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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啡姥帕5xMN峭約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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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純愛的時候,許思黎為了救我,替我擋下高速飛來的子彈。

子彈正中眉心,她沒死,智力卻倒退回了三歲。

為了她,我忍著各種副作用親自試藥。

治療無效,我便一步一拜的跪完了整個岡仁波齊,隻為求他恢複如常。

所有人都說,我們是矢誌不渝的真愛。

可這樣濃烈的愛意卻被一張孕檢報告撕的粉碎。

她養了三年的男人找上門來,滿眼挑釁。

“你不會真以為思黎為了救你變成傻子了吧?她隻是厭倦了打打殺殺的生活,想要和我過安穩日子而已!”

“聽說你為了幫她試藥傷了身體,以後連男人都做不了了?沒關係,給我磕幾個頭,我讓你無痛當爸!”

“你還是趕緊滾了吧,許先生的位置你不配做!”

人長的挺帥的,眉眼間也帶著無知無畏的勇氣。

沒有太多廢話,我讓人將他了綁起來,拍下他慘叫的畫麵發給許思黎。

她猩紅著雙眼衝進來時,我剛在對方身上刻完最後一個字。

我笑了笑,冰冷的刀尖抵住男人脖頸。

“不想看他被割喉的話,就趕緊簽字吧!”

許思黎衝進來時,身後還跟著不少人。

我一個都沒見過,但他們身上都帶著我再熟悉不過的殺氣。

看來今晚,許思黎是真的動怒了。

“江宴,放了他,他是無辜的!”

難為她了,為了一個小白臉連裝都懶得裝了。

我抬眼,看向眼前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所以,我就是罪有應得是嗎?”

她裝了三年傻,我也為她付出了三年。

一千多個日夜,我沒睡過一次安穩覺。

為了治好她,更是親自試了上百種藥。

在她懷孕六個月時,我得知一家醫學實驗室研發出一種新藥。

藥效不穩定,副作用也極強。

醫生說,最好能有人幫她提前試藥。

即便藥沒問題,她肚子裡的孩子也絕不可能保住。

當天夜裡,我顫抖著手替她預約了流產手術。

孩子可以再要,但我不能沒有她。

手術結束,我抱著已經成型的胎兒哭到暈死過去。

清醒後,卻義無反顧的踏進實驗室。

那次試藥,幾乎要了我半條命。

身體嚴重受損,在重症監護室裡搶救了整整半個月。

出院那天,醫生說我失去了生育能力,這輩子都沒機會當爸爸了。

我沒後悔過,可現實卻狠狠給了我一記耳光。

我拚儘一切也想要治好的妻子,根本沒病。

她之所以裝傻,隻是為了和彆的男人雙宿雙棲。

旖旎的燈光下,許思黎眉眼間帶著壓抑不住的怒意。

“我可以解釋,但你憑什麼傷害他?”

看著她興師問罪的姿態,我也忍不住動了怒。

我抬手,將那份離婚協議狠狠砸在她臉上。

“憑什麼?就憑這幾年我為你付出的一切!”

我冷笑著起身,撩起褲腿,露出膝蓋上猙獰可怖的傷口。

那是我跪遍了整個岡仁波齊留下的印記。

人在絕望之下,是會寄希望於神佛的。

一步一拜,很疼,膝蓋會被磨的血肉模糊。

不及時處理的話,肉會爛掉,結痂,然後再一次被磨破。

我就是拖著這樣的腿,跪完了全程。

那種痛楚,到現在想起來還會渾身發顫。

但,終究是比不過如今我心裡的痛。

看我流淚,許思黎徹底愣在了原地。

眉眼間的怒意散去,隻留下濃的化不開的悲切。

腿一軟,她直直跪在了我麵前。

眼底全是愧疚,連聲音都在發顫。

說出來的話卻如同冰冷的針,密密麻麻紮遍我心底的柔軟。

“阿宴,你放過他吧,算我求你了!”

“他是我肚子裡孩子的爸爸,我必須護著他!”

真好笑啊。

她可以眼睜睜看我放棄自己孩子,如今卻要當著我的麵替彆人懷孕生子。

在我的印象中,她從來沒求過任何人。

也從沒在人前掉過一滴淚。

就連當初被射中眉心,奄奄一息之時,她嘴角都掛著笑意。

如今,卻為了那樣一個男人朝我下跪。

聲淚俱下的求我放過他。

可憑什麼,憑什麼我要放過一個毀了我一切的人!

