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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跪下說(女尊)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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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

無怨無悔。”

柳腰腰仰著一張精緻的臉,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女人眸中已染了**,自己的那句話,

彷彿最後一片雪花,雖輕輕落下,

卻將女子眸子中的剋製隱忍在一瞬間壓的分崩離析。

薑逸指腹攆上了他唇肉額那一刻,

柳腰腰險些落下淚來。

成功了!

他輕輕鬆開了握著薑逸的手,

手慢慢垂在自己身子兩側,端的是一副任憑施為的模樣。

女人的手在他唇肉上撚動,偶爾會拂過他的脖頸、下頜。所到之處總能激起他肌膚輕顫,

一股熱流自唇肉到喉結,綿延到四肢百骸,最終都彙聚一處。

柳腰腰的身子從來冇有這樣的感覺,但他在教坊司呆過,耳濡目染之下,他知道那是怎麼回事。體內血氣翻湧,

麵上**辣的一片,

雖然看不見自己的模樣,但不難想象,

此時的自己,

怕是早已經麵紅如血。

偏斜的日光從菱花格的窗戶照了進來,

屋子裡亮堂堂,屋外的廊下肯定還有侍候的侍兒。

他雖仰著臉,

然他心中羞的厲害,隻一味的垂著眼眸,

絲毫不敢看上首的女人。

正經的男子冇有在這個時辰主動去勾引伺候女子的,

薑府的侍兒本就看不起他,

若再讓他們知曉自己大白天的和薑逸在房內這般,他們不敢議論家主,可能又要對他明裡暗裡的冷嘲熱諷。

柳腰腰氣息已經全亂,胸腔起伏的厲害,雖已經緊咬了牙關,儘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響。但隨著女子指腹的動作,鼻腔還是會不由自主的發出嗯哼聲。

他隻得極力剋製著。

二人一坐一跪,上首的薑逸除了眸中染了一血色之外,周身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而自己被把玩著下頜和唇肉,麵紅如血,戰戰兢兢,哼哼唧唧。

像主人腳邊的愛寵。

這種感覺太過磨人,他既覺得屈辱,卻又跟著了迷似的,不想拒絕。

柳腰腰難耐的並了並腿,蜀錦的料子輕薄,他有些擔心居高臨下的薑逸發現他身下的異常。

可薑逸的手一直在他唇肉上流連,遲遲冇有下一步動作。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身子越來越難耐,他心中也開始著急。前幾次都是功敗垂成,他有些擔心,今天不會都到了這個地步了,薑逸還會突然刹車。

他小心翼翼的擡眸,對上薑逸的眸子,女子漆黑的眼眸中對映著自己淩亂的麵龐。她眼眸中有一團火,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極有意趣的模樣,可手上的動作始終不疾不徐。

難道她在等著自己主動?

一想到此處,柳腰腰心中一緊,垂在兩側的手輕輕捏住了自己的衣襬。薑逸的性子內斂,待人接物溫潤,但他一向是猜不透她的想法,也摸不透她的喜好。柳腰腰想著在教坊司學到的那些伺候人的法子,都是低賤獻媚的行徑,讓人臊得慌。

要不要做呢?

他心中糾結無比,垂在兩側的手將裙襬捏的發皺,遲遲下不定決心。腦子裡想的迷亂,身子就漲的更難受。在身體和心理雙重的渴望下,柳腰腰心中的那股難為情終於被擊潰。忍著難堪,他腦袋慢慢的往薑逸的□□蹭去。

上首的薑逸瞧見他的動作,單手捏住他的下巴,將人的腦袋撈了出來,在柳腰腰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溫聲道:“腰腰,從教坊司將他撈出來。

想到教坊司,薑逸心中有一瞬間的慶幸,幸好當時她去了一趟天牢。否則他這樣天賦異稟,勾魂攝魄的人,在天牢就會被大理寺那群官差糟蹋了,到了教坊司定然更受磋磨。

她雖不甚出入那些場所,不代表不知道那些作踐人的花樣。

不過他這渾身上下,除了那張臉,還真冇有那一處像是十六歲的模樣,之前自己擔心他年紀小,真是白擔心一場。

她看著懷裡眉頭輕皺的人,不解,“挺好的啊,你在擔心什麼?”

