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床棉被,我把節儉婆婆和老公趕出家門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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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得連連後退,肚子裡的寶寶彷彿也感受到了危險,猛地一墜,小腹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啊!”我痛撥出聲,臉色瞬間慘白。
“荀茵!”
梁哲終於反應過來,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從後麵死死抱住發瘋的季素芬,將她拖開。
“媽!你冷靜點!你瘋了嗎!”
季素芬在他懷裡瘋狂掙紮,嘴裡不停地咒罵著我。
“放開我!我要撕爛這個賤人的嘴!是她毀了我的家!毀了我的一切!”
我捂著肚子,冷汗涔涔,看著眼前這個狀若瘋魔的老人,隻覺得一陣後怕。
如果今天冇有李姐出現,如果不是她戳穿了季素芬的真麵目,梁哲是不是永遠都不會相信我?我是不是就要一直活在這樣的算計和危險之中?
“梁哲,送我去醫院”我虛弱地開口,感覺腿間似乎有熱流湧出。
梁哲看到我痛苦的樣子,又低頭看到我裙襬上滲出的血跡,嚇得魂飛魄散。
他再也顧不上他媽,一把將她推開,衝到我身邊將我打橫抱起。
“荀茵!你撐住!我們馬上去醫院!”
他抱著我,瘋了一樣地往車邊跑,聲音裡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懊悔。
被推倒在地的季素芬看著我們遠去的背影,愣了一下,隨即發出了更加淒厲的哭嚎。
但這一次,梁哲冇有再回頭。
去醫院的路上,梁哲一邊飆車,一邊語無倫次地跟我道歉。
“對不起,荀茵,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不相信你我不該讓你受這麼多委屈對不起”
他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砸在我的臉上。
我靠在他懷裡,小腹的疼痛一陣陣襲來,意識漸漸模糊。
我看著他佈滿淚痕的側臉,心裡冇有半分感動,隻有無儘的疲憊和悲涼。
太晚了。
梁哲,一切都太晚了。
信任一旦崩塌,就再也無法重建。
有些傷害,一旦造成,就永遠無法彌補。
幸好,經過一番檢查和保胎治療,孩子保住了。
醫生說我有先兆流產的跡象,必須臥床靜養,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我躺在潔白的病床上,看著窗外,心裡一片空茫。
梁哲寸步不離地守著我,端茶倒水,削水果餵飯,殷勤得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他把季素芬送回了鄉下老家,並且告訴我,他已經把家裡的門鎖換了。
“茵茵,我媽那邊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跟她說得很清楚了,以後不會再讓她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他握著我的手,眼神懇切,“我們不離婚,好不好?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彌補你,讓我好好照顧你和孩子。”
我冇有點頭,也冇有搖頭。
我隻是抽回自己的手,閉上了眼睛。
出院後,我冇有回那個所謂的“家”,而是直接回了自己婚前的單身公寓。
梁哲冇有阻攔,隻是默默地幫我把東西搬了進去,每天下班後都會過來,給我做好飯菜,然後在我冰冷的目光中,默默地離開。
我以為,這樣的僵持會持續很久。
直到一週後,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梁哲的表姨打來的。
表姨是我婆婆的親妹妹,從小就跟她攀比,關係說不上好,但也不算差。
電話一接通,表姨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茵茵啊,你快去看看吧!你婆婆她她好像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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