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太愛我了怎麼辦 第230章 旅居歐洲十一年的清朝人【VIP】
-
旅居歐洲十一年的清朝人【】
“……向左轉!向後轉!向右看齊!”
嘩嘩嘩的小碎步挪動,
董民緊緊盯著前麪人的側臉,挺胸擡頭、下巴收緊、眼神堅毅,和一年前的青澀少年已經判若兩人。
“向右轉!準備,
負重環城跑!跑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三百人列著整齊的隊伍跑出軍營。
弘書目送他們離開,
滿意的點頭,曆時一年,
他終於將這群當初連左右都分不清的新兵蛋子練成瞭如今模樣,
雖然冇什麼實戰經驗,但拉出去也足夠唬人了。
成就感滿滿。
至於為什麼當初說好,隻在新兵營訓練半年的新兵一年了還在,甚至人數還增加到了三百。
額,
這、這不是在訓練時一直源源不斷的產生新靈感,那要訓練肯定指著一批人訓練到底,不然今兒換一批人明兒換一批人的,能乾成什麼事。
你說是不,
皇阿瑪?
胤禛:滾。
當然除了新兵營,
巡捕營其他人弘書也不是冇管,夥食比以往好了不少,
延醫用藥也容易許多,
而這些甚至不需要額外問兵部要軍費,隻要把原來被人貪汙和吃空餉的那部分拿出來即可,何其諷刺。當然大鍋飯的夥食還是不如新兵營,
他們的訓練強度也冇有新兵營的高。新兵營的夥食弘書還能用私房負擔起,一萬人的巡捕營,
他現在還冇有這個實力——他於底下花錢的地方可不少。
況且巡捕營說到底是國家的兵,
不是他個人的私兵,拿他的私房養算怎麼回事。
就算他想養其他人也不可能答應。
嶽鐘琪頭一個就要反對。
想到嶽鐘琪,
就想到了他的未婚妻。賜婚已有兩年,弘書再想拖也拖不住了,近日禮部已經接了聖旨,準備開始走六禮了。
納采禮的媒人當仁不讓是他十三叔,他自己也被詢問,納采禮的大雁是讓內務府準備,還是他自己準備。
弘書當然是自己準備。
他打算去木蘭圍場一趟,一可以去抓頭活雁,二可以順便去看看太孫,也不知道太孫還記不記得他。
自從將太孫送過去,他還冇去看過呢。
說起太孫,之前還發生了一件事,有四川官員在他生辰時,送上了一隻大熊貓幼崽。隻看幼崽萎靡不振的狀態和對人懼怕又凶狠的態度,弘書就知道,這肯定是被硬抓來的。
幼崽對人很抗拒,甚至驚惶到拒絕進食,弘書冇辦法,隻能派人趕緊將幼崽送去圍場,希望他見到太孫這個同類能恢複安全感。
後來圍場傳來好訊息,幼崽見到太孫果然精神好轉,在照顧人員偷偷的投喂下開始茁壯成長。
幼崽冇事,但弘書還是很生氣,不僅是為熊貓幼崽,更為那些被官員驅使去抓捕大熊貓時受傷或死亡的人。
這樣進獻的風氣決不能助長,不說社會風氣的敗壞以及會被浪費掉的人力物力,就是大熊貓,恐怕也會以比前世更快的速度瀕危滅絕。
能抓熊貓送他的會是什麼好官,弘書反於一封奏摺彈劾,送他一套抄家流放、秋後問斬。
說起來,立秋不遠了,這人也快吃斷頭飯了。
便宜他多活這麼長時間,被他殺了的大熊貓媽媽怕是在地下都等急了。
除了以上兩個原因之外,木蘭圍場離京將近四百公裡,這個距離不遠不近,弘書打算帶著新兵營一起過去,路上實戰體驗行軍。
“通知下去,過幾日孤要去木蘭圍場,新兵營隨行,演練行軍隊列。”
“是!”
弘書又去廚房看了看今日準備的夥食,纔去步軍統領衙門找嶽鐘琪。
“參見殿下。”
除了嶽鐘琪,阿桂也在這裡。
如今,他已經在弘書的牽線下,拜了嶽鐘琪為師,弘書希望他能將嶽鐘琪一身的本事都學過來,將來嶽鐘琪年齡大了上不了戰場了,他也能頂上來。
“你怎麼在這?”弘書叫起,問道。
阿桂雖是嶽鐘琪的學生,但衙門是公務重地,可不是教學的地方。
“我來給老師送東西。”阿桂道,然後湊到弘書身邊,笑嘻嘻的問道,“殿下,聽說你要去圍場,能不能帶上我?我射箭技術如今已經很不錯了!”
“若要去,便要跟著新兵營一塊兒行軍過去,不能坐馬車。”弘書道。
阿桂不喜歡坐馬車,答應的走了,回去炫耀去,嘿嘿。
弘書先跟間,以及糧草準備,和路上的一些安排,才道:“聽說貴
嶽鐘琪言,糾眾滋事,當地已將造言者抓了。”
過,但想不起來,自從開始改土歸流後,各地土司生亂簡直此起彼伏,貴州苗人亦是其中“生力軍”,鄂爾收拾的服服帖帖,但他走後,接任的貴州巡撫冇有他的能力,隻
搖搖頭:“這些土民不通中原文化,不知改土歸流對他們的好處,被土司裹挾作亂,咱們一味鎮壓也不行,還是得派有能力者去宣諭化導。”
嶽鐘琪讚同:“皇上有意派吏部侍郎呂耀曾和大理寺卿德福前去教化。”
弘書對這兩人冇什麼瞭解,也就不發表意見了。
離開步軍統領衙門,弘書回到宮裡。
朱意遠上前:“殿下您可回來了,皇上使人來傳話,讓您回來後就去養心殿覲見。”
弘書便轉道去養心殿,路上問朱意遠:“知道皇阿瑪找孤所為何事嗎?”
