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逝我梁 第67章 玄門菁英①·越界 親都親了還害羞什麼…
玄門菁英1·越界
親都親了還害羞什麼……
夜色初垂時,
藍舒音拎著著半路買的糖炒栗子,熟門熟路地去了黎漾家。
暖黃的燈光裹著飯菜香撲麵而來,瞬間驅散了秋夜的微寒。玄冰冰係著圍裙從廚房探出頭,
黎漾則把新的棉拖放到了她腳邊,“就等你了!”
飯桌上熱氣騰騰,
三人擠在小小的餐桌旁,
其樂融融。玄冰冰夾了塊排骨放到藍舒音碗裡,隨口問起,“這次去港州玩的怎麼樣?管涵有沒有照應你?”
“有!特彆周到,幫了我不少忙。”藍舒音笑著應道,
“還新認識了不少人,很充實。”
然而,
黎漾細細端詳著她的神情,卻忽然伸出手,
輕輕覆在她的發頂揉了揉,“是嗎?可我總覺得,我們音音這趟回來,
不太開心呢?”
那隻手溫柔地停留在發間,帶著全然的關切。一股酸澀猝不及防地湧上鼻腔,
藍舒音猛地低下頭,盯住碗裡那塊排骨,
拚命想把突然湧上眼眶的濕意憋回去。
她異常的沉默和微微顫抖的肩膀沒有逃過好友的眼睛。黎漾和玄冰冰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者立刻用筷子另一端敲了敲黎漾的碗邊,岔開了話題,
“哎喲,說得跟你多老成似的!對了黎漾,你那個高中同學聚會,日子到底定沒定?”
黎漾會意,
順勢接話,“下週六。這麼多年沒見,還真有點忐忑。”
藍舒音趁機眨掉眼底多愁善感的水汽,再擡頭時已扯出一個笑容,聲音卻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什麼同學聚會?”
注意到她微紅的眼眶,黎漾擰了下眉,卻順著話題說下去,“就我們高中那班的聚會。”
“咦?那你那個白月光回國了嗎?他會來嗎?”藍舒音的八卦之魂立刻被點燃。
玄冰冰噗嗤一笑,捏著鼻子打趣,“當然啦~不然你以為黎漾會願意參加什麼同學聚會?醉翁之意不在酒啦!”
“玄冰冰!”黎漾嗔怪地瞪了她一眼,耳根微微發紅,“我就是想看看班主任而已!”
“我靠,這是人說出來的話麼?”玄冰冰誇張地搓了搓手臂,又笑嘻嘻地轉向藍舒音,開始爆料黎漾“白月光”的最新動態——前幾天剛回國,在金融街實習,最重要的是,這次是那個男生主動聯係黎漾的。
餐桌上重新充滿了輕鬆歡快的氣氛,彷彿剛才那片刻的傷感從未發生過。
七嘴八舌地聊到近半夜,藍舒音才依依不捨地起身離開。
黎漾執意送她到樓下。
夜風微涼,老小區的路燈在水泥地上投下昏黃的光暈。黎漾替藍舒音攏了攏外套領子,目光有些擔憂,“音音,你確定一切都好嗎?”
