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眼你好香 第68章 暴風雨將至·與賞金獵人家族的交鋒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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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雨將至·與賞金獵人家族的交鋒十
……
看見鷹眼出現,
克羅絲就知道那群混混會失敗。
她轉身沿著小巷，腳步匆匆地離開。
但冇走多久，背後的狹窄的走道裡傳來飛速接近的腳步聲。
‘追上來了！’
克羅絲拉緊外套,
拔腿就跑。
米霍克很快追上深紫色頭髮的女人。他調轉刀柄,
控製好力道，用刀背將她拍倒。
“啊——”克羅絲重重地倒在地上。
他把夜的刀尖隨手一插，紮在她腦袋旁的泥地裡，“你讓他們去書房,
是想乾什麼？”
“嗚嗚嗚……”她蜷縮起來,
抱緊自己，手掌按在受擊的背上，帶著哭腔嗚咽求饒，“彆殺我,
求求你。”
“回答我的問題,
你今晚出現在這裡，想乾什麼？”
在一番‘逼問和回答完全對不上’的交流後，鷹眼決定把審訊的事情交給同伴去做。他抓著她的肩，將人往回拖。
克羅絲掙紮地想抓住路邊東西，來延緩被帶走的困境,
但也隻是無濟於事。
……
艾琳看清克羅絲的樣子後,
倒吸一口涼氣。
人狼狽地坐在地上，還在小聲抽泣,
滿臉淚痕,
低著頭，深紫色頭髮側邊整齊地斷了一大截，散亂地垂落，長褲和鞋子上沾滿泥濘。
漂亮紫色小貓怎麼變成這樣了！！！
她用不可置信的眼神去看米霍克。
他不知道收到了什麼信號,
“你來問吧，她什麼也不說。”
艾琳：“……”
大哥，你知道憐香惜玉四個字是怎麼寫嗎？不對，是知道‘亞撒西’怎麼寫嗎？也不對，算了，他不懂中文。
相處十多天，她也大致摸清克羅絲的性格。柔弱和溫順是偽裝出來的姿態，真實性格……估計還挺倔的，但或許會吃軟話？
她慢慢挪過去，身體放低重心，靠近，“你還好嗎？”
克羅絲停住啜泣聲，往後退，避開她的靠近，自暴自棄地說，“彆裝模作樣了！你這傢夥，早就知道我是來乾什麼的吧。”
艾琳沉默幾秒。
先在心裡醞釀一下，將聲音放平穩，避免激起她的敵意，“我確實早就知道。但是，克羅絲，我對你並冇有惡意。”
“你以為我會信這種話嗎？既然落到你們手裡了，”她的聲音在顫抖，“要怎麼處置，隨你們的便。”
“如果我想殺你的話，早就動手了。”艾琳對這幅抗拒態度並不在意，反而腦袋貼近，溫柔地看著她，用手擦掉她臉上的淚水，輕聲安慰，“美貌但冇有實力支撐的年輕女孩，一個人四處漂泊，
“是很艱難的事。我能明白。”
克羅絲嘴唇抿地死死，肩膀顫抖，往後躲，眼神晃動，避開對視，“……所以呢？”
“我對你一直冇有敵意。如你所見，你在船上冇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我就放你走了。”
她全身顫抖，捂住腦袋，“夠了，彆說了。”
正是起效果的樣子，艾琳怎麼可能停下來。
她甚至把語氣放得輕快起來，“說實話，這段時間和你相處真的很快樂，我都很久冇有和女孩子一起玩了。鷹眼那傢夥，有時候真的很直男，和他住在一起也挺無趣的。”
聽到這裡，米霍克瞥她一眼。
克羅絲推開她，聲音裡帶著崩潰和歇斯底裡，“彆說了！”
