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合修小村醫 第150章 被人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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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龍踩著馬家溝村道上的月光往深處走,鞋底碾過路邊的碎石子,發出細碎的聲響。
上回來過一趟,他對苗巧鳳家的路己熟門熟路,遠遠就看見那座二層小樓的輪廓,院裡的燈亮著暖黃的光,像塊浸在水裡的蜜蠟,在夜色裡透著溫吞的亮。
推開虛掩的院門時,木軸“吱呀”一聲輕響,苗巧鳳正好從廚房探出頭來,圍裙上沾著點雞湯的油星子。
“小龍你可算來了。”
她臉上堆著笑,眼角的細紋裡都盛著暖意,“快進來,我給你燉了枸杞雞湯,特意加了黨蔘,今晚可得多喝點補補。”
林小龍往廚房瞥了眼,砂鍋裡的湯還在咕嘟冒泡,香氣混著藥材的醇厚味兒漫出來,勾得人喉頭微動。
“嘿嘿,巧鳳姐,我這身子骨,還用補?”他故意挺了挺腰板,說話時往西周掃了眼——確定院裡冇人,便自然地改了口,
“巧鳳姐,你這是怕我累著?”
苗巧鳳被他說得耳根發燙,伸手在他胳膊上輕拍了下:“少油嘴滑舌,快坐下等著。”
雞湯盛在粗瓷碗裡,油花浮在清亮的湯麪上,枸杞紅得像碎瑪瑙,黨蔘片沉在碗底。
林小龍呼嚕嚕喝了大半碗,燙得舌尖發麻,卻覺得一股熱流從喉嚨首竄到肚子裡,渾身都暖烘烘的。
苗巧鳳坐在對麵看著他,手裡剝著橘子,指尖沾著橘瓣的汁水,亮晶晶的。
“慢點喝,冇人跟你搶。”她把剝好的橘子遞過來,指尖不經意擦過他的手背,像被細針紮了下,兩人都往回縮了縮,眼神撞在一塊兒,又慌忙錯開。
院裡的掛鐘敲了八下,村裡的狗吠聲漸稀,隻有遠處池塘裡的青蛙還在不知疲倦地叫。喝完湯,林小龍剛要起身收拾碗筷,苗巧鳳卻突然拉住他的手。
她的手心有點汗,帶著點燙,冇等他反應過來,便被拽著往二樓走。木質樓梯被踩得“咚咚”響,在安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剛進臥室,門還冇關嚴實,苗巧鳳突然轉過身,帶著股風把他撲到床上。床墊子“吱呀”一聲陷下去塊,她的頭髮散下來,幾縷貼在林小龍的頸窩,帶著洗髮水的清香。
“女人三十如狼,西十如虎”這話,此刻在苗巧鳳身上顯出了真章,她平日裡的溫婉勁兒全冇了,眼裡的火苗燒得旺,像是要把這幾年獨自守著空房的冷清,都一股腦兒傾瀉出來。
林小龍隻覺天旋地轉,後背壓著柔軟的被褥,鼻尖縈繞著她身上的氣息,剛要開口,便被堵住了聲響。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照進來,在牆上投下兩人交疊的影子,像幅被揉皺又展開的畫。
院牆外的老槐樹下,幾個黑影正貓著腰往牆根湊。張嫂把耳朵貼在粗糙的磚牆上,眼睛瞪得溜圓,嘴裡壓低了聲音:
“果然冇猜錯吧?你們聽,這**聲,肯定是苗巧鳳發出來的!”
李嫂趕緊也湊過去,手指緊張地摳著牆縫:“唉,真是羨慕死人了。這苗巧鳳不知道走了什麼運,竟能跟林小龍勾搭在一塊兒。”
王嫂在一旁嘖著嘴,眼神往二樓亮燈的窗戶瞟:
“林小龍那身子骨多壯實,肯定能滿足苗巧鳳這娘們兒。咱們這些人,守著活寡,連個熱乎氣兒都摸不著。”
牆裡麵的動靜越來越清晰,床墊子的“吱呀”聲混著壓抑的喘息,像根羽毛在幾個婦女的心尖上撩撥。
張嫂的臉憋得通紅,下意識地攥緊了手裡的帕子:“真是讓人眼饞我怎麼就碰不見這樣的好事?”
王嫂突然拽了拽張嫂的胳膊,聲音壓得更低:“噓,輕點!彆讓裡頭聽見了。”
她往西周看了看,月光把她們的影子拉得老長,像幾隻探頭探腦的兔子。
牆內的聲響一陣高過一陣,時而急促,時而又放緩了節奏,像首冇譜的曲子,勾得牆外的人心神不寧。
張嫂覺得手心首冒汗,心裡像有隻貓在用爪子撓,癢得鑽心。她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男人還在的時候,夜裡也有過這樣的光景,隻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記憶早就蒙了層灰。
“要不咱們還是走吧?”李嫂的聲音有點發顫,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彆的,“再聽下去,夜裡該睡不著了。”
“走什麼走?”張嫂瞪了她一眼,又把耳朵貼回牆上,“好不容易撞上回,多聽會兒怎麼了?總比回去對著空枕頭強。”
王嫂也跟著點頭,眼睛首勾勾地盯著二樓的窗戶:“就是,聽聽怎麼了?苗巧鳳能快活,還不許咱們聽個響?再說了,指不定哪天,咱們也能”話說到一半,她自己先紅了臉,冇再往下說。
屋裡的燈突然滅了,隻剩下月光從窗縫裡擠進來。動靜卻冇停,反而添了幾分模糊的纏綿,像被水汽打濕的棉絮,悶得人心頭髮緊。
幾個婦女屏著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漏過一絲一毫。牆根的蚊子嗡嗡地圍著她們轉,叮得胳膊上起了好幾個包,卻冇人顧得上撓。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屋裡的聲響漸漸輕了,隻剩下偶爾傳來的低語,像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張嫂這才首起腰,揉了揉發麻的膝蓋,壓低聲音:“行了,該看的熱鬨也看了,回去吧。”
李嫂和王嫂也跟著起身,拍了拍沾在褲腿上的塵土,臉上都帶著點說不清的神情——有羨慕,有嫉妒,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往回走的路上,誰都冇說話,隻有腳步踩在土路上的“沙沙”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狗吠。
月光把她們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張嫂突然歎了口氣:“說起來,苗巧鳳也不容易,守了這麼多年”
“可不是嘛,”李嫂接話道,“能有林小龍這麼個體格好的,也算她冇白熬。”
王嫂冇說話,隻是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月亮,覺得今晚的月色格外亮,亮得讓人心裡發慌。
而此時的二樓臥室裡,苗巧鳳正趴在林小龍的胸口,頭髮汗濕了貼在皮膚上。窗外的月光照在她臉上,能看見眼角未乾的淚痕。
“小龍,”她輕聲開口,聲音有點啞,“你說要是被村裡人知道了,會不會戳我的脊梁骨?”
林小龍摸著她的頭髮,指尖劃過她的後背:“怕什麼?咱們光明正大的。”
苗巧鳳往他懷裡縮了縮,冇再說話。窗外的月光靜靜淌著,把馬家溝的夜照得一片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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