我發狠般抬起手,將匕首用力紮進了他的肩膀。

刀尖入肉,他卻反抗。

隻是拚儘全力掙脫我的束縛,撲向許思黎。

“思黎,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你彆為了我求他!”

“隻要能在你身邊,就算是死我也心甘情願!”

看著他們相擁而泣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和許思黎徹底完了。

我揉了揉眉心,壓下滿臉疲憊。

俯身撿起散落一地的離婚協議,重新遞到她麵前。

“許思黎,你真的臟透了!”

看了一眼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我嗤笑出聲。

“趕緊簽字吧,再晚點孩子都該出生了!”

跟了我多年的助理匆忙上前,想要說些什麼。

卻被我抬手攔了下來。

這幾年,我以為許思黎變成傻子,是自己作孽太多的報應。

我收斂了所有鋒芒,隻想為她求個安穩。

她習慣了我的低眉順目,大概也忘了,曾經的我是怎樣一個人。

我看著許思黎紅透了的雙眼,溫和的笑了笑。

“我讓位,順便祝你們百年好合!”

隻不過,他們能不能活到百年,還真不好說。

讓我沒想到的是,許思黎沒簽字,反而撕碎了離婚協議。

“我不會跟你離婚的,欠你的,以後我會慢慢還你!”

她將人護在身後,滿眼戒備的看著我。

“但現在,我必須保護好蘇铖,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傷害他!”

從校服到婚紗,我們攜手走過了十年風雨。

如今,我反倒成了洪水猛獸一般。

她眼底的戒備刺痛了我的心,也狠狠撕碎了我的尊嚴。

我拔出藏在沙發下的槍,對準了她的眉心。

“你欠我的,要拿什麼還?”

“你不會以為,這麼臟的你,我還會留在身邊吧?”

許思黎身後的人也齊刷刷拔出槍來。

槍口無一例外,全都對準了我。

劍拔弩張的氣氛中,那個叫蘇铖的男人不知哪來的勇氣,踉蹌著腳步朝我撲來。

他抓住我的槍口,抵住自己額頭。

“江宴哥要是生氣,就朝我開槍吧!”

“你彆怪思黎,她不過想保護自己的真愛而已,有什麼錯!”

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

但不得不承認,他身上帶著連我都有些欣賞的英勇無畏。

像極了曾經的我。

我笑了起來。

“想死是吧?我成全你!”

子彈上膛的聲音讓他止不住顫抖起來。

下一秒,一把利刃破空而來,直直插穿我的手臂。

我沒想過,許思黎會為了他對我出手。

劇痛讓我幾乎連槍都握不住了。

我卻咬緊牙,倔強的不肯放下。

許思黎歎了口氣,讓手下握住我的手,硬生生掰斷了我的腕骨。

“江宴,我說過,不會再給你機會傷害他!”

“你聽話,等孩子出生後我再回來給你一個交待!”

槍掉落在地,發出刺耳的聲音。

我捂住受傷的手臂,慘然一笑。

“許思黎,不必了,我說過,我會讓位!”

“你把字簽了,我們放過彼此吧!”

許思黎後退半步,搖頭。

目光堅定,又帶著些許我看不懂的悲傷。

僵持間,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蘇铖臉色蒼白,背對著她跪在了地上。

許思黎這才注意到,他的背上一片血紅。

她顫抖著手撩開他的上衣,血肉模糊的背部刻著鮮紅的兩個大字。

“垃圾!”

那是她衝進來之前,我親手刺上去的。

許思黎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聲音也冷了下來。

“江宴,你真的是瘋了!”

“你怎麼敢,怎麼敢把他傷成這樣!”

我忍不住笑了。

“你憑什麼覺得,他毫無顧忌的上門挑釁我,還可以全身而退?”

“許思黎,你瞭解我的,不過刺兩個字而已,已經算是我看在你的麵子上手下留情了!”

許思黎額頭青筋一根根暴起,我知道,她大概是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江宴,跪下,給蘇铖道個歉,這件事我可以當沒發生過!”

可憑什麼?

被傷害的人是我,我為什麼要道歉?

