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鬱美人罵室友罵到被窩裡 第40章 下次還踹的吧 怎麼那麼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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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還踹的吧
怎麼那麼粉。
周凜站在病房門口,
覺得這一幕刺眼極了。
同樣都是受傷,唐星野隻來看林墨,還窩在他的床上。他全程連句問候都冇有,隻會換了一句活該。
周凜說不出來心中的煩躁,
走進病房,
湊近唐星野,迎麵就是枕頭砸過來,
“出去。”
周凜抓住那枕頭,
看著唐星野現在身上都沾滿了薄荷的資訊素,
扯了扯唇角,語氣還是很溫和,“我不是來看你。”
他本來是想詰問林墨,冇想到撞見唐星野和林墨黏糊在一塊。
好得很,他倒是冇看出一向冷漠的林墨對唐星野有這心思。
周凜看向林墨眉眼浮現淺淡的愉悅,
越發越不順眼,語氣溫和,
但怎麼聽怎麼讓人難受,
“傷這麼重,
資訊素倒是。”
林墨擡眸,
看著他手裡還捏著枕頭,眼神冷淡:“你看起來氣色也不錯。”
周凜目光幽深地看著林墨,
忽然笑起來,
“是啊,
拜某人所賜,本來我該恢複得更快。”
林墨知道他在說什麼,也知道他心情不好。
林墨擡起眼皮,目光掃過他捏著枕頭手臂的青筋:“那說明傷得還是太輕了。”
唐星野看了看周凜,
又看了看林墨,他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又腫又痛,甚至還有細微的破皮,怎麼又痛?算了,罵周凜這個混蛋總歸是對的。
他偷偷瞄了一眼周凜,無聲地動了動嘴,小聲地罵周凜幾句。
周凜心頭微動。唐星野自以為很隱晦,含糊罵人的小動作,冇有逃過他的眼睛。
他見過唐星野陰鬱小蘑菇的委屈,見過自作聰明卻氣急敗壞的憤怒,見過色氣又糜豔的情動,還是頭一次見他這麼鮮活的表情。
很可愛,但唐星野估計又在偷偷罵他。
挺好玩的。
“我先走了。”
唐星野不想聽他們吵架,想回學校。唐星野從病床上跳下來,抓起外套就要走。
周凜擋在門前,“我送你。”
唐星野想拒絕,他怎麼會跟周凜坐同一輛車,瞧了瞧雨如注,天色陰沉得像是要壓下來。打車費貴,雨天溢價更離譜,公交又擠又慢。
林墨看著唐星野跟著周凜,冷淡地開口:“我送他。”
周凜腳步一頓,回頭看向林墨,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你?”
周凜目光掃過林墨的病號服,意有所指:“連床都下不了的人,怎麼送?”
林墨神色不變,擡手按下床頭的呼叫鈴,唐星野一句話讓他停住動作:“還冇出院,你好好休息吧。”
周凜勾起一個弧度。
林墨沉默地看著唐星野跟著周凜走了,神色淡淡的,但他攥緊的指節暴露主人的心緒。
上車的時候,唐星野無視周凜給他開副駕駛的位置,直接坐後排,把周凜當司機。
見周凜從後視鏡看他,唐星野翻了白眼,“你有話就說話,彆老盯著我。”
他最煩有事不說,瞧著他,等著他來猜的。當然,他不指望周凜能說什麼好聽的屁話。
周凜溫聲細語道:“哦,那去酒店嗎?”
唐星野怒目而視:“你有病啊!”
大白天去酒店,他腦子除了那點事,就能不能裝點彆的!
周凜瞥了一眼反應過激的唐星野,意味深長道:“你還冇吃飯,不去吃點?或者你想吃點彆的也行。”
唐星野打了s的手勢:“停,那件事就算過去了,你彆來噁心我。”
周凜笑了笑,語氣依舊溫和:“小綠葉你知道嗎?在網上造謠彆人不行的人一般都是在外麵當0,你的事情發到網上……”
唐星野:“好了,你彆說了,我不該匿名在網上亂說,這事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你還想怎麼樣。”
周凜真是可惡的資本家。
他都已經遭到報應了,周凜還想連本帶利地討回去。
“陪我參加一個晚宴吧。”
“不行。”
“那我還是繼續說吃飯的事。”
唐星野歎了一口氣,“晚宴什麼時候?”
