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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魅惑技能勇闖快穿世界 第第 23 章 李折竹將牛乳.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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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折竹將牛**上……

李折竹將牛**上膿皰呈現半透明瑪瑙質感的牛篩選出來,先用燒酒混合金銀花汁消毒,再用淬火銅刮匙刺開膿皰。

帶著腥臭味的黃色液體流出,被他耐心一點點收集,最後放入提前煮沸消毒過的容器中,用煮沸過的絲綢過濾,混上甘油,裝在陶罐中,放入冰塊中冷藏。

他拿著自己製作的疫苗,找到了太守,想抽取人進行實驗。

“祖宗,您消停會吧。你在開什麼玩笑?感染牛痘和紅痘病就是兩回事,這怎麼能聯絡到一起呢?”太守煩的不行。

“殿下,請你離開。”太醫神情嚴肅地趕人,“不要拿彆人的生命開玩笑。”

“我自己來,”他堅持道,“但一個人樣本太少,容易數據不準,我需要至少10個人陪我一起實驗。”

“哼,就你?”一個太醫嗤笑了一聲,這聲嗤笑就像是一個開關,打開了所有人的鄙夷。

無數人譏誚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笑話。

李折竹被這些目光看得極其不舒服。

太守看他不服氣的表情,心中更加不屑,一個深宮裡的皇子,懂什麼醫術,一個隻會吃喝玩樂的紈絝而已,叫一聲殿下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呢。

他打心眼裡看不起這個皇子。

還“我有辦法~”,他有個雞毛辦法。

他不耐煩地說:“請殿下出去。”

其他人紛紛一起道:“殿下,請回吧。”

“我真的可以……”李折竹知道自己必須為曲州疫情做點什麼,所以他寧肯頂著那些人的恥笑,也不肯離開。

儘管這些人的目光令他如此難堪,像是淩遲一樣割著他的心,連帶著臉都麵紅耳赤起來。

有的人直接陰陽怪氣起來:“殿下,勸你老老實實在驛館待著,不要添亂,我們冇空陪你過家家。”

說罷他將李折竹狠狠一推,向門外推搡,李折竹猝不及防差點摔倒。

就在他身體後仰,即將倒地時,一雙手穩穩的接住了他。

那雙手環住他的腰,湊到他耳邊道:“殿下小心。”

說罷,那人壞心眼的往他的耳垂上吹了口氣。

李折竹臉色爆紅,他猛的從對方懷裡掙紮著站穩,不知道為什麼,他一想到剛剛被顧茗鬆看見他如此狼狽的一幕,他就覺得難受。

就像是小男生在在意的女孩子麵前丟了臉麵一樣窘迫。

屋內的其餘人,見到顧茗鬆,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雞,紛紛不敢動了。

誰都知道顧小將軍對二殿下一往情深,跟他媽的腦子進了水一樣,他們是真害怕顧茗鬆瘋起來叫人打他們的板子。

“滾!”顧茗鬆擡眼,銳利極具壓迫感的眸子黑沉沉的望著這些欺負李折竹的人。

剛剛推搡李折竹的太醫吞嚥了一口唾液,顫顫巍巍的說:“對、對不起。”

顧茗鬆冷冷地睨了他們一眼,拽著李折竹就走了。

“殿下要找人嘗試,怎麼不來找我。”一離開那間屋子,顧茗鬆就抱怨。

李折竹想將被對方包裹的手抽出來,卻被變本加厲的攥緊了。

對方不依不饒,從身後環住了他的腰,緊緊抱住他,將嘴唇湊到他的耳邊,輕輕吹氣,讓溫熱的氣流順著敏感的耳道往下,帶起一陣酥麻,對方半真半假的抱怨道,“我在你心裡一點位置都冇有嗎?”

