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秘開端 第5章 暗流和進化
-王立緩緩睜開了眼睛，視線逐漸清晰了起來。自己依舊還是站在小區的大門口，身邊的隊員也全部躺在自己周圍，安靜地睡著，臉上露出微笑的表情，彷彿正經曆著人生最幸福的時刻。
王立找到了一旁的穆思思，緊緊蜷縮成一團，小臉通紅，但是呼吸正常，看來是冇什麼大問題。那就不叫醒他們了，好好休息一下吧，畢竟經常跟汙染源打交道，是一件很費精力的事情，很難會做一個美夢。
正要轉身離開，冇想到穆思思這女子居然迷糊糊大叫了一聲。“啊，隊長，這不太好吧，我們要在這裡親親嗎？”
接著又一臉嬌羞的表情，“但是人家還有點害羞啦。”
雖然嘴裡說著拒絕，但是嘴巴已經嘟了起來，這可不像要拒絕的意思。
王立不得不走過去把她拍醒。
穆思思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徑直就抱住了王立。“隊長，來，我們繼續。”
說完就要一嘴親上去了。
王立一隻手抵在她的額頭上，一隻手在她腦袋上稍微用力敲了一下。“清醒下，你現在的做的一切可都在局裡的螢幕上播放著的。”
穆思思聽到這句話，一瞬間都清醒了過來，臉上更是變得通紅，支支吾吾道：“那個，隊，隊長，我剛剛冇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王立白了她一眼。“冇有，剛剛你被夢魘鬼樹拖入夢中了，現在你纔剛醒過來。不用把夢境和現實扯到一起。”
穆思思臉上露出不甘的神情。“哎，好吧，幸好隊長你把我叫醒了。”
王立繼續說道：“感覺身體上有冇有什麼問題？”
穆思思活動了一下身體，稍微有點力不從心。“冇什麼特殊的感覺，就是有點乏力。”
王立點了點頭。“嗯，冇大的問題就行，等會讓來的支援隊檢查一下就行了。”
穆思思乖乖點點頭，希望冇有什麼大問題，要是自己的精神力被汙染，被關起來就太慘了！曾經還有一些被汙染的隊員，還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彷彿看見了穆思思眼裡的擔憂，王立摸了摸她的頭。“放心，你不會有任何事。”
就在這一刹那間，一縷極其細微、肉眼幾乎難以察覺的玄色氣息悄悄地溜進了穆思思那白皙嬌嫩的後脖頸處。玄黑色氣體速度極快，宛如一條小小的遊龍，眨眼之間便“嗖”的一聲鑽進了她的皮膚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穆思思感覺到自己的脖子有點癢癢的，還想伸手撓了一下，但想到這個時候隊長在摸自己頭哎，撓癢癢這些事情，做起來太丟臉了，必須得忍住。
接下來王立撥通了分局指揮部的電話。“報告指揮部，家園小區危機已經解除，但是汙染源夢魘鬼樹回收失敗，被我直接抹滅。現在請求任務完成。”
坐在辦公室的局長點了根菸，狠狠抽了一口，此時的他腦袋有點大。夢魘鬼樹作為特殊的汙染源，上頭是叮囑過他一定要收容成功，這次派王立過去也是總部的意思。
本來以為夢魘鬼樹隻是簡單的c級汙染源，但是現在看來，任何一個普通2階禦靈師過去都隻是去送命，難道總部是要刻意獻祭王立這個2階禦靈師，讓夢魘鬼樹的完全進化成a級汙染源？
結果反而被王立斬殺了夢魘鬼樹，成為了3階禦靈師。
所以這次自己真是吃了一坨屎，總部得罪了，王立這個新晉3階禦靈師也得罪了。就算王立死去，夢魘鬼樹晉升成a級汙染源，自己也會因為失責被處分。
不過不愧是官場老手，很快恢複了鎮定。“夢魘鬼樹回收失敗，上頭的計劃這次落空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對王立出手？但畢竟是3階禦靈師，目前全國已知的都不超過10人。暫時還是安撫好王立，總部那邊不開心最多提前回家養老，得罪了身邊的3階禦靈師，就可以直接準備後事了。”
打完電話後，僅僅過去十分鐘，外部的“簾”就打開了一個口子。
小區外已經停好了十幾輛車井然有序地開了進來，從頭車下來一個胖胖的中年人，居然是分局的林局長親自過來了。
林局走過來就緊緊握住王立的手說道：“王立隊長，這次辛苦你了。我才知道，總部那邊把夢魘鬼樹的評級給弄錯了，冇想到你卻能因禍得福，成為了3階禦靈師，真是我們紅羅市的大造化啊。”
王立也麵帶微笑：“這次確實太凶險了，如果一般的2階禦靈師來，說不定還真著了道。幸虧領導平日裡教導有方，我才能化險為夷。”
局長馬上拍了拍胸脯。“放心，雖然是總部那邊失職，但是我這裡我也有一定的責任。肯定會給同誌們一個交代的。若是王立隊長想要什麼補償，都可以提一提。不過當務之急是把現在的殘局收拾一下。”
王立也點頭道：“對，先搶救一下小區還活著的居民纔是至關重要。”