我冷笑著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猛地朝蘇铖胸口刺去。

電光火石之間,許思黎一把奪過保鏢手裡的槍。

對準我,按下了扳機。

“砰”的一聲,我卻沒感受到子彈穿透血肉的痛苦。

低下頭才發現,胸口處插著微型麻醉針。

意識模糊之際,我扯出一抹苦笑。

許思黎到底還是不夠心狠。

如果換作是我,射向她的,絕不會隻是麻醉針而已。

再睜眼,我躺在了手術台上。

熾熱的燈光照在我臉上,讓我止不住一陣恍惚。

想要起身,背上麵板像是被撕裂一般,劇痛難忍。

一抬頭,正對上蘇铖滿是挑釁的雙眼。

“江宴哥,你疼嗎?疼就對了!”

他褪去自己的病號服,露出裹纏著紗布的背。

“思黎說你應該補償我,所以沒經過你同意就給我做了植皮手術!”

“對了,她還說要讓你感受一下我的痛苦,特意吩咐醫生不許給你用止痛藥。”

“就連你背上的皮都是她親手割下來的,抱歉啊,她手藝不好,你傷口好像還挺嚴重的!”

敢這樣囂張的跟我說話,想必是許思黎給他的底氣吧。

我沒理會他,心卻止不住下沉。

植皮手術?用的還是我的皮?

婚後第一年,我和許思黎去國外談生意,不慎暴露了行蹤。

仇家派人埋伏在酒店裡,我剛一露麵,就有人拔刀向我砍來。

好在我反應快,及時躲了過去。

手臂卻不可避免的蹭破了皮。

就這麼一點微不足道的傷口,卻讓許思黎殺紅了眼。

當晚她就帶著人,闖進了對方老巢。

傷我那人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就被一刀砍掉了右手。

她隻帶了三個人,對方卻有上百名手下。

再見到她時,她躺在重症監護室裡。

我自責到泣不成聲,她卻滿不在乎的抱住我。

“江宴,有我在,誰都彆想傷你半分!”

“我許思黎,這輩子都會護你周全!”

真諷刺啊,口口聲聲說要護我的人,卻親手割下了我的麵板。

我閉了閉眼,無聲的笑了起來。

蘇铖也失去了耐心。

他抬手輕撫我背上的傷口。

下一秒,指尖卻狠狠刺進我的血肉裡。

他想要欣賞我痛苦尖叫的模樣。

可他不知道,像我這樣刀尖舔血的人,又怎會容忍彆人欺負自己。

我冷笑一聲,抬手扯住他的頭發,用力撞在手術台上。

“就憑你,也配跟我動手?”

“我碾死你,比碾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你之所以活到現在,是因為我嫌你臟,不想為了你這種賤人弄臟自己的手!”

我俯下身,笑容又冷了幾分。

“但我現在改主意了!”

我按住蘇铖,拿起手術刀,刀尖抵在他的背上。

刺耳的尖叫聲中,我硬生生剜下那塊屬於我的麵板。

“既然這是許思黎沒經我同意擅自換給你的,那我現在要回來也不算過分吧?”

手術室的門被人猛然撞開。

那個和我一起走過腥風血雨的人,撞開我徑直衝向彆人。

我說不清是遺憾還是難過,隻愣愣地看著他們相擁。

許思黎把人護在身後,奪過我手裡的刀,反手紮穿了我另一隻手掌。

“江宴,我安排手術也是在幫你贖罪,你為什麼要一錯再錯!”

“你要是真這麼恨我,乾脆就殺了我,不要總傷害無辜的人!”

我痛的說不出一個字。

她心狠到,連我另一隻手也要廢掉。

“江宴,我沒對你下狠手不是因為愛你,是我欠你的太多,但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再有下一次,我保證,絕不僅僅是廢了你一雙手這麼簡單!”

許思黎眼底的凶狠不像是在開玩笑,她是真的對我起了殺心。

我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但我知道,那個18歲時躲在我懷裡說要嫁給我,28歲時為了我連命都不要的女人,終究是死了。

蘇铖扯住她的衣角,哭到聲音發顫。

“思黎,他就是個瘋子,我們不要再跟他糾纏了!”

“你和我一起走吧!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你!”

4.

許思黎抱著他,眼底一片溫柔。

“好,你想去哪都行,我會陪著你!”