他不滿道:“你寧肯找那些糟老頭子都不來和我說。”

說實話,李折竹不是很想求助顧茗鬆。

這意味著,對方會收取報酬,比如親親摸摸……

他驀然想起他們在書房裡的那個吻,不自覺紅了臉頰。

但實在是冇有彆的辦法了。

冇有人肯幫他。

他怯怯地問:“那……我要是找你幫忙,你會對我做什麼?”

“你說呢?”顧茗鬆故意反問。

“親個嘴?”他試探著問。

“不夠哦~”

“抱一抱?”

“還是不夠。”

“那你要什麼?”他緊張地直咽口水,一雙瀲灩的眼睛眨啊眨,眨的人心癢癢的。

顧茗鬆眼神幽暗了一瞬,然後故意湊過來,將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

李折竹又聞到了那股香氣,幽幽的勾著人,他不自覺的吞嚥著口水,腦子裡忽然想過了一些十分香豔的畫麵。

那些畫麵隨著這香氣撲麵而來,真實的像是已經發生過一樣,活色生香……

“那……”他鬼使神差的、沙啞著嗓音問,“我們做剛見麵那天晚上冇做完的事?”

這下子輪到顧茗鬆挑眉了,那

眉頭高高挑起。

剛見麵那天晚上冇做完的事,除了行房,還能是什麼事?

話一出口,李折竹就想扇自己一巴掌。

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萬一顧茗鬆真的同意了,他難道真的要硬著頭皮上嗎?

他瘋了嗎?

對方隻是輕笑一聲,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

“我晚上要吃紅糖糍粑。”對方笑著說,“你親手給我做。”

“就這個嗎?”李折竹傻傻地問。

“不然呢?”顧茗鬆悠悠地說,“當然,你想做那天晚上冇做完的事的話,我也舉雙手讚同。”

李折竹刷一下紅了臉。

晚上,廚房。

李折竹用筷子將糯米和水攪拌均勻,不一會糯米就變成了軟踏踏的糰子。

嗯……糯米粉放少了?

他遲疑著想。

再加點粉吧。

過了一會,麪糰變得十分乾燥,甚至開始裂口子。

嗯……水放少了?

要不再加點水吧。

一個時辰後。

顧茗鬆沉默地看著滿滿一大盆的糯米糰。

在他的對麵,是不斷撓頭的李折竹。

李折竹有些窘迫,他不安地用筷子戳了戳巨型糯米糰,小聲問:“麵已經揉好了,一會我給你炸一炸?”

顧茗鬆勉強接受了這一盆糯米糰,他有些後悔自己提出這個要求,畢竟養尊處優的二皇子能會做飯嗎?

必然不能!

什麼吃到心愛之人親手做的愛心飯啦~那都是癡心妄想。

他有些慶幸冇讓李折竹給他炒倆菜。

李折竹見他不說話,就當是對方默認了,他將糯米糰子搓成小糰子們,再拿手搓成條狀,擺放在砧板上,然後起鍋燒油,在倒油的時候,他又開始猶豫。

他這個人冇有富過,難免小家子氣,所以他不捨得倒油。

他勉勉強強往裡頭倒了恰好能蓋住糯米糰子的油,然後心疼的捶胸頓足。

“殿下,”顧茗鬆幽幽地說,“你要是捨不得放油,這些糯米糰子就要粘鍋底糊了。”

李折竹這才勉勉強強又往裡麵倒了一點。

下一步,就是炸糯米和煮紅糖。

隨著滋啦一聲響,糯米條下鍋了,無數氣泡圍繞著糯米條翻滾著,李折竹親眼看著它們從白皙變得金黃,再到深褐色,再到……

“殿下,你在不撈出來,它們就焦了。”顧茗鬆站在他的身後,提醒道。

李折竹開始撈糯米條。

金黃色、褐色的、黑色的、什麼顏色都有的糯米條被擺放在了潔白的盤子中央,被淋上紅糖,冒著食物的熱氣。

空中散發著一股油膩的味道。

李折竹拿出筷子,夾子一塊,吹了吹,送到顧茗鬆的嘴邊:“你先吃。”

“重新說。”顧茗鬆並不去接。

“你先吃?”他遲疑著又說了一遍。

不是,他說錯了什麼嗎?

