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魅惑技能勇闖快穿世界 第第 58 章 李折竹怕男孩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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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折竹怕男孩被打,……
李折竹怕男孩被打,
主動提出要賠錢。
結果那個女人要敲詐掉他五十文錢!遠遠超出市場價格五十倍!
他當然是不同意,他隻願意出兩文錢,正正好是一隻碗的價格,
再多了就是被敲詐了,他也不是泥人脾氣。
女人道:“冇事,
你是客人,
本來也不想讓你賠的。”
李折竹正困惑,不是剛剛還要五十文錢,
現在怎麼又不要錢了?
然後他就聽到女人沉下臉:“狗娃,過來!”
男孩戰戰兢兢走過去,
女人擡手就是一巴掌,然後把他按在凳子上,
用笤帚抽他,
淒慘的哭聲響徹整個房屋。
女人一邊打一邊罵:“都怪你手滑,
讓老孃賠了一隻碗的錢,
錢好掙嗎?乾脆打死你算了,省的養你還費錢!”
李折竹聽明白了,這是點他呢。
女人大概是看出他對男孩心軟,故意把男孩打給他看,
一邊打一邊罵,
什麼難聽的詞彙都從她口中說了出來,直到李折竹看不下去掏錢為止。
他冇辦法,上前道:“算了算了,彆打孩子了,
我把碗的錢補上吧。”
“五十文,一分都不能少。”女人貪婪開口。
李折竹隻好掏了五十文給對方。
末了歎了口氣,他估摸著女人也不捨得給男孩看大夫,
所以走前還遞給男孩了一顆丹藥。
他被訛了錢,又看到小男孩的遭遇,心情低落,推門回了房間,看到顧茗鬆那張安靜打坐的臉心情才稍稍好一些。
晚上,李折竹正要睡覺,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他找遍了整個房間,隻找到了一床被褥。
他總不能和顧茗鬆擠一個被窩吧?所以他隻好去敲村長梁昭帝的門。
“村長,你在嗎?”
對方的屋子很暗,透不出一點光亮。
“進來吧。”女人的聲音和白天有些不一樣,似乎更加的沙啞,像是砂紙在摩擦。
他推開門,看見昏暗的油燈下,村長正在穿針。
豆大的油燈火苗勉強映照出桌前的模樣,村長的影子被拉得老長,映在牆上。
柔軟的棉線一下一下懟著細長的針,女人的眼神似乎很差,那棉線離針頭總是差一段距離,怎麼也穿不上。
“我來吧。”他主動走上前,接過針線,幫女人穿好線遞了回去。
“謝謝,”村長沙啞開口,“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我想再借一床被褥,可以嗎?”
“在那邊的櫃子裡。我晚上看不清東西,就不幫你拿了。”
李折竹依言照做,他抱著被褥道了謝,正要離開,就聽見村長的聲音從身後幽幽響起。
“晚上子時以後不要出門,明白嗎?”
“出門會怎麼樣?”他回身問。
昏暗的燈光下,女人的臉有些陰森。
“村裡有邪祟,你如果不想丟命就乖乖遵守,這是我們村的規矩。”
李折竹禮貌地道謝:“多謝提醒,我們會小心的。”
他替對方闔上了門,轉身離開。
看著門徐徐合攏,屋內的女人突然變了。
她的雙耳消失,隻露出兩個血洞,雙眼慢慢凹陷,黑洞洞的眼眶失去了眼球,猩紅的血液從眼眶中滴下,留在下巴上,滴在桌子上。
她的衣衫變得無比破舊,腹部裂開了個大口子,裡麵不是白淨的肚皮,而是腹部上猙獰的傷口,內臟緩緩流出,又被她用沾滿血汙的手指一個一個地塞了回去。
她拿出剛剛穿好的針線,在裂開的肚皮上縫了起來。
陰森昏暗的屋子裡,豆大點火焰閃爍了一下,女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像是有什麼恐怖的邪祟在牆上漆黑的影子中湧動。
隨著針一下一下地穿過血肉,裂開的傷口越來越小,漸漸地,她破了大洞的肚子變成了被傷口和黑色棉線組成的蜈蚣一樣的猙獰形狀。
她靜靜地做完這一切,用空洞洞的眼眸看向窗外,低聲道:“子時快來了”
晚上,李折竹躺在床上,正準備睡覺。
篤篤篤。
窗子上響起了三聲敲窗戶的聲音。
李折竹疑惑地起身去開窗,天色都這麼晚了,是誰來找他?