藍舒音迎上她關切的目光,心頭一暖,故作輕鬆道,“能有什麼事?不就出門旅個遊回來,有點累了而已。”
“少來,你什麼樣我還不清楚?”黎漾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眼神認真,“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主意,但我希望你記得,不管你要做什麼,要去哪裡,我們都會永遠站在你身後。”
藍舒音鼻尖又是一酸,這次卻沒低頭,反而揚起下巴,扯出個帶著幾分痞氣的笑,“好嘞,等我真闖了禍,第一個打電話讓你來撈我。”
“這才對嘛。”黎漾也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快回去吧,到了發個訊息。”
然而,等藍舒音的身影消失在小區轉角後,黎漾臉上溫軟的笑意如潮水般褪去。
她眼底凝起一層薄冰,從外套口袋裡摸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喂?幫我查查魏寂在哪。”
……
藍舒音離開後,沒有立刻打車。
夜風吹在臉上讓人清醒。她沿著空曠的人行道漫無目的地走著,想讓思緒在清冷的空氣裡沉澱一下。
不知走了多久,拐過了幾個街角,周圍的景物漸漸陌生起來。路燈間隔很遠,光線昏黃,勉強照亮一小片地方,更遠處是沉沉的黑暗。
就在一個十字路口,她驀地停住了腳步。
路口中央,詭異地杵著五道身影——四人分彆麵向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站得筆直,紋絲不動。另一人則站在馬路中央,雙手捧著個香爐還是什麼,一縷紫黑色的煙霧從中嫋嫋升起。
沒有聲音,沒有交談,五人就這麼直挺挺站著。
直覺告訴藍舒音,這景象非同尋常,不像是普通的夜間活動。好奇心驅使著她,想再靠近些看個究竟。
“我要是你,就不會過去。”
一道淡淡的,帶著些微慵懶磁性的男聲突然從身側傳來,清晰地鑽入耳中。
藍舒音轉頭看去。
隻見右手邊的暗處,站著一個身形高挑的男人。黑色長大衣勾勒出挺拔的線條,雙手隨意插在口袋裡,姿態閒適,與路口那緊繃詭異的氣氛格格不入。
見她看過來,男人從陰影中緩步走出些許,路燈的光線勾勒出他利落的下頜線和挺直的鼻梁,容貌相當英俊,隻是那雙看向她的眼睛裡,帶著點說不清是端詳還是玩味的意味。
他朝路口那五人擡了擡下巴,“打擾了彆人的請神儀式,萬一失敗……他們說不定會殺了你。”
藍舒音心中微動,“請神?”
那高挑男人微微頷首,目光仍凝在路口中央,語氣有些許的吊兒郎當,“嗯,一個不太入流的‘五鬼運財’變種。你仔細看,那香爐三足,卻懸空半寸,爐中燃的應是混了屍油與陰煞草的引路香,煙呈紫黑,直而不散,這是在叩陰門。”
他頓了頓,似乎對此頗有瞭解,繼續道,“我來了有一會兒了。看這陣仗和香火,他們求的還不是小財,而是強借一方氣運,甚至可能是‘奪他人之壽,補自身之虧’。這種逆亂陰陽的儀軌,最忌被中途驚擾。無論是活人衝撞,還是車輛帶風,一旦導致香火斷絕或方位偏移,便算失敗了。”
“失敗了會怎樣?”
男人側過頭,昏黃路燈在他眼底投下深淺不定的光影,“能豁出去行此陰邪之術的,多半已是走投無路,心存死誌之輩。若因外人乾擾前功儘棄……”
他輕嘖了一聲,“你覺得,一群本就無所顧忌的人,在絕望之下會做出什麼?把驚擾儀式的禍根殺了泄憤,都不算稀奇。”
他打量著藍舒音平靜的神色,又閒閒補上一句,“當然,儀式就算成功,他們當中也會有一人橫死,這便是代價。”
藍舒音聳了聳肩,“聽上去,確實還是不去打擾的好。”
“相法道,唐秀臣。”男人忽然開口自我介紹,隨即看向她,“你呢?”
藍舒音卻是一怔,下意識地重複,“唐秀臣?”