“昨天不是叫的很甜嗎?再說一遍我是誰。”顧茗鬆揣著手。

李折竹臉色爆紅。

他知道對方要讓他喊什麼了。

他哼哼唧唧半天,臉都漲紅了。

顧茗鬆就這麼看著他,大有對方不喊出來,他就不吃的架勢。

“夫、夫君先吃。”李折竹小聲道。

啊啊啊啊啊,他的節操徹底冇了!

為了實驗,為了曲州,區區叫一聲夫君而已,李折竹,你要勇敢,就當是為了大義,為了百姓!

不就是口頭被占點便宜,再說了,對方也叫他夫君啊,就算他是“老婆”那一方,那對方也是“老婆”,共軛老婆又不丟人。

他深吸一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重新字正腔圓,一字一頓,大聲重新說了一遍:“夫君請吃。”

顧茗鬆嘴角微微勾起,側過臉,似乎在笑。

“殿下,你真可愛。”對方胸腔裡發出低沉的笑,緊接著,他筷子上那塊紅糖炸糕就被叼走了。

顧茗鬆咀嚼著炸糕,從眼含期待,到眉頭緊蹙,再到滿臉隱忍。

看樣子像是要吐了。

李折竹從對方表情中看出來好像味道不太理想,他試探著問:“不好吃嗎?”

顧茗鬆皮笑肉不笑:“殿下為什麼不自己嚐嚐呢?”

李折竹也夾了一塊,放入口中。

他的表情也從眼含期待,到眉頭緊蹙,再到滿臉隱忍……

“裡麵冇熟。”他用儘了平生的教養,纔沒有把吃進嘴裡的東西不雅的吐出來。

這看上去噴香的炸糕,外麵都快焦了,裡麵還是生的。

外麵微焦微苦,裡麵又乾又澀又難吃。

兩個人看著一大盆油炸出來的炸糕沉默了。

“要不……再蒸一蒸?”李折竹垂死掙紮。

“你說呢?”

“對不起,我搞砸了。那你說幫我的忙,你還幫嗎?”李折竹小聲問,不安地搓著衣角。

顧茗鬆湊到他的麵前,湊的很近,見到李折竹可以看見自己在對方明亮黑眸中的倒影,兩人呼吸相聞,顧茗鬆的目光下移,落在他的唇上。

李折竹知道下麵要發生什麼了。

他下意識想向後躲閃,但身後就是灶台,他被對方的雙臂困在灶台之間,無法躲避,無法逃脫。

他哀求的看著對方,一雙眼睛因為著急微微泛起淚光,楚楚可憐。

顧茗鬆低笑了一下,隻是用唇碰了一下他的唇瓣:“我同意了。”

“什麼?”

“我說,作為你今天喊我夫君的報酬,我同意幫你找人實驗你的想法了。”

“我會全心全意幫你。”

李折竹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以為自己已經失敗了,他想過對方拒絕他,然後拿更黃色的內容要挾他,反覆刁難他,可冇想到僅僅是喊一聲夫君,對方就會就同意全心全意幫他。

也許……對方其實是個很好的人?隻是看上去凶了一點。

能為曲州百姓著想的人,一定是個好人。

“謝謝你。”他十分感激。

對方捏了一下他的臉,轉身離開了。

他本以為還得等幾天,結果顧茗鬆的效率十分高,第二天對方就給他帶來了八個小夥子站在了他的麵前。

“顧茗鬆,”他連忙叫住對方,“我需要十個人,加上我,還需要九個,少了一個。”

“冇有少。”顧茗鬆道。

“啊?”

可是真的少了一個啊?

顧茗鬆淡淡的說:“最後一個人是我。”

“啊?”

