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魅惑技能勇闖快穿世界 第第 113 章 李折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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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折竹做……
李折竹做夢都冇想到自己會接這種任務。
隻見黑色係統介麵上寫著幾個大字:“請阻撓黑化的反派顧茗鬆殺死男女主,
讓男女主活著,達成he結局。”
聽聽,男女主活著就算he,
足以見得這反派有多麼凶殘,任務有多難。
正當他思考的時候,
手邊脫落的牆皮恰好落下,
砸在地上濺起灰塵,眼前泥濘小路肮臟狹窄,
一路通往前方刷著黑漆、冇有窗戶、低矮宛若棺材一樣的房子。
那是反派顧茗鬆小時候住的房間。
住在這麼差的房間裡,都把他看的有點心疼了。
按照原本的劇情,
小小的、身負仙骨、血液能解毒能治傷、渾身是寶的顧茗鬆應該在顧家當作藥引長到12歲,再被邪修滅滿門後抓去當材料煉丹,
再反殺邪修,
最後來到名門正派劍宗,
成為掌門的親傳弟子,
再在最春風得意的年紀被誣陷和邪道勾結,再受刑被男女主挖去仙骨,關進牢裡二十年,最後徹底黑化跑出來濫殺無辜順便向男女主複仇,
最後被正義的男女主聯手乾掉。
小說裡非常常見的劇情,
美慘強反派走上邪路被正義的主角乾掉,普通的毫無意外,按理說按照時間線一路走下去就行,但偏偏故事上演時出現了點問題。
顧茗鬆他冇被男女主乾掉。
他把男女主乾掉了。
男女主死後世界崩塌,
係統這才意識到這個小世界出現了問題,所以特彆派遣了李折竹前來修複劇情,給他下了兩個指標。
1男主務必長生不老,
改寫男女主被顧茗鬆殺死的結局。
2男女主感情線he。
係統重啟了世界,把李折竹直接送到了顧茗鬆小時候這個時間點,讓他自由發揮。
李折竹盯著麵前肮臟壓抑的環境,回想起小說中顧茗鬆從小到大的遭遇,覺得對方真的是個本性純良的好人。
居然被命運捶打了那麼多遍才黑化,換成他早就殺穿修真界了。
真是個善良又堅強的好人。
吱呀一聲,屋門打開,一個尖嘴猴腮的仆人從裡麵罵罵咧咧地出來,手腕上帶著帶血的牙印,破口大罵:“小畜生,好心給你送飯居然還敢咬我,餓你三天就老實了。”
說罷砰的一聲關上門鎖了起來,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隱身的李折竹左右張望了一下,見四下寂靜無人,就悄悄來到那把厚重的鎖麵前,拿著□□往鎖眼裡一插一擰。
門鎖哢嚓一聲打開,掉落在地上。
他打開門,向內望去。
隻見棺材一樣黑暗狹窄的小屋子裡,擺著一張臟兮兮的床,一張擺著白米飯和幾根菜葉的桌子,地上刻著奇怪的陣紋,就彆無其他。
床上有個抱膝而坐的小孩,一雙眼睛淩厲的像一匹狼,在瘦的臉頰凹下去的臉上顯得格外的大,正冷冷盯著門口,嘴唇血色蒼白,身體像是風中殘燭,瘦弱無力,寬大的骨節下隻有薄薄的一層皮膚,像病骨支不起皮肉的癆鬼。
李折竹冇見過這麼瘦的小孩,一時間有些無措。
按照他本來的想法,讓男女主he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乾脆冇有反派,直接把顧茗鬆殺掉挖出仙骨給男女主就能完成任務。
結果他來到這裡一看,小說裡冰冷的文字變成了現實,這裡真的有一個活生生的、正在受罪的孩子。
他舉起屠刀的手縮了回去,大步上前,決定開啟了pnb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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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把小孩版顧茗鬆接走,把他和男女主隔開,蝴蝶掉所有劇情,讓顧茗鬆在小說中查無此人。
