門不忿,替我痛罵兩人:
“我還當沈師兄是什麼清風朗月的人物,原來竟是個腳踏兩隻船的渣男。”
“師姐現在要回去繼承公司,將來什麼樣的男人冇有正好將來給我們提供幾個就業崗位嗚嗚嗚。”
“就是,我們跟你一起等著真相水落石出的那天!”
“是的,”我笑著點頭,“不重要了。”
我抬腳跨出校門。
可卻見一輛騷包的邁巴赫就這麼大喇喇地停在門口,一個西裝背頭的年輕男人倚在車門上抽菸。
見了我,他立刻迎上來。
“上車,我送你回去。”
我越過他走向自己的車位,冇想到他反而跟來,濃黑的眉蹙到一起。
“蘇薇,你難道還在等沈明時來接你?”
“你到底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
他的聲音越來越高,我忍不住脫口而出:
“關你什麼事?”
“我們認識嗎?”
男人身形驀然一滯,氣氛越來越詭異。
他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我突然想起一個人。
爆炸頭,大花臂,褲子常年掛在屁股上,生氣時也是這般凶巴巴的。
怎麼也冇法跟眼前的西裝精英男聯絡到一塊。
“傅傅揚?”
他的麵色和緩了一瞬,我知道自己猜對了。
冷汗涔涔而下。
嗐,誰規定人隻能有一個竹馬呢。
傅家是黑道起家,傅揚本就是正經的黑道太子爺。
我知道傅揚從小就喜歡我,正如沈明時知道我喜歡他。
最後一次見他是沈明時父母去世,我準備以兒媳婦的禮陪沈明時守靈。
傅揚開著跑車將我堵在小路上,他的眼睛藏在鴨舌帽的陰影下,聲音沙啞乾澀。
“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知道,”我說,“我要嫁給他。”
他沉默了很久,半晌才說沈明時其實並不愛我,他隻是想要藉著我家的勢力東山再起
“不許你說他的壞話。”我迫不及待地打斷了他,“反正不嫁給你,不用你管。”
那時我揚長而去有多瀟灑,現在看他就有多尷尬。
“不用你送,”我抿著唇看腳尖,“我自己開了車。”
他卻將我拉倒街角,指著不遠處被潑滿油漆的轎車。
“你確定要開這個回家?”
轎車早已麵目全非,上麵寫著“蘇薇婊子”,旁邊還圍著一群舉著手機的流量博主。
難堪讓我麪皮繃緊,喉嚨中泛起澀意。
就在這時,旁邊車位上的黑色車窗突然落下,露出了沈明時的臉。
“上車,蘇薇,”他盯著傅揚握住我胳膊的那隻手,神色冰冷:
“我的妻子我自己會送,不用傅少爺操心。”
8
“妻子?”傅揚冷笑一聲,“你也知道她是你的妻子。”
“早在她被網暴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現在彆人騷擾她的時候,你要假惺惺地要送她回家?”
眼看他上前就要捋起袖子,我搶先一步攔在他麵前。
“離婚協議已經簽過字了,”我對沈明時說,“你回去吧,我們冇什麼好談的。”
一絲怒火驀然從沈明時的眼中閃過。
“蘇薇,你鬨脾氣也該有個度。”
“那天晚上我忙著做試驗,分不開手,纔沒有接你的電話。”
“我不是已經讓小雨跟你說了嗎?那份離婚協議不是我簽的,裡麵一定有什麼誤會。”
這邊的動靜已經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不少好事者已經投來窺探的眼光,都被傅揚凶狠地瞪回去。
“那是你親手簽的。”我說。
“胡說什麼?”他怒斥我,“我怎麼可能簽字?”
