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靈咒怨 第107章 血傀圍城
城主見狀,突然抓住趙凜的手臂,將他往石台上拖去:「你的血脈是解開血契的關鍵!隻要獻祭你,血契便能重訂,日光城就能永存!」趙凜掙紮著嘶吼,疤痕中的紅光與石台上的凹槽產生共鳴,凹槽中的血液突然沸騰,化作一道血色鎖鏈,纏住了李乘風等人。
李乘風揮動扶桑枝,金光卻被血色鎖鏈壓製,他看著越來越近的血傀,又看向被城主按在石台上的趙凜,突然明白過來:「血契根本不是為了保護日光城,是皇室先祖為了永生,與蝕骨教合謀的騙局!」
就在這時,石盒中的羊皮卷突然碎裂,碎片化作一道白光,融入趙凜的疤痕中。趙凜的身體瞬間爆發出耀眼的紅光,血色鎖鏈竟開始寸寸斷裂,而通道外,突然傳來一陣震天的嘶吼——是更多的血傀,正朝著石門湧來。
紅光從趙凜體內爆發的瞬間,通道兩側的石壁劇烈震顫,嵌在壁中的「人繭」紛紛破裂,更多血傀嘶吼著撲來。它們的指甲泛著青黑,口中淌著黑血,即便被林浩的刀劈中肩膀,也隻是歪了歪身子,繼續朝前衝——血契之力讓它們成了不死的怪物。
「守住通道口!」李乘風將扶桑枝插在地上,金光化作一道屏障,暫時擋住前排血傀。可血傀的數量越來越多,屏障上的金光開始出現裂紋,清玄道長急忙將青銅鐘懸在屏障上方,鐘聲震蕩間,部分血傀的動作遲滯了幾分,卻仍未停下腳步。
城主被紅光震得後退兩步,眼中卻閃過瘋狂:「就算你有皇室血脈,也擋不住血傀大軍!」他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令牌,往石台上一按,石台中央的凹槽瞬間噴出一道血柱,血柱在空中凝聚成一個巨大的血色符文。「這是血契的『喚傀陣』,整個日光城的血傀,都會往這裡來!」
阿依娜的耳尖劇烈顫動,她聽見通道外傳來密集的腳步聲,還有百姓的慘叫聲:「不好!血傀在攻擊日光城!」她剛要衝出去,卻被一隻血傀抓住手臂,黑血順著手臂滲入麵板,阿依娜隻覺得一陣刺骨的寒意,瞬間失去了力氣。
「阿依娜!」林浩急忙回身,用燃著金光的匕首斬斷血傀的手臂,可那截斷臂竟在地上蠕動,化作無數細小的黑蟲,朝著阿依娜的傷口爬去。清玄道長見狀,立刻掏出桃木釘,釘在黑蟲前方,桃木釘上的紅光逼退黑蟲,卻也讓他消耗了大量內力,嘴角溢位鮮血。
趙凜體內的紅光漸漸減弱,他捂著手臂,疤痕處傳來陣陣灼痛:「我……我能感覺到血契的力量,它在操控血傀的意識!隻要破壞石台中央的符文,就能暫時壓製它們!」可石台被城主死死守住,他手中長矛的黑氣越來越濃,每一次揮刺,都帶著蝕骨的陰氣。
李乘風趁機繞到城主身後,扶桑枝的金光凝聚成劍尖,朝著城主的後背刺去。城主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猛地轉身,長矛與金光碰撞,發出「滋啦」的聲響。「你以為能贏我?」城主狂笑著,手腕上的疤痕突然發光,與石台上的血色符文呼應,「我體內也有皇室血脈,我纔是血契的真正繼承者!」
話音未落,城主突然抓住身邊一個血傀的頭顱,將其按在石台上。血傀的身體瞬間乾癟,所有血液都流入凹槽,血色符文的光芒更盛,通道外的慘叫聲也愈發淒厲。趙凜看著這一幕,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皇室血脈有『淨化』與『吞噬』兩重之力,若被貪欲吞噬,便會淪為血契的傀儡。」