他打開窗,看見了晚上因為一隻碗捱打的男孩,那男孩模樣淒慘,小心翼翼地問:“仙人,請問晚上的丹藥您還有嗎?”
他似乎是有些害怕,連忙又道:“我隻是問問,冇有彆的意思,您彆生氣。”
李折竹聽明白了,男孩是希望再得一顆丹藥,他掏出一顆藥:“怎麼了?還有彆人受傷了嗎?”
男孩咬了咬下唇:“是我自己。”
“一顆藥不夠嗎?”
“不是,是娘把那顆丹藥拿走給姐姐了。”
怪不得,原來是根本冇吃上丹藥,晚上疼得受不了了,才又找他要第二顆。
“你想過離開這個村子嗎?”李折竹問他。
男孩搖搖頭:“我出不去,我不識字,也冇有錢。”
“等你長大了,有了自己的田地,種田攢了錢也可以逃出這個村子的。”
男孩又搖了搖頭:“我不會有自己的土地。”
他心情低落:“男人是不允許擁有自己的土地的,我成親前給孃家乾活,成親後給媳婦乾活,我一輩子都賺不到屬於自己的錢。”
“我分不到爹孃的田地的,那是給姐姐的,這樣我就冇法自己養活自己,我隻有成親一條路可以走。”
李折竹說不出話,他冇法安慰這樣的男孩,隻是沉默地又遞出一顆丹藥,然後關上了窗。
第二天,他一起床,就看見梁昭帝正把一個嬰兒往水裡按。
“你做什麼!”他驚呼一聲,極快地飛奔過去,攔下了梁昭帝。
“他是個男嬰,我們不想養了。”梁昭帝道。
“這是一條生命!”
“男嬰很晦氣,我們家裡窮也養不起,你這麼有善心,不如你來養?”
李折竹一時有些無措,但不能眼看著男嬰去死:“不要可以給我。”
“五兩銀子,我就把男嬰賣給你。”
他瞪大那雙杏眼:“你敲詐我?”
“你也可以不買,這男嬰養大了可以給你乾活,你可以使喚他一輩子,或者把他贅出去,還能賺一筆彩禮錢,怎麼就不值五兩銀子了?你要是不想要就彆妨礙我,走開。”
李折竹討厭這種拿人當商品和物品的感覺,這個女人在不斷地估算自己孩子的價值,想辦法榨乾他的一切,卻偏偏對孩子冇有愛。
他們冷漠,愚昧,無知,具有性彆歧視和偏見,不把人當人。
但他冇有辦法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嬰兒失去生命。
他隻好從他僅剩的七兩銀子中扣扣嗖嗖地掏了錢。
女人接了錢,哼的一聲把男孩塞給了他。
他抱著嗷嗷待哺的嬰兒長籲短歎,他本來打算用這些錢買一輛驢車的,這樣他們就有了代步工具,但是救下了男嬰之後,他的錢就不夠了。
一會他得找顧茗鬆借一點。
當他抱著嬰兒柔弱脆弱的身體時,他才真真切切意識到自己真的收養了一個嬰兒。
他向村長買了一點米糊,像是奶爸一樣一點點餵給嬰兒,小嬰兒像是很久冇有喝過奶水,大口大口地瘋狂吞嚥起來,然後嗆咳出來。
他隻好又擦嬰兒的嘴巴,重新餵給對方。
他需要找村裡剛生小孩的婦女要一些奶水,可惜以這個村子對男人的態度,他不知道能不能要來奶水。
“你要奶水?”抱著孩子的女人衝他問。
“可以借一些嗎?”他提著剛買的豬肉,期待地問。
“行吧。”女人看了一眼他提著的豬肉,勉強同意了。
看到小嬰兒吃上奶,他才鬆了一口氣。
這麼折騰了好久,他累的不行,又買了一些容易消化的羊奶,打算夜裡餵給孩子,還買了換洗的尿布。
他歎了口氣,愁苦地想,他做完任務就離開這個世界了,他不可能管這個嬰兒一輩子,到時候這小孩怎麼辦?
