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太愛我了怎麼辦 第214章 白蓮教【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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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教【】
“呼!呼!”葛鵬運捂著受傷的左臂,
喘著粗氣東躲西藏。
距離他和葛根分開已經過去了六個時辰,這六個時辰裡,他跟蹤、潛水、扒船、暴露、逃命,
一刻不停,
身體早已到了極限。
若不是夜色掩蓋,他恐怕早就被抓住了。
不行,
這樣下去遲早會被抓住,
他必須得尋求外界的幫助。葛鵬運咬咬牙,改變方向,向官道奔去。
他不信任官兵,不止是因為之前的經曆,
也是因為他追蹤這夥賊人的時候,冇少在細枝末節處發現背後有權貴的影子,他怕自已一頭撞上去,正好送到人家手上。
但現在,
他實在堅持不住了,
隻能賭一把。
……
“啪!”
“死蚊子!敢咬你爺爺!”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和一聲怒氣沖沖的罵街,將本就睡得不安穩的眾人吵醒。
“火滅了,
我說怎麼做夢夢見下雪。”被吵醒的一人打著哈欠,
去撥弄隻有餘溫的火堆,見實在一點火星子冇留下,隻能從懷裡掏出火摺子,
重新生火。
其他人有的翻個身繼續睡,有的則坐起身,
撓撓身上被蚊子咬的地方。
最早被咬醒的人忍不住埋怨:“早說該在那個村子留宿的,
郎老大偏偏說天還早,到下一個村子再歇。現在倒好,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讓這些蚊子飽餐一頓。”
“好了,老五,你這一晚上嘀咕過多少回了,怎麼跟個怨婦似的。”有人斥他。
老五不大服氣的嘟囔:“本來就是嗎。”
“你說他就說他,少他爺爺的給老孃牽扯女人。”本在躺著的女人翻身坐起,不善地看著老五和那個嗬斥他的人。
老五雖然被嗬斥,但麵對外人,他還是很護短,牛眼一瞪:“姓馬的,老子大哥說我,有你什麼事!怨婦怨婦,我就提女的怎麼了,我……”
“好了!”郎興昌本來懶得理的,但實在被他們吵的頭疼,“吵了一路了,有什麼好吵的!”他看向老五,“吳旺,不是我請你來的,你要是不滿意現在就可以走。”
“老田。”他又看向嗬斥老五的那個人,“今天的行程確實是我冇算好,是我的錯,你若是覺得不能接受,隨時都可以離開。”
老田名叫田遠,他臉漲的通紅:“老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老五!你……”
“有動靜!”郎興昌忽然起身,一把抽出隨身武器,向某個方向防備著。
這半夜三更的,除了他們這種藝高人膽大的敢留宿野外,能在外麵亂跑的大概率是野獸。
一隻兩隻的倒不怕,就怕成群結隊的,尤其是野豬和狼,他們這一路冇少遭遇。這黑燈瞎火的,對上還真不一定能保證不受傷。
其他人反應也不慢,紛紛抽出武器,自覺背對背圍成一圈,屏氣凝神觀察四周。
“其他方向冇動靜,應該數量不多或者是個落單的。”隊伍裡另一個名叫鄭娟的女子低聲道,她的耳朵特彆靈敏。
其他人鬆了口氣,不是群毆就不怕,隊形也鬆散起來
吳旺更是笑道:“加餐了,嘴裡都快淡出鳥了。”也不知道郎老大急個啥,這一路硬是不停地趕路,他們打個野味改善夥食的機會都少。
“我去看看。”作為最厲害的,也是把一群人拐來的,郎興昌當仁不讓地擋在前麵。
……
“呼!呼!”葛鵬運感覺頭很暈,濃重的夜色讓他更加看不清前路,隻能憑著毅力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認定的方向撞去。
應該快到官道了,也不知道這個點的官道上會不會有人,希望有人,他真的快堅持不住了……
忽然,一道涼意從尾椎骨猛地竄起,葛鵬運來不及分辨為何會有這種感覺,隻憑本能往旁邊一滾。
這一滾,耗儘了他所剩不多的體力,腦子知道應該儘快爬起來,手腳卻使不上一點兒力。
“咦?”
竟然是個人。
郎興昌心放下了一半,麵對人他的信心比麵對野獸大的多,他持刀上前一步,盯著滾落在地好像起不來的人,冇有放低警惕心:“你是誰?”
不是追殺的人。
葛鵬運胸口憋的氣散掉,大口大口喘氣。
……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田遠試探喊道:“老大?”
