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寵,霍總他太粘人啦 第7章 前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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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慕翻遍了行李箱,終於找出一件紫羅蘭高領旗袍,嚴嚴實實地遮住了頸間那些若隱若現的曖昧吻痕。
開叉到膝蓋的裙襬又能隱約露出纖細的小腿,是會所裡最討客戶喜歡的款式。
她坐在梳妝檯前,對著鏡子仔仔細細撲了一層厚厚的粉底——先是用濕潤的美妝蛋蘸取粉底,從臉頰向耳後輕輕推開,再重點塗抹眼眶和下頜線,把哭腫的眼泡和蒼白的氣色勉強蓋住。
又用遮瑕膏點在眼角的紅血絲處,最後掃上一層定妝粉,纔算讓自己看起來冇那麼憔悴。
看著鏡中重新換上精緻妝容、身姿窈窕的自己,她深吸一口氣,抬手理了理旗袍的領口,將所有的脆弱和委屈都藏進內心深處——再推開門,她就還是那個能在蘭亭會所撐場麵的沐慕,而不是那個在出租屋裡哭到睡著的落魄千金。
推開蘭亭會所厚重的雕花木門,濃鬱的香氛混著酒精的氣息撲麵而來。
金碧輝煌的大廳裡,穿著精緻禮服的客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笑,服務生端著托盤穿梭其間,一派紙醉金迷的景象。
而李姐就站在大廳角落的立柱旁,雙臂抱在胸前,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見沐慕進來,她冇多餘的廢話,隻冷冷丟出一句:“六樓,老地方。”
語氣裡的不滿幾乎要溢位來。
沐慕心裡一緊,知道自己遲到這麼久,已經徹底惹惱了李姐,連忙點頭應下:“抱歉李姐,我馬上過去。”
她緊緊攥著旗袍的下襬,領口處的肌膚還殘留著昨晚曖昧的灼熱感,那些未消的印記彷彿還在發燙,讓她心跳驟然加快。
可事到如今,她冇有退路。媽媽的住院費還等著她今晚的提成,爸爸的案子還需要錢打點,就算前麵是刀山火海,她也隻能硬著頭皮往樓上走。
電梯很快來到頂樓,金屬門緩緩打開,沐慕深吸一口氣,悄悄撫平旗袍上的褶皺,剛準備揚起那副應對客戶的職業微笑,抬手推開
608套房門的瞬間,渾身的血液卻彷彿被瞬間抽走——如墜冰窟的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凍得她連呼吸都停滯了。
真皮沙發上,斜倚著一臉痞笑的顧言序,而他身邊,還坐著兩個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的人:前未婚夫季灤,以及他的胞妹季琳。
季灤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深灰色西裝,襯得他身形愈發挺拔,依舊是從前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金絲眼鏡後的眼神卻冇了半分往日的溫和與關切,隻剩一片冰冷的疏離,像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季琳則靠在哥哥肩頭,妝容精緻的臉上滿是毫不掩飾的譏諷,那雙漂亮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沐慕,目光像帶著刺,彷彿在審視一件待價而沽、卻早已跌破底價的商品,輕蔑得毫不掩飾。
“喲,來了?”顧言序率先打破沉默,語調裡的輕佻與惡意幾乎要溢位來,他看向季灤,故意抬高了聲音,“怎麼樣,季少?再次見到你的前未婚妻,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早就跟你說過,沐慕現在可是蘭亭的‘頭牌’,多少老闆排著隊想約她喝杯酒,要不是我麵子大,今晚還真請不來這位大忙人。”
他說著,故意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眼神像鉤子一樣勾著沐慕,帶著施捨般的姿態:“沐慕,愣著乾什麼?過來坐啊,咱們可是高中老同學、老朋友了,彆站在門口跟個木頭似的,多生分。”
冇人知道,顧言序心裡藏著多少不甘與怨毒——昨晚他在沐慕的香檳裡下了藥,連後續的“好戲”都安排好了,就是想把這個當年讓他當眾受辱、甚至掐著他脖子逼他道歉的女人,狠狠踩進泥土裡,讓她嚐嚐被人擺佈、任人羞辱的滋味,徹底報了高中時的仇。
可誰能料到,眼看就要得手,沐慕卻被人半路截胡救走。
他派人查了一整晚,調了會所走廊的監控,問遍了門口的保安,甚至找了相熟的服務生打聽,至今都冇查到那個壞他好事的人是誰——對方像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連一點痕跡都冇留下。
今天他特意把季灤兄妹請來,打著“敘舊”的幌子,實則藏著兩重心思:
一是想藉著季家的名頭給沐慕施壓——季家還握著沐家八千萬聘禮的欠條,隻要季灤開口提“還錢”,走投無路的沐慕便不得不低頭討好,到時候他想怎麼羞辱都成;
二是想試探底細——季灤畢竟是沐慕的前未婚夫,兩人有過婚約,說不定是這小子舊情未了,暗中出手救了人。
可此刻看著季灤那冷淡到近乎漠然的神情,看著他連眼皮都冇抬一下、彷彿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的樣子,再瞥一眼旁邊季琳那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嘲諷,顧言序心裡已經有了**分的答案:昨晚救走沐慕的,絕不是季家的人。
那會是誰?顧言序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一絲陰鷙,目光再次落在沐慕身上,帶著幾分審視與猜忌——這個看似走投無路、隻能靠陪酒謀生的落魄千金,難道還藏著彆的靠山?
是從前那些被她高傲拒絕的追求者,還是哪個想“撿便宜”的富商暗中出手?
沐慕強壓下心底的噁心與憤怒,大大方方地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脊背挺得筆直,姿態從容得像是在參加一場普通的朋友聚會,絲毫不見落魄處境該有的窘迫。
顧言序見狀,眼底閃過一絲意外,隨即又勾起那副慣有的痞笑。
他端起桌上剛倒好的紅酒,徑直遞到沐慕麵前,話卻是對著剛要起身的季灤說的:“季少,你彆急著走啊。我可是知道,你當年對沐慕那是真上心,為了跟她訂婚,還跟老爺子吵了好幾架,可惜啊,終究是愛而不得。之前就算訂了婚,她也把自己端得跟個高嶺之花似的,高傲得很,連碰都不讓你碰一下,對吧?”
他故意頓了頓,目光不懷好意地在沐慕身上掃了一圈,言語間的羞辱毫不掩飾:“不過現在嘛,情況可就不一樣了。沐家倒了,她冇了靠山,成了冇人護著的落水狗。你說,隻要給點金錢誘惑,或者幫沐家還點債,她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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