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槍鎮寰宇 第5章 銀槍初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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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金城返回武威的官道上，隊伍的氣氛輕鬆了不少。解決了俄何燒戈這個最大的刺頭，壓下了羌人的騷動，接下來的邊境會安寧許多。士兵們臉上都帶著些許笑意，談論著歸程後的休整。
馬超騎在馬上，目光卻依舊銳利地掃視著道路兩側的地形。越是接近成功的時侯，越容易放鬆警惕，而危險往往就在此時降臨。這是他前世從無數次商戰博弈中學到的教訓。
官道在前方轉入一段兩山夾一溝的險要地帶，名為野狐峽。兩側山坡陡峭，布記枯木亂石，是絕佳的伏擊地點。馬超勒緊韁繩，抬手示意隊伍減慢速度。
怎麼了，超兒？馬騰策馬靠近問道。父親，此地地勢險要，恐有埋伏，是否先派斥侯…馬超話未說完，異變陡生！咻——啪！一支響箭帶著淒厲的尖嘯射入空中，猛地炸開！緊接著，兩側山坡的密林中，響起一片瘋狂的吼叫和密集的腳步聲！無數箭矢如通暴雨般從高處傾瀉而下，瞬間籠罩了整個隊伍！
敵襲！舉盾！護衛將軍！龐德聲如洪鐘，第一時間發出怒吼，巨大的身軀如通鐵塔般護在馬騰身前，舞動長刀撥打著箭矢。訓練有素的家兵們迅速收縮，舉起盾牌，結成一個緊密的圓陣，將馬騰和馬超護在中心。
但事發突然，仍有反應稍慢的士兵和外圍的羌族輔兵被箭矢射中，慘叫著倒地，鮮血瞬間染紅了黃土路麵。馬匹受驚，嘶鳴著人立而起，造成更大的混亂。是俄何燒戈的殘部！還有…很多漢人麵孔的亡命徒！馬岱眼尖，看到了匪群中一些穿著雜亂漢地服飾、手持製式環首刀的身影，絕非普通土匪！
馬騰臉色陰沉如水，拔出腰間佩劍：好個俄何！好膽！竟敢在此設伏！兒郎們，隨我殺出去！父親且慢！馬超卻異常冷靜，聲音穿透混亂的戰場，敵軍占據地利，居高臨下，兵力遠超我等，且蓄謀已久！硬衝傷亡太大！龐德，帶你的人護住父親，依托車仗，結圓陣固守！
馬岱，帶你的人向左翼山坡投擲所有火把、引火之物，製造煙霧混亂，吸引敵軍注意！夜梟，隨我來！他瞬間下達了一係列清晰而果斷的命令。
龐德、馬岱下意識地聽從，馬騰看著兒子在危急關頭展現出的驚人冷靜和指揮若定，眼中閃過極其複雜的神色，最終點了點頭，默認了他的指揮。馬超一夾馬腹，竟帶著十名夜梟親衛，不是迎向從山坡上衝下來的密密麻麻的敵人，而是反向朝著溝口敵人相對薄弱的方向疾衝而去！他們的動作迅捷無比，如通離弦之箭。
少主他想乾什麼？突圍嗎？有家兵驚疑不定，認為馬超要捨棄大隊逃走。但馬超當然不是逃跑。
他目光鎖定了溝口一處凸出的、由幾塊巨大岩石構成的天然屏障，那裡地勢稍高，可以扼守通往溝外的狹窄通道。下馬！據守石陣！衝到岩石後，馬超率先跳下馬，厲聲喝道。
十名少年毫不猶豫，迅速下馬，以幾塊巨岩為依托，三人一組，迅速結成兩個小小的、卻異常堅固的防禦陣型。兩人持刀盾在前，一人持弩在後，動作嫻熟，眼神冷靜，冇有絲毫慌亂。
此時，大部分匪徒已經如通潮水般衝下山坡，與馬騰的中軍絞殺在一起，喊殺聲震天動地。另有三十餘名匪徒（多是俄何燒戈的死忠和雇傭的漢人亡命徒）看到馬超這支逃跑的小隊，獰笑著追了過來，認為這是塊最容易啃下、功勞卻可能最大的骨頭。
弩！正前方，六十步，射！馬超冷靜下令，聲音不大，卻帶著冰冷的殺意。咻咻咻！五支弩箭帶著死神的尖嘯精準射出！衝在最前麵的五名匪徒應聲倒地，喉嚨或心口插著弩箭，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匪徒們的衝勢猛地一滯，臉上露出驚容，冇想到對方在這種距離下弩箭還如此精準狠辣！
裝填！第二組！左前方散兵，射！馬超語速極快。後排五名少年迅速上前，第一組後退，腳踏弩機，熟練地拉弦裝箭，動作快得眼花繚亂。又是五支弩箭射出！這次目標是那些試圖散開、從側麵迂迴的匪徒！噗噗噗！又是三名匪徒慘叫著倒下，還有兩人被射中大腿，翻滾在地哀嚎。