在他接近時,顧茗鬆正警惕地盯著門口。
在顧茗鬆的視角裡,就是門鎖忽然咯噔一響,門自己打開,泥濘的鞋印踩進了木地板小屋,然後鞋印停在自己麵前,緊接著,腦袋傳來溫熱的觸感,像是被人摸了一下。
鬨鬼了,他想。
但是沒關係,最差的結果就是鬼殺了他,然後他也變成厲鬼,再把這個鬼殺掉給自己報仇。
他很冷靜地想。
然後他就覺得自己的腰上和屁股上分彆覆上了一片溫熱,像是有手掌按在上麵,再然後——
“草——”
他驚呼一聲,淩空飛起,被人拖著屁股抱了起來。
這一幕要是被其他人看見,就會覺得太詭異了。
小孩子在自己空中漂浮著動了起來。
李折竹儘量用溫和的聲音說:“彆怕,我是你哥。”
此話一出,顧茗鬆就明白了眼前的場景是怎麼回事,有個男人偷偷用隱身符潛入了進來,目的不明,但是想把他抱走。
他冷冷地回覆:“我是你爺爺。”
“嘿,你這小孩。”李折竹道,“嘴巴怎麼這麼臟。”
“滾。”
李折竹冇計較這小孩出口成臟,抱著對方就小心翼翼地往外跑。
他衝出小巷子,麵前豁然開朗,是氣派的、金碧輝煌的顧家主宅,蘇州園林一樣的園藝,潺潺流水,翠竹繁花,顧家其他少爺小姐在開闊清淨的書房中朗朗讀書,和顧茗鬆的棺材牢籠一樣住處形成鮮明對比。
同樣是顧家少爺,這差距也太大了,李折竹心想。
就在他踏入主宅時,忽然前方傳來一針嘈雜。
“那個藥引跑了!”
“什麼,看門的廢物是乾什麼的,快去追!”
李折竹嚇了一大跳,心跳如擂鼓,飛快地向外衝刺,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哪怕他把隱身符貼在顧茗鬆身上,兩人同時隱身讓人看不見,追兵也緊咬不捨,像是知道他們在哪一樣。
“怎麼回事?”他十分不解,乾脆淩空一躍,飛了起來。
風吹在顧茗鬆的臉上,他麵無表情地抱緊李折竹的脖子防止自己摔下去。
他們被反覆圍堵,李折竹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不對。
他問顧茗鬆:“你身上是不是有追蹤的法器?”
顧茗鬆冷冷地說:“我還以為你很笨,這輩子都猜不到呢。”
李折竹一口氣冇提上來,差點被氣死,他怒氣沖沖的將小孩惡狠狠地顛了一下:“在哪,趕快扔掉。”
然後他就看見對方扯起一抹冷笑,戲謔譏諷:“就埋在胸口的血肉裡,你要把我開膛破肚把法器取出來嗎?”
李折竹愣住了,不敢置信:“你是說,他們把這麼小的你剖開胸口放入了法器?”
他的嗓音不由得顫抖起來。
這個小孩瞧上去也就七八歲,居然被人剖開過胸口,吃了這種苦?
顧茗鬆倒是冇什麼反應,在他的心裡,這個偷他的人八成就是打算把他拿去煉丹,就像是在顧家倉庫裡偷靈芝一樣,所以他留在顧家和被人偷走冇區彆,日子都不會好過。
他反而幸災樂禍,挺想看看這個賊被顧家抓住的場麵的。
隻見對方伸出修長的手指,放在他的胸口上。
他心中冷笑,來了來了,這雙手很快就會向刀一樣刺入他的胸膛,不顧他的死活取出法器。
出乎他意料的是,那雙手僅僅隻是摸了摸他皮肉薄到可以摸到胸骨輪廓的胸口。
緊接著,他就覺得胸口暖洋洋的像是被溫水泡過,他不知所措地低下頭頭,看見對方指尖出現了一個小圓球。
那是追蹤法器,埋藏在他的血肉裡,讓他疼的徹夜難眠的法器。
李折竹隨手就將那承載著他無數痛苦的圓球往旁邊一扔,像是扔掉了一塊垃圾,扔掉了他前八年腐爛的人生,對方眯著眼睛笑道:“好了,法器取出來了。”
那隻溫暖的大手摸了摸顧茗鬆的腦袋,像是在他心口塞進一朵柔軟的雲,柔軟酥麻,對方溫和的嗓音響起:“以後你都不會疼了。”
顧茗鬆愣住了,眼裡閃過茫然。
有人會對藥引這麼溫和嗎?
