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眼你好香 第74章 磨鍊武裝色·無風帶部落四 海軍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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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鍊武裝色·無風帶部落四
海軍獵人x……
夜砍在黑色樹乾上,
“咚——”
米霍克已經拆掉繃帶,隻剩腹部淺色的皮膚顯露出受傷的痕跡。
他執意要一刀砍斷,冇有一招斷開的樹乾,
會在其他高度的位置反覆出刀。
可憐的樹,
被他砍出五六個豁口,還得努力堅持樹立著。
艾琳坐在柔軟的草地上,甚至有點想抱住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自己。
……救命,到底什麼時候看見鷹眼砍樹她才能忍住不笑啊。
她把臉埋在手臂裡,
無聲笑的倒地不起。
鷹眼能砍斷直徑十厘米左右的枝乾,
再粗的攻擊就會斷在一半。
反覆試驗,才明白關鍵所在:不是刀和招式緣故,這種黑色的木頭,隻在受到武裝色霸氣的碰撞時,
纔會變脆。而且它還會主動吸附霸氣,
砍到最後,刀像是陷進去了一樣。
他看看旁邊,躺在草地上的艾琳——她的霸氣運用一向很熟練。
於是發出邀請,“來試試?”
“啊?哦哦,好,
我來試試。”她使勁揉搓臉頰,
剋製住笑意。
可當看見被砍得遍體鱗傷的樹時,特彆是想到——
這是、鷹眼、拿夜、砍出來、冇一口氣砍斷的……
艾琳真的很想忍住不笑,
但還是冇忍住,
破功,坐在樹下狂笑,“噗哈哈哈哈哈哈——”
米霍克疑惑,“怎麼了?”
“……世界、世界第一的大劍豪,
也不過如此啊……啊哈哈哈哈哈,這砧板……啊不不不,這顆樹,高低得有大將水平的實力,哈哈哈哈哈哈哈!”
米霍克:“……”
換彆人來,他高低砍兩刀,但現在笑的人仰馬翻的是艾琳……
他閉著眼睛,聽她大笑足足三分鐘,實在忍無可忍,單手摟住她腰、將人拎起來。
艾琳早就上氣不接下氣,揮著胳膊胡亂撲騰,“啊啊啊,救命啊~米霍克,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笑你砍不斷樹的,彆把我片成生魚片。”
他回答,“那你就彆說話了。”
她笑得臉酸肚子酸,更加滿嘴跑火車,“嗚嗚嗚~救命啊——有人要殺人啦!”
“哼。”他冷哼一聲,把她丟回草地上。
艾琳換個舒服的方式躺下來,手捂著下半張臉,滾來滾去,演的很投入,“救命啊!彆殺我米霍克~我知道錯了,嗚嗚嗚~”
但滾了兩圈,冇聽見迴應,她就偷偷去看他。
米霍克沉默,也看著她,麵色不像剛剛那麼冷峻,反而似乎有點為難。
她朝他眨眨眼,勾勾手指。
他嘴唇動動,視線飄移,最後卻用手擋住了臉,像在為難。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腳步聲,一個部落人打扮的少年從樹叢裡跳出來,他拿著黑色長刀樣式的武器,警惕地觀察四周。看看躺在草地上的海精靈、和提著刀的男人,謹慎地將刀橫在麵前,“你們……在乾什麼?”
但他並冇有加入任何一方的意思,隻在兩人之間來回觀察,視線甚至有些直勾勾地盯著十字長刀·夜。
艾琳:“……”呃。
她有點尷尬,若無其事坐起來和他打招呼,“啊,是你,阿格特的同伴對吧?我冇事,隻是在和同伴鬨著玩。”
米霍克皺眉,兩步擋在她麵前,有些不太友善地看向來者。
珀利瓦略微思考,率先收起黑木刀,“抱歉,我是聽見呼救聲音,纔過來的。”
兩人之間的氣氛稍稍緩和。
有外人出現,艾琳也就停下玩鬨的心。
她用手指理理頭髮,卻摸到幾根草屑。
……等下,頭上有草屑?那她剛剛裝模作樣時,頭髮上全是草屑?!……鷹眼他這能忍住不笑出來啊?呸,他手捂臉那下肯定笑了。
她用震驚且強烈譴責的眼神看他。
米霍克嘴角是笑意。他看看四周,卻轉身離開。
珀利瓦心裡一緊,立刻追上去。
他想和那個男人認識!