“嗯。”郎興昌答應一聲,走入眾人視線,肩上扛著個人,“是個人,受傷了,失血過多,馬妹子,你給看看。”
是個人啊,,放鬆下來。
吳旺湊上前,打量了一下,見葛鵬運還有意識,問道:“兄弟,
葛鵬運雖然頭暈眼花,卻狀,膀大腰圓、橫眉豎目,還個個帶著兵器,就算是那兩個女人,看著也不好惹。
瞧著就不像好人。
人販子無關,權衡之間,便含糊的“嗯”了一聲先混過去。
“嘖嘖,能大半夜的追殺你,你們這仇看來不小啊。”吳旺轉頭衝郎興昌道,“郎老大,現在馬上就要到京城了,你總該說說要帶我們投奔哪位貴人、乾什麼事吧?可彆是跟追殺這位兄弟的人一樣,讓我們乾臟活吧?”
“老五!”田遠真的有些生氣了,“你再這樣胡說,就走吧!”
吳旺是田遠幫過的,人是個好人,就是性子不大行,一張嘴總胡咧咧,這次重遇救過他的郎興昌,田遠本著報恩的心思答應跟郎興昌入京,本冇有打算帶吳旺的,但吳旺卻非要跟著,田遠問過郎興昌後,也就把他帶著了。
誰知道這吳旺一路上老是和郎興昌挑刺,田遠實在有些後悔答應帶著他了。
吳旺隻覺得委屈,他還不是為了田遠纔跟著跑,乾脆把話敞開了說:“大哥,你彆怪我說話直,這位郎老大和你都有差不多快十年冇見了,一見麵就說京城有好前程要你跟他走,這擱誰不多想?是,他曾經救過你的命,是個好人,但這不代表他現在也是個好人,誰知道這十年他經曆了什麼,又乾了些什麼。”
“郎老大,我也不是針對你,隻是你這一路的
表現確實讓人疑惑,大哥幫過我,我隻是不想他因為恩情搭上自已。”
吳旺的話讓田遠心下感動,但他也有自已的堅持:“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老五,郎老大的恩值得我……”
“好了,老田,你不必多說。”郎興昌打斷田遠,麵對吳旺的臉色緩和不少,對他的坦蕩還算欣賞,“老五說的對,我一路瞞著你們確實不對,也謝謝你們願意相信我。”
“如今既然快到京城了,也是時候告訴你們了,我要帶你們去投奔的貴人是…”郎興昌瞄了一眼正在接受包紮的葛鵬運,頓了頓道,“…是當今的兄弟,二十一貝子。”
“二十一貝子?!”田遠一眾混江湖的綠林好漢滿臉震驚。
有人卻比他們更驚訝:“你是二十一貝子的人?!”
葛鵬運很激動,激動的喊完這一嗓子後眼前都開始冒星星,但他還是緊緊盯著郎興昌的方向,再次確認道:“你怎麼證明你是二十一貝子的人?!”
郎興昌皺眉,反問道:“我為什麼要證明。”
“你必須得證明!”葛鵬運急了,“這很重要!你證明瞭我才能……!”他將差點脫口而出的後半句嚥了回去。
郎興昌挑眉:“你才能乾什麼?”
葛鵬運強迫自已壓下心中的衝動,深吸了口氣道:“你們應該不知道,昨日京城裡出了亂子,裡麵牽扯不小,我也是因此才被追殺的。”
他狠了狠心看向郎興昌:“我知道一些訊息,如果你真是二十一貝子的人,我可以告訴你,這些足夠你在二十一貝子麵前立功,甚至可能會在大子殿下麵前露臉。”
竟然能讓殿下關注,郎興昌心中一動,深深看著葛鵬運,與他對視一會兒後,上前,從身上掏出一塊令牌,略帶些微嘲道:“我能證明,你能確定真假嗎?”
不能,葛鵬運看著那塊一看就造價不凡的令牌,緊咬牙關,他連上麵的字都不認識。
不,他不需要確定真假,他隻需要確定這群人和追殺他的人沒關係就行。
他不值得對方花心思安排這樣一群人來和他做戲,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群人應當真的隻是碰巧遇上他了。
想通這一點,葛鵬運鬆開牙關,看著郎興昌道:“昨日二月二,燈會上出現一夥賊子,不僅光明正大的擄走婦孺,還砍殺去看燈會的百姓。我追蹤到他們的一處窩點,又潛入了他們運送婦孺的船出了城,中間不慎被髮現,才被追殺。”
郎興昌擰著眉:“敢在京城當街搶人,看來來頭不小。”殿下一向仁厚,肯定會操心這事,他若能帶回訊息,也能幫到殿下。
倒不是為了立功,他這次出去,功勞已經不小,不在乎這三瓜兩棗,更在乎能不能幫到殿下。
“你查到了什麼?”
郎興昌的反應徹底證明他和那夥人販子沒關係,葛鵬運鬆了口氣,丟下炸彈。
“這夥賊子和白蓮教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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