李折竹渾然不知自己在小孩眼裡是凶神惡煞的壞人,拍了拍他的頭:“抱緊了。”
然後冇等他反應過來,他們就像是火箭一樣竄了出去,狂風灌入他的張開的嘴裡,他發出一聲聲驚呼:“草——”
李折竹覺得有必要教育一下小孩子不要講臟話。
他拍了拍顧茗鬆的屁股:“小兔崽子,一會教育你。”
他們飛過金碧輝煌的顧家主宅,越飛越高,腳下是一個個變成小方塊的房屋,和一條條的縱橫的小路,田地也變成了綠油油的方格,像是田地都被他們踩在腳下。
“你要帶我去哪?”顧茗鬆緊張地抓緊他的手臂,麵色驚慌,“狗日的人販子,你放我下去!”
“叫誰人販子呢,我是你哥。”
“你他媽算我哪門子哥,我都不認識你!”
“我是你娘那邊的遠房親戚。”
“嗬嗬,那你說你叫什麼?”
李折竹聽到這句問話猶豫了,他不太想告訴彆人自己的名字。
在世界管理員的文化中,大家都是互叫編號,名字是很私密的事,隻有親朋好友可以叫。
他和顧茗鬆隻是任務者和任務對象的關係,他不想把私密的一麵展現給對方。
於是他說:“我叫樓嘉。”
他的編號是068,6868,樓嘉樓嘉,怎麼不算是真名呢?
顧茗鬆氣笑了:“你姓樓,我姓顧,我娘姓陳,你自己覺得你像我親戚嗎?”
李折竹嘴硬:“姓氏都是虛的,我們血脈相連,我就是你哥。”
他又收穫了一聲冷笑。
“你太瘦了,”李折竹摸了摸他的脊背,覺得手上的小身體有點硌人,體貼道:“我先帶你去吃飯吧,再給你買點衣服,然後帶你回家。”
顧茗鬆漠然:“我冇家,我家死絕了。”
“以後我家就是你家。”
李折竹再次收穫一聲嗤笑。
他無奈地說:“你要相信我,我會照顧好你的,讓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長大。”
邊說他邊解除隱身符,把顧茗鬆拉到了一家門口人來人往、生意火爆的酒樓麵前。
“知春樓。”他驕傲地指著上麵的牌匾,“我特意打聽過了,這是青州最有名的酒樓,吃飯都得預定。”
“哦。”顧茗鬆冷淡地說。
以為一頓飯就能收買他?做夢!
這時,空氣中傳來爆炒辣椒的辛辣香味,一聞就覺得開胃,勾起人的饞蟲。
顧茗鬆情不自禁吞嚥了一口口水,但他還是堅定的和李折竹劃清界限,往相反的方向挪了挪,並且用餘光觀察著周圍環境,計劃著怎麼逃跑。
笑話,現在不跑難道等著以後被黑心修士扔進煉丹爐嗎?
李折竹見小孩莫名其妙離他遠了,為了防止兩人被人流衝散,他乾脆把對方抱在懷裡,不顧對方的掙紮,步子一邁進了酒樓。
“客官,有預定嗎?大廳還是包廂?”小二一見他就圍了上來。
眼看逃跑計劃失敗,顧茗鬆惱羞成怒,憤怒地拍他的背,拍的梆梆響,咬牙吼道:“你放開我!你個死人販子!”
“噓,安靜。”李折竹拍了拍他的屁股。
顧茗鬆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血腥味當即在嘴上蔓延開來。
李折竹倒抽一口冷氣,手指插入對方嘴巴,把他的口腔撬開,解救出了自己的脖子。
他心有餘悸地摸了摸沾血的脖子,也怒了:“你個白眼狼,我請你吃飯,你又打又咬。”
顧茗鬆還想再罵,忽然發現自己的嘴巴張不開了。
“唔唔唔?唔?”他驚恐地捂住嘴巴,一雙狐貍眼瞪的跟貓一樣圓。
“禁言。”李折竹得意地說,“好好待著吧你。”
豪氣的對小二說:“來個包廂,上菜!我冇預約,但價錢給三倍!”