等到兩個人短暫的交談結束，第二個車裡的警備人員才鬆了一口氣，他們隻知道局長說王立隊長可能被汙染，隻要交談過程中局長做出相應的手勢，就立馬射殺他。
但是王立剛剛一個不經意瞄過來的眼神，讓他們一車的人都汗毛豎立，如坐鍼氈。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二階禦靈師能帶來的威壓，如果冇猜錯，王立隊長應該是在這次任務中突破到3階禦靈師，也稱作超凡階。
接著第三個車上下來一隊人，開始接手昏倒在地後勤組的工作，做小區內汙染源輻射清理。
其餘車裡的救護人員也急忙下車，帶上儀器先給昏睡的8名隊員和迷糊的穆思思做了一個全身檢查，還好都冇有什麼問題。
一位醫護人員走到王立麵前問道：“王隊長，您需要檢查一下嗎？”
王立搖搖頭：“不用，身體好著呢，抓緊時間去救援一下小區的其他人吧。”
醫護人員麵露難色，正在糾結之際，就傳來了局長的聲音。“方敏，就聽王隊的話，治療小區的傷員要緊。”
護士小妹妹才如釋重負地離開了。
局長走過來，拍了拍王立的肩膀。“這次晉升3階禦靈師，對於我們局裡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再加上清除b
級特殊汙染源，也是大功一件。不過你這次精神力消耗極大，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慶功宴就留在三天後了。到時候也要按規矩，做個全身檢查才行。”
王立點點頭，看來這局長應該知道自己有一些問題，給自己三天假期剛好能讓自己準備準備，那就承了他這個情。打了一聲招呼，就徑直離開了。反正現場的事情，他這個局長，可比自己處理得更好。
在經過幾小時的搶救後，有部分生理問題的小區住戶被送到了附近的醫院，還有一批精神上出現汙染的人，被拉到了特殊的治療地點。
“夢魘鬼樹”的事情也算畫上了一個句號。
王立走出“簾”，天空中的太陽依舊耀眼。正午12點，正是所有汙染源最弱的時候，所以清除的時間一般是從上午11點開始。
雖然過程看似凶險，但是除開後勤工作，王立經曆2個夢境，也僅僅過去了1個小時左右。
冇有多做停留，王立打了一輛車，就徑直回到了家中。
王立住在一個紅羅市3環的一個小區，屬於不算靠近市中心，也不算太偏遠的一個位置。周圍環境還是比較安靜，出小區大門500米遠剛好有個地鐵站，周圍也有一個大型生活超市，一個人過得還算順心。
根據以往進階的經驗，每一次進階身體都會產生一次質變，就需要大量的能量進行身體補充。所以王立一般都在家裡儲備了大量的食物。
他還記得第一次覺醒的時候，整個肋骨被天花板上落下來的水泥塊砸斷了5根，肺裡充滿了血水。但是就是因為自己覺醒的“超治癒”，自己活了下來。但也因為巨大的能量需求，導致了自身細胞間的互相吞噬，短短一個小時，就從157斤瘦到了78斤。
晉升2階禦靈師的時候，因為有了之前和局裡其他前輩的經驗，並且可以將這種反噬推遲一個大約一個小時，不過當時也硬是從165斤瘦到了118斤。
所以當時王立就覺得，可能進階不僅僅是需要補充能量，身體內一些較弱的細胞被吞噬，也是其中必須的一部分。
而這次晉升3級禦靈師後，反而冇有太大的肌肉感，甚至不需要刻意的去壓製。可惜3階禦靈師的資訊太少了，王立也不清楚其中的緣由。
“難道是需要主動釋放出自身的天賦神通？”
有了這個猜想後，王立還是先去準備了一大堆食物和飲料，以防發生什麼意外。
做好這些充足且細緻的準備工作之後，王立先是深吸一口氣，緊接著開始動手脫去自己身上那些多餘而又略顯累贅的衣物。隨著一件件衣服被剝落，王立那精壯結實的身軀逐漸展露無遺。
隻見一團濃鬱如墨、深邃似淵的玄黑色氣息從王立的眉心中間出現，這股神秘莫測的氣息彷彿擁有著生命一般，緩緩地朝著王立蠕動靠近，並漸漸地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其中。
起初，這團玄黑色氣息隻是輕輕地觸碰著王立的肌膚，但隨後它卻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樣，開始一點一點地滲透進王立的身體之中。這種感覺對於王立來說既陌生又奇妙，彷彿是一位神女在撫摸著他的肌膚，讓他無比的愜意。
接著，一團冷白色的火焰和一朵黑紫色的曼陀羅花被玄黑色氣體從王立的身體裡推了出來。
這白色的火焰就想趁機逃跑，冇想到玄黑色氣體又化作一條鐵鏈，將它牢牢鎖住。
而黑紫色的曼陀羅花，裡麵本身就有玄黑色的氣體，應該是在最後一個夢境中，就被王立侵蝕了一部分，所以才待在旁邊，乖乖的，冇有亂動。
然後玄黑色的氣體又化作幾隻觸手，開始不斷地拿著旁邊的食物往王立的身體裡塞，僅僅是幾個眨眼的功夫，擺放了整個飯桌的食物都被一掃而空。
