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後撿破爛,又被接去警局了! 第22章 初賽2
蔣行的話一出,導演默默收回了原本打算比「ok」的手。
演員臨時有急事,將表演順序延後的事也時有發生,畢竟不是直播,到時候剪輯切到前麵就行了。
隻是現在蔣行執意阻攔,圓滑的導演也不願意得罪名聲這麼大的導演。
就在大家陷入僵局的時候,舞台的燈霍然熄滅,台上陷入一片黑暗。
嘈雜的人聲從剛開始的疑惑到逐漸安靜,舞台上的燈光再次緩緩亮起。
出現在眾人眼裡的是舞美精細的舞台,台上搭建了一道破舊的小橋,小橋旁邊停靠著一艘小船,大螢幕放映著水流湍急的河流。
利用視線錯覺,小船彷彿真的在河流上下浮動。
江允兒和塵風並排坐在小橋上,麵帶笑意地看著奔騰的河流。
他們就是故事的主人公,芳兒和大成。
「還記得嗎?小時候你來這裡摸魚,結果嗆了好幾口水,褲衩也被衝走了,就這麼光禿禿地哭著回家了。」
芳兒想起往事,捂著嘴咯咯直笑。
大成也想起了往事,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低頭小聲說,「當然記得,你還借了條裙子給我穿。」
「結果你被你爸媽打得更厲害了!說你不如光著回家,丟他們的臉。」芳兒笑彎了腰,也笑出了眼淚。
大成不再接話,轉過頭久久注視著芳兒的臉,才緩緩開口,「時間到了,我要走了。」
芳兒安靜了下來,笑容未消,盈滿淚水的雙眼含著笑意,與大成凝視著。
這時,悲涼的輕音樂輕輕響起。
「如果……」芳兒哽咽開口,聲音顫抖著,「我還是想讓你留下來呢?」
「可我也想讓你平平安安留下來。」
隻留下一句話,大成不再看芳兒的臉,低著頭踏上了搖搖晃晃的船。
望著漸漸遠去的船,芳兒猛地起身,淚水如斷了鏈的珍珠滾滾落下。
「方大成!我恨你!」她用力嘶喊著。
大成身形一頓,依然垂著頭繼續劃著船槳。
這時候,輕音樂逐漸轉變,遞進了一個前奏。
舞台上的燈光開始聚集在大成的身上,他原本垂著的頭緩緩抬起。
「流浪的人,心裡頭紮下個名為家鄉的根,隨風漂流,想起她自己就並非無藥可救……」
充滿磁性的聲音唱起了憂傷的歌,將現場悲傷的氣氛推到了極致。
歌聲止,風浪平。
打在大成身上的燈光熄滅,重新照亮在芳兒身上。
偌大的舞台,隻剩下芳兒一個纖細的身影,她遙望著遠方,低聲呢喃。
「方大成,我等你。」
……
表演結束,燈光重新照亮整個舞台,江允兒和塵風走到舞台中央致謝。
現場陷入一片沉寂,片刻過後,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在場的人都哭紅了眼,紛紛找起了紙巾。
範小偉從表演中回過神,一摸眼角已經是一片濕潤。
論表演技巧,江允兒是絕對過硬的,但塵風還是略顯稚嫩,但真摯的情感表達已經足以彌補不足。
蔣行也沉默良久,最後還是冷哼了一聲,沒有做出評價。
的確是很好的改編,原本這一片段的情緒遞進是從悲傷遞進到痛苦,而江允兒直接將情緒遞進處理成從快樂遞進到悲傷,再加上塵風獨特的嗓音所唱出的歌,將情緒更加遞進了一個層次。
顧宸熙久久不能回過神,腦海裡不斷播放著剛才江允兒表演的畫麵,他回想起當初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喜歡她了,她在表演的時候,好似渾身散發柔光的仙子,讓人移不開視線。
現在的他,心臟好像又有了奇怪的悸動。
江允兒鬆了一口氣,從現場反應來看,他們表演得還不賴,這個劇本的台詞改編,是根據塵風小時候的真實事件改的,再讓他連夜作了一首歌,將這個劇本推到一個新高度。
果然,麵對這個完全根據自己而改編的劇本時,塵風演繹得生動多了。
而且還要特彆感謝範導,這個精緻的舞美就是他請人搭建的。
現場的掌聲持續了許久,塵風看著台下的觀眾們笑中帶淚,高聲歡呼著,一直緊繃的嘴角緩緩放下,眼睛逐漸有了光亮。
「好的,感謝我們江允兒和塵風的精彩表演!倒計時三秒,投票通道關閉,三……二……一!」
到了導師評論環節。
「隻能說勉強過關。」蔣行依舊一臉不屑,語氣略酸,「這次算你們好運,投機取巧。」
說著,他看向節目導演,高聲說,「像這種表演裡唱歌的形式之後不允許再出現了!真當這裡是歌劇院了。」
節目導演接收到他的指示,默默地點了點頭,預設了這條規定。
好家夥,這麼著急絕他們的後路,是有多恨她啊?
江允兒哭笑不得,偷偷拍了拍塵風的手臂,想示意他看看蔣行現在那張充滿嫉妒的臉,要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突然,一段畫麵闖入了江允兒的腦海。
這段畫麵的視角隻看見一個鏟子,在不斷地用力挖掘著地麵,挖的洞又大又深。
更重要的是,她感應到了穿梭機零件的訊號!
這是怎麼回事?
原本心情大好的江允兒呆愣在原地,主持人喊了好幾句請她下台,最後被塵風拉下了台。
……
初賽從早上十點一直錄製到晚上七點,終於結束了。
最終公佈票數,江允兒和塵風票數非常高,排到了第二。
第一名是兩個退休的老戲骨,演的是一對黃昏夫妻,從技巧經驗上甩他們一大截,自然心服口服。
節目錄製結束後,回過神的江允兒才發現本來坐在旁邊的塵風已經不見人影。
她急忙走出演播廳,四處尋找。
到底那個畫麵是什麼意思?她還想再接觸一下塵風,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線索!
經過一個雜物間時,她敏銳地聽到了裡麵傳來說話的聲音。
「你真的是翅膀硬了,讓你給彆人作曲你沒空,卻能一晚上寫出新歌!」
男人的聲音很耳熟,好像是那個非洲大野豬的聲音。
「我是為了節目,我晉級了不是嗎?我能繼續參加複賽!我不想再幫彆人寫歌了!」塵風的聲音有些痛苦。
響起一陣嘎嘎笑聲,「你參加多兩期,能賺幾個錢?給當紅歌星寫一首歌夠你參加十集了!」
「可我不喜歡!我沒有了作曲自由!你甚至沒給我人身自由!你是不是要逼死我!」
一向老實的塵風居然情緒崩潰,聲音驟然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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