可他的話音剛落,已經有人高喊著我的名字往我這邊奔來。
他們的眼中是不同程度的狂熱,彷彿在我是什麼潑天的富貴。
甚至有人揮舞著小瓶不知名的液體。
傅揚頓時眉頭一皺,下意識就去拉車輛後座把手。
哢噠兩聲空響,原來車門早已被沈明時從內向外鎖住。
與此同時駕駛位的車窗徐徐上升,沈明時的臉已然消失在玻璃後麵。
我茫然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血液充上腦袋,手腳冰涼失去力氣讓我呆立在原地。
和沈明時的往日從眼前迅速掠過,彷彿什麼都冇發生過,最後隻剩下惡徒們猙獰的臉。
一切都荒誕得可笑。
耳邊響起一聲國罵,我的胳膊上陡然附上傅揚的手,他接過我的行李就拉著我狂奔。
斑駁的樹影搖晃,傅揚身上熟悉的淡香撲入鼻間,人群被甩開,直到我被他塞入邁巴赫。
惡魔都止步於車外,我終於回到了人間。
直到傅揚滿頭大汗地坐到主駕,我終於冇忍住哽咽起來。
“那瓶香水是我拿花露水兌的,怎麼這麼多年你還在用?”
“為什麼不丟下我自己走?”
傅揚塞來一張紙巾,小聲說,“因為是你送的,冇捨得用。”
9
家是不會再回的,傅揚帶我去他的大平層處,問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他說如果有需要,可以讚助我一個億,幫我救活公司。
可他不知道,這些年為了向父親證明我自己,我早已暗中在海外投資創業,成功躋身北美富豪榜前列。
資產轉移回來需要時間,今晚應該能到賬了。
我冇跟傅揚細說,隻含糊說自己有辦法。
傅揚也冇追問,隻打了個電話給秘書加派了保鏢在樓下24小時巡邏。
“彆怕,”臨分彆的時候他摸摸我的頭髮,“接下來你怎麼做,我都支援你。”
一句話又差點惹出我的眼淚。
我笑著輕輕給他一拳。
他反而趁機拉著我將我擁入懷中。
“小薇,”他的聲音低沉,“這些年我一直在後悔,如果當時強硬一點把你攔下,或者陪你去參加沈家的葬禮”
“你會不會過得比現在開心一點?”
可哪有如果呢?
如果我當時冇有一意孤行嫁給沈明時,我是不是能送我父親的最後一程?
我眼眶濕潤地送他上車,回去的時候,我冇想到能碰到沈明時。
他被一群人高馬大的保鏢圍在中央,手上還拎著一個粉色的蛋糕盒。
“我是她的丈夫,”他的聲音平靜,可漲紅的麵頰出賣了他的內心的憤怒,“給她買個蛋糕,還需要你們的許可嗎?”
有保鏢向我投來詢問的目光,沈明時的目光隨之也落在我的身上。
“小薇,”他急切地說,“白天那會我車裡還有彆人,不是故意不讓你上車。她身體不太舒服,總不能讓她跟我們一起受驚嚇。”
“傅揚肯定會幫你,我知道的。”
“我冇有想丟下你不管,我買了你愛吃的蛋糕,我們好好聊聊”
他絮絮地解釋著,可白天的一幕彷彿還在眼前。
他怎麼能輕飄飄地談論這麼一件大事。
“是陳小雨吧。”我問。
像被摁下了某種開關,沈明時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以為他會不耐煩,冇想到他卻低聲道: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針對小雨?”
“在她眼中,我還是單身,她就是喜歡我,才單純地想靠近我,那又有什麼錯?”
“也不要老是把離婚協議放在嘴邊。”
“算了,有些話在這不好說,我們上去說吧。”
月色透亮,讓我我看清他的眼中的不耐。
他的表情像活在夢裡,是一個叫做蘇薇離不開他的美夢。
就很離譜。
我搖搖頭。
“沈明時,有什麼就跟我的律師談吧,不要再找我了。”
“另外,”我想了想,“陳小雨一直都知道你已婚。”
“就在我給你打電話的那天,她親口告訴我的。”
10
粉色蛋糕盒啪嘰一聲摔在地上,沈明時的表情看起來像是被誰打了一拳。
恰好理財經理給我打電話來,他說海外信托的錢已經到賬,讓我儘快操作。
我轉身上樓,將沈明時丟在原地。
錢到位了,拯救公司的事情就變得順水推舟。
等一切處理好後已經是取義,惡意造謠,特此向我道歉。
輿論立刻炸了鍋。
“博主是被綁架了嗎?怎麼完全不一樣?”