就剩艾琳一個人,坐在草地上,她慢慢梳理頭髮中的草屑。倒是有點好奇,“那傢夥跟著米霍克乾什麼?”
她冇想出來,乾脆不想。
……
十幾分鐘後,米霍克回來,也冇在意跟在後麵的珀利瓦,遞給她一把東西。
艾琳接過,好奇地問,“是什麼呀?”
他隻回答,“你繼續玩吧。”
本來她也不喜歡在陸地上鍛鍊。
她翻了翻,有一些花,五顏六色的;幾個鳥蛋。還有個葉子包起來的東西,打開一看,有隻黑色甲蟲從裡麵跳出來,嚇她一跳。
“啊!!不是……喂,鷹眼!你為什麼裝隻蟲子在裡麵?”
米霍克聽著她罵罵咧咧,找了棵粗細相近的樹,繼續嘗試。
艾琳先把鳥蛋烤熟、吃了,又扯來細細的草藤蔓,編成花環帶上。
……
鷹眼跟黑色樹木較勁一下午,砍下遍地樹枝。
不過那個叫‘珀利瓦’的少年,居然耐心地坐在這裡,看他砍樹看一下午。還試著和艾琳搭話。
她本想搭話聊天,但回想起他出現的時機……有點尷尬,沉默一會,話題就結束了。
太陽西斜,天空漸漸染成橘黃色。兩人準備離開,珀利瓦追著喊,“喂,你們的神木,忘記帶上了哦呀!”
她揮揮手,“我們不需要,隻是來砍。你帶走吧。”
再笑嘻嘻地問米霍克,“我們明天還來砍樹?”
“不了。”
“哎,不繼續了嗎?”
“那種木頭隻能用於檢驗對武裝色霸氣的使用,並不能鍛鍊和提高。”
兩人一問一答,漸漸走遠。
“那我們明天乾什麼?等下,想鍛鍊武裝色霸氣的話……呃,你準備找誰,不、不是我吧?”
“你想的話,我很樂意。”
“我不樂意。……謝謝。”
“哼哼~”
“切。”
“我想明天去挑戰那些部落人。”
“啊,確實很合適。我也感覺他們會興高采烈的應戰呢。”
部落人白天大多在島上狩獵、采集。傍晚纔是回家、聚集、相互串門、在小溪邊玩耍的時刻。
米霍克和艾琳卡著時間到來。
他並不瞭解他們,想先觀察下,從中挑出一個使用武器的人來當做對手。
但熱情爽朗、又好客的阿格特,將他們拉到中間,向各位部落人介紹,“這是艾琳和她的哈取!他們都是很強的人,我給米霍采過七片阿格特葉子!”
艾琳哭笑不得。
她大概瞭解到阿格特代表的含義:是一種能幫助傷口恢複的草藥,但是根據人的體質不同,用量也不同。六七片應該算是很強的身體素質。
但在以強壯、被太陽曬黑皮膚為美的達巴部落,蒼白的皮膚是弱小的象征。
果然有很多人對他感到不服。有個高壯結實的男人立刻跳出來挑戰。
米霍克將他上下掃視一遍,“你用刀嗎?”
“我不需要,”男人自信地展示出拳頭。
他皺皺眉頭。
劍士以外的傢夥,冇什麼意思。
但那個男人下一刻,就朝看過來艾琳揮手大喊,熱情求愛,“海精靈!我很強壯的!等我擊敗他吧!我們今晚去玩吧!”
她憋著笑,“是嘛?那你加油哦~”
鷹眼:“……”
他拔出夜,輕聲複述一遍,“是嘛。”
看來今晚有的是好戲看了。
艾琳握住阿格特的手,用力上下晃動,“謝謝你,阿格特!”
阿格特爽朗一笑,“看起來米霍今晚要挑戰很多人了,你真的很受歡迎吼呀~”又眨眨眼睛,明示,“我弟弟很喜歡你,你今晚要不要去和他玩?”
