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續不止的遊獵 第184章 遺憾
“什麼鬼玩意兒?”眼瞅著麵前忽然披掛上鎧甲的青鴞爆發出了足以壓製自己的力量,王方不由得開始好奇的打量起來。
“王方……不對勁!”薑浩敏銳的覺察到了空氣中彌漫著的些微危險的氣味,他連忙探手一把扯住王方的衣領,將他吃力的拽到了身畔,並上前半步側身來擋,硬接了青鴞接著揮來的一記重拳。
薑浩緊緊的咬著牙,並未動彈半步,隻是緩緩抬起頭,觀察起青鴞的動向。
而被戾氣環繞在身並間接被這身鎧甲控製住的青鴞也隻能遵循著自己的本能,這股力量並不能使她感到自豪,反倒是讓她感覺到十分的痛苦。
青鴞的身體劇烈的顫動著,像是在做什麼抉擇一般,並在短暫的停頓之後,接著扭動身軀,開始漫無目的的四處搜尋。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薑浩強忍著被青鴞猛捶肩膀處的劇痛,下意識的抖了抖肩膀,而那陣劇痛也同樣驚醒著薑浩,他思索了一番,對那副突然出現的鎧甲並沒有什麼頭緒。
鑒於青鴞披掛上那副鎧甲之後,實力上的暴漲,薑浩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得靜候青鴞漫無目的的遊蕩,直至她徹底的消失在了薑浩的視野之中。
在等待著青鴞離開之後,薑浩也連忙招呼著王方先行返回到他們作為據點的城主府。
與此同時,薑浩身後不遠處的陰影之中,一柄橫刀緩緩出鞘,一道光芒通過橫刀刀身的折射對映出了那柄橫刀主人的臉——一雙銳利的琥珀色眸子玩味般的瞥了一眼被對映入刀身中的自己,她自側臉處向鼻翼延伸的傷痕,又襯出了她的幾分嚴肅。
“事態已經失去控製了……”那柄橫刀的主人再次瞥了一眼麵前狼狽不堪的薑浩,接著便低下了頭,口中呢喃著,她的臉型整體偏向柔潤,端正、精緻,卻也並未因此改變她的整體氣質,依舊是那麼的嚴肅且冷漠。
薑浩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被他人所監視,毫無防備的就拉著王方就開始往城主府的方向趕去。
而從一開始就在觀察著薑浩他們一舉一動的神秘人也並未向薑浩他們發動攻擊,隻是遠遠的望著,並未乾預他們所做出的選項。
薑浩也沒有料到,不隻是他們這兒,就連城主府內都算不上很太平——
仵作與**女子屍體所雜糅縫合而成的怪物繼續顫動著身體上的發聲器官,發出一聲接一聲愈加詭異的嘶吼,繼續衝著孔南飛她們進行示威,而那頭怪物也在孔南飛連連後撤之後,選擇了壓近距離。
“嘁……”孔南飛並不覺得難纏,隻是覺得有幾分難以言說的不適,麵前蠕動著的毫無疑問並非是認知中的怪物,而是悖論的存在,褻瀆著生命的意義。
“嗚——”那頭畸形的怪物嘶吼著,接著向孔南飛迅速靠近,孔南飛也被眼前的這一幕給嚇到了,連連後撤,也就在孔南飛剛向後邁了一步之際,一支由能量構成的箭矢自孔南飛的身後飛掠而過,徑直將那頭迅速向孔南飛靠近的怪物射了個對穿,那頭畸形的怪物也由此失去了動靜。
“真該死,我怎麼睡這麼沉?”王寒緩緩放下了手中挽弓搭箭的“湮滅執行者”並連連晃了晃頭,試圖讓自己的意識清醒,“那棟閣樓,一定有問題!”
“一夥盜墓賊,盜掉了一處古墓,挖出了陪葬於墓下的以太武裝以及一筆足以讓他們金盆洗手的財寶,所以,他們對以太武裝進行了分贓,之後便各奔東西了。”隨著王寒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歐陽樂也在這個時候趕了回來,她通過一些非常手段以開盒的形式將那位**女子生前的身份扒了個乾淨。
“以太武裝?”王寒對這個稱呼十分的熟悉,早在八年以前,黃烽他們就負責了一起兇殺案,案發現場則是異常的詭異——不知何種怪物的乳白色粘液浸滿了整間屋子,尋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黃烽隻在重重機關之下的地下室中,翻出了一柄被藏匿起來的橫刀,他也趁眾人沒有覺察到,將那柄橫刀據為了己有。
也是後來在聊起的時候,黃烽這才說出來了那柄橫刀的來曆,並提到過那是以太武裝之一的“製裁之雷”。
“至於疲憊與昏迷,則是那棟閣樓重疊了多個空間,跨越空間所產生的疲憊感層層累積,也就導致了你們反常的疲憊。”墨羽則緊緊跟在歐陽樂的身後,而在墨羽的身後,霓霄不耐煩的伸了個懶腰,並疲憊的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的慢悠悠跟在墨羽的身後。
霓霄的身後,梁世煜生怕她一聲不吭的徑直睡倒在了路邊,也隻好默默的跟在了他們的身後,給霓霄兜底。
至於霓霄為何會突然醒了過來,這也全賴於墨羽在霓霄的臉上“輕輕的”拍了兩巴掌,但由於疲憊感並沒有緩解,所以霓霄即使是醒了也完全精神不起來。
“嗯……”霓霄向著墨羽站定的位置踱了兩步,在艱難的抬起頭確認麵前所站著的就是墨羽之後,便整個栽倒了下去,並攬住了墨羽的腰,以吊掛在墨羽身上的形式再一次睡了過去。
“具體的細節就由我來講述,要不你先給她安頓一下吧?”歐陽樂回頭瞥了墨羽一眼,一低頭就瞥見了抱住墨羽的腰整個人身體前傾並彎腰九十度角的霓霄,就像是掛在墨羽身上一般,將臉埋在了墨羽的後腰。
“行。”墨羽也沒有辦法,隻是招呼著梁世煜幫他攙扶著霓霄,在兩個大男人慌慌張張的攙扶之中,將她扶回了她自己的房間之中,安置在了床上。
梁世煜在忙完之後先行一步離開了房間,僅留下了墨羽用濕過水之後的毛巾為霓霄擦拭著粘在身上和衣服上的黏液,並在之後為她好好的蓋上了被子。
“師傅……”墨羽剛將毛巾隨意的丟在了床頭的櫃子上,霓霄的手便果斷的握緊了他的右手手腕,就那樣死死的握著,握的墨羽的右手手腕一陣接一陣的手腕疼,“霄兒什麼都聽師傅的……彆拋下霄兒……”
墨羽本想掙脫開來,可當他回頭瞥向躺在床上的霓霄時,她的額頭上密佈著豆大的汗珠,眼角處也泛起了淚光,就好像她真的在經曆了什麼難舍的離彆一般。
他說不上來,或許是對曾經的自己失望透頂,那本能伸出來的手,卻膽怯的縮了回去,致使自己小時的玩伴在遭受冷眼與暴力之後,再沒有活下去的勇氣,選擇了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