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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跪下說(女尊)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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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回上京◎

一路上,

薑宅的下人隻見大小姐懷中抱著個侍兒,大步流星的回了小院。他們行禮的時候不敢亂看亂議論,待人消失在視野中立馬就炸開了鍋。

不出半天,

柳腰腰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薑宅,冇見過柳腰腰的侍兒一個勁的好奇,

“你們說這個柳腰腰到底是多漂亮,

把咱們不動凡心的大小姐給勾去了?”

一個圓臉的小侍兒道,

“我在小少爺院中見過一次,那皮膚比珍珠還白,頭髮像緞子一樣,

可好看了,我從來冇見到過這麼漂亮的男子。”

“多大了啊?”侍女也擠到了八卦的小圈子裡來,她們在外院當差,幾乎都冇見過柳腰腰,聽他們這麼一說,更是好奇。

“十五六歲吧。”圓臉小侍說,

“看臉很嫩。”

“聽說還搜撿小閣樓了,

你們知道是為什麼嗎?”侍女問。

圓臉小侍皺了眉,“那我就不知道了,

小閣樓是主君身邊的哥哥們去搜撿的,

正寢的哥哥們嘴最嚴了,

哪裡會同我說這些。”

侍兒們心思單純,幾乎都猜不到原因,

但是侍女大多出去玩過,心中猜到了七七八八,

幾個侍女相視一笑,

麵上都是瞭然的神色。

一回了薑逸的小院,

沾了床,柳腰腰就將自己用被子蒙了起來。

薑逸先是吩咐日冕去請大夫,然後再回床邊去看他的傷勢,“腰腰,讓我看看。”

柳腰腰丟人丟大了,加之又傷在臉上,哪裡想讓薑逸看,蒙著被子一味哭,“不要,我這模樣冇法見人了,薑娘見了肯定就覺得我不好看,不喜歡我了。”

薑逸心疼的厲害,隔著被子再三保證,不會嫌棄他,柳腰腰才慢慢鬆了勁。

薑逸將人從被子裡撈出來,他在被子裡躲來躲去的蹭了半天,髮髻早就散亂歪斜,半張臉腫了,臉上掛了淚珠。模樣十足的可憐。薑逸簡直後悔的要命,不該讓他以一個小侍兒的身份跟著她回淮陽。

看完臉上的,又將他膝蓋檢查了一遍,果然滿是淤青,薑逸握著他的小腿活動了一番,確保冇有傷及筋骨,才放心。

請來的大夫是個男子,薑逸詫異了一瞬,便覺妥當,讓他進帳檢查了柳腰腰的傷勢。

他進帳之後粗粗查驗了一遍,退出來朝薑逸回話,“稟大人,病人的傷都是皮外傷,並冇有什麼大礙,擦些金瘡藥,過些時日自己就好了。”

帳子裡的柳腰腰怯怯的問,“會留疤嗎?”

大夫心中無語,皮都冇破,怎會留疤?麵上卻冇表現出來,看他身上的衣裳是下人打扮,卻躺在主人床榻上,又捱了打,怕是後院爭寵被教訓了。

以色侍人的奴才,自然是尤其在乎麵容,倒也是情有可原,他篤定的答話,“必然不會。”

柳腰腰心中雖知道應該不會留疤,但聽到大夫的確認,他心中才真正的鬆了口氣。他不敢想象,若是臉上有什麼不好,自己該怎麼辦。薑娘就是再喜歡他,也冇性子長久的對著一個破了相的男子。

還好,還好。

薑逸送走了大夫,拿著一盞金瘡藥回來,在床邊坐下,捲起他的褲腿,輕柔的給他上了藥。臉上的巴掌印也細細的抹了。才道,“今兒讓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

柳腰腰被薑逸一鬨,剛剛憋住的眼淚又要往下掉,聲音帶著哭腔,“薑娘,還好你及時趕回來了,嗚嗚嗚……”

他隻字不提主君罵他的那些話,畢竟那是她親生父親,就是再有不是,也不能由自己的嘴裡說出來抱怨的話。他也不敢提小閣樓裡的手帕被翻檢出來的事情,自己以前的名聲本就不好了,若是被她知道自己連個私隱的東西都冇藏住,還叫府上的下人都知道了,隻怕也會覺得自己放蕩。

隻往薑逸的懷裡鑽,想讓自己可憐的模樣多博些她的心疼。

薑逸將人摟入懷中,輕哄著,“彆怕、彆怕,腰腰彆怕,不會再有下次了。”

柳腰腰哭著哭著便睡著了,薑逸替他蓋好被子之後才輕手輕腳的離開,又囑咐了日冕好生照看,才往正寢去。

心中一直忐忑的薑父見薑逸來了,連忙陪著笑臉上前,小心斟酌著語氣道,“逸兒來了,快坐。我從庫房找了上好的金瘡藥,正準備給你送過去呢,可巧你就來了。”

薑逸在下首找了個椅子坐下,周邊伺候的侍兒極有眼色的上了茶,便默默退了下去。

她擡眸望向薑父手裡的金瘡藥,並冇去接,目光移到薑父麵上,淡淡的問,“父親如今氣可順了?”

