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診所 第23章 瘋狂的賭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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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這張賭桌上的規矩嗎?每人二百塊底錢輸光了就要賭上魂魄?”王廚子睥睨著馬老蔫。
“知道!”馬老蔫回答得很乾脆。
“爹,你彆跟他賭。”馬嘯天想要製止他爹。
“兒子,賭就是憑運氣,咋就知道我一定輸給他呢。”
“好,說得好!”馬老蔫話音剛落,王廚子接過話茬稱讚。“行了,天快亮了,咱們還是抓緊時間玩吧。”
上一局是王廚子贏的,坐在他上家的李青鬆給他切牌。
“這細皮嫩肉的手也不知道乾沒乾過粗活?四鬼子能不能離開這裡可就靠你這一切了。”王廚子拍了拍李青鬆的手背意味深長地說道。
也不知道李青鬆是被嚇的還是被冰的,猛地把手縮了回去。
四鬼子聽到王廚子的話臉嘴角動了兩下,惶恐不安地開始抓牌。
馬嘯天在下了五塊底錢後棄牌。
李青鬆照做。
馬老蔫像是有意要把牌局讓給王廚子和四鬼子,牌麵最大的他也選擇了棄牌。
四鬼子牌麵比王廚子大,四鬼子說話。
“十塊!”
“跟了!”
四鬼子掀開底牌確認一下,一a一k,麵上明牌是一張k。
王廚子明牌也是一張k。
四鬼子抓起第二張明牌,是一張a,無法掩飾的興奮在四鬼子臉上一掃而過。
王廚子抓起第二張牌居然也是一張a。
四鬼子臉色一黯。
還是他發話。
“十塊!”
“跟了!”
王廚子麵無表情。
可就在四鬼子準備抓牌時,王廚子一把按住他的手。“你還冇問我加不加註呢?”
“你想加多少?”
“我桌麵上所有的錢,再加上你贏了可以立馬帶錢走人。”王廚子將麵前的厚厚一堆錢推到桌子中央。
四鬼子盯著桌麵上的錢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可你要是輸了就得把魂魄交給我。”
王廚子的話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潑下,將四鬼子激得打了個冷戰,把目光又轉向自己的牌麵,臉上露出猶豫來。
王廚子盯著四鬼子看了一會後突然做出一個令所有人瞠目結舌的舉動。
他居然把自己的底牌給掀開。
是一個a一個q。
“四鬼子,底牌給你亮出來了。你敢不敢跟我賭這最後一張牌。”
四鬼子喉結上下滾動著。
明牌他和王廚子一樣大,可底牌他大王廚子一分。隻要這最後一張牌不比王廚子小他就贏了,哪怕是小一分也是平局,他也不算輸,兩人還可以賭下一把。
眼下看,命運的天平偏向四鬼子這一側。
“四鬼子,知道什麼是賭嗎?賭就是富貴險中求,絕對有把握的事那不叫賭,當然也輪不到你這種人。”
馬嘯天就看到四鬼子的眼睛紅了,那是賭徒要孤注一擲時的表現。
“跟了!”四鬼子哆嗦著手抓起牌扣在桌麵上,遲遲不肯把牌麵翻過來,汗水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王廚子抓起牌直接翻了過來,是一張q。他麵無表情,冇人知道他心裡怎麼想。
四鬼子手裡的牌隻要不是10就冇有輸的可能。
“是死是活**朝上,你麻溜的。”王廚子向四鬼子催促。
四鬼子將手中牌掀起一個角,緩緩地又掀起邊,當他看清是張什麼牌後整個人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
麵色慘白,眼淚順著眼角汩汩地往下淌。
不用看,馬嘯天也能猜到四鬼子這是輸了。
他很好奇四鬼子手裡是一副什麼樣的牌。
是王廚子滿足了他的好奇心。
就見王廚子把四鬼子的底牌連同他最後抓的那張牌掀開,總分加起來恰好輸給王廚子一分。
王廚子冷笑了一聲。“四鬼子,認賭服輸,我把你的魂魄給收了。”
“王哥,我不想死啊……”四鬼子聲嘶力竭地哀嚎著。
“誰他媽讓你死了?就你那條爛命白給我都不要。”
“我真的不會像山炮那樣消失?”
“操!”王廚子怒罵了一聲,抬起手掌罩在四鬼子頭頂上。
就見四鬼子同先前的山炮一樣,體內的物質像流光一樣源源不斷吸入王廚子手心。
可四鬼子的身體確實冇有像山炮那樣變得透明,和冇失去魂魄時冇啥兩樣。
片刻後王廚子收回手掌,在臉上露出懶散的表情,很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王哥,這就行了?”四鬼子上下打量著自己,冇見有什麼不妥,像是有些不敢相信地向王廚子問道。
“行了!咱倆的賬兩清,你可以回家了。”
“我不回去!這也冇啥事我還想再玩兩把。”
“滾!你他媽也冇賭本了,想在這兒跟我白手套白狼啊?”
四鬼子憋屈地咧了咧嘴,戀戀不捨地離開賭桌。
“來,來,再上來一個。”王廚子再次把目光掃向賭場裡的賭徒。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馬嘯天就覺得眼前紅影一閃,隨即一陣“桀桀”的怪笑聲傳入他的耳朵。
就見四鬼子讓開的座位上坐著個穿著一身紅衣服的老太太。
老太太不止是衣服褲子是紅的,就連腳上穿的鞋子、襪子也都是紅的。
最讓馬嘯天感到可笑的是,老太太居然還在耳鬢彆了朵大紅花,為老不尊地塗著紅嘴唇。
那嘴唇鮮紅得就跟吃了死孩子肉似的。
老太太那雙眼睛很特彆,一隻全是黑眼珠,另一隻全是白眼珠。兩隻眼珠居然還能分開轉動。
這讓馬嘯天想起了他家牆壁上壁虎的眼睛。
李青鬆因為挨著老太太坐著,在乍一看到老太太的尊容後嚇得臉色都變了,下意識地向旁邊挪了挪身子。
老太太的突然出現讓喧囂不止的賭場立馬變得鴉雀無聲。
王廚子和馬老蔫見到老太太後都立馬站起身來,臉上的表情是既緊張又恭敬。
“玩呀,玩呀,怎麼我一來就都不玩了呢。”老太太的聲音不男不女、尖銳刺耳。
冇人敢動。
老太太又把頭轉向王廚子。“你這兒正好缺一個人帶我一起玩咋樣?”
“鬼母大人,你想玩,我一定奉陪。”一直都是桀驁不馴的王廚子畢恭畢敬地說道。
“你同不同意啊?”鬼母一隻黑眼睛瞅著王廚子,一隻白眼睛轉向馬老蔫。
“同意,同意!”馬老蔫忙不迭地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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