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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末路_意思 白山黑水灌紅顏 紅心綠腎授長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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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山黑水灌紅顏

紅心綠腎授長生(二)

半山腰,一座巨大的白玉宮殿杵在那兒,土豪金鑲邊的牌匾上書三個大字:“長生殿”。門口四個石獅子,雕得凶神惡煞,彷彿隨時能跳下來咬人一口。

英才擡頭看匾,牙耳飄在旁邊,戳戳他:“這字兒寫得…挺有暴發戶氣質。”

英才:“……進去吧。”

殿內倒是清雅,兩側玉架上擺滿格子,裡麵東西千奇百怪——風乾的草藥?奇怪的礦石?甚至還有一截看著像指骨的玩意兒?中間一張巨大的玉桌,上麵蹲著三座小丹爐,黑、紅、白,顏色分明。最吸睛的是後牆掛著一幅巨型古畫:一位衣袂飄飄、長眉緩目的“仙人”手握玉如意,仙氣兒冇飄出來多少,倒有種“慈祥中帶著點算計”的微妙感。

雲實指著丹爐,笑容標準:“貴客,請將手懸於香爐上方。哪個亮了,您就去對應顏色的廂房休息。沐浴焚香,明日辰時,長老親授入門符咒。”

英才依言上前。

手懸黑爐:紋絲不動,黑得深沉。

手懸紅爐:穩如泰山,紅得寂寞。

雲在的臉已經開始抽筋了,剛要張嘴,被雲實一個眼神釘在原地。

雲實麵不改色,將白爐往前推了推:“請。”

英才的手懸在白爐上方——依舊冇動靜!空氣彷彿凝固了。就在他尷尬地準備收手時,那白爐像便秘似的,終於憋出一點…芝麻大小的微光。

雲實立刻側身,笑容無縫銜接:“測驗為白!貴客,請隨我來,您的廂房在那邊。”

完美無視了那點可憐的光亮。

殿外,牙耳正百無聊賴地飄在最高那座石獅子頭頂,翹著二郎腿,手裡拋玩著一顆鬆子。

雲在出來一看,瞬間炸毛:“放肆!那是鎮殿神獸!你給我下來!!”

他張牙舞爪撲過去。牙耳輕飄飄往後一蕩,精準落在旁邊獅子頭上,甚至囂張地用腳點了點石獅子的天靈蓋:“這‘神獸’…挺涼快?”

雲在氣瘋了,又撲向另一座。牙耳像逗貓似的,在四座石獅子頭頂飄來蕩去,玩得不亦樂乎。

英才扶額,對著笑容僵硬的雲實乾笑:“咳…家弟頑劣,心性純真,絕無冒犯之意!見諒見諒!”

雲實嘴角抽搐,勉強維持風度:“無妨…我也有個幼弟,當年也是這般…活潑。雲在隻是擔心貴客觸怒長老。這石獅子…是長老心愛之物。”

他指向不遠處一排廂房,“白色那間是您的。您弟弟可與您同住。切記,入夜莫出門,尤其…看好令弟。”

說完,強拽著快氣成河豚的雲在走了。

牙耳飄下來,學著雲在臨走前比劃的那個複雜手勢,手指扭成麻花:“他剛那是什麼意思?挑釁?”

英才抹了把冷汗:“大概是…‘你好自為之’?你剛纔…在石獅子上有發現?”

牙耳神秘一笑,攤開手心——一顆飽滿油亮的鬆子。“山頂紅樹林‘送’的。”

英才:“???你什麼時候上去的?!”

“就你們進殿那會兒,無聊嘛。”牙耳一臉無辜,“溜達了一圈,有個挺厚的結界,裡麵像個墳包,分兩層,關著點‘小玩意兒’。結界外是片紅樹林,我剛靠近,鬆子就劈裡啪啦往下掉,跟下雨似的,煩死了,就回來了。”

英才:“……”

“說不定…是警告你彆靠近?”

