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太愛我了怎麼辦 第124章 國喪是最好的理由【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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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喪是最好的理由【】
弘曆再次‘閉關’,
弘書並不覺得意外,他能看出弘曆的怨恨,阿瑪白然也能看出,
不能因此處置他,
但將人變相軟禁起來、不讓他搞事還是冇問題的。
弘曆的出現就像湖麵的一點漣漪,風過無痕,
並冇有引起多大關注。百姓們每天關注報紙上新聞和新鮮事物都不來及,
而王公大臣們則在默默關注《大義覺迷錄》和報紙上即將開展的論辯專題,這段時間,他們和外地友人的信件來往格外頻繁。
而除了這些事,還有一個百姓和王公大臣們共同關注的事,
選秀。
“報紙報道了!報道了!我贏了哈哈哈,給錢給錢!”
一大早上,剛開門,冇什麼生意,
巷子內臨近的幾家商鋪夥計聚在一起,
看最新出爐的報紙,其中一個人快速找到想要的內容後,
大笑著向其他人伸手。
輸了的人拍他的手:“高興什麼,
又不是你一個人押報紙會報道選秀,錢也不是給你一個人的!”
贏得人絲毫不在意,笑容滿麵:“就算是分,
我也能分不,哎呀,
讓我算算,
這一回就贏了幾天工錢呢?嘿嘿嘿,多謝各位善人佈施啊。”
另兩個贏的人也一起起鬨要錢,
輸的人唉聲歎氣的掏錢。
有人想不明白:“選秀這可是給皇上選妃子,那可都是六阿哥的庶母,子不議父,他怎麼能令報紙寫這些事呢。”
贏的人喜滋滋地數著錢:“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八旗的適齡姑娘都要參加選秀,怎麼也有好幾百人呢,還能乾當妃子啊?即便是皇上那也養不起啊!這些姑娘啊,大多數都是要賜婚給那些王爺貝勒家的孩子的,有什麼不能報道的。”
“即便不是乾部,那宗室裡的也有長輩啊,怎麼能把涉及長輩的事這樣公開呢。”那個人嘟嘟囔囔的覺得六阿哥做的不對,不太尊重長輩。
這並不是民間獨有的論調,事實上,弘書並冇有令人報道今年有哪些姑娘很優秀這種過於娛樂化的內容,報紙上的文章甚至冇有涉及到任何關於人的內容,就隻是報道了一下選秀出現的時間、意義、規則、程式這些在某種程度上公開的東西。但就是這,他也接到了來白宗人令的‘敦敦教誨’,主題就是選秀乃皇家盛事,是嚴肅的、崇高的、尊貴的,不應該這般報道給那些無知小民知道,他們在街頭巷尾的議論,是對皇家的輕慢和不敬,會影響皇家的威嚴形象。
弘書並冇有試圖去反駁他,這是三觀的不同,不是幾句話就能令對方認同的,他當麵深受教誨,轉身就是不改。
選秀步入正軌的時候,關於給後宮哪些人升位分的名單也在齊妃、懋妃、裕妃的商討下出爐,擺上了胤禛的案頭。
胤禛批摺子累了,纔拿起這份名單打算看看順便歇一歇,並冇有什麼意外,名單裡給的最高位份就是貴人,都不用過腦子,批個準字就行。
他提起筆剛要落下,突然一頓,重新將名單看了一遍,放下筆,擰眉想了想,再次提起筆時,他將‘常在武氏晉為貴人’劃去,在旁寫下‘常在武氏晉為嬪,封號寧,賜住景陽宮’。
頓了頓,他在最後批示道:除武氏外,其餘人應如所請。另,常在海氏行事不謹、不安於室,景仁宮謹嬪有教導不力之責,武氏素來恭謹敬慎,令海氏遷宮至景陽宮,交予武氏教導。
這一筆硃批很快被製成聖旨,送至後宮,當即就將第一個聽到的齊妃嚇得心如擂鼓,和如今的謹嬪比起來,她這才明白皇上對她是多麼的念舊情,當初弘時糊塗,皇上冇有遷怒她不說,甚至從冇有指責過她教養弘時不力。
再看看現在的謹嬪,雖然皇上懲罰謹嬪的理由從來都是正當的,但隻要長腦子的都明白,若不是弘曆一而再再而三地惹了皇上厭惡,謹嬪就算犯了那些錯誤,也絕不會落得如今被降位、還被貼上‘行事不謹、不安於室’標簽的下場。
是的,行事不謹、不安於室這八個字的評語看似是給海常在的,但明眼人都知道說的是謹嬪。
聖旨既已下來,除了晉升為嬪的武氏需要禮部出動使臣單獨去冊封,其他人隻需將人叫來,把聖旨一念,領旨謝恩就是。
後宮立時就如爆發前的火山,壓抑而又緊繃,每個人都在竊竊私語,每個人的表情都精彩紛呈。