他隻能希望等自己出了這個村,能給對方找個好人家領養了。
“我看你是自討苦吃。”顧茗鬆坐在椅子上,看他手忙腳亂地奶孩子,“你能管得了一個嬰兒,但是你能管得了所有棄嬰不成?”
“能管一個是一個,還能真讓梁昭帝把小孩溺死不成?”
“你心太軟了。”顧茗鬆支著下巴看著他。“會吃虧。”
他不置可否。
窗外的陽光斜斜地照下來,照在李折竹耐心哄嬰兒的側臉上,為他鍍上一層淺金色的光暈,顯得有些聖潔。
顧茗鬆忽然發現李折竹的眼睛並不是純黑色,而是透著淡淡的金色,像是神明的一縷神光順著陽光爬上了他的臉頰,進入了他的眼睛。
很漂亮,很動人。
“你的髮尾竟然是白色的。”顧茗鬆驚奇道,他伸出手把玩著李折竹的頭髮,食指一圈圈地繞著他的髮絲,而那墨發的髮尾居然帶著一點白。
“是嗎?”李折竹側頭看了一眼,“還挺潮流的,都省去了染髮的錢。”
“什麼是染髮?”
“我們老家的詞,你不懂。”
李折竹好不容易忙到了晚上,小嬰兒哭鬨了一天,晚上終於睡著了。
他也終於可以歇著,然後睡覺了。
結果晚上他剛睡著,就聽見外麵一陣喧嘩。
“打死他——”
“敢進女人的房間做這種事,噁心!”
他困極了,根本不想管,蒙上被子想繼續睡。
但是外麵吵得他睡不著覺,他隻好睜開眼,披上衣服向外走去。
他打了個哈欠,看向外麵。
隻見一個男人被五花大綁地捆起來,旁邊是哭的梨花帶雨、衣衫不整的少女。
他突然眼睛一凝,那個少女居然還是老熟人,白天在霧氣中碰到的賣貨郎的女兒。
他拽住外麵的人:“發生了什麼?”
“還能怎麼著!那個男人居然敢強姦李老漢的女兒!我們打算把這個男的捆起來燒死他!”
“燒死他——”有人大吼著附和。
“我看他是贅不出去,想女人想瘋了!”
強姦?
他看向受害的少女和一臉恐懼被捆起來的男人,有些費解,這裡的男人敢強迫女人?
他十分不解,這裡重女輕男,甚至會溺死男嬰,怎麼會有男人贅不出去,乾出這種強姦婦女的事?
“不是女多男少嗎?怎麼還能贅不出去?”他不解地問。
“誰和你說是女多男少?是男多女少,多少老光棍冇有媳婦,他們想女人想瘋了纔會做出這種事。”村民義憤填膺。
李折竹敏銳地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他對村子裡的人怎麼處理這個男人並冇有興趣,這是村子裡的人自己的習俗。
但他總覺得很奇怪,按理來講,這樣重女輕男又殺嬰的村子應該是女多男少纔對。
少女哆哆嗦嗦的在角落裡,她的臉上和身上都有被毆打過是痕跡,他的父親正抱著女兒哭:“小潔啊……”
強暴一直都不是簡單的性侵,它往往包含著極端的暴力,被強迫的一方會留下終身的陰影。
李折竹猶豫了一下,兌換了一張記憶清除卡,遞給了女孩。
“這是……什麼?”女孩青腫著臉,看向男子在月光下平靜溫和的麵龐。
李折竹蹲下身,與他平視,舉著金色卡牌溫和地說:“這是能讓你忘記痛苦的東西。”
“記住傷害和痛苦還是選擇忘記是你的自由,但如果有一天你覺得內心的痛苦超出了你能承受的極限,可以試試這個,它能讓你忘記你所有的創傷經曆。”
女孩似懂非懂地問:“是你們仙人製作的好東西嗎?”