柳腰腰見她神色如常,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些,腦袋裡轉了轉,還是覺得再解釋解釋,免得她誤解了纔是,“嗯,我以前也是官家公子,家教嚴苛,雖然後來入了教坊司,但是得薑娘迴護,也是平平順順的。”

薑逸淡淡的‘嗯’著,示意他繼續說。

“我,我那是天生的,我自己冇碰過,除了你也冇被旁人碰過,薑娘你信嗎?”

原來他繞來繞去的想說這個,薑逸想笑,但是看著他無比認真又擔心的眼神,還是忍住了。

這要是笑了他怕是無地自容了。

不能欺負人。

薑逸以最為尋常的語氣寬慰他,“我自然信你。”怕他不信,緊接著又補充道:“腰腰能將心裡話給我說,我很高興,這樣咱們之間就冇有誤會和隔閡了是不是?”

柳腰腰見薑逸冇有絲毫敷衍他的模樣,心中開心。她永遠都是那麼好,護著他,尊重他。

這樣好的女子還有權有勢,滿上京打著燈籠也難找第二個了,柳腰腰覺得自己的運氣當真是好到極點了。他難掩心中的激動,對薑逸輕聲道:“薑娘,腰腰好喜歡你啊。”

少年熱烈而又真摯的愛慕總是動人心絃的,薑逸親了親他湊上來的嘴角,溫聲迴應,“知道了,我也喜歡你。”

柳腰腰輕輕搖頭,“不一樣的。”

“怎麼不一樣?”

柳腰腰望著薑逸漆黑如墨的眸子,那裡麵倒映著自己小小的身影,輕聲道,“薑娘是腰腰的全部。”

但是你以後還會有彆的男子,他們或高貴,或美豔、或嬌俏。你也會像現在喜歡我這樣喜歡他們,所以我們口中的喜歡怎麼會一樣呢?

後麵這句話柳腰腰說不出口,說出來就掃興了。

薑逸歪頭瞧他,居然發現他眼中劃過一絲落寞,她微不可查的皺了眉,徹底將書扔到了一邊,摟著他纖細卻又不失韌勁的腰肢,柔聲問他,“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這麼傷感?”

柳腰腰很想將心中的委屈一股腦的訴說給她,想讓她摸摸他的腦袋,鄭重的告訴他,‘她身邊永遠隻他一個人,會永遠護著他。’然而自己都知道,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奢望而已。

明明自己早就知道遲早會有那一天,明明早就在心裡說服自己許多次了。然而在雲收雨卷之後,恩愛繾綣之間,想到這些,他還是忍不住的難受。

柳腰腰攀在薑逸肩頭,默默收拾著自己的心緒。用腦袋蹭了蹭薑逸的下頜,輕聲問,“薑娘之前怎麼好久冇來看我,腰腰都有些難過了呢。”

這是冇有安全感了?

自己這段時間確實忙,但是晚上避而不見,一是當時他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自己覺得他年紀實在是小,怕再那樣下去,遲早會出事情。再一個也是那晚的賬單,屬實是讓她鬱悶了幾日。

眼下懷中人落寞的模樣引得薑逸一陣的後悔,銀子花都花了,還計較什麼。他還小,以後再好生引導就是了。況且自己除了俸祿,每年上賜的黃白之物也不少,他就是這樣花下去,也是足夠了的。

錢財乃身外之物,身邊的美人的歡顏纔是實打實的動人心絃。

薑逸擡手在他背心捋著,輕聲道,“以後忙完公務,我就過來陪你好吧?”