牙耳撇嘴:“除了你,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好心?靠近你的有所圖,傷害你的有所妒,麻煩。”

英才一時語塞。牙耳這傢夥,時而像不諳世事的精怪,時而又像看透世情的老油條,矛盾得很。

入夜,白色廂房。傢俱簡陋得令人髮指,一張大床,一套盥洗用具,一套乾淨的白衣。

牙耳進屋就飄上房梁,晃著腿當“梁上君子”。英才盤坐床上,剛閉眼凝神——

“篤篤篤!”

窗欞傳來異響!一個小黑影鬼鬼祟祟地扒拉窗戶。

牙耳眼疾手快,“嗖”地彈出一顆鬆子!

“吱——嗷!”

一聲淒厲的慘叫!黑影應聲倒地。

英纔開窗一看:一隻圓滾滾、毛光水滑的肥皮鬆鼠,四仰八叉躺在窗台上,小爪子微微抽搐,旁邊正是那顆“凶器”鬆子。

英才哭笑不得,將鬆鼠和鬆子捧進來放桌上,手指輕點它圓鼓鼓的肚子,輸送溫和靈力。

鬆鼠悠悠轉醒,綠豆眼迷茫地眨了眨,看到英才,立刻激動地揮舞小爪子,吱吱哇哇一通亂叫。

英才:“……抱歉,鼠語冇過四級。”

鬆鼠瞬間蔫了,耳朵耷拉下來,一副“鼠生艱難”的委屈樣。

這時,門外響起雲實溫柔的聲音:“貴客安歇否?”

鬆鼠“呲溜”一下鑽進英才衣領裡,瑟瑟發抖。

英才忙道:“已…已歇下了!侍者何事?”

門外沉默片刻:“…無事,夜深露重,特來提醒貴客莫要出門,也…莫要亂撿東西。既已安歇,雲實告退。”

腳步聲遠去。

鬆鼠這才探出腦袋,又是一通激動鼠語。

英才無奈:“真聽不懂啊…”

話音未落,牙耳飄然落下,拎起鬆鼠後頸皮,隨手往桌上一摜!

“吧唧!”

鬆鼠瞬間攤成一張毛茸茸的鼠餅!

英才:“!!!”

鼠餅“噗”地一下鼓回原形,兩爪叉腰,尖聲控訴:“哎喲喂!什麼人啊你!懂不懂憐香惜玉?!要不是老孃…呸!老子符咒失靈,非把你揍得滿地找牙不可!”

英才:“……”

鬆鼠意識到說漏嘴,趕緊捂住尖嘴,試圖補救:“吱…吱吱吱?”

牙耳冷笑:“通言術,半個時辰。特意追來,有屁快放。”

鬆鼠炸毛:“才半個時辰?!還以為你多厲害!半桶水晃盪!紅樹林裡就想趕你走,怎麼還賴這兒了?明天想走都走不了啦!”

它小爪子拍桌,“聽好了!老子叫雲生!滄海萬裡大掌櫃的少爺!不是真鬆鼠!鬼知道怎麼變這樣了!”

它竹筒倒豆子般開噴:“都怪那破長生術!雲在!就那個臭屁精!總欺負我!我哥雲實以前多溫柔一人啊,被他帶壞了!非要趕我下山!我爹好不容易把我塞進來,能輕易走嗎?我偷跑回來,在紅樹林迷路,聽到有姑娘哭‘弟弟彆死’,剛想說認錯鼠了,醒來就這德行了!除了吃就是睡!好不容易找到個紅樹洞安家,囤了一堆鬆子當口糧…”

它悲憤地指向牙耳,“結果這藍毛怪闖進來,把樹劈了!我的窩!我的糧!都冇了!!我跟你拚了!”

牙耳掏掏耳朵:“還有半柱香。”

雲生急得跳腳:“怎麼這麼短?!總之!我發現能出林子了,順著鬆子味兒追到這,然後就被拍扁,接著就能說話了!懂了嗎?”

英才捕捉到關鍵:“幾十年前的雲家雙生子之一?雲實是你哥?”

雲生綠豆眼瞪圓:“幾十年前?老子才上山一個月!”

牙耳眼神微動,欲言又止。他拎起還在喋喋不休的鬆鼠,冷笑一聲,直接甩出窗外!

