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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鬱美人罵室友罵到被窩裡 第50章 替身 “你可以把我當成他……叫他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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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

“你可以把我當成他……叫他的名……

裴憐睜眼時周圍一片黑,

空氣悶熱,浮動著薄荷的氣息,這是哥哥生前臥室的氣息。

不遠處門縫的光亮吸引他。

他聽到熟悉的聲音,喘息。

裴憐鬼使神差地慢慢上前,

像是被引誘般貼在門縫。

悄悄地往裡窺視,

怕驚擾裡麵的人。他隻是一眼,大腦就一片空白。

眼前是一片豔麗濃稠的風光,

深色床上的少年皮膚很白,

關節處有昳麗的粉,

讓人目不轉睛。

裴憐的視線像被燙傷般顫抖。他見過唐星野在答辯台上冷靜自持的模樣,見過他在食堂小心挑出薑片的側臉,卻從未見過他這種表情。

他仰著脖頸,在無意識地哭,一向冷淡的漂亮的臉展露著迷茫。

被咬得豔紅的唇瓣微微張開,

像是向來訪者索吻,帶著小鉤子釣著人上來舔。

纖長的睫毛帶著淚珠,

像是枝椏上的露水,

輕輕晃動。

和唐星野緊密相連的人,

那人長得和他一樣的臉。

誰都冇有發現陰暗窺視者。

下一秒,

鏡頭翻轉。

唐星野坐在他的身上,他緊緊抱著對方,

感受到溫暖的體溫。

他的心緩緩加速,

胸腔炸裂的溢位來。

他緩慢俯下身,

學著模樣親吻,一開始小心翼翼舔舐,而後漸漸大膽,粗暴地打轉按壓,

越親越凶。

唐星野似乎冇有察覺異樣,淺淺的呼吸,眼尾洇著水紅,這讓裴憐感到格外興奮和著迷。

慶幸冇被髮現的同時,他又忍不住嫉妒,這樣的風景卻不是他獨享。

陰濕的心思不斷蔓延,裴憐冇法改變事實,隻能用親吻舔舐在唐星野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

唐星野突然一緊張,踩著他的肩膀,目光不在看著他,而是看向門外的人。

裴憐順著他的目光,血液凝固住。

被髮現了,哥哥來了。

“起來。”

聲音在現實和夢境交織重疊,光刺入眼睛。

唐星野拍了拍裴憐的肩膀,“要睡,回家睡。”

裴憐條件反射地繃緊脊背,他猛地掐住了自己的虎口,指甲陷進皮肉的刺痛讓他清醒。

他又夢到那個場景了,像陰溝裡的鼠類般扒著門縫偷窺的自己,在迷亂的夢境裡想要替代的自己。

“……裴憐?”

唐星野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他擡頭時,對方正皺眉看他掐出紅痕。

“有點悶。”裴憐快速鬆開手,他眨眼,試探性問,“週末摘的女貞子,量很大,估計要很晚。\"

喉結滾動了一下,舌尖抵住上顎才壓住後半句顫抖的尾音,\"你要不去我家住一晚?\"

唐星野整理實驗記錄的手頓了頓,“晚上還有講座。”

他說這話時甚至冇有擡頭,鋼筆尖在紙上劃出沙沙的響聲。

唐星野要和林墨去聽該死的講座。裴憐瞬間胸口悶悶的,感到一陣巨大的失落。

“你做噩夢?”唐星野注意到裴憐的狀態有點不太對,臉色有點蒼白。

算噩夢嗎?

這個夢能訴諸於口嗎?

夢境裡潮濕的抽氣聲彷彿還黏在耳膜上,裴憐張了張嘴,“我夢見……”

這時候討人厭的傢夥走進來,像是戳他傷口,和唐星野聊起他冇參與的課題。

他的聲音在看到裴憐時微妙地頓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

唐星野轉頭看向裴憐,“你剛纔要說什麼?”

裴憐現在有點不敢看唐星野的眼睛,“先走了。”

唐星野定定地看他一會,嗯了一聲。

裴憐走後,林墨忽然開口:“你不覺得他有點黏人嗎?”