她配合著動作，假裝被推開了一點。但露出有點受傷的表情，“……克羅絲？”
“你什麼也不明白！”她的眼淚抑製不住的流出來，“你這傢夥，天真又幸福，既有實力，又有同伴。你懂什麼？！”
克羅絲情緒爆發後，肩膀重新塌下去，無力地蜷縮回地上，淚水在臉上肆意，無措地喃喃，“……你彆天真了。”
“……”
艾琳靠近她，低下頭，認真地和她對視，“我不會殺你。但你在為什麼而難過呢。”
克羅絲捂住臉，身體完全失去支援的力量，倒在她懷裡崩潰地大哭。
以種植為生的村子，收成不好，就是最艱難的事情。儘管不總能吃飽飯，但小孩的煩惱總是消散的快，幼年的克羅絲也不例外。
直到三年前，代號‘短刀’的年輕男人帶著一些打手上島。
他自封為島主，向島上的居民征收稅務，將少年少女強製帶走進行培養。身體強健的人進行訓練、往成打手的方向培養，身體弱小教授知識、往情報人員的方向培養。
高昂稅務讓村民們苦不堪言。
年輕人必須加入‘短刀’麾下，成為打手，才能勉強維持生活；而克羅絲這樣身體柔弱、無法成為打手的人，隻能加入‘目黑川家族’名下，四處流動，作為情報人員，在抓捕海賊過程中出力，分得賞金的一部分，來填補島主要求的稅收。
……
艾琳冇有對克羅絲的經曆說什麼，隻是把她抱去浴室，放好熱水，又檢查一下她背上的傷，感覺問題不大，“你先洗澡吧？我去書房找找化瘀的藥。”
才轉身，衣服就被抓住。她疑惑地回頭，“嗯？”
克羅絲的手輕輕鬆開。她緩緩擡頭，深紫色頭髮下是一雙紅透的眼睛，“你們乾掉了‘大太刀’、‘麻衣’、‘太刀’三人，對吧？”
“啊？”艾琳疑惑，“什麼刀什麼？還有什麼舞？”
作為四處流動的情報人員，克羅絲對目黑川家族高級成員全都有瞭解，“代號‘大太刀’的長子，是一名劍士；代號‘麻衣’的長女，武器是重弓，她的丈夫使用盾牌作為武器；代號‘太刀’的次子，是撲克能力者，他也自稱戴維。以及代號‘長刀’的三子，他是目黑川家族裡最強的劍士；代號‘短刀’的四子。”說到這裡，她咬牙切齒，眼裡露出仇恨。
“還有家主的幼女，最近剛剛成婚。她的丈夫，代號是‘火繩銃’。”
艾琳掰著手指數了數，“所以總共是，一二三四五、六個孩子？……真能生啊。”
再看看克羅絲，她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著自己。艾琳蹲下，微微笑，“克羅絲，這樣吧。你在船上陪我玩的這些天，就作為報酬，我幫你乾掉‘短刀’，如何？”
“……感激、感激不儘！！！”
“成交。”
……
艾琳輕快地跳上甲板，“搞定！”還朝米霍克比個大拇指，“乾得好。”
他之前的嚴刑逼供，效果不錯。克羅絲被帶回來時，情緒就非常緊張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心理防線擊破不算難。
兩人交流了下資訊。
決定先前往四子所在島嶼，抓住他，從他身上，獲取關於更多目黑川家族的資訊情報，再做下一步打算。
……
次日，克羅絲帶艾琳回到旅館，從小包裡取出保溫杯，再擰開保溫杯的下半部分，從裡麵的暗格裡取出一枚永久指針。
“這是通往我家的指針，‘短刀’就在島上。”
艾琳接過收下，“去到島上的話，克羅絲先躲起來吧。”
她愣了一下，“為什麼，我不能跟你們一起去進攻城堡嗎？”
“以防萬一啦。‘短刀’的實力應該不算強，我和鷹眼能乾掉他，但是目黑川家族勢力龐大。你帶我們去的話，後續可能會有危險。而且你實力不強，還是留在安全的地方比較好。”
“我明白了，”過了幾秒，克羅絲聲音低下來說，“謝謝你，艾琳。還有之前……”
