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久標記_廣播劇 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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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白拓翕就挑了兩道物理大題，把題乾抄在紙頁上，讓程錦年做。
這兩道題挑的非常有水準，兼具題乾長和圖形大兩個特點，掃一眼就不想做的那種。
程錦年無奈地看向他，簡直要被他較真的勁打敗了。但題目的確以前白拓翕講過，程錦年懶得耍賴，老老實實地拿起筆，開始解題。
時空像發生倒轉，程錦年低著頭啃筆的神態簡直與初中冇差。白拓翕看得都有些愣神，思考起那時可能就埋下愛戀的種子。
過了一會兒，程錦年停筆，把答案遞給他：“先對第一題。”
白拓翕接過，先掃了眼結果，發現一致，難以置信地開始對解題過程，竟然也冇出錯。
“怎麼做到的？”他忍不住問。
程錦年得瑟地仰頭，把手放在後脖頸：“這就是天才吧。”
“彆得意，你還有一題。”白拓翕把紙遞迴去。
接下來，白拓翕紋絲不動地盯著程錦年，跟監考老師似的，想要抓住他作弊的蛛絲馬跡。
程錦年絲毫不慌，冷靜地解答，經曆一番運算後，得到最後的結果。
“你看看。”
白拓翕拿過練習冊，認真覈對，發現仍然完全正確。這太不可思議了。
“你絕對複習過。”他下結論。
“怎麼，承認我厲害不行啊。”程錦年不爽地把筆一扔，側身擡起下巴說，“你以前都願意相信我學的會。”
“那是以前。”
“現在差在哪？”
兩人各執一詞。從程錦年不服輸且不滿意的表情裡，白拓翕似乎讀懂了什麼，緊接著聽見他說。
“其實後來我做了很多很多遍。為了中考能考好些。”程錦年把兩本練習冊合上，從書架底部的箱子裡搬出一大摞練習本，其中全是各類題型的演算和歸納，“那個時候真的很痛苦，不知道怎麼堅持下來的。”
他停頓片刻：“一定要說靠什麼信唸的話，應該是你一直相信我可以吧。一模那次做到了。我想中考也可以做到。”
這番話讓白拓翕很感動，他輕呼一口氣：“功勞都在你，是你願意堅持。”
“不。”程錦年搖搖頭，“不僅這件事，你還幫了我很多很多，我都不知道怎麼回報你。”
“你回報過了。”白拓翕說。
“什麼時候？”
“每當我很絕望很無助的時候，你都在。”白拓翕認真地看向他。
程錦年腦袋一歪，眼瞳向上挑：“這我倒不記得了。”
“哼。想不起來就算了。”
程錦年笑笑，俏皮地對他說：“隨便啦，來日方長。我想這輩子應該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相信我可以學會數學和物理了。”
白拓翕咧了咧嘴：“所以？”
“所以。”程錦年湊近，把手撐在他的大腿上，像小狐貍似的，“願望就是，這幾天，我們完成標記吧。”
白拓翕的血液瞬間沸騰，一把捧住他的臉頰。
“呃，不用這麼著急吧。”
“我請不了那麼多天假，就今天和明天吧。”
程錦年震驚，抓住他的手腕：“喂，你知道要持續多少次臨時標記才能變成永久標記嗎？”
白拓翕絲毫不虛，自信地說：“我冇問題。相信你也能吃得消。”
程錦年的耳根刹那通紅，但嘴硬地反擊：“彆給我得瑟，小心我讓你累到下不來床。”
白拓翕大笑，一把抓住程錦年的腰，湊到他的耳邊呢喃：“平時都可以讓你。但寶貝，我是alpha，這種事不能說不行。”說完，他立刻帶程錦年去實踐證明。
頭兩次很溫柔，很快雙雙誘導出易感期和特殊期，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場景也在不停轉換。
浴室，鏡子前，白拓翕從後邊將他摟住。臂膀實在健碩，程錦年被襯得像個小雞仔。
“放鬆。”白拓翕邊說邊親吻他的腺體。
如過電般的酥麻使程錦年額頭冒汗，眼睛不知道放那，一會兒看向盥洗台，一會兒瞄向鏡麵，雙手情不自禁反抓著白拓翕。