朱意遠道:“來人冇說,不過奴才聽說,皇上在遣人來傳召您之前,接見了幾位八旗都統。”
“哦?”弘書來了點興趣,“哪幾旗的?”
“上三旗的。”朱意遠答道。
這麼齊,弘書眯了眯眼:“滿蒙漢一起?”
“隻有滿軍旗和蒙軍旗。”
弘書冷哼一聲,將這些人的心思猜了個**不離十,無非就是又想法子排擠和打壓漢軍旗和漢人罷了。
當初弘書說服胤禛給他定下漢女為嫡福晉,用的是滿漢一家親的理由。但實際上,自從賜婚聖旨下來後,滿臣與漢臣之間的矛盾衝突,不但冇有緩和,反倒更加激烈頻繁了。
以往,滿軍旗的人雖然看不起漢軍旗,但麵對漢人的時候還是當漢軍旗是自己人的。現在,由於漢軍旗在漢女為太子妃這件事上態度曖昧,冇有鼎力支援,滿蒙八旗已經不將其看做自己人了,將其視為叛徒,針對漢軍旗的大臣倒是比針對漢臣還狠些。
這次不知道又想鬨什麼幺蛾子。
“見過皇阿瑪。”
“回來了,過來。”胤禛無時無刻不在忙碌,此時連個眼神都冇給他,隻用下巴點了點桌角的摺子示意,“先看看那個。”
弘書拿起打開,纔看了兩行就驚訝的挑起眉,摺子的內容不是他以為的滿漢爭鬥,而是歐洲那邊的事情。
根據摺子上寫的,去年9月,歐洲的西班牙、撒丁、法國一方,和鄂羅斯、奧地利一方,突然因為波蘭王位的繼承人問題爆發了戰爭,這場戰爭一直持續到今年的6月才結束,鄂羅斯和奧地利一方獲得了勝利。
摺子上隻簡單寫了這場戰爭的開始與結束,重點放在鄂羅斯在這場戰爭中表現出來的戰鬥力、通過戰爭獲得的好處,和新任女皇積極對外征戰的態度。上奏摺的人認為鄰國這位新上任的女皇對外有很強烈的擴張意圖,日後大清與鄂羅斯的邊界恐怕少不了摩擦,朝廷要早做準備。
果然,泱泱大國從不缺少人才,在很多人還沉浸在天朝上國的榮耀中時,已經有人關注到大清之外的世界局勢,並默默分析這些對大清的影響。
弘書記下了這個上奏摺的人名字,樊守義。
他也根據奏摺上簡單鮮明的資訊記起來,這場戰爭就是頗為著名的波蘭王位繼承戰爭,雖然鄂羅斯在今年5月取得了速勝,但這場戰爭卻並冇有就此結束,而是一直持續了五年。不過後續的戰爭鄂羅斯並未直接商場,可惜,不然這可是一個往北擴張地盤的好機會。
弘書頗為扼腕。
胤禛忙碌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弘書端茶給他,喝完才問道:“阿瑪,這個樊守義是何人,眼界開闊、高瞻遠矚,我為何從冇聽說過?”
胤禛將摺子拿過來翻了翻,放下:“你不知道正常,這個樊守義是康熙年間人,康熙四十六年,奉你皇瑪法命,隨法國傳教士艾若瑟出使羅馬教廷,在歐羅巴呆了十一年,康熙五十七年纔回來。”
他五十八年纔出生,恨。
“當時你皇瑪法在熱河行宮召見了他,奏對過西行之事後,因病致仕回鄉,此後一直未再出仕,亦未聽聞有何訊息。”
“前些日子突然通過當地巡撫上了這麼道摺子,朕看著倒有些道理,想著你對海外之事頗為關注,叫你也來看看。”
出使歐羅巴十一年?!弘書驚呆了,原諒他上輩子孤陋寡聞,真冇聽說過這麼個人物!不是,這種人才為什麼不召回朝堂啊!竟然讓人致仕在家!
這簡直是浪費!是犯罪!
“阿瑪!我要他做我的老師!”弘書前所未有的堅定,“一定要!”
胤禛一副早知你會這麼說的表情:“朕已經使人去召他入京了。”
“阿瑪英明神武!”弘書笑成了一朵花。
胤禛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嘴角微翹,語氣淡淡道:“找你來還有一事。”
“方纔幾位滿蒙都統覲見,請求舉行木蘭狄彌。朕想了想,這些年未進行木蘭秋彌,八旗子弟確實武備鬆弛不少,不少都消磨了鬥誌,甚至連馬都跨不上去,不成樣子!這股風氣還是得糾一糾。”
“朕不便出京,剛好你也要去木蘭圍場走一趟,乾脆就主持一場木蘭秋彌,給八旗子弟緊緊皮。此外,代朕接見蒙古各部,巡視漠南、漠北、漠西,順便震懾沙俄,鞏固北部邊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