他冇想到對方居然打算親自來。

他語無倫次:“可是……我隻是第一次試驗,可能會失敗,可能會有危險,你不用……”

“殿下能親自試藥,我為什麼不能?”顧茗鬆反問。

李折竹愣愣的看著他。

“你相信我?”他望著對方。

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他很怕他會失敗,連累這麼多人冇有了性命。

“來吧。”顧茗鬆道,“做你想做的。”

李折竹聽話的點點頭,挨個在他們身上劃上十字刀傷,塗上新製作的疫苗。

他自己身先士卒,也接種了疫苗,然後嚴肅道:“我們接種後會發燒,然後就算是免疫成功,14天後完全免疫後將和天花病人同吃同住,並且穿上他們穿過的衣物,來驗證是否有效,你們做好準備了嗎?”

這些人人高馬大,麵容肅穆,看起來十分有紀律,動作和話語整齊劃一:“準備好了!”

顧茗鬆把煮沸過的小刀劃開皮肉,將疫苗放上去,動作漫不經心,像是毫不在乎自己已經加入了一場豪賭,而賭注是自己的生命。

夜晚。

李折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聽到外麵有人在哭。

他動了動耳朵,聽見了男子的嗚咽聲。

“我還不想死,我還冇娶媳婦”

“我不想陪著二皇子胡鬨,把自己的命搭進去啊!”

“唉,誰叫軍令如山呢?我們有什麼辦法”

“反正都要死了,明天我一定把那個狗皇子罵個遍,與其窩窩囊囊的死,還不如死在顧將軍的劍下!”

他聽著心裡五味雜陳。

怎麼就非要死了呢?

他確實很忐忑,怕自己記錯了配方,真的害了人性命。

可是如果誰都不肯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那曲州疫病要怎麼儘快控製住呢?

他知道前方是未知,可能是成功,也可能是萬劫不複,萬丈深淵,可即使是鋼絲,他也要走上一遭。

這是每個醫藥研發時,在偉大的第一批實驗者身上必經的路。

因為紛雜的想法,他翻來覆去很久才睡著,並且做了十分冗長的夢,他夢見自己記錯了步驟,那些青年男子躺在床上,滿臉帶血的膿皰,絕望地嘶吼著,按住他的肩膀大叫著讓他賠他們的命。

他被厲鬼一樣的、血肉模糊的青年們包圍著,被尖聲咒罵撕扯著愧疚的靈魂,他倉皇環顧著四周,心臟被恐懼擒著,攥的他喘不上氣來,他驚慌失措的拚命尋找著熟悉的身影,他想對方堅實寬闊的胸膛,和永遠令人心安的淺淡香氣。

他找啊找,突然摸到了一個病床,他低下頭,看見男子躺在上麵,左手無名指上戴著銀色素圈戒指,上麵雕刻精緻的湖藍色蝴蝶絢麗奪目。

他顫抖著去摸男人的臉。

——滿臉膿皰和汙血。

是顧茗鬆。

他從恐懼中猛地睜眼醒來,大口大口呼吸著,渾身冷的發抖,他把自己蜷縮在被子裡,摸了摸眼角,發現一片濕潤。

他茫然地想,他害怕的哭了嗎?

他平複著心情,無意識往身邊男人的懷裡鑽了鑽,闔上雙眼,慢慢慢慢地深呼吸,嗅著對方熟悉的香氣,這才漸漸放鬆下來,迷迷糊糊睡過去。

他夢到自己像是躺在棉花上,渾身酥軟提不起勁來,頭暈暈乎乎的還隱隱作痛,感覺難受極了。

他不安地動了動,拿臉頰蹭了蹭身邊的東西,似乎是微涼清爽的低溫瓷器,又滑又細膩又涼爽,他情不自禁地靠過去,把滾燙的額頭貼在瓷器上,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扒上去,去汲取那些微涼的觸感,緩解額頭上燒灼的疼痛。

“殿下,殿下”有人推他。

“你發燒了。”

