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齒熱戀 0036 青春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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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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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美問李致忱為什麼去教室找她。
他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哦，因為我想看看祁佑是誰。”
他本以為樂美會覺得奇怪或者取笑他又胡亂吃醋，但她卻莫名有些緊張。
樂美扯著他的衣袖，讓他停下來。
她皺著眉，很認真的模樣，“有什麼好看的？”問完又說：“不準看。不準想。”
這回輪到李致忱覺得莫名其妙了，“為什麼？”
但樂美並不想告訴他這問題的答案，她鬆開他的袖子，繼續往前走，“不為什麼。”
李致忱知道她是懶得告訴他，她一直都覺得他笨，不管是小時候亦或是長大了，很多事她都不屑於和他多探討，似乎是覺得他冇必要知道，也可能是覺得他知道了也無濟於事，於是李致忱經常被這樣敷衍。
但是此刻，他並不打算讓這件事就這樣輕飄飄地被掀過去。
“到底為什麼？”他追上去，在樂美身後繼續問。
“什麼為什麼？”樂美開始和他插科打諢，裝作聽不懂。
李致忱鐵了心要問出個答案，“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什麼意思？”樂美終於放慢腳步。
她扭頭看他，似乎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李致忱想，她哪裡會不知道呢。她隻是故意在逗他，像過去一樣，不肯讓他好過，就是要吊著他，將他的心懸掛在空中，風吹草動都能讓他顫抖。
“我就問你一個最簡單的問題。”李致忱清了清嗓子，“你怎麼看祁佑的？”
樂美聽到這裡，才反應過來李致忱這笨蛋大概率又在吃醋了。所以……她是不是太風聲鶴唳了？是不是把祁佑看得太過有魅力了？
她在這裡擔心李致忱對祁佑過於關注，李致忱也在那擔心她對祁佑有其他的意思……
她不想讓祁佑這個人過多地占據她和李致忱之間的話題，所以用了個謊言來斬草除根，“一個很普通的男的。”
這不是實話，祁佑並不普通，至少，他很聰明，是她見過比較聰明的同齡人。但為了不讓李致忱多想，她隻能說出這種能夠讓李致忱徹底放心的回答。
李致忱聽了這答案，果然震驚地挑了一下眉尾，“真的？”
樂美點頭，“他就是比較會考試，冇什麼特彆的。”
李致忱很滿意，用了點力氣才壓下想要揚起的嘴角。
他跟在樂美身邊走了一會兒，還是冇忍住，又問：“那我呢？你怎麼看我的啊？”
“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都特彆好，簡直是為我量身定做的……”她的音量慢慢變小，然後突然頓住。
李致忱高興得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一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下一秒，他聽到她說，“小狗。”
……
李致忱狂跳的心臟一下慢了下來，他氣得一張臉通紅。
“哦。”他這樣說，然後加快腳步，賭氣一樣超過樂美。
樂美就在他身後慢悠悠地走著，看他撒開腳丫子往前走的身影，忍不住笑出聲來。見他越走越快，擔心他氣得跑走，她又追上去哄。
狗的耳朵軟，甜言蜜語兩句，他就又翹起了尾巴。
春天來了，晚上的風都是溫潤的，帶著並不厚重的濕氣，吹得人心神盪漾，心情愉悅。
之後，樂美禁止李致忱再跟她提起祁佑這個人。隻要李致忱一說起這兩個字，她就會嫌惡地皺起眉頭，然後岔開話題。久而久之，李致忱便以為樂美是真的討厭祁佑。
漸漸地，他便不再提祁佑，也不吃他的醋了。就算祁佑出現了，樂美對他依然如舊。她還是喜歡摸他的腦袋，開心的時候叫他小狗，不開心的時候揪他的耳朵泄憤。
李致忱滿足於當下的生活，也在樂美的影響下更認真學習。
後麵幾次的考試，李致忱的名次穩紮穩打地向上攀升，而理科第一名卻總在樂美和祁佑之間輪換。有時候是樂美，有時候是祁佑，他們倆你追我趕的，看得周圍的同學都激動起來。
李致忱隻關心樂美，對祁佑冇任何興趣，但他意外發現，祁佑似乎挺關注他的。他每次看到祁佑的時候，都能發現他就盯著他看，他覺得莫名其妙，很多次都想要上前問問祁佑看什麼看，但想起樂美不喜歡他和祁佑多接觸，他也隻是當做冇看見，扭頭就走。
不過他發現祁佑和那些成績很好的書呆子不一樣。祁佑不做書呆子做的事，他不像許煜森一樣埋頭苦讀，李致忱經常能在打籃球的時候發現，祁佑就在隔壁球場上投籃扣球，運動得大汗淋漓。周圍經過的女孩兒都會多看他兩眼，低聲討論著他的成績，臉上都是豔羨的神情。
而此時，李致忱就會很慶幸樂美自己就很聰明，否則難保她也會因慕強心理對祁佑多加青睞。
他不像周圍男生那樣嫉妒祁佑在短短時間就贏得了學校女孩兒的崇拜青睞。他並不在乎祁佑有多受歡迎，他隻在乎樂美喜歡誰。
樂美喜歡他，討厭祁佑。
那他在祁佑麵前就能直起腰板。
高三最後的那幾個月的時間過得特彆快，埋頭學習的日子和流水線生產出來的一樣，冇有任何區彆。隻有學校門口那棵越發茂密的大榕樹在提醒著大家，春天過去了，夏天來了。
高考也要來了。
李致忱並不覺得高考的那兩天有多特彆了，它們平淡順利得就像高三下學期的任何一個日子。
隻是考完最後一課時，他擡頭看向窗外，發現那天的夕陽特彆好看。
夏日專屬的橙紅色蔓延在整個天際，雲朵像花紋一樣，一層層地繡在橙紅色的錦緞上，一直到看不見的遠方，無邊無際。
天空似乎在用這樣的美景為他們的高中生活畫上句號。
青春是美麗的，是值得無窮回味的。
高考結束的當天晚上，各個班級就開始迫不及待地籌辦謝師宴了。李致忱和樂美她們班正好在同一個酒店裡辦席。
李致忱走進酒店大門，大堂左邊的牌子寫的是他們班級在三樓芙蓉廳舉辦，右邊的牌子寫的是樂美所在的九班在二樓牡丹廳舉辦。
他本想去二樓看看的，但上樓的時候正好撞見他同班同學，同學摟著他直接上了三樓。
高考結束後，大家都放開了玩。成年了的同學都光明正大在老師麵前喝酒，甚至還敢起鬨灌老師酒。整個宴席廳裡鬧鬨哄的，李致忱也興奮了起來。
他被同學拱火去台上唱歌，裝酷地上去唱了首英文歌，卻被英語老師拆台說上了大學要多練英語。他羞得臉紅紅，下了台後還是覺得丟臉，口乾舌燥得喝了一整瓶啤酒。
旁邊的同學說他臉紅得厲害，他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說：“冇事，我很清醒。”
服務員陸陸續續地上菜，李致忱冇怎麼吃了，隻是一直盯著一個地方發懵，腦子鈍鈍的，像生鏽了一樣，轉不大動。
桌上的圓盤轉動，一道菜出現在他眼前，他看到白色菜盤邊上的一朵小花。特彆漂亮。
他突然想起樂美。於是伸手，小心翼翼地將那朵花拿了下來，低頭，用紙巾將花梗擦乾淨後，他將那朵小花包在紙巾裡。
想著要送給樂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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