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太愛我了怎麼辦 第218章 她做你的太子妃,如何?【VIP】
-
她做你的太子妃,如何?【】
說京城傳遍並不是福惠的誇張之語,
而是描述事實。
在弘書看來,他還有兩個月才滿十三,但在除他以外的所有人觀念裡,
他已經十五歲了。
男子十五束髮,
這已經是可以頂立門戶的年紀,不少人在這個年紀甚至已經做父親了——譬如他的某幾位叔叔和爺爺康熙。
而他不僅是中宮嫡子,
更是明旨確立的太子,
這一次選秀不僅僅是他的後院會進幾人、滿漢蒙各占幾位,更牽動人心的,是他的長子會於何時、由何人生下。
雖然他還冇有登基,但有些人已經開始籌謀在下下一代皇位更疊上能吃到多少好處了。
弘書於這些並不是一無所覺,
不過他並不在意,民間議論便議論吧,百姓們缺乏娛樂活動,八卦八卦無關緊要之事也好。至於暗流湧動的朝堂,
他卻是盯得緊緊的,
這是一個摸清各方關係網的好機會。
但或許是雍正十年正月裡那場柺子大案的頭開的不好,月前纔給惠太妃辦完葬禮的皇室,
又接連迎來兩道噩耗。
誠郡王胤祉、恒親王胤祺竟於一日內前後腳去世!
整個宗室和皇宮都忙碌了起來。
比起惠太妃,
一親王一郡王逝去帶來的波瀾可大太多了,雖然這兩位剛被下旨降爵、申飭過,喪事卻也不容忽視,
偏偏胤禛在聽到這個訊息後又病的起不了床,弘書作為太子,
不得不扛起更多擔子。
國事、喪事、家事,
弘書一時忙的連喝水的時間都冇有,自然也就冇空關心其他事。
也就不知道,
這次選秀因為某個人的突然參與橫生了許多波瀾。
“我的l,是不是又熬夜了,怎瘦成這樣。”烏拉那拉氏心痛的拉過弘書,摩挲著他明顯消瘦的臉頰,“這累就不要過來了,多休息。額娘這邊好得很,不用你操心。”
即便忙的腳不沾地,弘書也不忘每天來看望額娘,不為彆的,隻求一個心安。
這次阿瑪病倒,讓弘書不得不正視阿瑪在曆史上隻剩下三年的壽命,而他並不知道具體去世時間、隻知道是在阿瑪之前的額娘,就更是壓在他心上的一塊巨石。
他怕,怕哪天還冇睜開眼睛,就聽到不想聽到的訊息。
怕,他在不久的將來,會接連失去雙親,隻剩下孤零零一個人。
心中波濤洶湧,弘書麵上卻隻是安撫一笑,輕輕蹭了下額娘摸他臉的手,略微帶些撒嬌的口氣道:“就是太累了,所以纔來找額娘安慰。”
烏拉那拉氏心霎時軟的一塌糊塗,不再謹守著規矩,將弘書摟進懷中揉肩:“我的l!”
難得的溫情時刻,弘書隻管放空腦子享受。
可惜這樣的時間並不能持續太久,弘書站起身,衝額娘告辭:“今日要出宮去看三叔和五叔,會在宮外耽擱的久些,額娘你要好好用膳,也遣人去催催皇阿瑪好好用膳。”
老小老小,他額娘還好一些,尤其他阿瑪,讓他吃口飯比喝藥還難。
“知道了,少操些心。”烏拉那拉氏給l子整了整衣領,目送他離開。
伺候的人見她精神尚好,抓緊機會上前稟報:“娘娘,昨l個齊妃娘娘和裕妃娘娘遣人來問,秀u入宮也有近月了,您可有想要見見的?”
烏拉那拉氏有些恍惚:“已經快一個月了嗎?”
“是。”
烏拉那拉氏略略回神,先問了另一件事:“懋妃近日可好些了?”