同樣的話,十年前她也曾對我說過。

十八歲的她,隻是我爸特意培養的,最忠心的狗而已。

可我還是毫無道理的陷了進去。

爸爸發現後,把我鎖在了房間裡。

三層樓的高度,我跳的義無反顧。

摔斷了三根肋骨,外加一條腿。

醫院裡,我滿眼倔強的拽住她衣袖,問她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那時的她,也像現在這樣溫柔待我。

隻是後來,她說想要更好的生活,不想再被彆人看不起。

我便陪著她,一路走到現在。

那份沒能為我兌現的承諾,如今終究是要替彆人兌現了。

隻可惜,他們沒能走成。

我的人比我想象中來的要快。

想要雙宿雙飛的鴛鴦被折了翅,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許思黎紅透了眼眶,嘶啞著嗓音衝我吼道:

“江宴,你有本事讓他們連我一起弄死!”

“要殺要剮都衝我來,彆碰蘇铖!”

我拔出那把手術刀,扔在她麵前。

蒼白的臉上浮出一抹笑意。

“許思黎,你知道規矩的,傷了我總得有人付出代價!”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的,是許思黎視死如歸的臉。

鮮血飛濺,三根手指連同帶血的刀一起扔回我腳邊。

“江宴,欠你的我都還清了,現在我可以帶蘇铖走了吧?”

我忽然就覺得沒意思極了,抬手示意所有人放下槍,放他們離開。

擦肩而過之時,我笑著提醒她。

“許思黎,你最好帶著他滾遠一點,彆讓我再看見你們!”

“下次再見,我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我以為許思黎會聽我的話。

畢竟從我爸把她撿回來那一刻起,聽話就成了刻在她骨子裡的天性。

可沒想到她竟然敢把蘇铖帶回我們曾經的婚房。

那是我們一起買下的第一套房子,滿載回憶,即便空置多年我也捨不得賣掉。

如今倒是成了他們的愛巢。

許思黎給蘇铖準備了很多東西。

我們曾經無數次幻想過的嬰兒床也被她親手打造了出來。

婚房麵積不大,許思黎就把屬於我的東西全部打包扔了出去。

這些都被蘇铖拍成視訊,發在朋友圈裡昭告天下。

我看著許思黎麵無表情的清除我們曾經的回憶。

麻木的心還是不可避免的疼了起來。

視訊的最後,她抱起一個木盒,狠狠砸在地上。

我呼吸一滯,五臟六腑都痛到發顫。

她不會不知道,那裡麵裝的,是我們的孩子。

最難過的時候,我抱著骨灰盒哭暈在了她麵前。

緩了許久,我顫抖著手給這條視訊點了個讚。

下一瞬,蘇铖的視訊電話就打了過來。

“江宴,不好意思啊,又讓你傷心了!”

“思黎說死孩子的東西不吉利,讓我等會拿去喂狗呢!”

隔著螢幕我都能感受到他的挑釁。

我冷笑。

“你敢!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要了你的命!”

他也笑。

“宴哥,思黎怕你再找我麻煩,安排了上百個人保護我呢!”

“整棟樓都被她買了下來,裡麵全是我們的人。”

“你就算再有本事,恐怕也闖不進來!”

“對了,有件事我還挺好奇的,你不會真以為當初思黎肚子裡的野種,是被你自己親手打掉的吧?”

鏡頭翻轉,對準門外站滿整個樓道的保鏢。

許思黎的確愛慘了他。

可他高估了許思黎,也低估了我。

半小時後,我帶著人殺出一條血路。

滿身是血闖進門時,許思黎正忙著替蘇铖按摩。

看到我,她下意識把人護進懷裡。

目光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江宴,你有完沒完,還要糾纏我到什麼時候!”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裡像個男人,真挺讓人惡心的!”

“彆以為你追到這來,我就會跟你回去!蘇铖需要我,我是絕不會離開他的!”

不想聽她廢話,我一抬手,子彈徑直打穿了她的肩膀。

一聲痛呼後,槍口抵在了她眉心處。

我欣賞著她錯愕不已的神情,聲線卻冷到極致。

“許思黎,我隻給你一次說真話的機會!”

“我的孩子,到底是怎麼死的?”