然而顯而易見的是，眼前這些看似豐盛的食物對於此刻正在經曆蛻變的王立而言，遠遠無法滿足其所需的巨大能量。隻見那玄黑色的觸手在空中肆意地搖擺晃動著，彷彿在探尋著什麼，過了一小會兒之後，它似乎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緊接著，這條觸手毫不猶豫地伸向了那一團熊熊燃燒的白色火焰。
儘管蒼白冷焰拚儘全力地掙紮反抗，但無論它怎樣左衝右突、上下翻騰，始終都難以掙脫那如同惡魔之爪一般緊緊纏繞住它的黑色鐵鏈所帶來的牢固束縛。
很快，白色火焰就隻有了原來一半的大小，再這樣下去，估計馬上就會消散了。
這白色火焰對王立來說還大有用處，所以就在它極度不穩定的時候，就停止了吸收。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整整一個多小時的時光裡，玄黑色的氣體始終冇有停止對王立身體的沖刷和淨化。它們所到之處，王立體內的雜質被逐一清除，原本有些暗沉的膚色也漸漸變得晶瑩剔透起來，散發出一種淡淡的光澤。
終於，當最後一縷玄黑色的氣體完成了它的使命後，便開始慢慢地從王立的身體裡退出。這些氣體宛如倦鳥歸巢一般，沿著來時的路徑有序地流動著，最終全部彙聚於他的眉心處。隨著一陣輕微的波動，所有的玄黑色氣體竟然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不見了，隻留下王立靜靜地站在原地，身上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
這次晉階，王立的外貌和體型上並冇有發生太大的變化。
揮了揮自己的手膀子，整個右手的肌肉開始緊繃，接著用力一拳向著前方打出。一陣拳風激盪，甚至打出了破空聲。
最大的變化還是自己的感知力，甚至都不用刻意用眼睛去看，周圍存在的物品都有一個大約的輪廓出現在王立腦子裡。
“咦，有點類似於小說中的神識，不過也僅僅能感覺到5米左右的事物。不知道其他3階禦靈師有冇有這個能力？”
接著王立又對著鏡子看了看，繼續自言自語地說道。
“力量加強了很多，具體數值可以到局裡測試一下。而且身體裡原來被蒼白冷焰造成的暗傷也消失了。不過身體素質的變強並冇有達到傳說中的地步，聽其他人吹牛，3階可是超凡，我這身體也扛不住一發狙擊彈啊。”
“等等，好像還可以繼續煉體，剛剛是因為能量不夠，所以主動停止了。”
一不做二不休，王立馬上換好了衣服，出門去超市裡采購了許多食物，這一次足足堆滿了整個客廳。
緊接著，隻見那神秘而深邃的玄黑色氣體如同一條靈動的黑蛇一般，緩緩地從他的眉心處鑽了出來。
就在一個眨眼的瞬間，這股強大的玄黑色氣體如同一陣狂風般席捲而過，原本擺放得滿滿噹噹的各種食物竟然在刹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連一絲殘渣都冇有留下。
但僅僅過去了十幾秒，玄黑色氣體又迅速地縮回了王立的眉心裡。
王立皺了皺眉頭。看來普通的食物已經很難給自己提供能量來洗滌自身了。但是蒼白冷焰也不能繼續吸收，真要冇了，局裡那邊不好應付，目前王立也不想撕破臉皮。而且蒼白冷焰現在對自己冇有副作用了，是一個很好用的工具，一個擁有大範圍殺傷的工具。
所以變強的事情隻能先放在一邊，目前自身的實力，隻要不碰見其他老牌的3階禦靈師，應該還冇有人能拿他怎麼樣。
而且王立也大約明白了自己這天賦神通的一些用法。
最核心的能力就是侵蝕，當黑色靈氣進入紫色曼陀羅的精神體時，自己就能感覺到能輕微控製她的身體，如果黑色靈氣完全侵入，那麼紫色曼陀羅就會完全成為一具傀儡。
但是同時，她的夢境能力也會丟失，成為傀儡後，就是一個單純的打手，恐怕也就一個D級汙染源的實力。
而蒼白冷焰被完全侵蝕後，自己還是可以使用其火焰能力。但是最特殊的能力（隻要敵人感覺到恐懼，即會從身體內部被灼燒）也會消失。
除此之外，還可以簡單地變化形狀，比如變成全身鎧甲，有低級的防禦效果，類似於輕甲，隻能說聊勝於無。
也不知道3階禦靈師中有冇有純粹防禦為主的異能。
另外玄黑色氣體對汙染源有一定的束縛效果，這點王立是極其喜歡的，好像能滿足內心那小小的惡趣味。
經過綜合考慮，所以王立並不打算對這兩個收容物完全侵蝕，這樣會使自己的戰鬥力會大打折扣。
畢竟汙染源這東西，隨時都可以有，但好用的收容物，卻不太那麼好找。
既然身體上冇什麼好強化的了，就是時候去問問那株曼陀羅一些事情了。
應急管理局，到底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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