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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嬌 第30章 第 30 章 “皇妹還沒告訴我,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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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妹還沒告訴我,為什……

手腕被緊緊攥著,
顏嘉柔終於被迫找回一絲理智,身體才剛剛感受到一絲愉悅,
就被忽然打斷,這讓她頗為不滿。

可找回理智之後,卻又覺自己本不該這樣,她也不想這樣,一時心中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隻覺又是委屈又是難受,擡頭幽怨地瞪了他一眼,鼻尖一酸,當即便墜下淚來:“蕭聞祈,
你乾什麼!”

蕭徹一怔,語氣也不自覺地軟了下來:“你哭什麼?我不是在凶你。”

蕭貞兒這時聽到動靜也連忙走了過來,
原以為是兩人又像往常那般起了爭執,等走近見到顏嘉柔哭得梨花帶雨,心中的那桿秤一下子偏向了她:“啊……嘉柔,你怎麼哭了?”

說著又轉頭看向蕭徹,言語間頗有些責怪的意思:“三哥,
她好心給你端茶,你怎麼還欺負她呢?”

蕭徹氣笑了:“我欺負她?貞兒,
你也不看看你三哥的衣服都濕成什麼樣了,
這可都是拜她所賜。”

蕭貞兒隻敷衍地一擡頭,掃了他一眼,說道:“這端茶送水,
原本就是宮女太監乾的活,嘉柔從前沒做過,一時手生沒拿穩也是有的,
三哥何至於這般計較呢。況且天氣炎熱,身上沾了水,豈不是更涼快一點兒麼。”

說完便攙著顏嘉柔往回走:“好啦好啦,原本想讓你們兩個在今日冰釋前嫌,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再待下去隻怕事情更糟,我還是先帶著嘉柔回去吧,三哥,你請自便。”

蕭徹:“…………”

他手掌複上額頭,不知想到了什麼,搖頭低笑了一聲。

低頭撣了撣殘留的水漬,這種天氣,日頭正盛,不過一會,水漬已乾了不少。

方纔發生的一切,卻仍是曆曆在目。

身上彷彿還殘留的異樣的觸感。

那樣柔軟的手,輕輕地撫摸過他的身體,所過之處,星火燎原。

的確能勾起人心底不為人道的慾念。

顏嘉柔從來和彆的女人不一樣。

他並不排斥她的任何舉動。

她想對他做什麼都可以,所以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單純因為她的舉動而生氣。

隻是有些事,他還是必須問個清楚。

——

待到和蕭貞兒走遠後,顏嘉柔這才漸漸地恢複理智,直到完全清醒。

回想起剛纔在馬球場上的一幕幕,她隻覺麵頰滾燙。

天哪,她到底對蕭徹做了什麼。

簡直羞憤欲死。

恐怕這輩子,她都沒有麵目再見他了。

她再也不想再見到他了,若是再見,一定會在他麵前擡不起頭來。

可偏偏她的身體卻早就離不開他了……

她到底該怎麼辦?

正胡思亂想間,一隻手忽然橫在她眼前,跟著左右晃了晃,她這纔回過神來,一擡頭,正對上蕭貞兒一張略帶不滿的小臉:“嘉柔,你怎麼回事,我在跟你說話呢,你有在聽麼?”

她蹙著眉,一臉狐疑地湊近了她:“我怎麼覺得,你最近老是心神不寧的,是有什麼心事麼?”

心事自然是有的,卻是萬萬不能對旁人說,實在憋得難受了,也隻能跟映雪訴訴苦,至於蕭貞兒,雖然她和她關係一向親密,可她畢竟是蕭徹的親妹妹,她唯恐跟她透露一些什麼,轉頭被蕭徹聽到風聲,那她真的是不用做人了。

因此也隻是勉強扯出個笑來,推脫道:“沒……沒什麼,許是夏日炎熱,晚上睡不好,白日裡自然就沒什麼精神了……”

“是麼,”蕭貞兒性子單純,聞言不疑有他:“趕明叫內府局的人多送些冰來,晚上冰鑒擺放在床榻邊,再開著窗,風一吹都帶著點兒冷氣,便涼快了,雖說宮裡個人的冰都是有份額的,可父皇一向寵你,必定應允。”

顏嘉柔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不知不覺到了岔路口,蕭貞兒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她,微微笑道:“好啦,看你這個樣子,魂不守舍的,想必是真的沒睡好,便早些回去補個覺吧,我也回去了。”

顏嘉柔點了點頭,兩人分彆後,她一個人慢慢踱步往承歡殿走去。

在繞過長廊,行經一處假山石時,忽然斜刺裡伸出來一隻手,將她一把拽到了太湖石後麵。

後背抵靠在太湖石堆砌的假山上,粗糲的觸感略有些硌人。

顏嘉柔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了,心臟劇烈跳動,像是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似得。

喉嚨乾得厲害,她下意識地就要張口呼救。

可下一刻,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驟然籠罩在她身前。

屬於來人的氣息強勢地侵入她的鼻端。

身體裡有什麼早已刻入骨髓,在這一刻幾乎是瞬間蘇醒。

血液流動加速,身體裡的每一寸骨骼經絡,都在為之震顫。

方纔壓下去的那股渴念又蠢蠢欲動。

她的身體比她更早一步認出來人是誰。

那是……蕭徹!

——

來人似乎識破了她的意圖,先一步捂住她的口鼻,壓低聲音道:“彆叫,是我。”

她當然知道是他了!

