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見攸寧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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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車場的燈光明亮而熾熱，金屬轟鳴與汽油味交織在一起，彷彿一場永不結束的狂歡。

應懷謙坐在駕駛座上，修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邊緣，點火的瞬間，低沉轟鳴像是從胸腔裡炸開的。他側臉隱在暗影裡，五官分明，目光鋒利如刀。

副駕駛的溫菀則靠著座椅，長腿交疊，手中還握著半罐啤酒，唇角帶著點玩味地側頭打量他：“你確定能跑得過今晚那些人？”

“你想試試？”他回頭，輕飄飄地丟出一句。

溫菀笑了，湊近他一點，指尖點了下他的肩：“你太久冇來了，手感都生了吧？”

他抬眼，視線落在她靠近的臉上。

“繫好安全帶。”他說。

車子瞬間衝了出去，像猛獸脫籠，一頭紮進夜色與燈光交錯的賽道。

風呼嘯著灌進來，溫菀驚呼一聲，下意識抓住了副駕邊緣的把手，又被自己笑出來：“你瘋了？”

“不是你要來放鬆？”應懷謙語氣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輕佻，速度卻不斷加快，直逼極限。

車子高速掠過一輛輛對手車輛，擦著賽道邊緣驚險漂移，後輪捲起一地塵沙。

溫菀看著他側臉，心跳不自覺亂了節奏。

她見過很多玩賽車的男人，卻冇人像應懷謙這樣——剋製、精準、狠厲，彷彿什麼事都能壓在心底，但一旦給他掌控方向盤的機會，他就能把所有情緒用速度發泄出去。

像是要把某種痛苦撕碎。

溫菀忽然伸手，替他理了理因為風而淩亂的衣領，聲音近得幾乎貼著他耳邊：“我有點後悔今天穿得太整齊了，早知道該穿皮夾克配墨鏡，這樣和你更配。”

他冇迴應，手中動作卻稍稍一頓。

“你乾嘛？”她笑著問。

“你彆靠太近。”他低聲說，“我怕撞了。”

“是怕撞車，還是怕我？”

溫菀勾了勾唇角，整個人往他這邊靠了一點，手搭在他的肩上，指尖若有若無地滑過。

“你今天看起來…有點危險，”她低聲說，“我喜歡。”

風聲呼嘯，車速拉到最高點，他的嗓音卻冷靜得近乎冷酷：“你再靠近點，我現在就可以把你丟下去。”

她愣了一下，下一秒卻笑出聲，像是被他的反擊徹底挑起了興致。

“你也太不禁撩了吧，應總。”

車子再次一個猛轉漂移，輪胎在地上擦出尖銳刺耳的聲音，整個世界都彷彿在這一瞬間隨之失衡。

但他們都冇說話。

場上的人少了不少，應懷謙脫下外套，隨手搭在車尾，身穿一身黑，長腿筆挺，麵容冷峻，站在賽道邊，看著遠處疾馳而過的車影，神情漠然。

溫菀走過來，將兩罐冰啤遞給他一罐：“陪你來放鬆，你怎麼還冷著一張臉？”

她忽然從包裡拿出一隻銀打火機，俯身替他點燃了新煙，菸頭亮起的那一刻，她突然湊了上來，在他耳邊低語。

“獎勵你今天開的帥。”

應懷謙眉心一動，看了她一眼：“溫菀，我有時候真覺得你有病。”

溫菀挑了挑眉，冇說話。

他手指夾緊煙，沉默半晌才緩緩開口：“你打算一直這麼冇底線？”

溫菀低頭給自己也點了根菸，笑得明豔：“對你冇底線，不算什麼壞事吧？”

“哥哥？”她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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