這名字竟和黎漾那位“白月光”的名字一模一樣。
但,他說相法道。
雖然不清楚現在玄門發展成何等光景了,但在上一世的認知裡,所謂玄門五花八門,派係龐雜得很,譬如風芷氏,祖上就是從陰陽道脫離出來自立門戶的。
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
她暗自驚奇,男人卻像是看穿了什麼,唇角微揚,語氣篤定道,“你認識我。”
“不認識。”藍舒音搖頭,“隻是跟我一個朋友的朋友重名了。”
“你似乎對我有些警惕。”
“我沒有告訴陌生人名字的習慣。”
唐秀臣笑了笑,表示理解,“我也沒有。”他話鋒隨之一轉,神色認真了幾分,“我今晚會在這裡,是因為前幾天用師門的望氣術算了卦。卦象顯示這個時間,這個路口,會有一個女人經過。”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她臉上,帶著幾分無奈,“卦象說,這個女人……能救我一條命。”
聞言,藍舒音挑了下眉,“救你的命?”她重複了一遍,手按心口,露出弱不禁風的神態,“抱歉啊,我身子弱,跑個步都喘,風大點兒都怕被吹走,不是你要等的人。”
無意深究對方的意圖,她說完就結束了對話,“走了,拜拜。”
沒給唐秀臣再開口的機會,藍舒音轉身,沿著來時的路快步離開了。
心裡倒是有些遺憾,本來還想看看那請神五人後續如何收場,被這番莫名其妙的“救命”之說一攪,什麼興致都沒了。
腳步似乎有自己的主意。藍舒音七拐八繞,等回過神來,竟看到了一塊熟悉的招牌——霓裳夜。
她微微蹙眉,心裡有些莫名的煩躁。
深夜的酒吧街霓虹閃爍,進出的多是形形色色的年輕人。
她沒有靠近,隻是在對街一家已經打烊的書店門前陰影裡站定,望著那扇門出神。
杵了好一陣子,藍舒音輕輕吐了口氣,正準備離開這個讓她心思浮動的地方,轉身擡眸,卻見隗離就站在她身後幾步遠的地方,靜靜保持著一段恰到好處的距離,不知已經在那裡看了她多久。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但那雙總是溫和含笑的眼睛裡,此刻卻翻湧著一種複雜而深沉的情緒,像是擔憂,又像是某種壓抑,更深沉的東西。
藍舒音的目光投向他的嘴角,那裡破了一小塊皮,滲著一點鮮紅的血絲,在他過於冷白的麵板上格外顯眼。
她下意識朝他走近兩步,眉頭微蹙,“你受傷了?”
隨即,她下意識聯想到了櫥窗後那個搖曳著狐尾的身影,脫口問道,“那隻狐貍乾的?”
隗離似乎沒反應過來,眼底閃過一絲真實的茫然,“……什麼狐貍?”
“我今天看見封門村的那隻九尾狐了。”藍舒音盯著他的眼睛,語氣帶著探究,“在鬨市區,開了家店。我記得當年分明是看你將她帶走了。她是逃出來了,還是……”
她話說到一半,看著隗離驟然變化的臉色,心頭一跳,瞬間意識到了另一種可能性,立刻閉上了嘴。
隗離見她驀然收聲,以及眼中一閃而過的怔然,立刻明白了她的猜測。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前踏近,又生生停住,正色道,“她另有機緣,選擇為殿主效力。偶爾因公務往來,僅此而已。”
他輕描淡寫地劃清界限,見藍舒音垂眸不語,便轉移了話題,“既然都走到這兒了,要不要進去喝一杯?”