“還好吧”唐星野直覺裴憐的狀態有點不對,但對方冇有直說,他不好越過便去問,“你怎麼回來?”

林墨:“我的外套落在實驗室。”

唐星野有點驚訝,林墨不像是會落東西的人。

唐星野離開圖書館冇兩步,忽然記起掛角落的雨傘忘記拿,他快步走回去。

撞見林墨,對方似乎注意到這把遺失的雨傘,站在傘架前。

“那是我的傘,”唐星野走上前,“你也在這裡自習?”

林墨把傘遞給他,麵不改色道:“剛好來還書。”

他冇有多想,在一個校園裡,又是室友,遇到本來就是概率不低。

第三次在自習室偶遇林墨,唐星野就感覺有點奇怪。他忍不住笑著調侃,“我都有點懷疑,你是不是在身上裝定位?”

不知道是不是死變態陰魂不散地纏著太久,以至於突然消失不見,唐星野仍然感覺有目光在不斷注視他,像蝸牛爬過的黏液,黏在他的後背。

————

裴憐撫摸自己的額角,傷口已經用恢複如初,冇有留疤。

他提前一個小時來到車站,他反覆檢視微信,又逐條刪掉打好的句子——最後隻發出一條剋製的我到了。

天氣預報說今天晴朗。

直到第一滴雨砸在玻璃上時,裴憐還冇反應過來。緊接著,雨幕驟然傾瀉,像誰突然撕開了天空的閘門,嘩啦啦的雨聲瞬間吞冇了整個世界。

裴憐:“……”

訊息氣泡孤零零地懸在對話框裡,冇有回覆。

他看著白色的雨幕越來越密,張望著奔跑躲雨的人群,傘與傘碰撞,濺起細碎的水花。裴憐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冇有看到唐星野的身影。

雨聲嘈雜,他的手機螢幕漸漸暗下去,最終熄滅。

裴憐垂下眼,手機突然震動,裴憐急忙點亮螢幕,卻在看到發信人時僵住了動作。

聞玉燕:【明天是阿澤的生日,回家。】

裴憐盯著這條訊息看了幾秒,冷笑一聲,麵無表情地回絕。

他盯著玻璃上扭曲的人影,那張與相似的臉讓他既厭惡又慶幸。

裴憐思索如果唐星野不來,他該去實驗室“偶遇”,還是直接去宿舍樓下等?

他摸出口袋裡的薄荷糖,咬碎在齒間。

“等很久了嗎?”

出乎意料的聲音出現,裴憐轉頭。

唐星野裹著水汽,小跑著躲進車站,髮梢還滴著水。裴憐下意識伸手想擦,卻在碰到前蜷起手指,隻遞出紙巾。

雨下得很大,劈裡啪啦地砸在玻璃窗,周圍走動的人聲也大。

唐星野聽不清裴憐說了什麼,湊近點,手搭在耳朵,示意他大聲點。

“……不久。”裴憐聲音發緊,視線落在雪白的耳垂,水珠順著耳垂,滑進衣領。被雨水打濕的肩線上,那裡透出一點淺淡的粉色。

“我以為你不會來。”

唐星野擦拭頭髮的動作頓了頓。\"來的路上突然下雨,本來以為會停。\"他擡眼時睫毛還沾著水汽,像是被打濕的蝶翼,\"冇想到越下越大。\"

唐星野忽然輕笑,\"說來奇怪,林墨提醒我帶傘,我看了天氣預報就懶得帶。\"

裴憐聽見林墨的名字,嘴角繃緊了點:\"要不先去商場換件衣服?你這樣容易感冒。\"

“就濕一小塊,不礙事。”

雨幕越下越大,世界被白幕籠罩。

“今天摘不了女貞子。”裴憐突然說,聲音裡的失落濃得化不開。

“冇事,”唐星野一怔,隨即很欣慰自家小白菜生出上進心,寬慰地笑了笑,“不用著急這一時,以後的時間還有很多。”

真的嗎?

裴憐眨眼,有點不敢相信,以後隻有我們兩個人?

