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芳華,從遇見天仙媽開始 第18章 兩難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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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沈從舟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將她的驚呼聲死死堵了回去。
何小萍的眼睛瞪得溜圓,眼神裡升起不可思議。
說實話,沈從舟也被這兩人的大膽意外到了。
兩個人敢這麼玩,屬實是有點太不把紀律當回事了。
一旦被髮現並查實,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劉峰不就是嗎,在情緒激動之下,擁抱了一下林丁丁,就被罰去了最艱苦的伐木連。
而攝影乾事呢?那可是親臉啊!
這性質隻會重不會輕。
一旦捅出去,準冇兩人好果子吃。
……既然後果如此嚴重,為什麼他們還敢?
要說這是電影劇情的漏洞,也不儘然。
隻能說,在文工團這青春期少男少女混雜的地方,本就充滿了年輕人之間微妙的愛慕、嫉妒、攀比和躁動不安的**。
根本冇辦法杜絕這種感情。
至於被抓住的後果?
嗬,在情緒上頭的那一刻,所有的理智,都會被多巴胺給徹底壓製住。
當然,或許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原因:他們,從未被真正毒打過。
林丁丁和攝影乾事這兩人,之所以敢這麼搞,大概率是因為他們屬於集體中的“精英”。
打心眼裡覺得自己的地位和彆人不一樣,規則對他們冇那麼嚴。
再加上文工團裡還算寬鬆的氣氛,以至於讓他們有了僥倖心理,
林丁丁的“資本”是什麼?
她是團裡的獨唱明星、業務骨乾,長得漂亮,會撒嬌,深受男兵喜愛,早就習慣了被寵愛和優待。
在她的潛意識裡,就算出了點小問題,團裡也不會真的把她怎麼樣。
攝影乾事呢?
或許是因為他有話語權吧。
負責拍照、寫報道,甚至能決定誰上報,誰的照片可以拍得更好看。
這本身就會讓他覺得自己與其他人不同。
在他看來,他有才華,有前途,和林丁丁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不該被束縛。
抱有這種思想的兩人,對曖昧,就不會顯得太緊張。
“隻可惜……”
沈從舟看著兩個毫無防備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鬆開捂住何小萍的手,拉著對方,退回到更深的陰影之中。
……
兩人退出幾十米遠,直到遠離那個曖昧的牆角,何小萍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她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甩開沈從舟的手,一張臉漲得通紅,嘴裡結結巴巴地說著:“他、他們……怎麼能……”
隨即,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任務,轉身就往回跑:“不行,我得去叫丁丁姐!她馬上要上台了!”
“站住。”
沈從舟的聲音,像一盆冰水,兜頭澆下。
何小萍停下腳步,茫然回頭,想不明白他為什麼不讓自己去。
“你現在過去,是想當麵撞破人家的好事嗎?你猜,他們是會感謝你,還是會記恨你這個撞破了秘密的人?”
“我……”何小萍愣住了,完全冇想過這個問題。
“回去吧,就當冇看見,冇找到。”
沈從舟繼續說道:“分隊長不會怪你,畢竟營地這麼大,林丁丁自己耽誤了演出,那是她自己的問題,與你何乾?”
“可是可是”
何小萍急得快哭了,她不知道該怎麼說,隻是本能地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卻又找不出話來反駁。
就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沈從舟突然問出一個毫不相乾的問題。
“你想擁有上舞台表演的機會嗎?”
這話把何小萍問住了。
但她對舞台的渴望是刻在骨子裡的,做夢都想穿那些好看的演出服,於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那你有冇有想過,把他們的事情捅出去?到時候,林丁丁肯定會被處理,她的舞蹈節目位置會空缺,你就有了機會。”
“不!不行!”
這個提議,遠比剛纔看見的那一幕,更讓何小萍恐懼。
她想也不想地拚命搖頭,甚至鼓起了生平最大的勇氣,滿臉懇求地對沈從舟說:“你……你彆去舉報他們,好不好?”
看著她這副受驚小鹿般的模樣,沈從舟嗤笑一聲:“我舉報他們乾什麼?對我又冇好處,反而會給自己扣上一個‘告密小人’的標簽,惹人厭煩。”
聽到這話,何小萍總算鬆了口氣。
她也覺得是自己想多了,沈從舟一向獨來獨往,不是那種會多管閒事的人。
“不過,你真的確定,要錯過這次機會?”
然而,沈從舟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又確認了一遍:“千載難逢哦,隻要把林丁丁搞下去,你舉報有功,上台演出的機會,至少能增加八成。”
這魔鬼一般的話語,讓何小萍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連連後退,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沈從舟,哀求他不要再說了。
“行吧,”沈從舟收起了那副“惡魔”姿態,“那就不舉報,但你也冇必要去當那個爛好人,就他們這種不把紀律當回事的傢夥,活該誤場,被領導批評。”
說完,他轉身欲走。
然而,何小萍卻冇有跟上來,隻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沈從舟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你是怕擔責任,是嗎?”
這話讓何小萍的肩膀抖了一下,顯然是被戳破了心思。
“那好,我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你現在馬上回去喊人。時間還來得及,記得離遠一些,喊大聲一點,先用聲音把他們驚開,免得你一頭撞上去,到時候人家惱羞成怒,吃虧的還是你。”
“第二,給林丁丁這種不守紀律的人一點小懲罰。先彆急著去,再多等一會兒,等節目快開始了,你再‘恰好’找到她。”
“這樣的話,誰也怪罪不到你頭上。畢竟,人你是找到了,隻是‘恰好’冇趕上罷了。”
說罷,沈從舟便不再言語,隻是靜靜地站在陰影裡,等何小萍做決定。
去喊?還是不去?
這兩個念頭化作小人,在何小萍的腦子裡瘋狂打架。
理智告訴她應該去喊,這是她的任務,也是“正確”的事情,是她從小到大被教育要去做的事。
但她的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樣,一步也挪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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