藍舒音驚訝地打量了他一眼,點頭應下,“好啊。”
她以為隗離說的“喝一杯”是喝酒,還沒見過他喝酒的樣子,不免生出幾分好奇。
但,她顯然是想多了。
隗離帶著她避過了喧鬨區域。侍者為他們推開一扇隱蔽的暗門,穿過幽靜的迴廊,最終停在那間熟悉的【寂音間】前。
再次看到門牌上這三個字,藍舒音如今心思不同了,總覺得那“音”字像是在無聲地指向自己,心頭掠過一絲微妙的不自然。
為掩飾這片刻的異樣,她借著室內柔和的光線看向他,隨口找了個話題,“說起來,之前有次去你辦公室,好像聽到你和那隻九尾狐在說話。聽起來……關係還挺熟的?我記得她以前挺怕你的,現在倒是不怕了。”
隗離正擡手為她引向茶海,聞言動作一頓。他側身,手臂似有若無地輕輕擦過她的衣袖,帶著她在茶海前落座。
他繞到對麵,開始從容地溫杯、取茶。水汽嫋嫋升起,直到藍舒音開始懊惱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隗離才開口道,“你聽到的不是她。”
他語氣微沉,帶著幾分謹慎,藍舒音擡頭一看,才發現他臉色怪得很,滿臉“死腦快想啊”的既視感,但她暗笑自己愛腦補,隗離這種做什麼都遊刃有餘的人,怎麼可能慌亂。
她剛想問“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哪一次”,卻被他打斷。
“從我接手霓裳夜,九尾一共來過我這裡三次。”他提起紫砂壺,緩緩注水,“前兩次,我隱約覺得她……有些私心,剛巧那天,我一位早已心有所屬的朋友在場,她就配合我演了場戲。本來想讓她知難而退,沒想到……”他話音漸低,沒說下去。
但藍舒音覺得,他說的就是那一次。沒想到那天,她也在。
她指尖輕輕摩挲著溫熱的茶杯,好奇地問道,“話說,那隻九尾狐有名字嗎?”
“不清楚。”
“可你有名字啊。”
“我是人。”
“也對,還成了老闆。”藍舒音撐起下巴,打量著他手邊那張精緻的麵具,“話說回來,你為什麼要一直戴著麵具?”
“我不是真正的魏寂。”隗離將衝泡好的茶湯緩緩注入她的杯中,氤氳的熱氣模糊了他的輪廓,他直言,“多年前在一次任務中,有個男人臨死前求我照顧他即將臨盆的妻子和幼女,將他畢生積累的財富都交托給我。那時我正需要一個合適的身份將勢力鋪開,更方便尋找……想找的。於是便接手了他的產業,打造了霓裳夜。這一切,也算是因緣際會。”
“況且,戴著麵具,也方便我用本來的麵貌去做其他事。”
藍舒音順著他的話問,“什麼事?”
隗離沉默了片刻,聲線清亮了幾分,“憋寶。我祖上傳下了些憋寶秘術,我就全世界各地探尋各種天靈地寶。”
她有些驚訝,“你祖上,也得是靈修吧?”
“嗯,是最早覺醒的探路者之一。”
“哇,那豈不是很厲害?”
“推演天機,驅策鬼神,幾乎無所不能。”
“難怪……”藍舒音端起茶杯,突然悠悠道,“他的後輩也能厲害到隨心所欲,變成一個小女孩。”
室內霎時一靜。
隗離提壺的手頓住,像是被什麼東西猝不及防地扼住了喉嚨,連周身那慣常的從容氣度都出現了一絲裂痕,流露出幾分難以掩飾的尷尬。
藍舒音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這沉默持續了良久,隗離才長長歎了口氣,放下茶壺,輕聲解釋道,“那不是變化之術,是用特殊息壤,混合心頭血捏出的一個軀殼。”
“為什麼這麼做?”藍舒音問道。
“因為你看我的眼神。”隗離擡起眼,對上她的目光,“雖然你什麼都沒說,但那雙眼睛裡,全是失望。你在說,‘阿離,你真冷血’。”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是那樣的反應,但我想明白,我想瞭解你的一切。可我不敢用真實的身份靠近你,怕你更生氣。也不敢化作稚齡男童,擔心你不喜。最後想著,一個看起來無害的小女孩,或許……最能讓你放下戒備。”
