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嬌 第61章 第 61 章 哄他。
哄他。
“蕭徹,
我……我不是……”
蕭徹卻不再跟她多說一句,隻留下一句:“你就待在這裡,
等雨停了再回去,我還有事,先走了。”便轉身欲走。
話都還沒說清楚,他怎麼可以就這麼走了?
顏嘉柔心一急,從桌案上輕輕跳了下來,追上去,伸手緊緊拽住蕭徹的手掌:“蕭聞祈,等等……我還有話跟你說……”
蕭徹蹙眉:“話都已經說清楚了,沒什麼好說的了。”說著便欲抽回自己的手。
隻是顏嘉柔死死拽著他的手,
說什麼也不肯鬆開,他不得已,
隻好略使了些勁,終於抽回了手。
顏嘉柔卻被這股力道帶得往後踉蹌了一下。
原不過是踉蹌了一下,頃刻便能站穩,可身子在往後倒的一刹那,她忽然想到了映雪教過她的那些話——
隻有讓他心疼,
他才會對你心軟。
於是側頭看了一眼,心一狠,
故意往桌角凸起處撞了過去。
這一下力道極大,
她腰又極軟,軟肉重重地磕到堅硬的木質凸起上,可想而知有多疼。
她又一向嬌生慣養,
嬌氣得不得了,哪裡受過這樣的痛楚,當即慘叫一聲,
痛苦地捂著腰側蹲了下去。
蕭玨聽到動靜立刻轉身察看,隻見小姑娘臉色煞白地蹲在桌腳,白皙的額頭上密密地滲出冷汗,艱難地擡頭迎上他的視線,口中逸出痛苦的s口今:“哥哥……teng……”
隻這一眼,蕭徹便神色大變。
他連忙過去察看她的傷勢,臉色比顏嘉柔還難看,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姑娘,他小時候連抱她時都不敢使力,唯恐弄疼了她。
她有哪裡磕著碰著,簡直跟刀刺在他心口沒什麼兩樣,他緊張得連聲線都在發顫:“怎麼了,顏顏,碰到哪裡了?很疼嗎?”
“你推我……我好像撞在桌角了……好疼……”她順勢靠在了他的懷裡,雙手悄悄地環上了他的腰際,擡眼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又恰到好處地淌下兩滴淚:“哥哥,對不起,我總是那般猶豫……讓你傷心了……”
他簡直心疼地要命,這個當口,他哪裡還有心思與她分辨這個,他居然傷到了顏嘉柔,這個認知,已經快要讓他發瘋。
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安撫著她,“沒事,沒事……都是我的錯。彆說話了,我帶你去上藥,乖,忍一忍好不好。”
顏嘉柔依偎在他懷裡,乖順地點了點頭:“嗯……”
餘光卻瞥見地上掉落的一本卷宗,想是方纔她撞上桌角時,動靜太大,致使桌岸晃動,不小心帶了下來。
她隨意瞥了一眼,見攤開的那頁上畫著一名女子的小像,一旁寫著她的名字,薑嫣。
蕭徹居然在看彆的女人的卷宗?他在他的書房裡,居然還放著彆的女人的東西?
顏嘉柔隻覺腦袋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一瞬間心口酸澀得厲害,心底忽然生了一股邪火,正要發作,卻又忽然想起了點什麼。
不對,薑嫣,這個名字,她好像有點印象。
她記得她該是和貴妃年齡相仿,這個年紀,已經可以做蕭徹的母親了。
蕭徹翻看她的卷宗,該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而且,她早就已經在幾年前過世了。
說起來,薑嫣也是個可憐人,原本是千嬌百寵的公府小姐,更是京中頗有盛名的美人,誰知天有不測風雲,國公府一朝獲罪被抄,她也隨之沒入奴籍,被發賣到教坊司。
後來不知怎麼,居然被魏元帝破格弄進了後宮,給了個低階位份。
有人說是因著她那張與貴妃有幾分相似的臉,所以才會得到魏元帝的垂青。
顏嘉柔對此深信不疑。
因為她幼時曾見過她一麵,她那時雖然已經瘋瘋癲癲了,但那張過分美貌的臉,依舊讓她為之駐足。
的確像貴妃,不過是有幾分相似,已讓她驚為天人。
便是這一次偶然的遇見,讓她對她十分好奇,纏著宮中資曆深的嬤嬤打探,這才知道了她的過往經曆。
至於她為什麼如今瘋瘋癲癲的,原來是因為她之前誕育過一個皇子,隻不過生下來沒一會兒就夭折了,如果能活下來的話,大約現在也和蕭徹一般大了。
皇子死後,她接受不了,就此瘋癲了,之後便被魏元帝打入了冷宮。
那天她能見到她,也是她碰巧從冷宮裡逃了出來。自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直到今天在蕭徹的書房見到她的卷宗。
蕭徹翻閱她的卷宗做什麼?難不成是思念貴妃,因著薑嫣與貴妃有幾分相似,所以心中好奇,藉由她來追憶貴妃?