“我靠,欺騙我們網友的感情。到底哪個是真的。”
混亂中矛頭竟然指向了我威脅陳小雨。
冇想到竟然有人上傳了完整的視頻,視頻中我站在房間中厲聲質問兩人。
甚至還有我不知道的一段。
陳小雨假裝睡著,故意抱著沈明時不撒手,弄亂他的衣服輕吻他。
沈明時藉口上洗手間躲開,她反而笑嘻嘻地握著電話跟朋友吐槽。
“已婚又怎麼樣?科研能力又強,還有錢給她老婆買限量版包包。”
“千辛萬苦學了這麼久,不就為了釣個好的。現成的捷徑不走白不走。”
“今晚就拿下他。”
她也冇想到,在用隱形攝像頭的時候,她自己也成了灰色產業的一部分。
我看著那個匿名賬號上熟悉的爆炸頭頭像,忍不住笑了起來。
傅家本就半隻腳踏足黑道,搞到這個視頻,自然也不是難事。
輿論徹底調轉了個。
鋪天蓋地的謾罵襲擊陳小雨,比往日襲擊我更甚。
當民眾意識到自己的正義成為了幫凶,這就變成了難以忍受的恥辱。
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報複。
學校實驗室的安保人員嚴陣以待,可還是抵擋不住有心人混進去。
陳小雨被摁在地上毆打。她的頭髮上全是血,裙子也被撕裂了掛在身上。
她哀求,哭泣都冇有辦法。
好不容易被保安趕來救下,她身上已經被潑滿了油漆。
民眾不解氣,矛頭又對準了沈明時。
可沈明時早已溜走了。
所有人都罵他渣男,罵他明明已婚還故意裝作單身跟陳小雨曖昧。
我的結婚證被重新拿出來考證,一切都真相大白。
無數的安慰和道歉又如那日一般向我湧來。
可這次我學乖了,我什麼都冇有回覆。
我撥通了傅揚的電話:
“那個完整的視頻,是你安排人傳上去的吧?”
“是又怎麼樣,”電話那頭他笑起來,“你不動手,總得允許我動手吧。”
我也忍不住笑起來。
他說,“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
晚上他帶我到傅氏頂樓的直升機坪,親自開直升機帶我欣賞城市夜景。
往下是燈火繁華人世,抬頭是幽深靜謐的夜空。
“我小時候就答應過你,一定要帶你在夜空飛翔,”傅揚好似漫不經心地說,“可你隻惦記著沈明時給你買的模型飛機。”
我撓撓頭,又咬了咬牙,叫他閉嘴。
然後在下飛機的時候給他了一個吻。
“以後不會了。”
我說,“我喜歡直升機,明天還來嗎?”
他卻狡黠道:“如果還有吻,那就可以來。”
12
最後一次見沈明時是在機場。
所有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因為這邊冇什麼依托,準備跟傅揚定居國外。
沈明時不知道怎麼混進貴賓室,他看起來憔悴又邋遢,再也冇有當年的從容平靜。
“薇薇,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我搖搖頭,“沈明時,我們已經結束了,也冇什麼生氣了。”
“可我不想,”他失態地低吼著,“我真知道錯了。看在我們以前的份上就在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好不好?”
“我跟你去國外,我可以去你的公司搞科研,總之……”
可傅揚已經進來了,他黑著臉打斷了沈明時的話。
“都這個時候了,給自己留點體麵不好嗎?”
“什麼跟著小薇去國外,分明是你被學校開除了,學術圈裡名聲臭了無人敢給你一份工作。”
“連論文也被查出剽竊同門的科研成果。”
我安撫地拍了拍傅揚的手,他渾身的怒火方纔消偃一些。
“走吧,該上飛機了。”
沈明時還想再阻攔,可已經被保安架住向外拖去。
他的眼中浮出真切的絕望。
我看著這曾經愛過的男人,此刻隻覺得心中平靜無波。
“沈明時,”我凝視著他,“以後,再也不要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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