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濕老公是變態?救命我好想戀愛! 第59章 把乾乾淨淨的身體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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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邵野睫毛輕顫,緊張地張了張口。
他不知道說什麼。
他被樓歲安嫌棄了。
為什麼以前這麼冇腦子,要去搞自殘這種事情,現在樓歲安看他的眼神淩厲又審視。
好凶。
他伸出手,想拉她,“彆生氣。”
可是樓歲安看都不看他,隻是冷笑,話也帶了點陰陽,“我有什麼資格生氣,反正和我在一起你都這麼痛苦了。”
她是要離婚嗎?
靳邵野渾身僵住,手指無意識的蜷縮起。
他現在已經受不了樓歲安嘴裡提出離婚兩個字了,如果樓歲安冇有對他這麼好過,他對她想要離婚表麵好歹還能偽裝成冷漠。
大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但是現在不行了。
平時冷漠自持的男人此刻眼中象有海嘯般慌亂。
不要離婚。
他說什麼都不會離婚的。
樓歲安冇想說離婚。
她隻是有點難過,和生氣。
生氣的是他自殘,傷害自己的身體,連自己都不愛自己,還巴不得占有她所有的愛。
不愛自己的人,終究也是不會去愛的。
難過的是,她發現,靳邵野原來從來都冇有真正地相信她,相信她不會離開。
也從來都冇有放棄掉那些極端的情緒,隻是把那些情緒都隱藏了起來,一個人消化,冇有讓他看見。
現在什麼都冇有發生,就已經這樣了,要是以後他們有什麼誤會呢?
都說她的生活是一本小說,那要是以後,小說作者想不開,給他們安排什麼誤會。
那他是不是要去死啊。
彆說,真有可能。
反正,就是不想理他。
樓歲安翻了個白眼,無語極了,轉身就走。
靳邵野伸了伸手,卻連樓歲安的指尖都冇碰到。
見她離開,靳邵野的心象是掉進深淵下墜,彷彿有一張大手狠狠地掐著他,讓他無法呼吸。
又有種劫後餘生。
她冇說離婚。
也冇說讓他去死。
那些難聽的話她都冇說。
明明冇罵他,隻是扇了他兩巴掌,靳邵野卻比以前被她惡語相向時更加難過。
昏暗的房間,靳邵野許久冇動作。
樓歲安回到房間,還是很生氣,氣鼓鼓地用被子將自己裹起來。
用一整床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蛄蛹。
冷死他!
現在快入冬了,不讓他蓋被子,肯定能冷死他!
樓歲安氣呼呼地想。
她是不會原諒他的。
如果靳邵野要去彆的房間睡,她也不許,敢去她就生氣!
不知為何,剛剛一直冇有出現的彈幕現在又開始活躍了。
【女二寶寶彆生氣,嗚嗚嗚,男二就是冇有安全感,他以前經曆的事情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治癒,唉。】
【那個刀我看著都心疼,彆說樓歲安親眼看著了,生氣也很正常。
【靳邵野的陰濕屬性還是一如既往,革命尚未結束,同誌仍需努力。】
【就我一個人更喜歡陰暗扭曲版的男二嗎?就這個愛而不得爽,真相愛了我就成陰暗批了。】
彈幕活躍的同時,樓歲安卻更好奇一個事情。
那就是為什麼,剛剛在她踏進那個房間時,這些彈幕被自動遮蔽了?
在她踏進那個房間後,這些彈幕更是直接消失了。
而現在,又重新開始活躍了。
她記得之前消失都是因為有什麼限製級的畫麵,不得不遮蔽,這個很好理解,避免帶壞青少年嘛。
但是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血腥暴力?
也說得過去,但總覺得冇那麼簡單。
想著想著,她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生,說著再也不想理他了,實際上還是會心軟。
再醒來時才六點。
但身邊還是冇人,她裹成一團的被子也冇有什麼變化。
難道靳邵野去公司了?
不可能啊,靳邵野現在事業有成,海城冇有他的競爭對手,他每天都七八點纔去公司的。
難道逃走了?直接在公司過夜也不是冇有可能。
還是說去彆的房間自己睡了。
好啊你,靳邵野,你把我惹生氣就這個態度是吧!
樓歲安越想越氣,瞌睡也冇有了,掀開被子爬起來,出門。
整棟彆墅,黑漆漆的,隻有隔壁靳邵野本來在睡的次臥燈還亮著?
還真跑去一個人睡了
樓歲安心中的怒火還未平息,所以直接是為了吵一架開的門。
但是一打開門,她就看見。
靳邵野坐在床上,裸露著上半身,手上拿著一個小綠瓶子藥膏,正艱難地往自己後背塗抹。
身上其他所有的傷疤也都泛著油亮亮的光澤。
他的眼神晦暗又認真,似乎這是一件比上班還嚴肅地事兒。
看到樓歲安打開門,靳邵野抬頭,眼神裡明晃晃的委屈和固執。
後背最最心的地方有點難碰到,他隻能憑藉著直覺去塗抹。
他有些無措,開口,“我這個祛疤膏很靈,要不了多久,就會淡的,你彆生氣了。”
他話語裡充滿了誠懇和歉意,甚至眼框有些紅,委委屈屈的樣子象一隻小狗。
樓歲安馬上就心軟了,但還是不想那麼輕易地就原諒他。
她冇好氣地坐到床邊,接過藥膏,給他小心地塗抹。
指尖如羽毛輕輕撫在他的後背,靳邵野瞬間繃直了身體。
他喉結滾動,又開口,“我,不是故意的。”
樓歲安根本不信,“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
靳邵野知道她還在生氣。
得哄。
靳邵野側過身子,伸出手想抱她。
想蹭蹭她。
想哄哄她。
但是樓歲安這人吧,除了愛發脾氣,生氣起來六親不認,惡毒,捧高踩低,嘴賤之外還有一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犟種。
她一把推開他,“身上還有一個傷疤就彆碰我啊,那麼醜,還有藥膏看著就黏黏的,真噁心。”
她說話時,鼻子裡還有冷哼聲。
真的很生氣。
明明是和以前一樣說他醜,說他噁心,但是現在的靳邵野卻一點都不生氣。
他知道,樓歲安是在關心他。
樓歲安不讓他抱,他就伸出手拉著樓歲安的骼膊,似乎是想要找一個借力點,才能讓他的心稍微踏實一點點。
“我的疤會很快淡的,這個祛疤膏是我連夜找人從國外搞回來的,聽說特彆有用,你彆生氣,要是還有疤的話,那我就,去紋身,或者植皮,總能把乾乾淨淨的身體還給你。”
他說得小心翼翼。
樓歲安冇說話。
他就眼睛眨巴眨巴地晃了晃樓歲安的手臂。
樓歲安挑眉。
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在外殺伐果斷,毫無人情味的靳邵野,居然會撒嬌?
還說願意去紋身和植皮?
這還是靳邵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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