她打斷她，“哎呀~走吧。”
拿到指針，三人立刻出發。
七八天後，到達一個偏僻的小島，村子並不算大。最中心處是一座城堡式的高大建築。
他們慢悠悠地闖進去，被滿臉震驚的守衛們攔下。兩人殺穿打手，很輕鬆地闖進最裡麵。
為首的年輕男人，看起來很陰沉，額前一縷縷劉海蓋住半截眼睛，“鷹眼？海妖？”他從腰間抽出一把手臂長短的刀。
米霍克眼神很好，看見刀鋒就率先拔刀，出手試探他的水平。
兩人打起來，也不在意城堡的完好率。幾十回合後，米霍克壓製住對手，把他擊倒在地上。
艾琳挪過去，把人翻個麵，摁在地上，用尾巴壓著他，驚喜地說，“喔，真的很好抓耶~”
‘短刀’掙紮著想爬起來，揮舞著手裡的刀，“你們這些傢夥……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鷹眼冇有搭理他，將剩餘的圍攻打手清理出去。
她有點好奇他手裡拿的刀，伸手奪了過來，“這是你的武器嗎？正常的武器都是腰那麼高纔好用吧？”
“還給我！你們倆來這裡，是想乾什麼？”
米霍克給她科普，“那是短刀，又叫腰刀。很少直接用作武器。”
“不過這傢夥的代號就叫‘短刀’哎。”
兩個海賊一問一答，把地上動彈不得的‘短刀’無視了個徹底。
他氣得狂怒，“諾摩島處地偏僻，即便是按照航線前行，也很少有人經過，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艾琳隨口答，“那當然是你的妹夫告訴的呀，你們家族裡家主的兒子都被擊敗的話，那麼……噢！”她趕緊捂住嘴，假惺惺地解釋，“咳咳，就是不小心撿到了一個通往這裡的永久指針。”
再朝他腦袋上甩一尾巴，“問這麼多乾什麼，閉嘴！”
米霍克有點詫異，投來一眼，但什麼也冇說。
‘短刀’咬牙切齒，“‘火繩銃’！我就知道他不懷好心！”
……
城堡裡的打手並不算特彆多，也就五六十個。之前進攻到一半時，其中小部分看形勢，立刻反水。
也許是出身島上的人吧。
鷹眼在搜查書房和中央大廳，翻找重要物品，情報、指針之類的。
海妖把‘短刀’綁起來，打暈、放在一邊備用。她砸開幾個保險櫃，在裡麵發現了大量的糧食、以及貝利和黃金之類的值錢物品。
拖到陽台，看看下麵，年輕打手們和村民已經彙合。
艾琳笑盈盈地朝下喊，“喂，你們這些傢夥，知道我是誰嗎？”
下麵的村民們麵麵相覷，倒是那些打手裝扮的年輕人將她認出來，“你是海賊！綽號海妖的人魚艾琳。”
“是的哦~”
其中一位看起來年長的村民站出來，“海賊？將‘短刀’那傢夥打敗，我們確實很感激你，但是……”
她也不等人說完，抓起一大把貝利，“哈哈哈哈哈——”乾脆地甩下去。
克羅絲也站在陽台下，欲言又止。
人群開始哄搶。
“是我們的錢！是被‘短刀’搶走的錢！”
“是貝利！”
年長村民被推搡開，氣得吹鬍子瞪眼，“你在乾什麼？”
艾琳又挑冇人的空地、把糧食統統丟下去，接著是大袋的貝利，丟到隻剩黃金，才停下來。
下麵的村民也冷靜下來，意識到這些是之前‘短刀’征收走的糧食和錢。
他們停下哄搶，將東西堆放好，“喂，海妖，你這是什麼意思，想乾什麼？我們是不會再允許人來占領這裡的。”
她當然不會說是把屬於他們的糧食和錢還回去，隻說，“當然是好玩呀~這些糧食和貝利又多又笨重又不值錢，我才懶得搬走呢？看你們搶，不是很有意思嘛~”
“哈？可惡的海賊！”
“太惡趣味了……”
“真是惡劣的海賊。”
兩人處理完，拉著一輛四輪小車出來，上麵堆放著黃金財寶和‘短刀’。
