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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寵,霍總他太粘人啦 第5章 撩完——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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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慕心中一暖,霍司月還是和從前一樣,永遠像隻護崽的母雞,生怕她在霍司禹麵前吃了半點虧,纔會每次都對他這般“疾言厲色”。

她是這世上唯一一個,完整知曉那三次鼓起勇氣的表白、和三次刻骨銘心拒絕的人。

當然,最初霍司月並不知情,是後來她冇忍住,抱著閨蜜哭到抽噎,才把那些藏在心底的酸澀與狼狽,一五一十地和盤托出。

沐慕時常覺得,這輩子能遇到霍司月這樣的閨蜜,大概是她灰暗人生裡,最幸運的一件事。

視頻那頭的霍司月還在叮囑著注意事項,語氣裡滿是對兩人的牽掛,可沐慕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了,隻覺得喉嚨發緊,連扯出一個笑容都變得無比艱難。

她和霍司禹,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這個認知像一根細針,悄無聲息地紮在心底,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細微的疼。

她比誰都清楚,霍司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會和她在琴房裡並肩練琴、會在她遇險時出手相助的少年——一年前,他已與顧家千金顧言惜正式訂婚,那場轟動江北的訂婚宴,連街邊報刊亭的頭條都印了整整一週。

顧家同樣是江北頂尖的豪門望族,實力與霍家不相上下。

兩家聯姻,門當戶對、勢均力敵,是所有人都看好的天作之合。

他已逐步接手那個龐大的商業帝國,行事作風日益沉穩淩厲,手段老練果決,是江北商界眼中眾望所歸、前途無量的霍家繼承人,正穩步走向他光芒萬丈的既定軌道。

而她,沐慕,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可以肆意張揚、敢愛敢恨、甚至敢掄起椅子追著男生滿操場跑的金髮少女。

家道中落,父親入獄,母親重病,她像一片被狂風暴雨打落的葉子,在泥濘裡掙紮求生,與霍司禹之間,隔著的是雲泥之彆,是再也無法跨越的現實鴻溝。

昨晚發生的一切,更像是一場被藥物催化的荒唐夢,它隻能被封死在兩人之間,無法見光,更不該再有下文。

沐慕拿起沙發上霍司禹為她準備的衣物——一條簡約卻不失精緻的白色連衣裙,尺碼剛剛好。

她仔細穿好,對著鏡子從容地理了理衣領和髮絲,沙啞的嗓音在熱水和藥物的作用下,也恢複了幾分往日的清亮。

她轉身,目光平靜地迎上他深不可測的視線,語氣疏離得如同對待一個僅有數麵之緣的陌生人,帶著一種刻意拉開的、遙不可及的距離:

“霍司禹,多謝你昨晚出手相助。就像我之前說的,從今以後,我們各走各路,再無牽扯。”

霍司禹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眼底卻未見半分笑意——果然,這個女人永遠都是這副德行,目的達成便想毫不留戀地抽身,這套“撩完就跑”的把戲,八年了竟絲毫未變。

“好啊——”他狀似隨意地應允,聲線慵懶,卻在她微鬆一口氣的瞬間,驟然轉冷,“不過,有件事,你最好刻在腦子裡——從今往後,不準你再踏進蘭亭會所半步。”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做主!”沐慕瞬間炸毛,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蘭亭會所是她現在唯一的經濟來源,媽媽每天的住院費、護工費,還有爸爸的律師費,全靠她在那裡陪酒、賣笑掙來的錢支撐。

若是不做了,一家人的生計該怎麼辦?她拿什麼去填那些無底洞?

她寧可在這泥濘裡掙紮至死,也絕不可能低下頭,去乞求他霍司禹的施捨——那比殺了她更讓她難以忍受,是在徹底碾碎她骨子裡最後那點可憐的驕傲。

“怎麼——”霍司禹周身的氣場驟然降至冰點,來自上位者的威壓感從話語中漸漸溢了出來,幾乎令人窒息,“你也打算學我那位好未婚妻,準備給我也戴上一頂綠帽子?”

“我——”被沐慕被這突如其來的指控噎了一下,隨即冷笑出聲,語氣裡滿是嘲諷,“她是你的未婚妻,可我又是你的什麼人?配得上給你霍二少戴綠帽子這麼‘光榮’的任務嗎?”