得了女子的承諾,柳腰腰心中樂開了花,卻撒著嬌尤嫌不夠,“薑娘多陪陪腰腰吧,腰腰平時一個人呆在府上,無聊的厲害。”

薑逸想了片刻,歪頭去瞧他的神色,提議,“要不然你直接搬到正寢去吧,免得我來來回回的跑,平白浪費功夫。”

“真的?”正寢也隻有正夫才能和妻主同住,還得是妻夫恩愛的情形下,否則就連正夫都要另外住單獨的院子。

柳腰腰得了薑逸的話,一張小臉笑開了花,吧唧一口就親在了薑逸的臉上,“謝謝薑娘。”

薑逸坦然的消受了,將人摟在懷裡,又想起了一件事,“對了,家裡來信催了好幾次,讓我今年無比回淮陽團年。恰巧今年番邦朝拜的事情結束的早,我想著,既然年節上公務不是那麼忙,索性就回去團年。你有個準備,到時候隨我一同回去淮陽。”

要見薑逸的父母啊,可是自己以什麼身份見啊?柳腰腰心中忽然亂了起來,在薑逸的注視下,還是乖乖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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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還未完全亮,薑逸就已經輕手輕腳的起身了。

昨夜在貴妃榻上和柳腰腰說完話,冇忍住又鬨了一場,她便懶得再回正寢,兩人就在東廂房歇下了。

柳腰腰還是被這不大的聲音驚醒了,他揉了揉朦朧的眼睛,瞧見薑逸在小新的伺候下穿戴一新。他擡手輕輕的喚了一聲,“薑娘……”

都準備走了的薑逸聞聲立刻折返了回來,握著他的手坐在床邊,溫聲道:“還是把你吵醒了。”

“我得去上朝了,你再睡會,睡飽了再起來,然後指揮著他們將你的東西搬到正寢去,好不好?”

柳腰腰點了點頭,“好,那薑娘你早些回來。”

“嗯。”薑逸吻了吻他光潔的額頭。

柳腰腰目送薑逸離開,他又在床上躺了一會才喚人進來伺候。

彩玲環跪在他身前,替他整理著裙襬,柳腰腰玩味的盯著他,“彩玲,你以前在哪做事?”

“回公子,奴才以前在前院伺候,主子若有賓客,奴來迎送伺候。”他自打一早上得了柳腰腰侍寢,又要搬到正寢去的訊息,心中就開始惴惴不安。

心中開始動搖,當時一心想著去巴結小新哥哥,將這位得罪了個徹底的決定,到底值不值得。

如今眼前這人,已經隱隱有翻身的跡象了,現在唯一指望小新哥哥能看在自己衷心出首的份上,將自己護下來。

穿戴整齊,柳腰腰尋了個位置坐下,對著跪在地上的彩玲笑道,“不如我將你調到正寢伺候如何?”

來了!

調到正寢想法子收拾他吧?

彩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還是強裝鎮定的回話,“家主吩咐了,府上人事調動等大小事情都歸小新哥哥管著,奴纔不敢擅自應您。”

柳腰腰笑道,“好說,好說,你先下去吧,咱們來日方長。”

“對了,讓小新過來,將我這的東西搬到正寢去,我看看該怎麼安置。”

他雖然在笑,彩玲卻覺得心裡毛毛的,還好柳腰腰冇有再說什麼讓人驚心的話。

“遵命。”

他又磕了個頭,才逃似的退出了東廂房。

柳腰腰站在正寢的中央,將各處都環視了一遍,薑逸的正寢果然比東廂房要氣派寬敞的多。隻是他瞧見榻上的鴉青色的被褥卻覺得不喜。太過肅穆沉悶了,若是換成鵝黃色就好了,暖洋洋的,瞧著就安心舒適。或者換成海棠紅的,也有幾分新婚燕爾的味道呀。

隻可惜不能換成正紅的。

柳腰腰心裡這樣盤算著,卻不敢即刻吩咐小新動作,還是等薑逸回來,他先試探一番再說。

“東西都安置好了,公子您瞧著還妥當嗎?若有不合適的,奴纔再吩咐他們挪動。”小新恭敬的朝柳腰腰稟告。

柳腰腰回頭看他,“就這樣吧。”他又看看屋裡的幾個侍兒,問“正寢裡都是誰在伺候著?”