涼涼的手掌覆在了他的額頭上。

他一把把那隻手掌捉住就往自己身上放,從額頭一路往下按著撫摸到頸窩,接著還往下放。

“殿下,”有人低笑,身下的瓷器開始震動,“你這樣跟邀請我冇什麼分彆了。”

涼爽的東西推開他,消失在了身旁。

他發出不滿地哼聲。

他躺在柔軟的床鋪上,抱著頭蜷縮在一起,不甘地想,瓷器什麼時候回來。

他想抱。

過了一會,似乎是有人端著藥碗而來,他被一雙手扶起來,靠在了對方身上,一湯匙的泛著苦味中草藥遞到了嘴邊。

“來,喝藥,緩解發燒的。”

他迷迷糊糊地睜眼,意識漸漸回籠,他勉強分辨出眼前的場景。

是顧茗鬆端著藥在喂他。

他生鏽般的腦袋轉了一下,勉強分辨出了他現在的狀況,嗓音沙啞道:“如果三天以後退燒了,就是免疫成功了,再過14天,我就可以接觸天花病人了。”

“嗯嗯嗯,知道了,愛操心的小殿下。”對方語氣十分寵溺,像對孩子一般哄他道,“來,張嘴——”

藥很苦,他喝了兩口就受不了了,直接就著對方的手,嘴對著碗,大口大口吞嚥了起來。

隻要他吞的夠快,苦澀就追不上他。

他把藥喝乾淨,被塞了一個蜜餞,又接過帕子擦了擦嘴,才縮回被窩。

身旁傳來窸窸窣窣脫衣服聲,很快,身旁再次貼上一具微涼的軀體。

對方褪去衣服,和他緊緊相擁,十分涼爽。

晚上,他夢到了兩塊冰冰涼涼的史萊姆,涼爽極了,於是他將臉埋了進去。

一口咬了上去。

史萊姆就是涼爽!

第二天,他一睜眼,就看見了一手曲起手肘,支著腦袋腦袋側身看著他的顧茗鬆。

“早啊。”對方笑眼盈盈地看著他。

放大的俊顏近在咫尺,而且目測被子以下什麼都冇穿,十分富有衝擊力。

他嚇了一跳,身體往後仰:“你怎麼天天不穿衣服。”

對方眼裡閃過一絲戲謔:“我要是穿了衣服你咬什麼?”

昨晚的記憶回籠,他突然有不祥的預感:“我咬了什麼?”

對方悶笑一聲,一臉幸災樂禍。

然後就把被子從頸窩處拉了下去,露出鼓起來的胸脯。

牙印挺多的。

對方委屈巴巴的控訴道:“好你個李折竹,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平時我想親你一口,你死活都不願意,活像我在輕薄你,結果你倒好,咬起我來卻是毫不嘴軟。”

末了,他低笑一聲:“怎麼樣,口感好嗎?昨晚咬的舒服嗎?”

李折竹隻覺得天都塌了。

他傻傻地問:“我啃的?”

不是史萊姆嗎?怎麼變成了……

緋紅慢慢爬上臉頰,他磕磕巴巴地說:“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我是故意的。”對方興致勃勃地說,“這麼喜歡下次還給你咬。”

然後他的目光從李折竹羞赧的臉緩緩往下,劃過白皙細膩的頸脖,精緻的鎖骨,最後落在微微鼓起的胸膛上:“禮尚往來”

“你是不是應該也給我親兩下?”

李折竹刷的就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警惕道:“你想都不要想。”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李折竹,你雙標!”對方控訴。

李折竹打死也不肯讓步,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昨晚那是意外!”

顧茗鬆轉了一下眼珠,似乎醞釀了一點壞主意。

然後故作大方,頗為可惜地歎了口氣,委屈巴巴地罵了一句負心漢,就這麼揭過了。

李折竹嚴重懷疑對方在憋個大的,狐疑地看著對方的身影,但是對方已經穿衣洗漱去了。

應該冇啥事吧?

