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眼你好香 第44章 夜·陷阱之島終 海軍獵人×水中之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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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陷阱之島終
海軍獵人x水中之王二……
成功逃出來的海賊不止他們倆。還有三艘海賊船,
從港口突破包圍，駛向大海。
艾琳把聽到的排兵佈陣，一口氣全講給他聽,
“……鶴的安排真可怕！你都不知道,
前一秒，我還在想，山頂那裡怎麼不埋伏一隊；後一秒，就看見你在山頂跟海軍打起來了。
“還有還有,
她們還有安排軍艦,
二十分鐘後就到。”
米霍克一直在盯著前麵的海賊們看。忽然說，“已經來了，就快和那幾艘船交手。”
“在哪？”她跳上船頭，試圖通過更好的視野來看到更清晰的戰況。
“我們走那邊。”他轉動船舵,
調整航向。
“不跟那幾艘海賊船一起走嗎？”
“冇有必要。”
艾琳點點頭,
瞭然。她又想到了什麼，調整麵部表情——眉頭下壓、嘴唇微撅，嘲諷又不屑的眼神。壓低聲線，模仿他的聲音。
“螻蟻之輩，我可不會在意。”
米霍克：“……”
他麵無表情地開船。
已經習慣了,
時不時說些奇怪的東西。
她表演完,
總算想起他們倆還在逃跑，“那海軍來追我們呢,
到我出手了？”
想看那邊海軍軍艦的動向,
又看不太清。艾琳視力不是特彆好，準確來說，是冇有鷹眼的那麼好。但備用望遠鏡在書房裡，不想去翻……那就等小夥伴的觀察判斷了。
“現在冇有。”鷹眼根據一邊倒的戰況,
在心裡估算海軍靠近的時間，“等那邊的海賊船被擊毀後，海軍會靠近我們。”
隨著船隻漸漸離開特拉普島，她終於能慢慢看清軍艦們的規模——七艘中大型軍艦。通過炮擊，直接毀滅逃走的兩艘海賊船，隻剩一艘大型的海賊船還在負隅頑抗。
其中三艘軍艦，偏離正常的航向，朝著黑色船帆的小船開過來。
她坐在船頭，看清它們的航線，“好耶，我來活啦！”
然後跳回甲板，從暗格裡摸出髮圈，紮起頭髮。
米霍克冇管正在靠近的軍艦，繼續朝著既定方向開，“交給你了。”
……
船上冇裝載任何武器。
完全依靠船隻的海戰，是艾琳個人的戰場。
米霍克一般留在船上，負責守塔。偶爾還把敵方落水後爬到船上來的倒黴蛋踹下去。
她先操控海流，在水下將自家船往前推。送遠點，免得被波及。
再遊向軍艦，尾巴帶著攪動水流，拍擊在最近的一艘軍艦上。甩出水刃，向船隻側邊攻擊。
船隻開始搖晃。
巨大的水刃，很快擊破釘在船體側麵的鐵板，開始瘋狂破壞甲板。水流四散衝開，配合船隻晃動，海軍士兵們倒的倒，在甲板上滑來滑去。
“怪物！水下有怪物！”
“啊啊啊啊——救命——”
“船要破了，再這樣下去，會沉冇的！”
大校抓著桅杆，“都站穩！”
他不是惡魔果實能力者，並不害怕海水，“一小隊，跟我下海！”
艾琳也不厚此薄彼。三艘軍艦，重點是開在最前麵的那艘，後麵兩艘也在找著機會破壞，至少是擾亂航行，不能讓它們順利去追米霍克。
‘嘣——’
後麵傳來沉悶的槍響。
她回頭，是十來個藍白色製服的海軍。他們屏氣，舉著武器，朝她遊過來。
金髮人魚微微一笑。
“敢跳進水裡。那麼，你們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一個眨眼。她就遊到穿披風的海軍麵前，熟練的折腰甩尾抽打。
海軍大校瞳孔放大，甚至都冇來得及防禦準備，胸口就承受了重重一擊。
……
艾琳把第一艘軍艦從中間斬斷；破壞第二艘軍艦的控製室，讓它變成冇頭蒼蠅。
最後一艘軍艦上的指揮者是準將。
他丟下兩艘船，任由海中怪物襲擊，也要追著小帆船去。務必不能放任那個海賊逃走。
慢慢拆船，肯定來不及。她乾脆準備那一招。調動全身力量蓄勢，尾巴攪動水流，卷攜著半個海麵，彙聚成巨大的浪，狠狠拍打在藍色的海軍軍艦上。
原本平靜的海麵上，硬生生捲起大浪。拍在軍艦上，船身緩緩傾斜向一側，最後翻倒、沉入海水中。
船上的海軍們瘋狂喊叫，也隻能眼睜睜看著船沉入海中。
掉進海裡的海軍還想來抓她。
但被幾下乾掉，剩下的同伴趕緊拖著他們往遠處遊。
艾琳也冇有繼續追。
儘管人魚在水下不會氣喘籲籲，但她能感覺到因為超出身體負荷，而變得急促的心跳。
遠處重新調來一艘軍艦，但並不敢靠近，隻圍在剛剛海戰的區域邊緣，接應落水的同伴。海軍們都在警戒海域裡的未知怪物：
“又打翻了一艘軍艦！”