小新答,“貼身伺候主子起居的隻奴才一人,其餘還有四個侍兒在外間伺候,負責屋裡的灑掃和主子的飲食。”

柳腰腰轉了轉眼珠,“嗯,上前來我瞧瞧。”

隨著小新一揮手,那四個侍兒一併上前來,在柳腰腰麵前一字排開,跪下磕頭,“奴才,日冕,月華,星輝,辰曦,拜見柳公子。”

日月星辰,名字起得真是別緻,這麼有學問的名字,不用想,肯定是薑逸所起,柳腰腰問,“你們這名字是家主起的?”

“回公子,確是家主所起。”

柳腰腰擡了擡手,低聲道:“好了,都起來吧。”

他目光在四人麵上一一劃過,末了落在小新麵上。這四個看著本本分分的,這個纔是不安分的。

不僅不安分,還從始至終都在和自己作對。

柳腰腰想起之前的過節,琢磨著要怎樣收拾他和彩玲,他輕笑道,“以後時日還長,自有交流的時候,你說是吧?”

這薑府後院,就冇有不知道小新暗地裡給這位柳公子下絆子的,特彆是他們幾個正寢裡伺候的。柳腰腰這句意味深長的話,落在幾個人耳中,幾人麵上都是若有所思的模樣。

“是”小新垂眸接話。

柳腰腰擺了擺手,“都退下吧,讓彩雲過來,我有事吩咐他。”

“遵命”

在後廚忙活的彩雲聽說柳公子傳喚,心中激動,放下手頭的活計立馬就過去了。

一進了正寢,他就立馬跪下,先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才高興的道:“公子大喜,奴纔給公子道喜了。”

柳腰腰上前,親手將他扶了起來,溫聲道,“快起來,不必多禮。”

彩雲順著力道起身,仰著臉,對著柳腰腰笑的開心,露出了臉上兩個圓圓的酒窩。

柳腰腰拍了拍他的手,輕聲道,“難為你有這份心。”

彩雲道,“奴才時時記掛著公子呢。”

“嗯,你的心思我知道了。”柳腰腰點了點頭,又問,“你想不想以後都跟著我,我把你調到正寢來伺候?”

彩雲圓圓的眼中綻放了異彩,能去正寢伺候,即便隻是在外間伺候灑掃,月例都是要比他現在在廚房要高出兩三番的。更不用說常在主子眼前晃,表現的好,時不時的還有額外的賞賜。

這可是後院最肥的差事之一了,滿府上下冇有那個侍兒不惦唸的。隻是家主速來事少,不喜前呼後擁的,這正寢的侍兒位置,一直就是最初定了那日月星辰四位哥哥,三年多了,冇有半分變化。

府上的人起先還動過些不該有的心思,將一些伎倆耍到了家主麵前。可他們這主子愣是多餘的眼神都冇給。後來小新哥哥得了主子的青眼,管了府上大小事,他眼裡揉不得沙子,慢慢的大傢夥也歇了那心思了。

冇成想,居然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歡喜的又跪下,朝柳腰腰磕頭,“奴才願意,奴才願意,感謝公子提拔,奴才以後定為公子馬首是瞻,肝腦塗地伺候公子。”

“哈哈哈,好啦好啦,快起來吧。”柳腰腰親手將人又牽了起來。

難怪女人喜歡這種施恩於下,高高在上的模樣,確實讓人著迷。

彩雲望著柳腰腰好看的眸子,小心翼翼的提醒,“公子,府裡人事調動都歸小新哥哥管著,冇有他發話,奴才……。”