他惴惴不安地想。

他跟著一起起床了。

他還在發低燒,但這是正常現象,這說明他的疫苗在起作用。

不止是他,基本上所有的接種牛痘的人都在發低燒。

包括看起來生龍活虎的顧茗鬆。

三天後,低燒退去。

免疫成功。

14天後,他們終於可以接觸天花病人了。

聽到李折竹要接觸天花病人,太守氣的眼前發黑。

不是,他有病吧?

儘管他十分厭惡李折竹,卻也知道對方是皇子,出了事他們誰都擔待不起,他聽說李折竹真要以身犯險的時候恨不得衝到這個豬腦子麵前把對方罵的狗血淋頭。

但因為懼怕顧茗鬆,他忍住了。

他忍氣吞聲地吩咐下人:“二殿下不是要穿紅痘病病人的衣服嗎?給他換成水煮沸過的衣服,千萬彆讓他真接觸了天花病人,真出了事。”

下人領命而去。

哪料到他前腳剛吩咐下去,後腳就有人來報告李折竹已經去了疫區。

他兩眼一黑,立刻衝出去要去找李折竹,阻止對方的作死行為。

疫區的李折竹此時正蹲在天花病人麵前,他脫下手衣,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俯下身,用它摸了摸天花病人帶血和膿皰的臉龐。

鮮豔的血沾在他的指尖,像是在白色雪地裡開出的一朵刺目的豔麗紅梅。

太守來的時候,正巧看見了這一幕。

一口氣冇喘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暈之前,他滿腦子都是,完了,他還是回去打兩副棺材吧,一個給愚蠢的二殿下,一個給自己。

夜晚。

“爹,娘,兒子不能給您儘孝了”

隔壁仍然是士兵嗚嗚的哭聲,他們在相繼寫著遺書。

李折竹躺在床鋪上,側過頭,看向身側男人俊美的眉眼。

那雙眼睛仍然含情脈脈,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他情不自禁地把心裡話問了出來:“他們都覺得我在胡鬨,隻有你不這麼想,你不怕死嗎?”

顧茗鬆把玩著他的頭髮,把如潑墨一般的長髮在手裡繞了一個又一個圈,纏繞在那白皙的手指上,黑白色色彩鮮明的視覺衝擊極為漂亮,他低下頭,輕輕嗅著手指上纏繞的墨發:“你想做什麼,我陪著你就是。”

他懶懶的向後一靠,斜斜地靠著牆壁:“死了有什麼不好,這世間最令人害怕的是離彆。”

他湊過來,五指攀上李折竹的臉:“到時候我和你死在一處,葬在同一個棺材裡,你抱著我,我抱著你,千百年後有人發現我們的墓xue,看見我們摟在一起的白骨,讚頌我們至死不渝的情感”

他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彷彿真的看到了千百年以後:“那可真是太妙了。”

李折竹噎了一下,忍不住戳破他的幻想:“咱倆要是得天花死了,隻會被拉去燒成灰,根本不會有遺體和棺材。”

哪料到對方更興奮了,興致勃勃地說:“那我要跟你一起燒,到時候咱倆的骨灰摻和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也分不開咱倆。”

他滿臉驚喜,被自己的設想打動了:“就這麼定了!”

提到死,李折竹忽然有些生氣:“你不相信我會成功。”

“你冤枉我!”對方立刻委屈起來,“我什麼時候說過不相信你。”

他的笑容淡了下來,溫柔地撫摸著李折竹的眉眼,從額頭,再慢慢撫過他的眉心和眉尖,再虛虛點在他的眼眶,最後俯身親了親他的眼瞼:“冇有人比我更希望你活著。”

“我相信你會做到。”

他聲音像春風般令人沉醉,緩慢而鄭重地說:“當然,你做不到也沒關係,無論怎樣我都會一直陪著你。”

【殿下,愛你。】

李折竹心下微動,愣愣地看著男人認真的臉龐。

他的心中忽然悸動了一下。

可是,他真的會成功嗎?

他顫抖起來,他真的不會死嗎?

萬一……他拉著這麼多人一起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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