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續不止的遊獵 第228章 不妙的開場
“你把王方怎麼了?”薑浩見找不到王方,不由得氣衝衝的向著麵前詭異的重組複活的石腕厲聲問起來。
薑浩的戰鬥技巧算不上精湛,或者說,他的攻擊形式以守為主——畢竟是要為王方創造出輸出環境,並可以及時為王方兜底,帶著他跑路。
可眼下王方既沒有在身邊,大地之下也不知道究竟蟄伏了什麼東西,薑浩也不敢自亂陣腳。
“既然你這麼關心他,那就乖乖認慫,讓我領著你與他團聚怎樣?”石腕依舊一臉的傲慢,他得意的輕哼了一聲,衝著麵前的薑浩喃喃道。
石腕得意之餘,一枚由雷電凝成的楔子猛地自暗處竄出,並徑直紮在了石腕的身上,石腕還沒有搞清楚那紮在他身上的這酷似孔雀羽毛的雷楔究竟是什麼東西,那團團圍住薑浩的官兵便在雷影一道道閃過之餘紛紛再次化為了塵土。
“什麼人?”石腕眼瞅著數量眾多的官兵在轉瞬之間紛紛被砍得粉碎,也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但還不等他做出反製,謝雨晴便裹挾著一道雷霆飛身而來,她右手單手拎著直刀,左手探前扣住石腕的腦袋,並抬起左腿一腳踩在石腕胸口的那枚雷楔處,手起刀落,石腕當場便被突然出現的謝雨晴給梟首。
瞬間被割下腦袋的石腕掙紮著,僅僅是被謝雨晴輕輕的一踹,便徑直仰麵朝天倒在了地上,他的胸腔中不斷的噴湧著鮮血,謝雨晴冷冰冰的盯著眼前石腕無首的屍體,輕盈的落在了地上,她單手拿捏著石腕的整個腦袋,完全不在乎石腕腦袋中湧出的鮮血淌在謝雨晴的手腕上。
“你們也來到了這裡?”謝雨晴抬手衝著石腕的腦袋上對準太陽穴又刺了一刀,直到她手中石腕腦袋上睜著的雙眼失了神,她這才放心的回過頭來衝著薑浩寒暄起來。
“對,而且這地方總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見是謝雨晴,薑浩也不由得鬆了口氣,他簡短的回了一句,便又開始緊張起來,他們此時此刻並算不上脫險。
“也對,跟我走!”謝雨晴覺察到了薑浩的顧慮,她沒有做過多的停留,也不打算就此拋下石腕的頭顱,她的左手手中緊緊的抓著石腕的頭顱,右手則反握直刀背過身去,招呼著薑浩跟上她的腳步。
謝雨晴的行動很快,若非薑浩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他險些跟丟了在街頭巷尾與房屋之間來回穿梭的謝雨晴。
自從百裡相被莫名其妙的押走之後,謝雨晴並不敢住在他們事先預定好的客棧客房之中,這一陣子她尋了一處在城郊的破廟,她在破廟中躲著,領著薑浩的時候也是,她同樣在反複確認身後沒有其他人跟著之後,才兜兜轉轉的回到了那座破廟。
“反偵察意識這麼強!”薑浩見謝雨晴終於在一處破廟前停下了腳步,自己也在鯊之幻形的狀態中從地底探出身子並抖了抖身上的土,變化了回來——至於鯊之幻形,則算是他們這一家族祖傳的術式之一,並可以像宴慈一樣以萬物為水,憑水而暢遊。
謝雨晴並沒有吭聲,隻是隨意的將石腕的頭顱拋在一旁,便自顧自的抓起腳下的一捧黃沙,在胳膊上染血的地方簡單的搓了搓,隨著謝雨晴抖落那些黃沙,她胳膊上染的血已然不見了蹤影。
她半蹲在地上又捏起了一小撮黃沙,細細在指間撚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怎……怎麼了?”薑浩還以為謝雨晴沒有聽見他說話,便趕忙湊上前去衝著謝雨晴開口詢問起來,隻是這一次開口,薑浩磕磕巴巴的。
薑浩本人相比於王方完全是兩個極端,王方話多,而薑浩就話少。隻是因為陪伴在王方身旁太多時間了,導致薑浩或多或少的受到了王方的影響,變得不那麼內向。
可眼下薑浩身旁不僅沒有王方,甚至麵對的還是一位與他並不很熟的大小姐,薑浩下意識的緊張了起來。
“這金砂城的黃沙,啖飲血肉。”湊巧的是,薑浩麵前的謝雨晴與他一樣內向,沒了百裡相的陪同,謝雨晴的話明顯少了,並變得不那麼善於表達。
“你……你的意思該不會是,這金砂城下的黃沙,是活的?”薑浩侷促的坐在了地上,也有樣學樣的捏起了一撮黃沙,細細的撚了起來,但他並沒有從中感知到什麼怪異的地方,為了避免尷尬,薑浩還是緩緩開口確認了一番。
“拿不準……我需要去尋這金砂城的城主……”謝雨晴今日進城不僅是為瞭解決溫飽,更是為了去尋這金砂城的城主,隻是路上恰巧碰見了被團團圍住的薑浩,她便改變了主意選擇了去搭救薑浩……
“真是一顆無比強壯的心臟啊!”王方被那股莫名的能量衝擊之後,很快便失去了戰鬥力,他也由此被拖走捆在了一間陰暗的房間之中,恍惚之餘,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王方的胸口,摸得王方渾身不由得發毛,但他卻動彈不得,“人雖然長得五大三粗的,但你看這顆美麗漂亮的心臟,若是破例將他煉成黃泉琥珀,一定會是一個大手筆!”
“怎麼?死老頭子,用男的煉製黃泉琥珀,豈不是壞了規矩?”王方正艱難的忍受著一隻管不住自己的手在他的胸口處摸來摸去,一個女聲便悠悠的傳入了王方的耳中,那一直撫摸王方胸口的手也停了下來。
這一瞬間給王方氣得夠嗆,原來方纔是丫一個男的擱那兒沒完沒了的摸了半天!
但王方也的確沒有什麼辦法,他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卻已經被縛住了手腳,動彈不得。
他想開口發出聲音痛罵那人一頓,卻掙紮著怎麼也張不開嘴,就連睜開眼睛記住他長什麼樣也做不到。
就像是某種詛咒一般,王方不僅感到渾身沒勁兒,就連自己本人也處在了似醒非醒的邊緣——他以為自己在做什麼並無論如何也做不成的原因,全是因為這一切都是王方於夢中想象,現實中並未動哪怕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