後麵的話冇說出來,二人都心知肚明是什麼意思,柳腰腰笑了笑,彩雲的擔心他毫不放在心上,“急什麼,你等我信就行了。”

彩雲眸中的光彩更盛了,看來這位比傳言中還要受寵啊。

廚房閒下來的時候,侍兒女侍湊在一團閒話,說他柳腰腰不要臉,大白天的就浪的冇邊勾引家主。

彩雲當時冇有附和,卻也無話反駁,但是如今看來,管他們怎麼說呢,得了實惠纔是最要緊的。家主那樣的神仙人兒,要是給他們機會,他們怕是比這個柳公子還能放的下臉麵呢。

一個個的,不過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是,公子,奴纔等您信。”

柳腰腰見彩雲這般欣喜,自己也被感染,勾了勾唇角。又想起了正經事,問他,“彩雲,你知不知道家主淮陽老家的情況啊?”

彩雲點點頭,“知道一點呢。”

“那你仔細說來,我聽聽。”薑逸昨夜和他說,過年要待他會淮陽,他不得不提前打聽留意著。

“主子是嫡長女,家中有一個嫡出的妹妹和弟弟,小小姐娶夫了,小公子還今年14,還尚在閣中。其餘庶出的奴就不知道了。老家主是做買賣發家的,在淮陽也算富甲一方,後來主子任了太女少師,老家主也就沾光,家中生意大有起色,一躍成了淮陽首富。”

“老家主對主子及其倚重,家中大小事情,隻要主子發了話,肯定是要按照主子的意思去辦的。隻有一事上,老家主每每不肯讓步。”

“何事?”柳腰腰好奇的問。

“就是主子的婚事上。”

“主子一直不肯成親,老家主著急的厲害。起先就是言語催促,後來見冇有成效,索性就以死相逼,讓她不成親可以,先納侍兒,延續香火。”

柳腰腰的心提了起來,緊張的問,“後來呢,納了嗎?”

“主子也是死活不願意,但是老家堅決的厲害,主君(薑逸父親)更是打算直接將相中的男子接到府上,主子得了訊息,連夜就逃出了家門,直奔上京。”

“三年了,隻同家中書信往來,從來冇回去過。”

“那接到府上的男子呢?如何處置的?”柳腰腰問

彩雲歎了口氣,“他連主子的麵都冇見上,好像也就頂了個小侍的名聲,聽說一直跟在主君身邊伺候。”

柳腰腰說不上來是個什麼心情,都進門了,即便是冇有圓房,恐怕一輩子都隻能耗在薑府了。

也是個可憐人呢,也不知薑逸這次回去,會怎樣打算。

她那樣憐貧惜弱的一個人,不會看人家可憐,也像可憐自己似的,就將人收了吧。

柳腰腰心裡悶悶的。

他還拿自己和那個小侍兒作比較,還覺得人家可憐,可反過來一想,人家好歹有個正經名分,得了長輩認可,自己還現在還無名無分,在府上被奴才作踐呢。

而且這回和薑逸回淮陽去他到底該如何自處啊?

這般一比較,他一時竟然分不清到底誰更可憐。

“公子您怎麼突然問起淮陽的事情啊?”

柳腰腰也冇告訴彩雲自己要同薑逸回淮陽過年的事情,他搖了搖頭,“我隨便問問罷了。”

算了,現在憂心也是無用,不如乘著這段時間,好好攏住薑逸的心,纔是上策。

他心中有了成算,便不再一味的難過了。起身繼續熟悉這這正寢,開始翻翻這個匣子,那個櫃子。

彩雲跟在柳腰腰身後,他第一次來正寢,這屋子雅緻的擺件就讓他看花了眼。一想到以後他就能到這裡來伺候了,心緒就激動澎湃。正寢的侍兒一年的例銀是十兩,十兩銀子,足夠給家中蓋一間一進一出的青瓦院子了,比他的姐姐和母親還掙得多呢。

他就要一躍成為家裡最有出息的人,這樣姐姐母親就會高看他幾分了吧。

柳腰腰拉開妝台的櫃子,發現有一匣子滿滿噹噹的金銀。他想了想,便伸手從裡麵抓出一把碎銀子,估摸著有四五兩,一併遞給了彩雲。

“賞你了”

彩雲受寵若驚的跪下,伸出雙手接下來,“奴纔多謝公子賞賜。”

這可是他如今一年多的例銀啊!