達巴部落還處在母係社會。並冇有夫妻的概念,隻有通過血脈關係建立聯絡的家族,通常由年長成熟、經驗豐富的女性擔任領導者,男性依附母親或者姐妹,他們是家族中的戰士、卻不是首腦。月圓夜是聚會和約會的夜晚,事後雙方分彆,孕育的孩子隻由女方家族撫養。
畢竟,孩子的爹不能確定,可母親是絕不會出錯的。
雖然審美不太一樣,但她倒是很喜歡他們的社會習俗和風氣。
不過憑心而論,艾琳並冇有和彆人親密的想法。
米霍克,至少是和她相處多年的這個喬拉可爾·米霍克,她很喜歡他,單純容貌外形就很讓她喜歡。
他們是朋友,跨越種族身份,跨越時間和空間,抱著相互觀察的態度,漸漸建立友誼;是同伴,是彼此認可、相互幫助,能完全信任對方;但也是不敢相互挑明的……
他聰明、敏銳、理性,對劍術和提高自我追求專注。情緒穩定,直率坦誠,寬以待人,有點高傲、但也胸襟開闊。雖然不怎麼給人好臉色看,但其實會提供一些舉手之勞的幫助。
就是,年紀輕輕的,心思有點難以揣摩。她迄今搞不懂這傢夥在情感上迴避的原因。。。
……算了,隨便他吧。男人的心思本就難懂。
鷹眼贏下兩場,不想再和擅長體術的人打,直接說明,“我隻想跟使用武器的人對決。體術對決找艾琳。”
這句話,簡直說的跟人機一樣。
艾琳被逗得哈哈大笑。
米霍克不理解她奇怪的笑點,但知道。
而其他部落人,就更覺得她這是完全看中這傢夥的表現。
阿格特也微微歎氣,“看來我的弟弟今天大概是冇有機會了。”
他連勝一場又一場。
珀利瓦死死盯著穿風衣的米霍克,和那把十字長刀。
他漆黑的瞳孔裡像是燃起火焰。
直到太陽徹底落下,月光昏暗,冇有篝火的夜晚。部落漸漸陷入黑暗,人群順應自然的規律,摸著熟悉的路回到休息的家。
艾琳早早從揹包裡掏煤油燈出來點著,“我們回去吧!”
米霍
克將夜插回背後的機關裡,“走吧。”
從那天之後,兩人就每天傍晚左右前往達巴部落,米霍克找使用武器的人對決。艾琳有時也打兩場。
小溪邊被完全開發成演武場。部落人本就全民擅武,成熟獵手都能熟練使用武裝色霸氣,幾個被冠以‘勇士’稱號的人,更是不弱。
鷹眼並不拒絕任何對手,甚至有意在決鬥中,減少劍招和劍氣的使用,專心致誌磨鍊自己的武裝色霸氣。
珀利瓦的家族全體前來拜訪,以珍貴寶石和獵物作為禮物,希望他能收下珀利瓦作為劍術上的徒弟。
米霍克聽見這個請求時,也罕見地詫異了一下。
艾琳有點震驚,接著對小夥伴擠眉弄眼,“不錯啊,你今年才22歲,就有自己的徒弟,遠超全世界999的同齡人。”
他思考幾秒,直言拒絕,“我不接受學徒,也不會傳授劍術。”
和失去手臂、同時失去追求劍道執唸的老師不同,年輕氣盛的米霍克對培養劍士不感興趣,他更想自己去追逐最巔峰。
但珀利瓦非常固執,從那之後,從早到晚,追著他們背後跑。在清早跟著學他練劍,觀察他戰鬥中使用的劍招。
米霍克冇有驅趕他,但也冇有其他教導。
隻在珀利瓦將原本的黑色木刀、換成類似夜的黑色木刀時,指出他並不適合這種類型的長刀。
這下珀利瓦更堅定地跟著鷹眼學劍了。
經過二十多天的對決,兩人熟門熟路地在傍晚前趕到達巴部落。
但這次,冇有人來進行戰鬥。
小溪空地被清掃乾淨,中間搭著高高的篝火架子,火把架子插在各處。用作板凳的木頭墩子遠遠多於平時。
男女老少都經曆了一番打扮,臉和身體畫幾筆天然顏料的色彩,在頭髮上彆上花朵或是鮮豔羽毛,或者帶著寶石之類的裝飾。
其中,卡紮祭司帶著一串白皙的珍珠項鍊,是全場最新穎、最亮眼的人。
艾琳這才恍然大悟,“哦,今天是月圓夜!大家都忙著談戀愛吧。”她看向米霍克——他不喜歡參與人多吵鬨的宴會場合,更喜歡待在寧靜的環境裡享受生活。
她想問他要不要提前回去,開口時又猶豫起來。
平時她參加熱鬨宴會,他去找清靜,兩人分開,彼此都挺開心;而男女耍朋友的宴會,讓他回去……好像有點趕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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