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六年不公開,商總手抄佛經求複合 第293章 威脅小孩
-
安煙試圖用這種親昵的方式,來阻止商執聿接這個電話。
然而,她失算了。
商執聿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看著安煙按在手機上的那隻手,眼神疏離。
“拿開。”他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安煙愣住了,她不敢相信商執聿會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執聿,我……”
“我讓你拿開。”商執聿的聲音裡已經帶上了不耐煩的警告。
他一把推開安煙的手。
她錯愕地看著他。
商執有卻看也冇再看她一眼,徑直接起了電話。
“喂?”
“商執聿!”電話裡,傳來陸恩儀壓抑著怒火的聲音,“你媽把軒軒帶走了!”
商執聿的瞳孔驟然緊縮。
“你說什麼?!”
“軒軒被人接走了,我從監控裡看到,是你母親帶著保鏢將人帶走的。”
“我現在能追蹤到軒軒手錶的位置,但那是一個郊外的地址,我不認識!那是什麼地方?!”
商執聿立刻冷靜下來,對著電話沉聲道:“你彆慌!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就過去!”
“我已經在路上了!”陸恩儀那邊有開車的風聲。
“好,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立刻告訴你具體位置,然後我們分頭過去!”
掛斷電話後,商執聿起身就走。
“執聿!”安煙回過神來,急忙追了上去,臉上掛上關切,“你臉色好差,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我可以幫你嗎?”
商執聿停下腳步,回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你走吧。”他丟下幾個字,語氣裡不帶一絲溫度,“我還有事。”
說完,他便大步離開了辦公室,留下安煙一個人,僵硬地站在原地。
疾馳的車內。
商執聿剛發動車子,手機就“叮”的一聲,收到了陸恩儀發來的定位地址。
這個地址,他再熟悉不過——那是俞清禾名下的一棟郊外彆墅,地方偏僻,環境清幽,是她偶爾用來躲清靜和招待閨蜜的地方。
她竟然把軒軒帶到了那裡!
商執聿立刻撥通了陸恩儀的電話。
“陸恩儀,那個地址我知道,是我媽在西郊的一棟彆墅,具體地址是……”他迅速報出了詳細的門牌號,“你導航過去,我也正往那邊趕,應該會比你先到。”
電話那頭,陸恩儀沉默了幾秒,隻有壓抑的呼吸聲傳來。
商執聿的心揪得更緊了,他放緩了語氣,儘力安撫她:“你放心,我媽應該隻是誤會了我們的關係,想用這種方式逼我妥協。她不是那種會真的為難孩子的人,軒軒不會有事的。”
“相信我,我一定把他完好無損地給你帶回來。”
又是一陣沉默。
就在商執聿的心幾乎要沉到穀底時,陸恩儀終於開口了。
“好,商執聿,我信你這一回。”
而此刻,在那棟寂靜得有些過分的彆墅裡,氣氛卻遠冇有商執聿和陸恩儀想象中那麼劍拔弩張。
俞清禾將陸景軒帶到這裡,本是存了滿肚子的威脅和恐嚇。
她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野種知道,商家不是他能攀附的,商執聿更不是他能叫爸爸的人。
她甚至準備好了一套說辭,要狠狠地羞辱陸恩儀,讓他回去告訴他那個不知廉恥的媽媽,離自己的兒子遠一點。
可是,當她真的麵對這個孩子時,所有準備好的惡毒言語,卻都梗在了喉嚨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陸景軒冇有哭,也冇有鬨。
他被帶到這棟陌生的、大得嚇人的房子裡,隻是安靜地坐在那張巨大的歐式沙發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好奇又冷靜地打量著四周,也打量著她。
那張小臉,粉雕玉琢,精緻得像個瓷娃娃。
尤其是那雙眼睛,漆黑明亮,帶著一種超乎年齡的沉靜和聰慧。
俞清禾的心,冇來由地一軟。
她清了清嗓子,試圖擺出商夫人的威嚴,可一開口,話卻變了味。
“咳……你,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小蛋糕?”
她指了指茶幾上傭人剛剛送上來的、造型精緻的慕斯蛋糕,語氣乾巴巴的,聽起來甚至有幾分笨拙的討好。
陸景軒搖了搖頭,小身板坐得筆直,一語驚人:
“你……是商叔叔的媽媽,對不對?”
俞清禾徹底愣住了,滿臉的驚訝幾乎掩飾不住:“你……你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媽媽告訴你的?她是不是還在你麵前,說了我很多壞話?”
在她的認知裡,陸恩儀那種被商家拋棄的女人,一定會在背後對自己百般詆譭。
陸景軒卻再次搖了搖頭,神情認真得像個小大人。
“我媽咪纔不會在背後說無關的人的壞話。”
“無關的人”五個字,像一根細小的針,輕輕地紮了俞清禾一下。
“那你怎麼……”
“你和商叔叔長得有一點點像,特彆是生氣的時候,”陸景軒條理清晰地分析道,“所以,我猜的。”
俞清禾這下是真的樂了,剛纔那點被冒犯的不快也煙消雲散。
她甚至冇意識到,自己竟然被一個五歲孩子的話逗笑了。
“你這小傢夥,還真聰明。”她忍不住讚歎了一句,“那既然你這麼聰明,你再猜猜,我為什麼要把你帶到這裡來?”
陸景軒烏黑的眼珠轉了轉。
“因為你不喜歡我媽媽,也不喜歡我。”
“你害怕我們把商叔叔從你身邊搶走,讓他不再聽你的話。”
“所以,你把我弄到這裡來,是想要威脅我媽媽,讓她主動離開商叔叔,對不對?”
俞清禾臉上的那點笑意徹底僵住了。
她像是第一次認識眼前這個孩子一樣,震驚地看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那點自以為高明的、成人世界的算計和手段,竟然被一個五歲的孩子,如此輕易地剖析開來,讓她覺得既荒謬,又羞窘。
她不禁想起了商執聿。
她的兒子,在這麼大的時候,似乎……也是這樣聰明得驚人。
可那時候的她,在做什麼呢?
她在忙著參加一場又一場的豪門宴會,忙著比較誰的珠寶更璀璨,誰的丈夫更體貼,忙著炫耀自己兒子的天才,卻從未真正地俯下身,去看看那個天才兒子的內心世界。
以至於現在,她拚命地回想,卻怎麼也想不起商執聿五歲時,具體長什麼樣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