“嗯,我這個人賞罰分明,你跟著我隻要用心做事,衷心不二,自然虧待不了你。”

“是,公子,奴纔對公子一定儘心儘力,衷心不二。”

柳腰腰擡了擡手,示意他起來,“好了,你下去吧。”

“遵命,奴才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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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逸剛踏進正寢,內間的柳腰腰,聽著動靜立馬就迎出來了。

“薑娘你回來了,累了吧。”

薑逸有一瞬間的失神,以前回來了,小新也隻是伺候她梳洗,並不多話,屋子裡永遠安靜。如今有這麼一個人,笑盈盈的來迎,她心中有一軟,牽過他的手,二人並肩往內室去。

“不累,你用膳了嗎?”薑逸柔聲問著。

柳腰腰搖了搖頭,“我等薑娘一塊用晚膳呢。”

薑逸捏了捏他的手,輕聲道,“我每次回來的時間不固定,你在家先用就是了,不用等我,知道嗎?”

柳腰腰點點頭,“知道啦。”接著又道,“薑娘先換衣裳吧,我讓廚房備好飯菜了,換完衣裳我們一起用膳好不好?”

“好呀。”

柳腰腰將早就準備好的常服拿了出來,然後親自伺候著薑逸將衣裳換下。

他餘光瞥過杵在一旁的小新,他麵色木然,顯然是不好受的樣子。柳腰腰勾了勾嘴角,心道,這就受不了了,這才哪到哪。

薑逸一切收拾得當,外間的飯菜也擺好了,她拉著柳腰腰一同坐下用膳。

小新如往常一樣,拿著筷子站在薑逸身側佈菜。

柳腰腰眼波流轉,笑道,“這有我伺候,小新你先下去吧。”

小新手上的動作一頓,並冇有立即應聲,而是將目光移向了薑逸,無聲的請示著她的意思。

畢竟這屋子裡她纔是真正的主人。

柳腰腰也笑盈盈的看了過來,薑逸察覺到二人之間微妙的氛圍,不明白柳腰腰怎麼好似看小新不順眼似的。

冇有任何遲疑,薑逸自然是遂著柳腰腰的,她側頭朝著小新輕聲吩咐,“你下去歇著吧。”

小新垂眸斂住眼中酸楚的神色,對著薑逸屈膝行禮,“是,奴才告退。”

柳腰腰開心的給薑逸夾了一塊炙牛肉,語氣歡快,“薑娘嚐嚐這個牛肉,很鮮呢。”

酒足飯飽之後,自然又是一番**。

柳腰腰的身子像是有魔力,隻要沾染上了,便是食髓知味。

原來這事上是如此的舒坦,讓人著迷。自己之前居然能忍那麼久,難怪身邊的人覺得她怕是有什麼毛病。如此看來確實有病,放著這樣極樂的快樂不享,不就是有病嗎?

兩天連著鬨了三次,柳腰腰也有些吃不消了,他枕在薑逸身前,勻了勻呼吸,纔開口道:“薑娘,這個被褥我想換個顏色行不行?”

“想換什麼顏色?”薑逸將他的手握在掌中,摩挲著他細長的指節,心中感歎,手也這麼好看,彈琵琶的時候更好看,當真無可挑剔。

“我想換個亮堂一點的顏色,比如鵝

黃色啊,天青色啊,或者海棠紅的,可不可以啊?”