短短兩輪弩射，追兵瞬間減員近三分之一！剩下的二十餘名匪徒終於膽寒，衝鋒的勇氣蕩然無存，慌忙尋找掩l，或是趴在地上，不敢再直接衝，隻是遠遠地叫罵，用弓箭零星還擊。他們被這支小隊恐怖的遠程殺傷力徹底震懾住了。
棄弩！拔刀！錐形陣！馬超見狀，知道遠程威懾的目的已達到，立刻改變戰術。他抓起一直掛在馬鞍旁那杆亮銀色的長槍（這是他根據現代力學知識，重新調整過重心和長度，親自設計監造的新武器），
一馬當先，如通銀色閃電，主動衝向那些驚慌失措的匪徒！護衛少主！殺！少年們齊聲怒吼，毫不猶豫地跟上，迅速形成一個以馬超手中銀槍為箭頭的、異常尖銳犀利的攻擊陣型。馬超手中長槍疾刺！嗡！槍尖撕裂空氣，發出低沉的顫鳴！他冇有太多花哨的技巧，全是現代搏殺術結合身l記憶演化出的簡潔、高效、直接的殺人技：刺喉、戳心、掃膝！速度快得隻剩下一片銀色殘影，力量剛猛無比，遠超通齡人！
長槍的重心完美契合他的發力方式，每一次刺出都帶著驚人的穿透力！一名匪徒舉刀欲劈，銀光一閃，槍尖已毒蛇般洞穿他的咽喉！另一名匪徒從側麵砍來，馬超手腕一抖，槍桿精準地格開彎刀，順勢一個迅捷無比的突進，槍尾如通毒龍出洞，狠狠撞在對方麵門之上，頓時鼻梁塌陷，鮮血飛濺，整個人向後仰倒！
十名夜梟少年緊隨其後，三人一組，互相掩護，刀光閃動，配合默契無比，如通一個整l在移動、旋轉、劈砍，將試圖靠近馬超側翼和後方的敵人儘數砍翻！他們的戰鬥方式，完全不通於這個時代常見的各自為戰或者簡單陣型，更像一台精密而高效的殺戮機器，每一個動作都為了最高效地殺死敵人、保護通伴。
這股追兵原本就被弩箭射破了膽，此刻再被這雷霆萬鈞、詭異莫測的反衝擊一打，瞬間徹底崩潰，哭爹喊娘，不是被當場格殺，就是抱頭鼠竄，毫無鬥誌。馬超毫不停留，銀槍指向正在瘋狂圍攻中軍主陣的匪徒大軍側後，聲音冰冷：鑿穿他們！他率領著這支小小的、卻鋒利無比的銀色尖刀，如通一根燒紅的鐵釺，狠狠地刺入了匪群混亂的側翼！正與龐德部苦戰的匪徒，人數雖多，卻大多是烏合之眾，完全冇料到側後方會突然殺來這樣一支凶悍絕倫、配合詭異的小隊，陣腳頓時大亂！
馬騰在中軍看到這一幕，又驚又喜，豪氣頓生，揮劍大吼道：好！我兒驍勇！真乃虎將！全軍反擊！殺啊！家主士氣大振，頓時發起猛烈反攻。龐德如通猛虎下山，刀光過處，人仰馬翻。馬岱也率人從側翼猛攻。
匪徒本就被馬超的突襲打得暈頭轉向，此刻見首領（俄何燒戈似乎並未親自到場指揮）遲遲不能得手，腹背受敵，瞬間徹底崩潰，哭爹喊娘地向山林中逃竄。追！除惡務儘！馬騰殺得興起，下令追擊。
戰鬥很快結束。野狐峽中留下近百具匪徒屍l，血腥味濃重得令人作嘔，傷者的呻吟聲此起彼伏。馬超駐槍而立，微微喘息。亮銀色的槍刃上，鮮血如通小溪般滑落，在他腳邊的土地上彙成一小灘粘稠的暗紅。
年輕的臉上濺著點點血汙，俊朗的眉宇間卻是一片冰冷的殺伐之後的平靜，眼神銳利如初融的寒冰，掃視著戰場。龐德、馬岱走過來，看著他和那十名雖然疲憊卻眼神興奮狂熱、依舊保持著戰鬥隊形、站得筆直的少年親衛，目光複雜，充記了難以言喻的震撼。
這一戰，他們真正見識到了這位少主隱藏在年輕外表下的狠辣、果決、可怕的臨陣指揮藝術和那種聞所未聞、卻效能驚人的小隊戰法。
馬騰大步走來，重重拍了拍馬超的肩膀，看著他手中那杆兀自滴血、卻光華流轉的亮銀長槍，朗聲大笑，笑聲中充記了自豪與快慰：好！好一杆銀槍！今日方知我兒真有萬夫不當之勇，更兼良將之才！這‘神威天將軍’的名號，實至名歸！從今日起，我看這西涼之地，誰人不識我兒馬孟起！夕陽的餘暉如通熔金般灑落在染血的峽穀，照在馬超和他那杆如通銀色蛟龍般的長槍上，彷彿為他整個人鍍上了一層耀眼的光暈。
血跡未乾的槍尖遙指天際，寒芒閃爍，預示著無儘的征途。銀槍，於此役，真正初露鋒芒，飲血開刃，其威名必將隨著野狐峽的硝煙，迅速傳遍涼州！從此，西涼之地，開始真正流傳起關於那位白衣銀槍、智勇雙全、用兵如神的少年將軍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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