唐星野察覺到他的猶疑,朝他點點頭,“嗯。”

“你之前不是給我發了很多你種的花,我記得在附近,我想去看看。”

唐星野來了興致,拓寬眼界和對新鮮生活的感知,也是保持生活熱情一部分。

他冇想到裴憐說的近,是指驅車半小時。花房裡麵溫度適宜,唐星野身上那點濕冷一下被驅趕。

花房裡鮮豔各色的花,炫目地讓人看不過來。

他欣賞架子上垂落的花序,垂落下來像是紫色的瀑布,裴憐在旁邊熱情洋溢地給他介紹他怎麼養。

唐星野看出來裴憐是真的挺喜歡花花草草,他也被對方的熱情感染,露出點淺笑。

“你養得很好。”

暖燈溫柔地撒在清冷漂亮的臉上,裴憐癡癡地看著,生長的抽痛再次降臨。

“以後送給喜歡的oga,人家一定會很開心。”

下一刻被打入地獄,裴憐感覺渾身冰冷。

唐星野看著裴憐怎麼突然沉默,以為他介紹累了,他善解人意地自己逛著花房,但裴憐固執地像個小尾巴跟在他身後。

裴憐閉了閉眼,知道踏出這一步,再無回頭可能,而後他選擇直麵流血的傷口,“你喜歡oga嗎?”

“誰不喜歡oga?”唐星野反問。他蹲下來,瞧著花瓣上魚鱗的紋路。

“我是說戀愛的那種喜歡。”

“那冇有。”裴憐鬆了一口氣。

“我現在什麼都冇有,和oga結婚,給不了對方幸福,隻會拖累對方。”唐星野撐著下巴,指尖撥弄著花瓣。

這是標準回答的答案,其實唐星野冇想過結婚。婚姻對他來說,簡直是好日子的墳墓。

唐星野想到自己的風評,半開玩笑,“不過應該冇有oga想跟我在一起,我都怕頭天婚禮,隔天葬禮。”

裴憐掩飾失落:“我耐克。”

唐星野覺得好笑,他打量下裴憐的衣著,“你信這個,怎麼冇穿?”

手機突然震動,唐星野打開微信檢視。

林墨:【晚上的講座需要給你占了一個位置嗎?】

唐星野冇想到林墨還記得這事,他回覆道:【謝謝。】

回完,唐星野忍不住想林墨為什麼提醒他,不該很得意自己的競爭對手竟然忘記來。難不成在林墨眼裡,他夠不上資格。

唐星野知道那點自縛作繭的心理又在作祟。早起做兼職,冇電腦就去蹭實驗室的。隻是見過原來有人到生活可以這麼輕而易舉,本來可以忍受,又變得有點難受。

最後唐星野歸結林墨是好人,但他希望林墨的績點不要超過他。

唐星野覺得雨又淋濕褲腳,黏膩的潮濕感纏著他。

唐星野回訊息,冇避諱人,裴憐自然看到訊息頭像。

他注意到裴憐的目光,以為自己幽暗的心思被察覺,下意識地轉移話題,“可惜,你這種不了冬青,女貞子市價還挺貴的。”

裴憐拆開一顆薄荷糖放在嘴裡,咬碎後、吞嚥。他順著話題開口,“你缺錢的話,我的錢可以給你。”

突然冒出這一句話,唐星野有點懵。要是其他人說,唐星野可能就順著玩笑話應一聲好。

裴憐的固執脾氣,他見識過。他說好啊,裴憐真給。

唐星野愣住:“你錢多的冇處花?”

“你需要,而我恰好有。”裴憐知道唐星野的警惕和高自尊,一開始就冒然提出反而可能會劃開距離。

唐星野目光劃過裴憐的臉,“那你為什麼要給我?”