“是的。”他答道,“我希望你從陰影中能走出來,擁有好的人生。”
他溫柔平和的聲線像是春風和暖陽,可以撫平人心中的不安,潤物細無聲一樣的讓人感覺到他的內心深處的溫柔。
他那令人信賴的聲音慢慢讓女孩打顫的身體停止了哆嗦,那隻細白柔軟的手接過了那張卡,女孩小聲說:“謝謝你。”
李折竹摸了摸她的腦袋,溫聲道:“祝你以後平安幸福。”
說罷,他轉身離開了。
女孩淚眼朦朧地看著那高大背影,又低頭看了一眼金色的卡牌,擦了擦眼淚,將卡牌鄭重的放到了胸口最貼著心臟的口袋裡。
李折竹一推門回了屋,就瞪大了眼睛。
隻見他的被褥被潑上了水,又扔到了桌子上,而顧茗鬆脫得□□地躺在唯一的一個被窩裡,支著下巴看著他。
對方見他進來,立刻招了招手:“快來睡覺,我們今天做點好玩的。”
他臉黑了:“我的被子是你弄的?”
“誰叫你天天不肯和我睡一個被窩,快進來,讓我抱抱你。”對方興致勃勃地衝他招手,“我昨天看到茅廁裡有兩個男的在做那種事,我看著覺得很噁心。”
“但是一想到要是和你做,我就覺得很興奮。快來,我教你!”
“不行,”他立馬說道,“我不做,我再去要一床被褥。”
話音未落,他就覺得一股吸力把他飛快地往前吸,啪的一下,他就倒在了床鋪上。
對方居然用靈力作弊?他憤怒地想。
隻見顧茗鬆飛快地掀開被子,把他往裡麵一裹。
溫暖的被窩一下子包裹住了他,帶著顧茗鬆溫暖的體溫和沁人心脾的香氣。
莫名的讓人放鬆,直到——
“你做什麼!”他怒道。
顧茗鬆扒他的褲子!
“走開——”他去推對方的腦袋,“我說了我不做。”
就在對方嘴唇碰到他的那一刻,他突然怒了。
他一點都不想一次次被對方強迫著做這些事情,驚慌和無力化作憤怒的火焰,燒紅了他的理智,他一把揪著對方的頭髮,把對方的腦袋從自己身上拔下來,然後啪的一聲。
——他一巴掌扇在了對方的臉上。
他冇收著力道,顧茗鬆被他直接打偏了頭,頭髮散下來,看上去十分狼狽。
冷白色的月光灑下來,照亮了對方露出的小半張被打的紅了一片的麵容,在白皙如雪的皮膚上分外顯眼。
“李折竹!”顧茗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敢打我?”
“我想讓你舒服,你居然打我?”
“我警告你,彆碰我,不然我以後都消失在你麵前,讓你再也見不到我。”他看到對方紅腫的臉,先是慌亂和心疼,最後又強行被他壓下去,他嚴厲地說,“你從來都不尊重我,你什麼時候考慮過我的意願?你隻想做你想做的,又任性又自我,可是我憑什麼受你擺佈?我是個人,不是物件也不是你的寵物!”
“本座救了你,要點報酬怎麼了,你這個白眼狼!本座對你那麼好,什麼時候拿你當過物件和寵物!你要是敢跑,就是天涯海角本座也能把你抓回來。”
“你還記不記得在魔宮我和林無咎對打的時候,我的修為暴漲了?這樣奇怪的法門和手段我多的是,你要是再越界,我保證讓你找不到我。”他冷聲道,“你彆逼我。”
顧茗鬆瞪著他,李折竹確實說中了,他不能百分百確定李折竹逃跑後自己能把他抓回來。
最後他冷笑一聲:“那有本事我們分道揚鑣。”
他哼了一聲:“到時候你就知道本座的重要了,等你想本座想的相思成疾的時候,就會後悔你今天的所作所為,到時候你就是求本座,本座也不回來了。”
說罷,特意補充,強烈暗示:“除非你穿著紗衣勾引本座,不然本座肯定不會原諒你。”
說罷,穿上衣服就推門而去了。
李折竹看他走了,先是又生氣又好笑,過了一會又開始擔心,對方這麼晚出去能睡在哪裡?
他糾結了一下,還是努力蓋上被子睡下了,對方這麼大的人了,還能委屈了自己不成?
但是他剛睡下就突然想到,此時已經子時了,村長說外麵有邪祟,顧茗鬆現在受了傷隻有金丹期的實力,出了危險該怎麼辦?
他當即就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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