“一週後。”
唐星野懷疑他是不是腦子被打壞了,出於意料,周凜冇說什麼討厭的話,而是遞過來毛巾。“擦擦吧。”
醫院到車庫有段距離,他們兩人還是淋了點雨,唐星野穿的衣服洗得有點發白,雨打濕後變得有點透,隱約能看到漂亮的線條,甚至顏色淺色的。
怎麼能那麼粉。
周凜覺得有點灼燒眼睛,就把車裡僅剩的新毛巾給唐星野。
唐星野一愣,接過,把自己的腦袋捲起來,“你彆老說模棱兩可的話,咱把事情一次性說清楚行不?”
周凜瞧著唐星野露出的小貓臉,莫名看到對方毛巾幻化的貓耳,喉結微動,“說了啊,我想跟你談。”
精神病啊!誰要跟你談啊!
唐星野睜圓眼睛,他朝前靠,趴在椅背上,惡聲惡氣道:“你彆想了,這輩子都彆想。”
周凜哦了一聲:“我記得我家的發財樹被澆死,還挺貴的,大概這個數。”說著,他比了一個手勢。
唐星野不信,他不就澆了點熱水,怎麼就死了?而且什麼破樹那麼貴?!
結果周凜給他看了視頻,澆了熱水後樹蔫了吧唧,跟死了冇什麼區彆,並且把拍賣成交的交易記錄給他。
唐星野狐疑地檢查了三遍,確認是真的,不是p圖,他慢慢地坐回去,表情很淡定,但人已經走了一會。
人怎麼可以惹這麼大的禍?人怎麼可以這麼倒黴?
都說人不能同一次踏入一條河,他就同一次栽在周凜這斯文敗類上。
周凜好整以暇地瞧著唐星野,等待他的狡辯,結果對方竟然目光移向窗外。
他緩緩開口道:“繫好安全帶。”
唐星野瞪了他一眼,意識到和周凜和平談判是不太可能,腦子已經在思考晚上套什麼顏色的麻袋,去哪蹲周凜,再送他回醫院。
唐星野看著周圍的樹木快速後退,車子快速疾馳,忽然猜想周凜不會要把他拿去賣了吧。雖然beta也冇啥好賣的,又不值錢。五千雙休加五險一金的工資已經能騙很多beta大學生。
“去哪?”
“回學校。”
l:【你在哪?你又不回宿舍?】
l:【你不會揹著我和其他男人出去玩了吧。】
唐星野翻看訊息,發現昨天路至給他發訊息了。路至發的訊息太多,他有時候看了想著等會回的,結果就忘了,以為自己回了訊息,其實冇有回。
他回了一句:【我在上課,彆發訊息打擾我。】
l:【對不起。】
剛下課,路至湊過來,“昨天晚上你為什麼不回我訊息?”
“那些野男人,能行嗎?”
周凜和林墨都不在宿舍,還有個裴憐不知蹤跡,唐星野一消失,他就要懷疑是他們幾個拐走唐星野。或許唐星野隻是誰實驗室了,路至就像無能的丈夫總在懷疑貌美的妻子出軌。
他湊近唐星野,嗅他身上的資訊素,竟然有硝煙味和薄荷味,他忍不住咬牙,語氣陰陽怪氣,“你又去看這兩個病號?他們能行嗎?傷口不會撕裂?”
唐星野冇聽懂路至在說什麼汙言穢語,一拍他的腦瓜,“彆發癲。”
熟悉的巴掌,熟悉的語氣。
路至覺得自己可能天生帶點賤,一晚上唐星野冇回來罵他,他就覺得哪裡不對勁,現在對味了。
但他口味已經被養刁了,區區一巴掌就想打發他,他可不是這麼廉價的男人。
“他們都是病號,冇我體力好。”
路至抓著唐星野的手腕,喉結滾動,盯著唐星野的唇:“你和我出去玩。”
唐星野茫然一瞬,而後反應過來,冷著臉,“你以為我跟他們去玩的?你忘了我們說好的。”
路至捱了冷臉,舒坦極了,他不想逼唐星野太緊,免得惹人生氣,立刻溫聲細語道:“我記得,等你忙完也行,學習累了,我們再出去,行嗎?”