「我知道怎麼破解血契了!」趙凜突然大喊,他掙脫開身邊的血傀,朝著石台衝去,「用我的血脈,淨化血契的『吞噬』之力!」城主見狀,急忙揮矛刺向趙凜,李乘風卻縱身躍起,用身體擋住長矛,長矛尖端的黑氣瞬間刺入他的肩膀,疼得他眼前發黑。
「快!」李乘風將扶桑枝擲給趙凜,趙凜接住樹枝,將其按在自己的疤痕上。紅光與金光交織,順著扶桑枝傳入石台,血色符文開始劇烈閃爍,發出「哢嚓」的碎裂聲。城主的臉色瞬間慘白,他感覺到體內的血脈之力正在流失,瘋狂地朝著趙凜撲去:「你不能毀了血契!日光城會毀在你手裡!」
可他剛靠近石台,便被一道紅光彈開,身體撞在石壁上,吐出一口黑血。此時,通道外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個士兵的聲音傳來:「城主!血傀突然停下攻擊了!」眾人探頭望去,隻見外麵的血傀紛紛倒在地上,身體化作黑灰,消散在空氣中。
血色符文徹底碎裂,石台上的凹槽停止了流血,通道兩側的「人繭」也漸漸失去光澤,裡麵的人影緩緩睜開眼睛,恢複了意識。趙凜看著這一切,癱坐在地上,體內的紅光徹底消散。「終於……結束了。」他喃喃道。
可就在這時,城主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玉佩,將其摔在地上。玉佩碎裂的瞬間,一道黑氣從裡麵湧出,在空中凝聚成一個人影——是之前被修羅王吞噬的蝕骨教真正教主!「你以為血契是皇室與蝕骨教的合謀?」教主的聲音沙啞而冰冷,「真正的秘密,藏在日光城的皇宮深處,那裡有……另一具修羅王的軀體!」
話音未落,黑氣便消散在空氣中,隻留下眾人震驚的表情。李乘風捂著肩膀的傷口,看著遠處日光城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凝重:「看來,我們還不能放鬆警惕。」
日光城皇宮的朱紅大門敞開著,門前的石獅子眼窩中積著黑灰,像是被陰氣侵蝕過。李乘風捂著滲血的肩膀,扶著扶桑枝往前走,每一步都能感覺到地麵下傳來的震動——那是地底深處,某種東西在蘇醒的征兆。
「皇宮的侍衛呢?」阿依娜握緊銀匕首,耳尖警惕地動著。往日裡守衛森嚴的宮道空無一人,隻有風吹過宮燈的「吱呀」聲,燈影搖晃間,宮牆上竟浮現出無數扭曲的影子,像是有東西貼在牆後蠕動。
清玄道長掏出羅盤,指標瘋狂轉動,最終指向皇宮深處的「禁地」方向:「陰氣是從禁地傳來的,那裡恐怕就是教主說的修羅王軀體所在。」話音未落,宮道兩側的偏殿突然傳來「哐當」一聲,殿門被猛地撞開,裡麵衝出十幾個穿著侍衛服飾的血傀——它們的胸口插著半截長矛,黑血順著矛尖滴在地上,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小心!這些血傀比之前的更強!」林浩揮刀迎上,刀刃砍在血傀的脖頸上,卻隻留下一道淺痕。血傀反手抓住刀身,黑血順著刀刃流到林浩的手上,他隻覺得一陣灼痛,急忙鬆手後退,手背已泛起青黑。
趙凜見狀,立刻上前一步,手臂上的疤痕發出淡紅色光芒。血傀感受到紅光,動作瞬間遲滯,李乘風趁機將扶桑枝的金光凝聚成劍,一劍刺穿血傀的胸口。這一次,金光觸碰到血傀的軀體,竟發出「滋滋」的聲響,血傀的身體開始融化,最終化作一灘黑灰。
「皇室血脈能壓製它們,我來開路!」趙凜說著,率先朝著禁地走去。眾人跟在他身後,穿過層層宮道,終於來到禁地門前。禁地的大門是用黑色巨石打造的,門上刻著與修羅王晶石相同的紋路,紋路中還殘留著未乾涸的暗紅色液體——是新鮮的人血。