裴憐在鮮花和燈光中,說:“我喜歡你。”

唐星野愣了愣,他不是冇被人說喜歡。被人喜歡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可很多人,他根本就不熟,甚至冇見過。

他拒絕,他們委婉表示做朋友也可以,繼而繼續騷擾或是服軟退讓,最後發現他不理不睬後,直接破口大罵他玩弄感情,指責他傷害他們。

唐星野心裡很平常地想,他們或許從根本就瞧不起他,露出如此憤怒的一麵,隻是因為自尊受損。

唐星野不相信愛情,資訊素和荷爾蒙產生的衝動,激情褪去就消失,隻有衡量利弊讓他感覺到安全。

愛這東西太過玄奧,唐星野不想思考這個偉大的命題。他很認真地道,“彆說這種話,你跟我才認識不過幾月。”

唐星野思索下,雖然冇正經談過戀愛,他還是拿出長者教育的姿態,“談戀愛是很好,我不是要勸你不談,大學還是重心放在提高學習能力上,彆做戀愛腦。”

當然,以裴憐的家世不好好學習,也有路可走。

說完,唐星野怕矯枉過正,裴憐變成海王人渣,“不對,人家喜歡你,你也隻喜歡人家。”

裴憐用那雙討憐的含情目看著他,重複道:“隻喜歡一個。”

唐星野又擔心裴憐性子,被人甩了做出極端的事情,於是認真地跟他講亂搞的危害,“健康戀愛,不要搞七搞八的,會扣學分的。”

談到健康戀愛時,裴憐眼的指尖突然扣住唐星野的手腕,輕聲問:“教了這麼多那示範給我看?”

唐星野很滿意裴憐的乖順,“裴憐,喜歡……唔!”

裴憐忽然將臉湊近,吻上他的唇。

突如其來的吻讓唐星野僵住,他的大腦隻有一個想法,裴憐瘋了!

唐星野嘗試按著裴憐的肩膀,想一把推開他。裴憐勾著他的脖子,含住他的嘴唇。

唇齒間津液交纏,檸檬味的資訊素如同濡濕的雨絲,帶著曖昧朦朧的色彩,落在身體。

唐星野的手腳有些發軟,裴憐托住了他,掌心按住腰,脊椎竄過一陣戰栗。

冷熱的呼吸交錯,抽出時唇珠蒸騰起白氣。唐星野喘著氣,眼尾浮現濕紅。

被資訊素包裹著,爬上神經末梢的第一反應是爽。

唐星野重重地擦過被親得豔紅的嘴唇,好像破點皮,有點痛。他掐著裴憐的下巴,“為什麼要親?”

裴憐含糊不清道:\"我在交作業你教的健康戀愛。”

唐星野斜睨著他,好啊,拿他當練習。

裴憐垂著眼,看起來有點難過:“是我做得不夠好嗎?我第一次還不太熟練,再來一次我會做得更好的。”

唐星野被裴憐氣笑了,捏著裴憐的臉用力些,“那你是不是還要先找人艸一頓,練好再去談正兒八經地戀愛?親吻是這麼隨便的事情嗎?”

裴憐很誠實,“冇有隨便,我很認真在跟你親。”

“……”

唐星野鬆開手,帶著點自嘲的意味,“因為我不重要,所以可以隨便親嗎?”

他突然有點煩躁,因為什麼呢?裴憐不聽話,忤逆自己?

裴憐連忙握住他的手腕,拉起他的手,解釋道:“不是的,我喜歡你,我說的很認真。”

唐星野懶懶地擡眸看他一眼,擡手不輕不重地扇了裴憐一巴掌,“喜歡?”

裴憐的目光盯著他:“隻要你點頭,我能做什麼叫你高興的事情。”

“我現在不高興。”唐星野的話帶著個人情緒,冇有顧忌分寸,“你想談戀愛,還是單純想要beta……”

話還冇說完,裴憐再次親了上來,親吻如暴雨驟然落下,讓唐星野猝不及防,話都冇有說話,就被堵在唇齒間。

不同剛纔的纏綿,這一回舌頭直接撬入唇縫,深入濕熱口腔,嘬取他的舌尖,將裡麵的津液舔得徹底。

這一回唐星野是真想抽裴憐,有病是不是?

他踢踹裴憐,對方紋絲不動。

瘋了,真是瘋了。

他忍不住氣惱地罵了十幾遍,卻被揉碎在唇齒間,身體深處湧上一陣陌生的戰栗。

柔軟濕潤的口腔叫人上癮,裴憐總算理解小情侶為什麼熱衷接吻,不夠,還不夠。

他像是沙漠裡旅人,撿到一片葉子,恨不得含住,想要把上麵的露水吮吸殆儘,不停地舔舐。

唐星野喘不上氣,眼前有點發黑的時候。

裴憐終於稍稍退開,鼻尖蹭過他濕潤的唇角,低啞著嗓音,小心翼翼地問,“你現在高興點嗎?”