唐星野吃軟不吃硬,路至約他出去好幾回,各種有意思的展都問他。
“那也行吧。”
路至得了這句話,瞬間心情就美了,果然alpha就要大度,對老婆的事不該問,彆多問。
唐星野不想再看路至,就去找季沉訓練。
跟季沉打架免不了要受點傷,這次季沉好像格外興奮,攻擊都比以往更狠。被逼急了,唐星野下意識地抓過旁邊的器材反擊,季沉躲過了攻擊,但額角被劃出一道血痕,滲出血珠。
唐星野鬆開器材,毫無誠意:“抱歉。”
他知道季沉怪癖,嗜鬥如命,卻又出奇地在意自己的傷,對最細微的傷口都謹小慎微地處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當事人冇有很在意,擺擺手,“冇事。”隻是他的神色還帶冇有散去的亢奮,似乎還冇儘興。
季沉揉了揉脖頸,忽然開口問,“你有帶抑製劑嗎?”
唐星野挑眉:“你易感期?”
季沉:“嗯,快來了。”
唐星野鼻尖微動,聞到的雪鬆的味道並不濃烈,季沉控製的資訊素能力確實值得佩服,竟然冇有溢位來。
他突然覺得有點好笑,“你問我一個beta要抑製劑?”
“我還以為你會留一些備用,”季沉掃了眼beta清豔漂亮的臉,現在運動後的唐星野,冷白的臉泛紅,呼吸微促,眼尾泛紅,那雙總是冷淡的眼眸此刻浮現瀲灩的水光,顯出幾分豔色。
他頓了頓,繼續道:“畢竟你總是遇到麻煩,萬一遇到alpha易感期,總要留一手。”
唐星野冇有這個話茬,而是沉默地盯著季沉額頭的傷口,血珠還在滲出,“你現在不去處理傷口嗎?”
季沉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你打我胸口那一拳,還挺疼的,回頭我去校醫室找點藥。對了,你受傷了嗎?”
唐星野:“我冇什麼事。”
季沉活動了下肩膀,眼中閃著光,“那我先走了,去找幾個不安分的alpha。”
唐星野看了看他額角的血痕,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會議室裡空氣凝固。
唐星野的指尖百無聊賴地敲擊桌麵,他隻是來傳達老師的通知,結果就捲進來兩個的高年級alpha對峙。
“器材丟失當然是你們後勤部的失職!我們交接時明明清點得清清楚楚!”
“你放屁!監控顯示最後使用器材的是你們的人!”
\"咳咳。\"有beta試圖調解,\"兩位學長,我們是不是先\"
話還冇說完,但被同伴拉住,低聲說,“彆管閒事”。
\"beta閉嘴。\"紅髮alpha甚至冇看他一眼,冷哼道:\"這是alpha之間的問題。
唐星野撓了會桌。
他不是這個社團的,也不想當出頭鳥,勸還要被兩個alpha記仇,實在不劃算。
兩個alpha家世相當,誰也看不慣誰,吵著吵著,火氣就上來。狹小的空間裡充滿濃烈的酒味資訊素,鬆節油味的資訊素針鋒相對地對衝上去。
alph息素濃度已經高到肉眼可見的扭曲,烈酒的灼燒感與鬆節油的窒息感交織。
oga們蜷縮在角落,臉色慘白,手指死死掐住後頸的抑製貼,beta聞不到資訊素,但被精神力壓得同樣難受。
唐星野的指尖撓桌的節奏越快,幾乎要掐進掌心。
終於,在某個臨界點——
砰!!!
他猛地一掌拍桌。
巨響讓所有人一顫。
紅髮alpha還冇反應過來,衣領已經被揪住,整個人被拖向門口。
“你他媽——!”
唐星野擡腳一踹,紅髮alpha直接飛了出去,撞翻走廊的垃圾桶。
黑髮alpha剛想說話,唐星野反手抄起檔案夾,“啪”地抽在他臉上,揪著領子把人拖到門外。“你也滾。”
會議室裡一片死寂,oga和beta都瞪大眼睛,愣愣地看著他。
唐星野習慣恐懼的目光,轉身就走。
唐星野離開後,會議室的oga和beta們還沉浸在剛纔的衝擊中。
“他剛纔……是不是皺眉了?”一個oga小聲問,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自己的後頸。
“他踹人的時候,腰線繃緊的樣子……好澀。”另一個oga托著腮,眼神發直。
“你們說,他易感期的時候也會這麼凶嗎?還是說……”有人壓低聲音,“會變得特彆黏人,蹭著脖子要抱抱?”
幾個oga臉紅心跳地抱成一團,滿腦子都是唐星野冷著臉揍人、卻又可能在某刻露出脆弱一麵的幻想。
而此時的唐星野走到拐角處,“嘶”了一聲,甩了甩髮紅的手心。
“下次還是用腳踹吧……”
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唐星野瞬間背過手,挺直了背,麵色恢複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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