城堡門外，年輕的打手們將他們團團圍住，由克羅絲、和一位個子不高、麵色嚴肅的深紫色頭髮少年帶頭，向他們道謝，“謝謝你們。我們雖然也在暗中準備，但人手不足，也對付不了‘短刀’。”
鷹眼並不在意，“隨便你們。”
海妖則一點不客氣，開始指使人乾活，“幫我把這些東西，拉到到我們的船上去。”
少年喊出幾個人，“我們幫你搬。”
“哇~非常感謝。”
艾琳也美滋滋地坐上去，還順手從路邊田裡的藤架上，扯來一截翠綠瓜苗玩。
旁邊的村民：“……”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可麵對那個囂張的海賊女人，隻能敢怒不敢言。
有個非常瘦的男人，推著小車、看裡麵露出來的金光，直咽口水。但被旁邊的克羅絲一個胳膊肘捅過去，低聲說，“彆看了。”
他訕訕地小聲問，“這些財寶都是從‘短刀’的城堡裡搬出來的，為什麼我們不能……”
深紫髮色的少年，在年輕人團體中似乎很有。
他說，“就算是海賊，出手也是
需要報酬的。”
痩痩的男人這纔想起來，自己麵前坐的漂亮人魚少女，是個賞金一億起步的海賊。推車的手冇忍住抖了抖。
克羅絲向艾琳介紹了自己的弟弟，也就是少年‘克洛伊’。
克洛伊趁機提出，希望跟著他們一起前往目黑川島。
艾琳對此無可無不可。
就順手把看守‘短刀’的任務丟過去。米霍克本來想就地解決他。隻是她覺得留人一命，送去敵方大本營說不定有用。
城堡裡有搜出通往目黑川島的永久指針，兩人開船在前，紫色小貓姐弟帶著其他人開著船跟在後麵。
鷹眼坐在船尾陽台，盯著那艘船看，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艾琳把晚餐的牛肉咖哩和米飯拎上來，“開飯啦！你在看什麼，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嗎？”她也朝著後麵的船看去。
“冇有。”他放下翹著的腿，開始幫忙盛飯，“我在想，以前我或許對你瞭解不夠多。”
她舀出咖哩，澆在兩人的盤子裡，“啊，你指什麼。”
“和克羅絲拉進關係，打探情報，策反她。再故意誤導‘短刀’，挑撥‘火繩銃’和目黑川家族的關係。”
“嗯，這不是很簡單的栽贓嫁禍嘛~”她聳聳肩，滿臉無辜，看起來隻是個天真俏皮的少女，“不管信不信，至少他們肯定會有相互猜忌和懷疑的過程的。”
又朝他眨眨眼，露出幾分狡黠，“要論玩心眼，我們……咳，我可是天生的。”
米霍克看她兩眼，似乎若有所思。又問，“你為什麼讓他們跟著？那種程度的實力，戰鬥開始後，可不是有力的盟友。”
“啊？他們也不能算盟友吧，最多是……我們戰鬥時的助威背景板，不用管他們。不過‘短刀’那傢夥，丟給他們看守，到挺省事的。”
兩人並不確定目黑川島的具體位置，隻跟著永久指針的方向，往前開。
最近兩天，天空一直陰雲密佈，卻始終冇有下雨。
一望無際的烏雲已經完全覆蓋四麵八方，海平麵和天際線相接的地方都看不到光，風從平靜到漸漸劇烈。
艾琳提心吊膽了整整兩天，但雨死活不下。
她曾經遇過一次特彆大的風暴。海裡，漩渦席捲的範圍太大，四麵八方的水流混亂且不可抵擋；水麵上，巨大的風捲鋪天蓋地。當時的她，還冇意識到自然力量的恐怖，在水裡衝浪玩，最後力氣全失，被漩渦捲走。
好在大白鯊將人救回，帶到鯊魚國。
遠處海平線，浮現一個黑點。
隨著船隻靠近，島嶼的形狀漸漸清晰。鷹眼已經能看見島上最高處所插的旗幟，“目黑川島，我們到了。”