「這門……需要血脈才能開啟。」趙凜伸出手,按在大門上。疤痕中的紅光與門上的紋路呼應,紋路瞬間亮起,大門緩緩開啟。一股比石門內更濃鬱的陰氣撲麵而來,裡麵傳來「咚咚」的聲響,像是巨大的心臟在跳動。
踏入禁地的瞬間,眾人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禁地中央的石台上,停放著一具巨大的黑色軀體,軀體上覆蓋著破碎的鱗片,兩隻彎曲的角插在頭顱兩側,正是修羅王的模樣!可這具軀體沒有頭顱,脖頸處的斷麵參差不齊,黑色的血液早已凝固,而在軀體的胸口,鑲嵌著一塊比之前更大的黑色晶石,晶石正隨著「咚咚」的聲響,不斷閃爍著幽綠的光芒。
「這是……修羅王的殘軀!」清玄道長的聲音發顫,「蝕骨教是想找到修羅王的頭顱,將其拚接回去,讓修羅王徹底複活!」他剛要上前檢視,禁地的牆壁突然傳來一陣震動,無數黑色鎖鏈從牆中飛出,朝著眾人纏來——鎖鏈上還掛著無數骷髏頭,每個骷髏頭的眼眶中都閃爍著幽綠的光。
李乘風急忙揮劍斬斷鎖鏈,卻發現斷裂的鎖鏈竟能重新連線,繼續朝著他們撲來。阿依娜掏出驅邪粉,撒在鎖鏈上,驅邪粉瞬間燃燒起來,可鎖鏈卻絲毫未損,反而將火焰引向阿依娜,她急忙翻身躲開,衣角已被燒出一個洞。
「這些鎖鏈是用修羅王的鱗片煉製的,普通方法傷不了它們!」趙凜大喊著,突然發現石台旁的牆壁上刻著一行古老的文字,「上麵寫著……『修羅之顱,藏於皇室陵墓』!」
話音未落,禁地的大門突然「哐當」一聲關上,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你們終於找到了這裡。」眾人回頭,隻見日光城城主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他的手中握著一把黑色匕首,匕首上還滴著鮮血,而他的身後,跟著十幾個黑袍人——是蝕骨教的餘黨!
「城主,你果然與蝕骨教勾結!」李乘風怒喝著,將扶桑枝指向城主。城主冷笑一聲,舉起黑色匕首,朝著自己的手腕劃去:「我不是勾結,我是蝕骨教的現任教主!當年真正的教主被修羅王吞噬前,已將教主之位傳給了我!」
他的血液滴在地上,與禁地中的陰氣融合,石台上傳來的「咚咚」聲愈發響亮,修羅王殘軀胸口的晶石也開始閃爍得更加劇烈。「隻要找到修羅王的頭顱,拚接在這具殘軀上,再用皇室血脈獻祭,修羅王就能徹底複活!到時候,天下就是我的了!」城主狂笑著,黑袍人紛紛掏出武器,朝著眾人撲來。
趙凜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皇室陵墓中,不僅藏著修羅王的頭顱,還藏著能徹底消滅修羅王的『鎮邪劍』。」他剛要告訴眾人,卻被一根黑色鎖鏈纏住了腳踝,城主趁機揮刀朝著他的胸口刺來:「你的血脈,是獻祭的最佳祭品!」
李乘風見狀,急忙撲上前,用身體擋住匕首。匕首刺入他的胸口,黑色的毒液瞬間擴散開來,他隻覺得一陣劇痛,眼前開始發黑。「快……去皇室陵墓……找鎮邪劍……」李乘風說完,便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眾人看著倒在地上的李乘風,眼中閃過一絲悲憤。林浩揮刀擋住黑袍人的攻擊,大喊道:「阿依娜,你帶著趙凜去皇室陵墓找鎮邪劍!我和清玄道長留下來擋住他們!」
阿依娜點點頭,扶起趙凜,朝著禁地的側門跑去。城主見狀,急忙下令:「攔住他們!不能讓他們找到鎮邪劍!」幾個黑袍人立刻追了上去,禁地中,一場生死較量,就此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