她故意向前逼近兩步,仰起臉,語氣輕佻又挑釁:“成年人的遊戲,講的是你情我願、事後兩清。難不成霍二少還指望我,為你這個有未婚妻的人‘守身如玉’?”

她刻意咬重最後四個字,眼尾微揚,擲地有聲地反問:“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

“資格”兩個字被她咬得格外用力,像是在狠狠提醒他,也像是在拚命說服自己——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場被藥物攪亂的一夜荒唐,連露水情緣都算不上,他冇資格對她的生活指手畫腳,更冇資格談什麼約束。

真是搞笑,他明明有未婚妻,現在倒好,反過來要求她這個隻和他有過一夜荒唐的人守身如玉?

他真當自己是皇帝了?不僅能坐擁三宮六院,還要全天下的女人都為他一人傾心、守節?

沐慕越想越覺得荒謬,抬眼看向霍司禹,眼裡的嘲諷幾乎要溢位來:“霍司禹,你該不會……真的對我動心了吧?”

霍司禹眸色驟然一沉。

她卻像是發現了什麼極其有趣的事情,唇角勾起一抹極致倨傲的弧度,恍然間又變回了當年那個眾星捧月、驕傲得不可一世的金髮校花,一字一句,清晰而殘忍:“可惜啊,霍二少,就算你現在真的動了心——”

她微微拖長了語調,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我也不稀罕了。”

“你也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霍司禹的嗓音陡然沉了下去。

“除了這張還能看的臉,你還有什麼?衝動、愚蠢、做事從來不過腦子——”他語氣淩厲,卻在她倔強抬眼的瞬間,喉結微不可察地滾動了一下,“活該被顧言序那種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他猛地向前逼近兩步,高大挺拔的身影投下極具壓迫感的陰影,幾乎將她完全籠罩。

那語氣聽起來強硬依舊,深處卻藏著一絲極難察覺的、彆扭的勸誡:“我能撈你一次,不代表次次都能恰好趕到。你想清楚,蘭亭會所那地方吃人不吐骨頭,一旦徹底陷進去,再想乾淨抽身難於登天!我不準你再碰那裡,是在給你留最後一條能回頭的路!”

可這份藏在鋒利言辭下的微弱好意,此刻落在沐慕耳中,卻隻剩刺骨的難堪。

她的自尊心早已被現實碾壓得支離破碎,敏感得像一碰就破的薄紙——他的“為你好”,在她看來不過是居高臨下的施捨,是用他的優越感,反襯她的狼狽與不堪。

“放心,”她扯出一個近乎破碎卻又倔強無比的冷笑,“我自己選的路,就算是跪著,爬著,我也會一直走下去,不勞霍二少費心。”

她頓了頓,故意加重了語氣,像在賭氣,又像在自我保護,“你還是管好你的未婚妻,彆讓她再給你戴綠帽,比較實際。”

說完,不再給他任何迴應或反駁的機會,伸手利落地拿起沙發上那條柔軟的香檳色披帛,隨意而優雅地往肩上一搭,恰到好處地遮住了頸部那些深淺不一、昭示著昨夜瘋狂的曖昧吻痕。

冇有再看霍司禹一眼,也冇有絲毫留戀,轉身頭也不回地拉開房門,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儘頭。

霍司禹立在空蕩的房間裡,良久未動。直到門外腳步聲徹底消失,他才緩緩鬆開了攥得發白的指節,眼裡的情緒終於翻湧而上,卻又被他垂眸狠狠壓回一片沉默的漆黑之中。

這個女人,真是一如既往的傲嬌,渾身帶刺。

明明處境艱難到快要撐不下去,卻偏要硬撐著擺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樣,像隻受傷了還不肯低頭的小獸。

恨得他牙癢癢,想把她拉過來好好教訓一頓,可心底深處,卻又莫名地心疼她那份不肯折腰的倔強。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想衝出去將她拽回來,一根一根拔掉她那些倔強的刺,逼她學會低頭,讓她明白——隻要她肯稍稍低頭,隻要她願意稍微依靠他一點,他完全能夠為她撐起一片天,根本不需要她獨自在泥濘裡掙紮,更不需要她用那份他最為欣賞的驕傲,去換取微不足道的生存資本。

然而,望著空無一人的門口,那股翻湧的怒火最終漸漸化為深深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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