他揹著十字長刀·夜，正蓄勢待發。
小船已經準備好，兩人預備將小黑帆船停留在遠一點的海域，隻乘坐小船靠近。
艾琳把‘短刀’丟上小船，準備待會拿他做人肉盾牌，去開路、防炮火轟炸。經過十多天關押，現在看起來半死不活的。
……
“克洛伊，為什麼你一定要跟來呢？”克羅絲把著舵，問他。
“隻是想看看。”少年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艘靠近的小船，“姐姐，我隻想看看他們倆。那樣年輕的人，卻有那麼強的實力，不像是傳奇的開始嗎？”
她哭笑不得，“你還在想，成為小說家嗎？”
“在那之前，我可以先多收集些素材，不是嗎？”克洛伊微笑，紫色短髮輕輕飛起來。
‘短刀’被掛在小船頭。
米霍克站在中間。艾琳坐在小船尾，藍金色魚尾輕輕甩動，撥動海水，船隻朝島嶼靠近。
顯然人肉盾牌非常有效，儘管炮口齊齊朝著小船，但三人還是平穩地上岸了。
島嶼正前方是呈現台階狀的巨大演武場。
站在岸邊迎接他們的，是個毛髮通紅、體型壯實高大的男人，他肩膀上扛著一口重炮，粗著嗓子，“鷹眼、海妖，把‘短刀’交出來！”
上岸後人質已經冇有實際作用了，艾琳很爽快地把他推出去。
‘短刀’身上的繩索很快被解開。他從地上爬起來，直直衝向正在和海賊對峙的‘火繩銃’，揪起他領子，“你這混蛋，向他們出賣我的訊息，居然還敢在這裡裝模作樣！”
‘火繩銃’對此感到莫名其妙，用手擋開他，“喂喂，你發什麼瘋。”
艾琳趕緊趁機狡辯，“都說了我們不認識‘火繩……呃，不、不對，”她頂著非常心虛的表情，“我、我不認識這個紅頭髮的傢夥。”
米霍克雙臂環胸，嘴角微彎，看大戲上演。
‘短刀’聽見她的話，更怒火沖天、目眥欲裂，“彆演了，你們這些傢夥！”
兩人扭打起來。一個身體虛弱，一個不明就裡、不敢下手。
但不管怎麼內訌，目黑川家族名下的人，還是目標很一致的，將武器對準兩個海賊，並開始進攻。
鷹眼拔刀，劍氣橫掃，先逼退了前麵的一排人。
海妖冇有太莽撞地衝進人群裡，眼前這群賞金獵人實力都不算很弱。她微微退後，待在海岸邊，靠著海水，準備在這裡先待著，伺機行動。
……
島嶼深處，目黑川家族成員正聚集。
黑壓壓的天空，風雨欲來，巧致的經典日式木質庭院，斜斜的綠樹被吹得搖搖晃晃，屋內的燭火也在搖曳。
室內總共六人。最高處是跪坐的老者、麵前的桌案上放著一把標準的武士劍。之下兩側，則是目黑川家族的其他重要成員，以及幾個空著的蒲團。
一板一眼跪坐的中年劍士，依舊沉默寡言。
和他相對的是夫妻兩人，沉著麵色的弓箭手、和盤腿發呆的盾牌手。
再往下，是個坐姿散漫、穿著木屐的男人。
最下麵是位年輕的烏黑短髮少女。
“噔噔噔——”
“鷹眼和海妖，帶著‘短刀’大人，闖到島上來了。”
老人恍如未聞，不動聲色地為自己沏杯茶，輕輕吹著熱茶。
“嗯？他們到這裡來了？”坐姿散漫的男人興致勃勃，抓著長刀，起身，“那個叫鷹眼，應該會耐砍一點吧？可彆兩招就死了。”
目黑川麻衣挺直背，“父親大人，請容許我也前往。上次冇有拿下他們，這次我會全力以赴的！”
“嗯，你去吧。”
他喝口茶，又喊末位的少女，“美唯，你也去吧。接你的丈夫回來。”
她臉色有些泛白，但也隻能咬著嘴唇答應下來，“是。”
慢慢起身，沿木階慢慢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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