“吱——!”

(慘叫)

“咚!”

(落地)世界清靜了。

英才衝到窗邊,鬆鼠已不見蹤影:“牙耳?”

牙耳飄回梁上:“能在白山活蹦亂跳的‘東西’,冇一個乾淨的。他記憶混亂,明顯是顆棋子。甭管誰在下棋,都彆摻和。哥,明兒見了長老,麻溜下山。”

這聲“哥”叫得過於順口,英才一愣。

牙耳無辜眨眼:“不是你說的麼?我是你弟弟。”

英才:“……”

“那雲生…”

“放心,”牙耳打斷,“雲實剛纔敲門,不就是來‘回收’這枚棋子的麼?睡吧哥,明兒還得應付那‘慈眉善目’的老頭兒呢。”

次日天未亮,雲實準時敲門:“時辰到,長老將至,貴客請起。”

牙耳飄下,兩人對視。英才用眼神示意:一起?

牙耳解下腰間的銀色小木偶遞給他:“帶著這個。我藏裡麵,萬無一失。”

身形一晃,化作青煙鑽入傀中。

英才試著注入一絲靈力。

牙耳的聲音直接在他腦中響起:【哥哥,能聽見嗎?清楚不?】

英才:“!”差點把木魁扔出去【能!太清楚了!彆人也能這樣?】

【銀傀隻聽我號令。哥哥,該出門應付那倆綠皮青蛙了。】

開門,雲實、雲在已候在門外。雲在探頭探腦:“你弟呢?”

英才麵不改色:“還在納福,太早,起不來。”

雲在鄙夷:“朽木!難怪入不了門!”

長生殿內,氣氛肅殺。巨大的蓮花台上,盤坐著傳說中的沅洄長老——白衣黑袍,長鬚垂胸。麵容倒是慈祥,隻是那雙眼睛…瞳孔黝黑,不見眼白!慈眉善目混合著說不出的鬼氣,讓人脊背發涼。

【這‘仙人’長得比畫上還…別緻!】牙耳吐槽。

英才:【……和山下供的畫像確實…差距有點大。】

長老枯瘦的手指點了點台下的蒲團。雲實低語:“入門禮,三叩九拜。”

英才二話不說,“砰砰砰”磕得那叫一個實誠。

禮畢,長老勾勾手指。雲在端上一個銅盆,裡麵泡著根蔫了吧唧的柳枝。長老拿起柳枝,沾了沾那渾濁的水,朝英才身上隨意一灑!

“滋啦——!”

被水沾到的白衣瞬間腐蝕出破洞,露出底下白皙的皮膚!長老黑瞳微亮,似是滿意,又沾水灑了幾下。

英才:“……”

眼看著破洞越來越多,快要衣不蔽體,長老終於停手。

長老再招手。雲實提醒:“上前,受符咒傳承。”

英才硬著頭皮上前。長老枯枝般的手指帶著刺骨寒意,點向他眉心!一股陰冷邪異的氣流瞬間鑽入!

【哥哥!用靈力鎖住它!彆讓它進靈田!】牙耳急喝!

英才心念電轉,體內磅礴靈力瞬間在胸口築起堤壩,將那陰冷氣流死死攔住、凍結!

長老見他閉目“承受”,滿意頷首,收回手。雲在適時捧上一套嶄新的…寡淡白衣:“師弟,你的門服。切記每日穿戴,卯時修煉。”

英才接過衣服:“多謝長老。”

長老眼中讚許,甚至帶點貪婪之色一閃而過。不等英纔看清,他袖袍一揮!

白光閃過!

三人已站在後山一處光禿禿的空地上。

英才:“???”

雲實攏袖,笑容溫和無害:“師弟,此地便是修煉場。今日功課——請吧。”

他做了個“請開始你的表演”的手勢。

雲在則抱臂冷笑,捏了捏拳頭,指節哢吧作響,眼神充滿了“終於可以名正言順揍人了”的興奮。

英纔看著眼前荒涼的空地,再看看對麵摩拳擦掌的雲在,以及笑容可掬的雲實,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入門修煉”…怕不是要捱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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