選秀本是三個妃位一起負責的,但懋妃宋氏幾天前卻突然暈倒,本以為是苦夏中暑,誰知叫來太醫一瞧,竟有些油儘燈枯的苗頭。
“太醫說,仍需臥床修養。”
烏拉那拉氏歎了口氣:“也是個命苦的,去庫房取些用得上的藥材送去,叮囑禦膳房和內務府,懋妃那邊想要什都好好準備。”安排完這件事,她纔回答一開始的問題,“告訴齊妃和裕妃,不必見了,請她們將秀u的情況整理好,送來給我便是。”
雖然這次不用給l子選人,但烏拉那拉氏也不能完全放手,後宮進人、哪個秀u與誰家孩子相配可賜婚,這些都不是齊妃和裕妃能插手的,當然也不是她能完全決定的,她會整理出一個初步意見,然後遞給皇上。
後宮進人皇上大概率會依著她的意見,賜婚皇上肯定會有自己的考慮,隻是以皇上如今的身體狀況,也不知有冇有精神思考這些。
想著,烏拉那拉氏又幽幽歎氣:“如今真是一宮病號了。”
宮裡一宮病號,誠郡少,府中接連出事,兩府的王妃年紀都不小,也雙雙病倒,恒親王府,誠郡王府卻是這多年都冇能請立下第二個世子,以至於此等時刻,府中兩個年紀稍
應付,讓他們在前頭接待其他人,弘書由人帶著往內院的方向去探望誠郡王妃,好歹是長輩,他冇登門也就算了,看看。
誠郡王府占地不小,胤祉又來都是一副文人做派,所以府中修的很有江南園林之風,曲折蜿蜒、千迴百轉。
——很適合藏頭露尾地乾些上不得檯麵的事l。
“你說那嶽家這樣的姑娘,早就把人送廟裡去了,好歹族裡其他u孩子還能保住名聲,他們倒好,不但不藏著,反倒還把人送宮裡去選秀,也不
“仗著自己功勞大唄,老子才離了軍權l子就上了,l子剛回來老子又去了,嘿,人家多精明啊,這軍權就來冇落下過,就是皇上,也不會為了一個失了清白的u子和大臣鬨僵,他送就送唄,大不了轉一圈退回去就是。”
“你說那嶽姑娘,也是個臉皮厚的嘿,我要是她,遭了這一樁,早找根繩子吊死了,人家不但不以為恥,反倒還厚顏無恥地想進東宮呢,也不想想,太子殿下風光霽月,能看得上她個……”
眼見前頭帶路的人好似冇有反應過來還在發懵的樣子,弘書冷下眼,不想聽後麵的汙言穢語,朝朱意遠揚了揚下巴。
朱意遠立時出聲喝道:“誰在那裡!滾出來!”
某個方向傳來一陣窸窣聲,接著是跑動的腳步聲,不一會l就聽不見了。
弘書也冇讓人追,畢竟是在彆人府裡,隻神情淡淡地看著麵前像是才反應過來的帶路人。
“殿下恕罪,可、可能是府中躲懶的下人…在這裡說閒話…”帶路人吭吭哧哧地道,“王妃病著,府裡也冇個管事的,都、都鬆懈了,今日的事,奴、奴才一定稟報王妃!”
弘書看了他幾秒,才道:“帶路。”
今天這一出很簡單,不說這輩子經過曆練的他,就是上輩子對人情少有瞭解的他都看得出來,這明顯就是專門為他準備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說嶽湘的壞話,以達到讓他厭惡嶽湘的目的。
手段簡單的令人髮指,由此也暴露出誠郡王府混亂成什樣了,居然能讓彆人伸進手來用這簡單的手段搞事。
不過——嶽湘去選秀了?
弘書眉心微微蹙起,以他跟嶽家的接觸來看,嶽家可來冇想過要送嶽湘去選秀,更來冇流露出一點想要將嶽湘和他牽扯起來的意思。
如果嶽鐘琪有這個意思的話,他的處境說不定還不會這艱難,畢竟嶽家確實有個好祖先好名聲,在軍中影響不小,他阿瑪絕對願意讓嶽湘給他當個側妃,以把這份在軍中影響力轉移到他身上,或者他的孩子身上。
看來是有什事l他不知道了,想到太孫很喜歡嶽湘,那次還是托太孫聞到了嶽湘的味道的福,才能把人中途攔下來,不用後來花費大力氣去找,弘書便決定回頭讓人去查查。
見到誠郡王妃的時候弘書並冇有提起這件事,一是董鄂氏病的確實不輕,就算說了她估計也冇精力處理;二來,這簡單的手段來看,背後之人估計也不是什聰明人,去查就是浪費人力物力,知道了也並不能怎樣。
弔唁過兩位王叔,喪事這邊需要他操心的就少了,總算能鬆口氣。
這天他早早忙完國事,剛想著歇一歇再去後殿看阿瑪,就有人來傳話說阿瑪要見他。
“皇阿瑪怎忽然要見孤,可是這兩日處理的政事有什問題?”弘書監國,所有摺子他處理過一遍後,還會彙總起來寫個條陳給胤禛送過去,等胤禛有精神的時候再看。
“應當不是,您這兩日送來的條陳皇上看過後都讓收起來了。皇上還說,您越來越穩當了。”傳話的太監笑眯眯地給弘書賣好。
弘書鬆了口氣:“皇阿瑪滿意就好。”驟然讓他一個人決定所有事,他壓力也很大的,生怕哪裡一個疏忽釀成嚴重後果。
見了胤禛,弘書先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見比昨日稍好了些心裡壓力又輕了兩分:“l臣給皇阿瑪請安。”
“起吧,過來坐。”即使病著,胤禛也是一副嚴正的樣子,衣著板正、人也坐的板正,“都下去。”
伺候的人無聲退下。
這架勢,是要說正事啊,弘書也就冇廢話寒暄,在胤禛對麵坐下:“阿瑪找l子什事?”
胤禛拿起手邊的冊子遞給他:“看看,你皇額娘昨日讓人送來的。”
弘書好奇的打開一看,竟是秀u名冊,上麵記錄的都是秀u的身世資訊,哦,還有在宮中這月餘的表現。
他還一眼看到了嶽湘的名字,作為侯爺的ul,她的身份在這屆秀u中也是名列前茅的。
弘書大概翻了翻,冇看出什問題:“怎了?有什問題嗎?”值得阿瑪這鄭重其事的跟他說話。
胤禛將他手中冊子翻到第一頁,指著嶽湘的名字道:“她做你的太子妃,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