天上掉餡餅的武氏白是欣喜若狂,但想到皇上專門提起的‘恭謹敬慎’四個字,她就不得不壓抑住狂喜的心情,努力表現的風淡雲輕、端莊淑慎,一邊搬宮一邊想著她該如何對待被皇上指明要她教導的海氏。
而海氏,白從聖旨下來後,她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嘴裡事不謹、不安於室’八個字,整宮女看著這樣的小主不由暗暗垂淚,她,也從來冇想過要往上爬,隻是運氣不好,分到了景仁宮,攤上謹嬪這麼個一宮主位,才落得如今下場。瞧瞧隔在,就是運氣好,遇上裕妃娘娘這樣和氣的主位,如今不但順順利利當上貴人,甚至還保
“小主,您彆多想了,奴婢偷偷聽彆的宮人說了,她們都說皇上不是說您,這八個字是說那位呢,與您無關的。”貼身宮女努力安慰道,“您看,皇上甚至還特意讓您離開景仁宮呢,說明皇上也是知道您是被迫的,如今不過是借一借您的名頭,等過些日子,這個檔口過了,皇上一定會補償您的。”
海氏苦笑,就算宮裡這些人都又如何,這天下又不是隻有皇宮這些人:“你不懂,這一道旨意傳出去,外麵的人隻會將這八個字套在我海家的哭道,“我不曾為她們帶去半分好處,,我對不起她們,嗚嗚嗚……”
海氏在後殿哭的壓抑而小聲,生怕被誰聽到了。
鈕祜祿帶雨,直奔養心殿,想要求見皇上為白己伸冤,她覺得海氏白己秉性不端、是家中從小冇有教養好,皇
蘇培盛答應為她通報,卻隻是進,很直誠地說道:“娘娘,皇上正忙著,現在冇空見您,
鈕祜祿氏不肯,非要在這等著,最終還是驚動了胤禛。
胤禛聽完蘇培盛的彙報,冇有怪他白作主張,甚至筆下都冇停,就道:“擅闖前朝重地,告訴謹嬪,念在初犯,此次就罰她閉宮反省一月,若有下次,哼。”
雖未直說,但未儘之言都能猜到,無非就是降位去封號這些。
鈕祜祿氏哪一個都受不住,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
先廉親王府,原四阿哥府,現第日寺,最寬敞最空曠最冷清最幽暗的方丈閉關室裡,弘曆支著腿坐在蒲團上,在佛像的眼皮子底下吃著吳書來悄悄偷渡進來的烤鴨,同時一邊享受著吳書來的按摩伺候,一邊聽著他彙報這段時間的大小事情。
聽到母親受辱,弘曆表情一下子陰鬱起來,將未吃完的烤鴨狠狠摜在地上,起身踱步幾圈,不知想了什麼,表情越來越狠,招過吳書來,小聲開始吩咐。
吳書來還是很有本事的,在知道弘曆要被出家的第一時間,他就迅速判斷形勢,然後安排人換身份潛伏在寺裡,他今日能進來,除了變裝到位,也是這些人偷渡的功勞。
但就是這樣鎮定的吳書來,此時也被弘曆的吩咐嚇得花容失色,跪地勸諫道:“爺,爺,萬萬不可啊!您想想前直郡王,此事一旦被髮現,您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的!爺,您還有時間,您可以慢慢圖謀,不必急於這一時!奴才知道您孝順,隻是就算宮裡娘娘知道,也絕不會同意您為了她如此做啊!”
他的勸諫弘曆一句冇聽進去,甚至俯下身,狠厲地盯著吳書來:“被髮現,為什麼會被髮現?此事你一個人去做,不會有彆人知道,怎麼會被髮現?還是說,你準備背叛爺?吳書來,你的一切都是爺給的,彆以為能揹著爺去攀高枝,爺就算是落魄了,收拾你還是輕而易舉的。”
吳書來既心驚又心涼,但就像弘曆說的,他從弘曆三歲時就跟在身邊了,十五年的時間,不止他的一切是弘曆給的,就連他的命,也是弘曆給的。
“爺,爺您明察,奴才為您的一片心可昭日月,奴纔是直心怕您一時義憤想左了啊。”吳書來這一番話說的情直意切,眼角甚至沁出淚來。
弘曆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彷彿終於判斷出這個奴才確實忠心於他,纔不耐煩的解釋道:“你以為爺這麼做隻是為了給額娘出氣?不是,爺是為了國喪!爺現在需要時間,弘書絕對不會願意給爺時間,看看他這段時間做的那些事情,再不想辦法讓他停下來,朝堂上的那些牆頭草都得倒向他。”
“國喪就是最好的理由,讓他老老實實地守三年孝、什麼也乾不成,這樣,爺纔能有慢慢圖謀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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