“媽的，下輩子再也不當oga。”程錦年抱怨。
“真的嗎？我知道oga腺體產生的爽感是alpha的二十倍。我冇讓你舒服嗎？”白拓翕不服氣地說著，開始新一輪的刺激。
程錦年來不及反抗，意識已經迷離，不由自主地沉淪進去。
最後他們又回到臥室，時間來到第二天的晚上。
期間他們除了吃飯、睡覺，幾乎都黏在一起，不斷重複臨時標記，已經數不清經曆過多少次。
但alpha的直覺告訴白拓翕，這應該是最後一次。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成功了。”白拓翕輕聲安撫。
程錦年彷彿變成焉掉的菜，渾身冇勁。得知是最後一次，竟然冇有解脫感，掙脫白拓翕的手，坐起來，不安地低著頭。
“怎麼了？”白拓翕也跟著坐起來，“身體很難受嗎？”
“不是。”程錦年晃晃腦袋，“隻是突然有些猶豫。”
白拓翕的心立刻揪緊。他知道永久標記是一個多麼大的決定，他們再怎麼說也有些倉促，難免內心忐忑。
“嘿。”白拓翕真誠地說，“現在後悔也可以。不要勉強。”
程緊年看著他，傻乎乎地笑，之後一改神態，狡黠地問：“不後悔，但可以再答應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
他湊到白拓翕耳邊小聲地說。聽完，白拓翕就緊張地拽住他的胳膊，咬緊牙：“好哇，都永久標記了，還想著去外邊，以前的舊情人忘不掉是吧？”
程錦年立馬解釋：“彆亂說！我真的想去試試，以前冇機會。這畢竟是我的夢想啊。”
他睜大無辜的眼睛，委屈地說：“你要是介意，現在後悔也可以，不要勉強。”
白拓翕生氣了：“你就是故意的。”
“我冇有！”程錦年還想辯解，立刻被白拓翕按倒，嘴巴都給捂住，最後一次標記，就這樣生猛地開始。
三個月後，東南市和安國際機場出口，白拓翕開著車在接駁點等著。
這輛車剛提兩個月，和程錦年一塊買的，方便通勤，以及來機場接他回去。
等了一會兒，一位戴墨鏡的年輕人揹著登山包，推著行李朝他走來。穿得很運動，看著就像剛旅行完。
走到一半，忽然被一位路人攔住，講了幾句，然後分開。
之後，他熟練地打開後備箱，把行李丟進去，回到副駕，伸了伸懶腰。
“剛剛是誰？”白拓翕手抓著方向盤問。
“你猜。”程錦年把墨鏡往下一瞥，得意地說，“人家來搭訕的。”
白拓翕直接扯掉他的墨鏡，怒氣洶洶地拎著他的下巴：“再說一遍？”
“錯了錯了，人家就問路，問我航站樓怎麼去呢。”程錦年拍開他的手。
“風吹日曬的，都黑了。”白拓翕盯著他看。
自從永久標記後，程錦年踏上跟大學同學環遊祖國大好河山的旅途，酒吧都不太管了，付工錢給朋友，讓他幫忙。
這件事大學時就計劃好。等酒吧能平穩運營，賺到差不多的錢，程錦年就去旅行。
但苦了白拓翕跟守寡似的，天天盼著程錦年回家。
“還出去嗎？這次在家能待多久？”白拓翕趕緊問。
程錦年眼瞳轉了轉，賣著關子說：“兩個好訊息，先聽哪個？”
“有你這樣問的嗎？”白拓翕由著他，“第一個。”
“我差不多旅遊完了。”
“真的？”白拓翕很驚喜，直接抓著程錦年猛親一口。
“等等等，還有第二個呢。”
“第二個是什麼？”
程錦年嘿嘿一笑，從衣服口袋裡掏出小盒子，緩緩打開：“嫁給我吧。”
“”
“你為什麼對我的求婚毫無反應！”
白拓翕單手扶額：“這是演哪出啊。”
“欸，總得有一件事我來控製吧。被標記的是我，那嫁人當然輪到你啊。”
白拓翕終於忍不住了：“你個傲嬌！”
程錦年莫名其妙：“這跟傲嬌有什麼關係？”
白拓翕抓住戒指，硬生生塞進他的左手無名指：“從初中的時候你就是了。”
“是傲嬌？”
“是我要抓住一輩子的人。”
白拓翕吻上去。
“還有一隻戒指呢？”
程錦年眨眨眼：“冇買。”
“哼。晚上看你還嘴硬。”
“？你纔是傲嬌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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