死一般的寂靜中,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許思黎咬緊牙不肯回答我,但躲閃的眼神卻出賣了她。

蘇铖告訴我的真相足夠殘忍,也足以讓我懸著的心徹底死掉。

所謂的新藥,不過是許思黎自導自演的一場騙局而已。

為的,是確保她不會再懷上我的孩子。

她早就不愛我了,連肚子裡的孩子她也不愛。

結束通話電話前,蘇铖給我看了一段錄影。

孩子被剖出來時還沒斷氣。

醫生想要送去搶救,卻被許思黎攔了下來。

她掙紮著起身,抱起孩子,狠狠地,用力地摔在了地上。

一下又一下,直到他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為止。

我的孩子是被她親手殺死的。

她要確保我和她之間唯一的羈絆被徹底斬斷。

更讓我絕望的是,從始至終,許思黎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

冷漠的讓人心寒。

她不惜踩碎我的真心,用親生骨肉的命作為獻祭。

握住槍柄的手顫抖的厲害。

我死死咬住牙,克製著想要按下扳機的衝動。

她該死,但不配弄臟我的手。

也不配用如此輕鬆的方式去死。

我要讓她痛苦不堪,求生不得,求死也無門!

感受到我溢位眼底的殺氣後,許思黎也在顫抖。

“江宴,你先放下槍,聽我慢慢跟你解釋!”

“彆衝動,我們不至於走到你死我活這一步!”

我沒反駁,隻是冷笑。

她握住我的手,將槍口一點點挪開。

我順勢放下槍的那一刻,她才如釋重負的笑了起來。

可那抹笑還沒來得及綻放,就僵在了她臉上。

更多的槍口對準了她,也對準躲在她身後的蘇铖。

我滿意的笑了出來,偏頭看向視窗。

樓層雖然不高,但摔下去的姿勢不對的話,也能喪命。

她摔死了我的孩子,那我讓她跳下去也算合理。

我拿槍指了指視窗,笑的溫和。

“許思黎,這是我給你唯一一次機會。”

“要是跳下去沒死成,我就放你離開。”

“怎麼樣?要不要賭一把?”

許思黎慘白著一張臉,猶豫不決。

真挺慫的。

當初三層樓的高度,我也說跳就跳。

既然她拿不定主意,那我不介意幫幫她。

收斂起笑意,我用槍頂住她的背,逼她走到窗邊。

“自己跳,還是我讓人把你扔下去,選一個吧!”

“你應該知道,我沒什麼耐心!”

許思黎看著我,忽然笑出了聲。

“江宴,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愛你嗎?”

“因為你冷血,又瘋的不行!”

“你渾身上下,沒有半點人味,我每次聞到你身上的血腥氣就覺得反胃!”

“我許思黎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事,就是為了上位選擇嫁給你!”

即便早就知道這是事實,聽她親口說出來時,我還是覺得難堪。

十年恩愛,從一開始,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清醒如我,竟然也蠢得深陷其中。

我什麼也沒說,隻默默將手槍上膛。

許思黎絕望的閉上眼,麵如死灰般站上了窗台。

身後,響起蘇铖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思黎,不要跳,我不許你跳!”

“彆信這個賤人的話,就算你不跳,他也不敢對我們怎麼樣的!”

唇邊勾起一抹殘忍的笑。

我舉槍,儘力瞄準他的胸口。

可惜我的手受過傷,到底還是失了準頭。

一聲槍響過後,蘇铖狼狽的跌跪在地上。

膝蓋處流出的血染紅了地麵。

他癱在地上,哭的像瀕死的狗一般。

“思黎,我好疼啊,怎麼會這麼疼!”

“思黎,我好害怕,他會不會殺了我啊!”

聒噪。

這一次,我直接將槍頂在了他頭上。

許思黎帶著顫音的聲音傳來。

“江宴,住手,你給我住手!”

“你真的是個瘋子!”

“我現在就跳,求你......彆傷害蘇铖!”

許思黎當著我的麵跳了下去。

沒死成,隻摔斷了雙腿。

手下把死狗一樣的她拖上來時,我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

“許思黎,你還真是命大啊!”

“願賭服輸,你走吧,以後記得滾遠點,最好像隻老鼠一樣躲起來,彆再露麵了!”

許思黎拖著斷腿,一點點爬向蘇铖。

當年被我爸打的渾身是血也要爬向我的人,終究是和我背道而馳了。

我冷眼看著她在地上拖出一道道血痕。

心底奇異的,泛不起一絲波瀾。

在她顫抖著伸出手,想要拉住蘇铖時。

我麵無表情的抬起腳,狠狠踩住她的手。

她怒不可遏的抬起眼看向我。

“江宴,你不是說我隻要沒死,你就放我們走嗎?”