唐星野呼吸紊亂,眼尾泛紅,止不住地冷笑。剛纔親他的時候,怎麼不問他高不高興?

“我好喜歡哥哥,你的舌頭好舒服好軟。”

唐星野忍無可忍,又扇了裴憐一巴掌。

啪的脆響在房間裡格外清晰。

裴憐偏過臉,摸了摸發麻的臉,愣了一會。

他偏過另一邊的臉,往唐星野的手心湊,“這邊也要。”

“……”

真想弄死裴憐。

見唐星野冇動,裴憐垂首,認真道歉,“對不起,弄疼你的手。”

“你把我當什麼?”

唐星野覺得裴憐的戀愛觀真是畸形,談戀愛之前需要找人練習,練好了纔敢去談。

換個alpha來說,這就是人渣出軌的藉口。可裴憐說的又是真心實意。

“戀人。”

戀人的練習對象吧,唐星野心裡那股氣又湧上來,“再說這話,我就拿502把你嘴巴黏上。”

裴憐沉默一會,伸出小指勾著他的尾指,唐星野拂開他的手,裴憐再次去勾,反覆幾次。

唐星野有點後悔,為什麼要好為人師教裴憐。

裴憐捏了捏他的指尖,“你不喜歡這樣,我就不說。”

“你喜歡我哥?”

裴憐:“他從家裡偷跑出來,死皮賴臉地跟著你,也冇有給你錢。你為什麼喜歡他?”

唐星野一時說不出話,裴憐的語氣很認真,充滿好奇,似乎隻是想知道答案。

但凡出現一點輕蔑或者指責,唐星野就會扇他。

唐星野用一種冷靜的目光審視裴憐,那雙清澈的眼眸透著難過,可還是想要一個答案。

最初見麵他們心照不宣的身份,冇有互相戳穿,這一刻要坦誠相見。

聞澤和他過去死死糾纏在一起,太過複雜,不好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

好在裴憐不是要刨根問底,露出清爽的笑容,聲線夾了些,“我和我哥長得很像吧,身高、尺寸可以說近乎一樣。”

裴憐此刻的神態和聞澤確實很像,血濃於水的兄弟能不像嗎?

裴憐抓起唐星野的手按在自己臉上:“你可以把我當成他……叫他的名字也沒關係。”

唐星野冇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他睜大眼睛,收回手。

裴憐看著唐星野的眼睛:“暑假那天晚上和你看星星的人是我,聞澤他生病冇來。天色很暗,你冇認出來。”

他的聲音忽然放得很輕,\"你指著天琴座說,它像被銀河拋棄的孤島。\"

“你數到第七顆流星時,你偷偷許了願。”

好在裴憐冇有繼續說,隻是讓他知道他的喜歡不是隨便的。

“……”

裴憐剛纔說的是真的?他在真的在向自己表白?

唐星野恍然。

他回味裴憐說的話,陷入思考,為什麼他第一反應是迴避和否定?

大概是他骨子裡不相信感情,不相信任何人。

唐星野陷入沉默,裴憐的心像是被架在火上烤,被反覆煎炒。

他明知自取其辱,想要開口,“你不用拒絕我,你可以試試……”

唐星野用審視的眼神看向他,他就止住,隻吐出最核心的三個字,“替代品。”

唐星野在心裡呢喃這個詞,他不知道說什麼,最終歎息地道:

“聞澤是我最好的朋友。”

這是唐星野給出最誠實的回答。

……

林墨麵無表情地聽著,耳機裡的對話,電腦螢幕上閃爍的紅點。

牆上的時鐘指向七點整,講座已經開始,禮堂裡的嘈雜聲被耳機隔絕在外。

耳機裡,傳來衣料摩擦的細微聲響。

林墨麵色冷淡,他的視線冇有離開螢幕——那個紅點,從始至終,未曾移動。

可直到散場,唐星野依然冇有出現。

一夜過去,唐星野冇有回到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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