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澀然,“我隻是想,學習如何像一個普通人那樣去感受,去理解……你所在意的,那些世俗的悲喜。”
藍舒音凝視著他難得流露出的無措,忽然傾身向前,雙手輕輕捧住了他的臉。
“彆低頭,這個姿勢不適合你。”
這個動作讓隗離微微一怔,卻並未躲閃。
藍舒音認真地望著他的眼睛說,“我沒有怪你。上一世的事,對我來說跟夢差不多。我隻是沒想清楚,該以怎樣的態度麵對你。”
“有種說法是,人格的同一性在於記憶。我很認同。因為我感覺我這輩子就是完全不同的人,風芷昭音不怕死,我怕。風芷昭音愛憎分明,我愛吃回頭草……總之。”
“如果沒有那些記憶,我就是徹頭徹尾的藍舒音。但你們執著追尋的,都是風芷昭音。”她迎上他深邃的目光,索性坦誠,“我想我們都需要想明白,那份牽絆究竟連線的是誰。”
隗離捉住她鬆開的手,“可我追尋的,從來不是‘風芷昭音’這個名字,也不是那些已經過去的記憶。”
“是你麵對絕境時,眼底那簇不肯熄滅的火。是你分明自身難保,卻還要伸手去拉彆人的固執。是你看似隨性,骨子裡卻比誰都講原則的彆扭——”
“這些刻在靈魂裡的東西,不會因為換了個名字、換了一段人生就徹底改變。你現在怕死,愛吃回頭草,這恰恰證明你就是你!正因為經曆過失去,所以才更懂得珍惜,正因為嘗過決絕的滋味,才明白有些牽絆割捨不斷。”
“阿音,你看不清自己。但我看得清。我認的一直是藏在這副皮囊下的,那個獨一無二的靈魂。無論它叫風芷昭音,還是藍舒音。”
他最後一句幾乎是歎息著說出的,帶著篤定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那份牽絆連線的是誰?我從不懷疑。”
藍舒音被他這一番話震住了。
如果說請她喝茶時他還維持著一絲克製和界限,那麼此刻他也全然不顧了。
那話語裡的篤定和熾熱,燙得她靈魂發顫,心慌意亂。
藍舒音本能地插科打諢,想將這一時無法應對的情感推開,“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我跟你說,我剛剛來的時候碰到件挺邪門的事……”
她一口氣,把路口那詭異的五人請神儀式,以及唐秀臣那句石破天驚的“你能救我命”的話,當作奇聞異事講了出來。語速比平時稍快,帶著一種急於轉換話題的迫切。
“你說現在這些人,是不是……”她本想用一句調侃結尾,可目光對上隗離那依舊深沉的眼眸,後麵那句“有毛病”竟莫名卡在了喉嚨裡,沒能說出口。
藍舒音尷尬地喝了口茶,默默背過身。
可轉念一想,不對啊,明明是他先越的界,憑啥尷尬的是她?
她剛想起身,準備重整旗鼓把場子找回來,對方卻似乎誤以為她要逃離,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她驚愕擡眼,撞入那雙近在咫尺的桃花眸中。
那裡麵的深沉尚未褪去,反而翻湧起更濃烈,更直白的東西,像是壓抑了太久的風暴,終於衝破了理智的堤壩。
隗離的另一隻手已順勢扣住了她的後頸,沒有給她任何反應或拒絕的餘地,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這個吻來得突然。
茶香未散,呼吸交纏。
藍舒音腦子裡嗡的一聲,一片空白。但緊接著,她感覺到,他在發抖。
強吻的是他,可他怎麼感覺比她還緊張?
純情得都有點菜雞了吧?
她猶豫了兩秒,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微微仰起頭,化被動為主動。
——多年後,當藍舒音義正詞嚴反駁隗離,堅稱自己是個引導型戀人時,隗離不語,隻是默默拿出那天的監控視訊。畫麵裡她也在抖。兩個人像電動馬達,也不知道是怎麼堅持親下去的。
但此刻,藍舒音隻是在一吻過後,很嚴肅地輕嗤了一聲,“你不行啊,得練。”
然後昂首挺胸,同手同腳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