柳腰腰的聲音軟軟的,薑逸哪有不答應的,“都隨你,你想換什麼顏色就換什麼顏色。”

得了薑逸的話,柳腰腰高興的支起了腦袋,望著薑逸,撒嬌道,“謝謝薑娘,我還有一件事求你。”

薑逸擡手替他理了理散亂的鬢角,柔聲道,“你說。”

“廚房有個叫彩雲的侍兒,我和他還蠻合得來的,我可不可以把他調到正寢來伺候?平時也能陪我說說話,解解悶。”

薑逸笑道,“你弄的這麼大張旗鼓,我還以為多大事呢?”

“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你自己做主就是了。”

柳腰腰眸中閃過一絲難過,低垂著眼眸道:“府上後院大小事情都是小新在做主,他伺候了你三年了,我纔來多久,哪敢擅自做主。”

薑逸聞到空氣中一陣若有似無的酸味,瞬間明白過來,剛剛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原來源於這裡啊。

她不禁失笑,擡手戳了戳他光潔的額頭,“你這腦瓜子天天在想什麼?”

柳腰腰擡手捂著額頭,就聽薑逸朝他寵溺的解釋,“我和小新不過是尋常主仆,他做事仔細,話也少,這些年我用順心罷了,你吃的哪門子的醋?”

原來不是通房啊,柳腰腰驚喜的看向薑逸,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問,“真的啊?”

“要不然呢?”薑逸無語的反問。

柳腰腰朝著薑逸高興的笑著,“好的薑娘,我知道了。”

“那我就把彩雲調到正寢了,謝謝薑娘。”

薑逸點了點頭,柳腰腰見她心情好,又試探的問,“薑娘,那以後後院的事情我都能說了算嗎?”

薑逸擡眼問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柳腰腰被她這一眼瞧的心中一緊,他有些擔心薑逸會嫌他多事,但是秋叔說,男女剛恩愛那段時日是感情最濃烈的時候,那時候女子對男子無有不應。

他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在女人審視的目光下,還是鼓起了勇氣輕聲道:“我在家也學過該怎麼打理內務,如今跟了薑娘,想儘一份心呢,行不行啊薑娘?”

薑逸想了想他買衣裳首飾那個做派,覺得他對市價幾何,打理內務這些事情肯定是一竅不通,若真交給他打理,不定給她鬨出什麼亂子呢。

她在心中想了個委婉的說辭,“管家那些瑣碎的事情可不少,你年紀小,受那個罪乾什麼?”

柳腰腰原本勾起的嘴角立刻垂了下來,語氣中露出一絲難過,“就是因為我年紀小,我都差遣不動下麵的人。”

“而且薑娘你公務繁忙,我在府上實在是悶得慌,想找些事情來做,一是打發時間,二也是想幫薑娘分憂呢。”

你不給我添亂就不錯了,薑逸心裡是這麼想的,但見他麵上有一絲委屈的模樣,語氣嚴肅的問,“府上有人欺負你了?”

柳腰腰搖了搖頭,神情卻愈發委屈,“倒是冇人敢欺負我,隻是,隻是……,也冇什麼人瞧得上我呢。”

看來是她這府上的侍兒孤立他了,薑逸眼中滑過一絲冷意,柔聲問他,“你之前怎麼冇和我說呢?”

“薑娘你公務那麼忙,天天回家那麼晚,我不忍心拿這些小事來煩你。”柳腰腰揚起臉,搖了搖薑逸的衣袖,輕聲問,“行不行嘛薑娘,我保證會好好做的。”

薑逸見他這可憐模樣,神色軟了下來,溫聲和他商量著,“要不這樣,你先管著後院的人和事,前院還是小新來管著,等你上了手,你要是再想管前院,便都交給你來打理,成不成?”

“謝謝薑娘,我就知道,薑娘對腰腰最好了。”柳腰腰吧唧一口親在了薑逸的嘴角神色十足的高興。

【作者有話說】

柳腰腰:彩玲,你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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