我俯下身,拔出插在靴子裡的匕首。

一刀削掉了她半個耳朵。

“既然聽不懂人話,那這耳朵也沒必要再留了!”

“我說的是,隻要你沒死,我就放你一個人走!”

許思黎捂住耳朵慘叫出聲,看向我的目光中全是恨意。

“瘋子,你這個瘋子!”

“江宴,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熟練的退出子彈,把槍放在地上。

“我想怎麼樣?”

“當然是想和害死我孩子的人玩場遊戲咯!”

我用腳尖踢了踢那把槍,笑容殘忍。

“就玩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吧!”

“輸了的人可要小心咯,我們玩的,可是你們的命喲!”

遊戲規則很簡單,由我來轉動那把槍。

槍口指向誰,誰就得選一個。

第一輪,我輸了。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許思黎。

俯下身,用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

“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但總瞞著你也不是辦法。”

“你可能不知道,蘇铖有很嚴重的弱精症,我問過替他治療的醫生了,以他的嚴重程度,是絕對不可能讓你自然受孕的。”

“至於你是怎麼懷上孕的,我也幫你查過了。”

“兩個月前,他帶你參加酒會,那晚你應該喝多了吧,怕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把你帶去酒店,那晚參加酒會的男人都在裡麵,臨走前,他還友情讚助了他們不少玩具。”

“為了一份合約,他就毫不猶豫的把你賣了,聽說他們私下還開了賭局,等你肚子裡的孩子出生後做親子鑒定,看看到底是誰的!”

“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許思黎整張臉都沉了下來。

她張了張嘴,卻到底沒能說出一個字。

我沒理會她,繼續轉動槍柄。

第二個被指到的人是蘇铖。

還沒開口,他就搶著嘶吼道:

“我選大冒險!”

很好,我欣賞他的勇氣,但卻不會對他心軟。

我拽過他的手,一刀挑斷了他的手筋。

不絕於耳的慘叫聲,是對我孩子的祭奠。

當初就因為他一句,不想以後當彆人的爸爸。

許思黎就心狠到害死我的孩子。

遊戲繼續。

這一次,終於輪到許思黎。

她臉色蒼白的笑了起來。

“江宴,其實我真的愛過你!”

“你還記不記得,你爸剛把我撿回家的時候?”

“那天我太過興奮,又對什麼都好奇,四處亂轉時不小心打碎了你爸最愛的古董花瓶。”

“他拿出一條長鞭,說要抽死我,我嚇得跪在地上不停求饒。”

“鞭子落下那一刻,是你衝出來擋在了我麵前。”

“我看著你倔強的側臉,覺得你好帥,你就像男神一樣護著我!”

“江宴,我真的愛過你的!”

回憶太過美好,可惜終究是爛在了泥裡。

許思黎眼尾都開始泛紅。

“後來,這份愛開始變質。”

“明明我也不差,可你處處都要護著我!”

“我討厭你擋在我麵前的樣子,會讓我覺得自己懦弱又無能!”

“再後來,我連你也開始討厭,每次看到你我都覺得厭煩!”

“我承認,自己犯了不該犯的錯。”

“但我罪不至死,你說對嗎?”

我聽懂了,她是想讓我放過她。

可憑什麼?

害死我孩子的人,憑什麼能安然無恙的活下去!

我冷笑一聲,示意遊戲繼續。

槍口又一次指向蘇铖。

他終於崩潰了,尖叫著向我撲來。

“江宴,你就是個賤人!”

“你根本不想跟我們玩遊戲,你就是想折磨我們!”

“瘋子!賤貨!你會不得好死的!”

一聲高過一聲的咒罵,讓我覺得無比煩躁。

冰冷的刀尖抵住他的肚子,我笑著問他:

“不想玩遊戲,那你是想現在就死嗎?”

許思黎爬到我麵前,用僅剩的兩根手指握住刀刃,任由鮮血滴落。

她聲音裡全是疲憊。

“夠了,江宴,真的夠了!”

“我救過你爸,救過你,也救過整個薑家!”

“我用這些換一次自由,行不行?”

終於等到這一刻。

我們之間的恩怨,也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我抽回匕首,反手抵在了她心口處。

“你說的沒錯,你救過我們。”

“但賬要一筆一筆算,欠下的債也得一點點還!”

“許思黎,你替我擋了一槍,算是救了我一次。”

“可你親手摔死了我的孩子,這一命,抵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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