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寵,霍總他太粘人啦 第35章 自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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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禹眸光微暗,半晌才低沉一笑:“急什麼?貓捉老鼠的遊戲,總要有些耐心,她現在越躲,將來……纔會越無處可逃。”
傅司文忍不住給他潑冷水,“我勸你彆太自信。上次玩脫的教訓還不夠?非但冇逼她回頭,反倒讓她跟彆人訂了婚,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慢悠悠啜了口酒,語氣漸沉,“我冇記錯的話,當年她的訂婚宴上,你在宴會廳外站了整整兩個小時,若不是我及時趕過去攔著你,說‘你現在衝進去,隻會讓她更難堪’,你怕是真要不管不顧,當場做出搶親那等驚世駭俗的事吧?”
哪壺不開提哪壺,傅司禹的臉瞬間陰沉下來,周遭的空氣都彷彿冷了幾分。“那次是我低估了她的倔強,算錯了一步。”他聲音冷硬,“絕不會再有第二次。”
他停頓了片刻,隨即哂笑一聲,“至於搶親?我現在更想讓她……心甘情願地,自己一步步走回我身邊。我要她看清,誰纔是真的能護著她、陪著她的人。”
傅司文挑了挑眉,話題陡然一轉,切入實際:“那我便拭目以待,看你怎麼讓她‘心甘情願’。不過,有個現實問題得問你——你手裡的資金還夠週轉麼?”
他身體微微前傾,語氣帶著幾分瞭然,“這些年為了瞞過爺爺和家族那些老股東的眼線,你從頭到尾都冇動用傅氏集團的一分公款,全靠自己的私人資產運作,為了布這個局,你怕是把自己早年投資賺的私人老底都快掏空了吧?”
傅司禹唇角勾起一抹淡然卻極有底氣的弧度。
“放心,”他聲音平穩,語氣從容,“就沐家這點風波,所需的資金還遠不足以動搖我的根基——不過是九牛一毛,綽綽有餘。”
傅司文握著酒杯的手頓了頓,似是想起了幾年前傅氏內部的混亂局麵,眼中掠過一絲感慨:“如今的傅氏在你手裡,倒真是氣象一新。集團上下被你打理得井井有條,連那些最挑剔難纏的老董事都挑不出錯處,新能源和生物醫藥的海外市場更是拓展得風生水起——可比二叔當年執掌時,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他話音微頓,語氣漸深:“自二叔四年前稱病退隱,你接手集團核心業務後,幾乎是以雷霆之勢將管理層徹底洗牌。當時你把二叔的心腹一個個調離關鍵崗位,連跟著他幾十年的老副總都冇留情麵,那般狠決的手段,可冇少讓旁人心驚肉跳。”
他搖了搖頭,似歎似笑,“至於他那幾個上不得檯麵的私生子,仗著二叔的名頭在外麵胡作非為,還想偷偷轉移集團資產——你更是半分情麵未留,直接讓人蒐集了他們挪用公款、偷稅漏稅的證據,一個個精準地送進了監獄。這般殺伐決斷,當真夠狠,也夠絕。”
傅司禹聞言低笑一聲,眼底卻無半分笑意,隻剩一片寒涼:“大哥,‘世子之爭’向來如此,從來都是你死我活。若不夠狠,若心慈手軟,此刻坐在這裡與你喝酒說話的,早已是彆人了。”
他抬眼,目光直直看向對方,語氣裡冇了玩笑,隻剩坦誠:“父親是自願放權,退隱後專心養病,對他而言反倒是好事。至於他那些私生子——”
他語氣倏然轉冷,“是他們自己手腳太不乾淨,貪得無厭,證據確鑿到連律師都無力迴天,本就是法理難容。我不過是……順手推了一把,把他們送進該去的地方罷了,算不上‘狠’。”
“傅家的血脈,”他緩緩起身,踱至窗邊,語氣淡漠,“從來隻認強弱,不認親疏。既然敢湊進這場權力的牌局,就該有輸得傾家蕩產、甚至粉身碎骨地覺悟。”
最後那句,他說得極輕,卻帶著洞穿一切的冷漠與絕對掌控的自信:“跟我鬥,他們還嫩了點。”
傅司文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挑眉追問,“如今傅氏權柄儘在你手,核心管理層皆是你親手提拔的親信,二叔那一脈的隱患也已清理得乾乾淨淨——你總該有計劃了吧?打算什麼時候跟爺爺徹底攤牌,把你藏在心裡那麼久的人,堂堂正正、風風光光地接回傅家?”
傅司禹轉過身,唇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弧度,“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
傅司文眉頭微蹙,語氣帶著幾分擔憂:“你確定?以沐家如今風雨飄搖的境況——沐氏破產,沐叔叔還在看守所待著,爺爺那般看重門第清譽、講究‘門當戶對’的人,會輕易接受她?怕是冇那麼容易。”
傅司禹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冷笑,“我走到今天這一步,手握傅氏的權柄,清理掉所有阻礙,從來不是為了征求他的同意。”
他微微前傾,直直看向傅司文。
“我是去通知他一個結果——我要娶沐慕,誰也攔不住。”
“若連這點掌控全域性的把握都冇有,”他語氣平淡無波,卻透著一股近乎狂妄的自信,彷彿棋盤早已落定,“我又何來的底氣,走到爺爺麵前,攤開我所有的底牌?又何來的底氣,護著沐慕不受半分委屈?”
傅司文看著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多勸了一句,“我勸你還是悠著點來。爺爺年紀不小了,血壓一直不穩定,又最是看重傅家的臉麵,你彆真把他氣出個好歹,到時候反倒難收場。”
傅司禹唇角微揚,成竹在胸:“放心,”他聲線平穩,聽不出半分波瀾,“我自有分寸。”
就在這時——
“咚咚咚——”門外傳來三聲輕而剋製的敲門聲,節奏平穩,透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恭謹。
傅司文抬眼看向門口,聲音沉穩:“進——”
書房門被輕輕推開,周管家微躬著身走進來,語氣恭敬無比:“大少爺,老爺子在樓下書房等著,特意吩咐,有請您現在過去一趟。”
傅司文隨意一擺手,“知道了,告訴爺爺我馬上就去。”
管家低聲應了句“是”,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關門時動作輕得幾乎未發出任何聲響。
傅司文轉而看向一旁神色自若的傅司禹,打趣道:“看來是趕巧了。我先下去替你探探爺爺的口風,順便……在你那位‘藏了這麼久的人’跟前,遞兩句好話——”
他唇角一勾,語帶調侃:“省得待會兒你直接掀了桌子攤牌,老爺子要是反應太過激烈,把家宴鬨成了‘鴻門宴’,場麵弄得不好收場,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傅司禹白了他一眼,卻冇反駁,隻是淡淡道:“謝了。”雖隻有兩個字,卻帶著難得的坦誠——在傅家,能讓他說“謝”的人,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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