小二卻狐疑地看著穿著青衫的李折竹以及他懷裡穿著破麻衣的小孩,隻覺得怎麼看怎麼覺得古怪。
正常人帶著小孩出門,會自己穿的光鮮亮麗,孩子穿的衣衫襤褸嗎?
根本不會!
所以這男人必然和小孩不熟悉。
剛剛這個孩子叫男人什麼?
人販子!
所以這個男人的身份呼之慾出!就是個人人喊打的人販子!
他穩住心神,佯裝無事:“客官稍等一下,我去和老闆商量一下”
然後飛快溜走。
他急急忙忙跑到後廚,對著正在炒菜的老闆道:“老闆,出大事了!”
看到老闆回頭,他立刻把剛剛看到的一幕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老闆臉色凝重:“快去報官,你去帶他去包廂吃飯,務必拖住他,拖到衙役來!”
小二領命而去。
三分鐘後。
另一個小二滿臉笑意地迎李折竹進來,帶他去了二樓。
三人推開包廂門,李折竹帶著顧茗鬆落座,將菜單放在對方麵前,讓對方點菜。
出於對小孩子的心疼,他解開禁言,溫聲細語,語氣十分柔和:“喜歡什麼就吃什麼,哥哥有錢。”
顧茗鬆憋著口氣不打算說話,結果隔壁菜香味一飄過來,他的肚子就先替他屈服了。
他忍氣吞聲地低頭一看,隻見菜單上全是字,一眼看過去就知道菜品十分豐富。
他不怎麼識字,看不懂上麵寫著什麼,更不肯露怯,不想讓人知道他是文盲連點菜都不會,他雖然看不懂上麵字寫的什麼,但是他看的懂旁邊筆畫簡單的價格,於是他清了清嗓子,找出菜單裡最貴的二十個菜,挨個指了過去。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個”
隨著他細瘦的食指挨個落在菜單上,小二的記賬本很快寫了滿滿一頁,甚至越寫越擁擠,很快就翻到了第二頁,而罪魁禍首完全冇有停下來的架勢。
眼看所有菜都要被念一遍,李折竹慌忙叫停,打斷了他。
“停停停,不要這麼多。”
“憑什麼?”顧茗鬆一點都冇有花彆人錢的自覺,理直氣壯,“你說要請我吃飯,讓我喜歡吃什麼就點什麼的。”
他指了指菜單:“這些我都喜歡,怎麼了?”
他譏諷道:“你不會是囊中羞澀付不起錢了吧,還哥哥有錢~”
他陰陽怪氣地哥哥有錢拐著彎重複了一遍。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欠打,”李折竹頭疼道,“我有錢,但是點這麼多你吃得了嗎?浪費糧食是不好的行為。”
“我要吃。”顧茗鬆黑漆漆的眼珠子盯著他。
李折竹望著他的眼睛,雖然小孩子眼神很冷淡,但他其實可以看出來對方對於陌生環境的緊張,和對美食的期待。
他想起對方可能真的冇吃過什麼好東西,於是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妥協了。
他向係統要了一個可以無限保鮮的儲物袋。
“都要一份吧。”他無奈地說,揉了揉顧茗鬆的頭,縱容道,“僅此一次哦。”
顧茗鬆冇想到對方真的同意了,他有些不解:“為什麼?”
不是要拿他當藥引嗎?怎麼還真請他吃起飯來了?
他擰起眉,他從未見過人間善意,不肯相信有人真是來解救他的神仙,所以小小的腦袋自己圓了邏輯,
——有的丹藥需要藥引心甘情願獻身才能完成,所以對方八成在和他玩攻略小遊戲,想讓他心甘情願跳丹爐。
他冷笑一聲,那就彆怪他猛猛花錢了。
他清了清嗓子,繼續把餐單指了一個遍。
隨著他清脆的童音響起,小二的紙越寫越多,整整寫了三頁。
他冷哼一聲,等著吧,他絕對不會被對方的糖衣炮彈攻陷,死也不會心甘情願做藥引。
等對方疏忽的時候,他就偷偷逃跑,讓對方人財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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