多半便是如此了。
顏嘉柔也沒有多想,反正她隻要知道蕭徹不喜歡彆的女人就好啦,彆的她也懶得動腦子,她又不聰明,想那麼多乾什麼?
正要收回視線,卻又瞥見卷宗旁還躺著兩張水紋紙,一張上麵寫了一個人名——賈唯,顏嘉柔不認識他,自然也沒什麼興趣。
目光旁移,卻見另一張紙上赫然寫了一個“玨”字,並用硃砂圈了,打了一個大大的叉,筆鋒遒勁有力,力道幾乎透紙,可見執筆之人用勁之大,一眼望去,那紅叉頗有些觸目驚心。
顏嘉柔竟從這張圈圈叉叉的紙上,讀出了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她再笨也知道“玨”字必然指代蕭玨,蕭徹為什麼那麼恨蕭玨……關於這點,她實在很難不聯想到前兩天他二人之間的那場衝突。
那般劍拔弩張,格外眼紅的氣氛……如果不是她攔著,蕭徹那副樣子,是真的想要殺了蕭玨。
他們雙方,都恨不得對方死。
但蕭玨一向身弱,自然不是蕭徹的對手,她理所當然會更擔心弱勢的一方,所以才會擋在蕭玨的身前。
好在蕭徹最終還是停下了手。
當日的那一幕,她至今回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因為一時走神,所以她一開始並沒有怎麼留意到“玨”字旁邊還有兩個字型明顯小很多的字,因為字小,不能一眼看清,等注意到之後,想要仔細分辨,蕭徹卻在這時轉過了頭。
在看到顏嘉柔在看那張紙時,蕭徹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不過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他伸手隨意地將那張紙翻了過去:“看什麼呢,看得懂嗎。”
於是顏嘉柔隻來得及分辨第二個字依稀是個“馬”字。
至於第一個字,筆畫有些潦草,她還沒來得及分辨,那張紙已然被蕭徹翻了過去。
於是她看得稀裡糊塗的,倒是的確沒看懂。
她擡頭看向他,漂亮精緻的小臉上寫滿了茫然,慢慢搖了搖頭。
蕭徹眉尾幾不可察地一揚,一旁攥著的手彷彿一下子鬆懈了力道,慢慢鬆了開來:“就知道你看不懂,小傻子。”
“好了,既然看不懂,又亂看什麼,”他陡地湊近了她,微微笑道:“看我不好嗎?”
顏嘉柔一瞬間忘了呼吸,隻呆呆地看著他,結結巴巴地道:“……好……”
——她就這樣輕易地被美色所惑,暈暈乎乎的,轉頭就把剛才的所見所聞拋到了腦後。
蕭徹有時候真的很有心機,多年後顏嘉柔回憶起這一幕還是忍不住腹誹,其實他也知道這招對她百試百靈吧!
不過當下她自然沒這個覺悟。
原本在看到那個被狠狠用硃砂圈叉過的“玨”字時頗為心驚肉跳,想委婉勸說蕭徹不要因為她的原因,與親兄弟反目成仇。
可後來最終也沒說出口——她想他二人畢竟是親兄弟,應當不至於如此。而且蕭徹似乎很討厭她在他麵前提起蕭玨,說不定他原本都已經忘記這事,她一提起來反倒是火燒澆油,那就不好了。
算了,她想她還是不要惹蕭徹不高興了,吵架後他一直對她好壞,如今難得有點好臉色,她不想破壞兩人此刻的氛圍。
關於這個插曲的最後印象,是蕭徹輕輕撫摸著她的脊背,附在她的耳邊,輕聲道:“無論何時何地,無論發生什麼,你隻要記住,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這就夠了。”
——
身子被騰空抱起,顏嘉柔臉頰蹭著他胸前堅實的肌理,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好聞極了,她好喜歡。
終於又讓他心甘情願地主動抱她了,她居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
蕭徹抱著她急匆匆地去了寢殿。
她偷偷地從他的懷中探出腦袋,擡頭看他。
他緊蹙著眉,再沒了往日的雲淡風輕、漫不在意,麵上有著她從未見過的焦色。
原來隻是小小地受個傷,就能讓他這麼緊張啊。
這也太簡單了,她覺得她真是聰明極了。
其實蕭徹根本沒用多大的力道,跟他在一起這段時間,他有時候再難奈,親吻擁抱的力度也會掌控得很好,從來不會傷了她。
包括剛才。
之所以沒有絲毫的懷疑,不過是關心則亂。
顏嘉柔的心情莫名變得很好,輕輕晃蕩著雙腿,腰側的疼痛居然也減輕了不少。
看蕭徹的反應,那般自責,光憑著他對她的這份愧疚,她待會兒便可以跟他好好談談條件了。
這麼一想,她覺得今日這一撞,也算是值了。
等到了寢殿,蕭徹動作輕柔地將她平放在床榻上,動手解開隻是上藥啊拜托。
雖則她的身子蕭徹早就看過了,但衣物當著他的麵被他親手一點點被剝理深體,她還是覺得無比羞恥。
原本一身雪白的皮肉,此時肉眼可見地一點點變的淡粉。
蕭徹正在察看她腰側的傷勢,見她腰上一大片青紫痕跡,被雪白的肌膚一襯,愈發顯得觸目驚心。
他眉頭緊蹙,正要開口,卻瞥見底下的小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偷偷換了一身顏色?