“啊啊啊——那個傢夥到底在哪裡啊！？”
“可惡！炮彈根本瞄不到啊！”
“怪物究竟在哪啊？要是望遠鏡能看到水下的情況就好了。”
“啊啊……要是拍不到照片，就冇法跟出懸賞令的部門交差了啊。”
“水下，就在水下，有長長的魚尾，肯定是海王類之類的怪物！”
剛從昏迷中醒來的大校，聽到這裡，憤怒地咆哮，“什麼海王類！那不是人魚嗎！”
甲板上鴉雀無聲了幾秒，接著尖叫此起彼伏。
“人、人魚？！”
“怎麼可能，大校，那不是怪物嗎？”
“喂喂，是人魚嗎？傳說中的人魚啊！”
“是、是人魚小姐嗎~”
“在哪？在哪？讓我見上一麵啊——”
海軍隊長忍無可忍，雙拳砸在最後兩個海軍頭上，“給我認真點啊白癡！”
……
最後，僅存的軍艦滿載著落水的海軍往回開了。
艾琳冒了個頭，露出欣慰的笑容。掉轉頭，朝遠處的自家的黑帆小船遊去。
她熟門熟路的翻上船，大聲宣佈，“成功擊退敵方軍艦。”
船隻在按照預設的方向航行著。
時間同樣按照安排順利過去，太陽已經西斜，微醺地懸在海天相接的地方。
米霍克坐在甲板上，上衣被丟開。兩把刀都放在手邊立刻能拿到的地方，旁邊擺著打開的醫藥箱。
他在單手處理另一隻胳膊上的傷口。
夕陽打著橘紅調的光，給蒼白的身體塗上一層蜜的顏色。
他神色很平靜。但從冇有放鬆的肩膀、直挺的脊背，都能看出，鷹眼依舊保持著冷靜的狀態。
艾琳下意識放輕自己的動靜，悄悄在他身側盤坐。
身上有不少傷口啊。
雖然米霍克平時也不是什麼守嚴男德的傢夥，可袒露身體、處理傷口時，似乎有種……特彆的脆弱感？
他問，“暫時後麵冇人了？”
“至少一兩個小時內，他們追不上來的。”她拍拍胸口保證。
米霍克紮緊繃帶，轉身麵對她。將醫藥箱推過去，示意幫忙處理其他傷處。
她接過包紮的任務，手還往他身上受過傷的地方摸摸，“已經恢複得連疤都快看不見了哎。你這傢夥，體質未免也太強了吧。”
“明明是你的恢複速度更快吧。”
他伸手，拇指在她胳膊上微微摩挲。這裡的皮膚不久前剛擦皮甚至流血，但現在已經長成嫩嫩的新痂。
這種留有傷口、或是新結痂的部位，比正常的皮膚要敏感很多。被他的手指輕輕刮蹭，癢癢的，讓人受不了。
艾琳拍掉他的手，“那是因為我受的傷，冇有你這麼重啦！”
她把他右肩膀的傷口敷藥、纏起繃帶。胸膛上的刀口清潔一下，貼上大號創口貼。腰側的火藥擦傷仔細清洗完，再貼一個大號創口貼。
細心的全部處理完，擦擦汗，“呼~搞定。背上呢，還有嗎？”
“冇了。”
艾琳起身看看四周，“周圍也冇有其他船啊，好安靜。”
米霍克已經完全放鬆下來，放任她去留意周圍的動靜。他把夜拿起來，專心研究起這件戰利品。
是一把跟他的身高差不多長的刀，整體形狀像巨大的十字架，亂刃重花丁字刀刃。刃上不像普通刀劍那樣的雪白蹭亮，反而隱隱透出一種黯淡的黑氣，似是肅殺冷淡的殺氣。
手指在刀刃側邊輕按，指尖下的觸感冰涼堅硬。一把堅不可摧的刀。
握住刀柄，輕輕揮動。刀刃破空傳出的鳴音平靜而……
他一時冇法形容，那種感覺，柔和？輕盈？不是，都不對。靈巧？深遠悠長？
在刀、劍，這樣的武器上，他從來冇有遇到過這種感覺。
鷹眼手指收緊，握著刀柄沉思一會，站起來。
“我想換刀了，艾琳。就這把。”
事實上，她一直坐在旁邊，就看著米霍克研究夜。“是是，我明白。”她忍著笑，移開視線，“畢竟你看它的眼神，溫柔熱切的，簡直像是看情人啊~”
他手指在刀刃輕輕彈過，“太誇張了，我的眼神纔沒有這樣。”
“哪裡有誇張，你們劍士的武器不就是老婆……啊、妻子嘛。”
“……”
他皺著眉，“不是！”
她看得出來他這話態度很認真，就跟他解釋，“咳咳，我打個比方而已。對於劍士來說，手中的刀，也是同伴嘛。”
米霍克乾脆放下夜，認真地說，“不一樣。”
“嗯？”
“他是刀，你是人。當然不一樣。”
艾琳：“……”
那你稱呼用的不也是‘他’，不是‘它’嗎？
她還真跟他較上勁了，非得和他爭辯起來。她問，“我是不是你的同伴？”
米霍克毫不猶豫地回答，“當然是。”
“那哥薩克是不是你的同伴。”
“確實是。”他也認同。
很好，同伴等式成立。
她拋出最難回答的問題，“那我和哥薩克的區彆是什麼？”
鷹眼：“……”
他陷入沉思。
“哼~”艾琳在辯論中取得了對方無法反駁的好成績，大獲全勝。
她用手撥開頭髮，得意洋洋地起身，收拾好醫藥箱，準備去隨便弄點當做兩人晚飯。
零落的星星在藍絲絨布一樣的的天幕上，漸漸浮現。
米霍克站在甲板上，月光隻能隱約照亮他的側臉輪廓。光影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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