她瞪了他一眼,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或許是氣他忽然將她拉拽過來嚇了她一跳,又或許是惱恨她好不容易稍稍平複,在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的時候,他又出現在她麵前。

便張嘴用力地往他虎口處咬了一口,以此泄憤。蕭徹“嘶”了一聲,卻也不惱,隻要笑不笑地看著她,緩緩壓近:“怎麼,屬狗的啊?”

顏嘉柔偏過頭,哼了一聲,沒好氣道:“屬兔的!”

蕭徹挑了眉,兩根手指掐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扳了過來:“哦,長了利牙的小兔。”

顏嘉柔被迫與他對視,假山洞口狹窄,兩人一時貼得極近,四周有喬鬆奇卉的掩映,隱秘的同時也悄無人聲。

隻能聽得見風過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愈發襯得周遭極近。

顏嘉柔隻能聽得見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和不受控製的心跳,眼前一陣陣暈眩,她甚至能感受到血液在血管中的流速也正在不斷變快。

她唯恐再這樣下去,會在蕭徹麵前失態,便竭力伸手抵著他的胸膛,推拒著他道:“蕭聞祈,你做什麼……你……你快放開我……”

隻可惜她這點軟綿綿的力道,根本撼動不了他分毫。

“皇妹,稍安勿躁。”他摩挲著她的下頜,微微笑道:“我隻不過,是有些問題要問你,問完自然就放你走。”

顏嘉柔吞嚥了一口口水,濃睫輕顫,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漸漸浮上水汽:“什……什麼事?”

“你說什麼事,嗯?”蕭徹的氣息噴吐在她耳際,激起一陣酥酥麻麻的顫栗,顏嘉柔咬緊唇瓣,聽蕭徹在她耳邊道:“剛纔在馬球場上,為什麼……那麼對我,是誰教的你?”

他的眸光微微一沉:“蕭玨?”

顏嘉柔隻覺腦袋轟的一聲,耳邊嗡嗡作響。

太子?蕭徹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提到太子?

自從得病之後,她內心無比煎熬,每晚都做那樣的夢,白天也是神思恍惚……這段時間,她自問最無顏麵見的,便是太子。

尤其不想在眼下這種時刻,被蕭徹堵在假山口,與他貼得這樣近,被他的氣息侵襲環繞,目眩神迷時,聽他提起他的名字。

就好像……連他都要提醒她正在做什麼……逼她不得不叩問內心,直麵自己的靈魂深處,對蕭玨的負罪感一瞬間湧了上來,讓她無地自容,可明明,都是他害得她變成這樣的!

她一點兒都不想麵對這樣的拷問!

她看著他,胸脯上下起伏,隻道:“沒有!關他什麼事!你胡亂提他乾什麼!”

蕭徹一怔,似乎有些意外她這麼激動。

他靜靜地審視著她,並沒有在她這張生氣的小臉上發現任何破綻。

看來,的確是他多心了。

蕭玨對顏嘉柔,確實是出自真心,他再怎麼樣,也不會拿她當做棋子。

他輕輕鬆了口氣,唇邊浮起一點散漫的笑:“不提了,我原本,就不想在你麵前提及他。”

下一刻,不知想到了什麼,那點笑意,便又漸漸變得有幾分玩味,茶色的瞳仁,眸色明明極淺,目光卻透著幾分幽深:“既然沒人教你,那在馬球場的所作所為,皆出自你本意了?”

顏嘉柔吞嚥了一口口水,一時也分辨不出他話裡的意思,隻知要將蕭玨擇出來,她可不想在這種時刻再聽到蕭玨的名字:“是……是又怎麼樣……”

蕭徹喉結滾動,又湊近了她些許,這樣的距離,幾乎可以親吻到她:“是麼,”他的嗓音喑啞,目光一寸寸地在她的臉上遊走,最終停在她嫣紅欲滴的唇瓣上:“皇妹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在馬球場上,那樣對我?”

蘭陵族人五官無一不驚豔,尤其是一雙眼睛。

天生一雙桃花眼,眼尾微翹,帶著幾分飛揚的恣意,又透著蠱人的邪氣。

看人自帶深情,瞳色極淺,琉璃般通透好看,映著眸底一池春水動漾。

明明單隻是這樣含著微微笑意看著她,便讓人莫名臉紅心跳。

怪道說蘭陵一族是禍國一族,他們生來,便有某種天賦。

顏嘉柔彆過視線,被他這麼一問,難免心虛,磕磕絆絆道:“我……我怎麼對你了……我隻是不小心……”

“不小心?”蕭徹鬆開了掐著她下頜的手,慢慢往下,直至停在她的腰間。

大手完全籠住她的一尾細腰,隔著輕薄的衣料輕輕摩挲,白皙修長的手指,彷彿玉竹雕刻而成,平素透著一派禁慾清冷,此時卻在暗地禁錮著她,做出這樣輕挑戲弄的舉動,越是如此,反而越透出一種勾人的**。

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她的腰窩,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是這種……不小心嗎?”

“唔……”顏嘉柔猛地睜大了雙眼:“你……蕭徹,你乾什麼……”

“我乾什麼?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他附在她的耳畔,幾縷鼻息灑在她耳後的肌膚,有一種灼人的燙,嗓音含著微啞的笑意,隻道:“皇妹,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為什麼方纔在馬球場上……這麼對我?”

顏嘉柔隻覺腦袋嗡嗡作響,胸口微窒,一時連呼吸也變得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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