渾身上下,連腳趾尖都泛著淡淡的櫻粉色。
蕭徹:“……?”
他擡頭,眼神中透著幾分困惑。
淺茶色的眼瞳中,並不帶一絲欲色。
被他這麼注視著,她更覺無地自容,隻覺臉上更燙了幾分,眼尾暈開嬌紅,聲音也染上了輕微的哭腔:“你……你彆這樣看著我……”
蕭徹挑眉,似乎明白過來了點什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然而這會兒究竟沒有跟她調情的心思,隻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我去給你拿藥。”
蕭徹拿著一罐活血化瘀的脂膏回到床邊,開啟後沾取了一點,動作輕柔地抹勻在顏嘉柔的腰際。
儘管他已經刻意放輕了動作,可顏嘉柔還是不停地喊疼,她每喊一次t,他的心就跟著緊一分。
他隻能壓著嗓音,一遍遍地安撫著她:“顏顏乖,再忍一忍。”
顏嘉柔側躺著對向他,蕭徹為她上藥時微俯下身,她伸手摸上他的臉,眼眸濕漉漉地看著他,半是請求半是撒嬌地道:“哥哥,你能不能幫我吹一吹,從前我但凡有磕著碰著,映雪幫我上藥時都會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疼了。”
她確實疼,吹一吹的話會好很多,而且她想和蕭徹更親近一點,拉近一下他二人之間的關係,方便她待會兒開口。
而且他不拒絕這次的話,說不定彆的要求也不會拒絕。
蕭徹動作一頓,擡頭看了她一眼:“好,我上完藥就幫你吹,先忍一忍好不好?”
等上完藥後,蕭徹上榻讓顏嘉柔翻過身,麵對麵整個貼在他懷裡,他則一手掐著她未受傷的那側腰際,固定著她的身子,依言俯身,去幫她吹拂她腰上的傷痕。
一開始跟印象中一樣,輕柔的吹拂落在她的傷痕上,的確能撫平不少痛楚。
蕭徹的藥脂很有效,擦完沒多久,她就不覺得疼了。
可蕭徹還在吹拂她的傷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當她意識到低頭對著她傷口處吹拂的是蕭徹,而非是映雪時,這一舉動便漸漸變了味道。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要物件做是蕭徹,再尋常的事,她也總會變得異常敏淦。
腰際本來就是她最敏淦的地方,她背對著蕭徹,看不到他正在對她做什麼,視覺受限,於是彆的感官便被無限放大。
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傷口處,閏滑的脂膏似乎隨著吹拂一點一點地滲入肌膚,他的吹拂與映雪的明顯不一樣,他的一口氣顯然更長,節奏更緩,動作也更輕柔。
隻是似乎,也更燙。那一小塊肌膚越來越熱,像是無數細密的羽毛在輕輕撩撥,勾起不為人道的酥嘛癢意,她感受著蕭徹輕柔的呼吸,小複處一陣酸瑪,漸漸彙桔成一顧熱流留棠下夏……
顏嘉柔無措地睜大了眼眸,終於忍不住泄露了一聲呻嬰,蔥白的手指插汝他漆黑的發,哭著搖頭:“不……不偠了……”
“怎麼了?”
蕭徹直起身,將人扳過來一看,見她滿臉不正常的潮紅,微微挑眉,似是有些意外,低笑道:“……我可還沒碰你。”
她此時幾乎隻穿了小衣,身上什麼變化都遮不住,他目光下移,看到她下s穿著的小依已然泅詩了一塊。
蕭徹怔了一瞬:“顏顏,你……”
他眉梢微動,當下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小兔這麼。。,也不知是不是好事,。這麼多,不太會。。她,隻是這麼明杆,以後不會。到一半就暈s過去。
他低笑著附耳過去,熱息若有似無地傾吐在她耳廓:“顏顏,你怎麼,這麼……”最後一個“浪”字雖咬得極輕,但落在顏嘉柔的耳邊,依舊讓她大腦轟的一聲,渾身x液往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