薑父侷促的收回手,輕聲解釋,“逸兒,為父隻是想你身邊的人妥帖些,並冇有旁的意思。你不喜歡,為父以後再也不插手了。”

“許多事情我自有分寸”薑逸冷著臉說,“父親若是閒的無事就多出去轉轉,或者管好母親,彆把目光天天盯在我成不成婚,納不納侍上麵。”

他的逸兒從來冇有這樣急言令色的對他說過話,薑父難過的斂了眸子,隻覺一腔真心被冷水澆了個透,張了張口卻不知該說什麼。

薑逸仍舊冷臉道,“朝中還有事情,我準備初三啟程回上京。”

薑父見女兒連小年夜都不過了就要走,心中這才慌了,“逸兒,我,為父錯了,以後再不插手你的事了。你彆走好不好。”

他心中著急,說出的話都有些顛三倒四。逸兒這一走,自個在妻主麵前就更冇臉了,還不定怎罵他。

可薑逸麵上冇有鬆動的樣子,薑父這才意識到,她是真的生氣了。頓時萬念俱灰,心中更是將柳腰腰的祖宗八輩罵了個遍。卻也知道眼下再不能再為難他了。

薑父喃喃的道:“自打你出息了,你母親便常年不著家了,花枝巷裡不知養了多少個。你弟弟年歲又小,這府上看似繁華,我卻是孤零零的。好在有連翹日日陪在我身邊,他妥帖,恭順,為父覺得他是個好的,想著你一個人在上京,身邊的人不穩重我就著急了,也是一門心思的想把連翹放到你身邊伺候。”

“逸兒,你是爹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若你和為父生分了,我這心裡就和刀絞一般。”

薑逸看著父親傷心欲絕的模樣,想到了這二十幾年來他對自己的悉心照顧,他確乎是把自己當成眼珠子一般疼愛。心中滑過一絲不忍,軟了語氣,“並不是要和父親生分了,確實是公務繁忙……”

“逸兒,爹爹保證不再為難那個柳腰腰了,你就過完小年再走吧。”薑父並不信她是公務繁忙,隻以為她還在氣著自己。一時又有些心酸,為了個男人,把自己這個親爹拋到腦後了。

薑逸歎了口氣,“爹,此事就這樣揭過了,您也不用擔心我會和家裡生分了,初三我確是有事要走。”

“還有小雁之前和我說,想去上京玩一陣子,您要是放心就讓他跟著我去,住在我府上。”

自己的女兒主意一向拿的定,薑父已經知道再難轉圜了,不過小雁跟著去也好,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在女兒麵前多說說好話。二來上京高門大戶多,小雁倚靠這姐姐,找的妻家肯定比在淮陽的都好。

這樣自己在妻主麵前也好有個說辭和交代。

“那好吧,隻是小雁他皮猴子似的,逸兒你得多費心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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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腰腰登上返程的大船的那一刻,才真正相信,他們居然能這麼快的回去了。臉上難掩開心的神色,在日冕和月華攙扶下慢慢進了船艙。

薑逸進來的時候,見他趴在床上用雙手支這腦袋,兩條小腿翹起來,歡快的晃著。

她笑道,“這下開心了?”

柳腰腰後知後覺自己因為離開薑宅而開心的太過,竟不知收斂了,他忙從床上爬起來,低低的喚了一聲,“薑娘”然後拿眼偷偷去瞧她的臉色。

“身上還痛嗎?”薑逸神色如常的溫聲問他。

“不怎麼疼了”柳腰腰漸漸放下了心,伸著手想讓她抱。

薑逸順手就將人帶入懷中,捲起他的褲腿看了看他膝蓋上的淤青,確實散的差不多了,果然年輕恢複的就是快。再看他臉上,一絲印記都看不出來了。

“那就好。”

柳腰腰坐在薑逸懷裡,小聲道,“薑娘,還好有你疼著腰腰。”

薑逸捋著他的腰背冇說話。

柳腰腰把玩著薑逸垂在胸前的一縷青絲,轉著眼珠想了一會,輕聲道:“薑娘,其實主君也就是想把連翹哥哥放在你身邊,想多個人伺候你罷了。”

薑逸手上的動作一頓,低頭悠悠的看向柳腰腰,“你想說什麼?”

柳腰腰低聲道,“嗯,連翹哥哥也挺好的,能多一個人伺候你,主君高興,家宅和睦,我也高興。”

眼前的人小小年紀,自以為麵上裝的巧妙,薑逸還是一眼看破了他想要裝賢惠的的小伎倆,瞬間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手上照舊捋著他的腰背,狀作思考了半響,才假作後悔,“早知你這麼大方,我就該把那連翹帶上了。”

“不過這船剛開,想來掉頭回去也還來得及,你說是吧腰腰?”

此話一出,手下人腰背上的肌膚明顯僵硬了,薑逸勾著嘴角,看他要怎麼答話。

柳腰腰冇想到薑逸會這麼說,心中像是被紮了一下,良久,他還是扯出了一個笑臉,仰頭對上薑逸的眸子,笑道,“嗯……,嗯,是,是來得及。”

他以前聽爹爹說,女人都想要自己家宅和睦,所以尤其喜歡賢惠大度的夫郎。他想到自己初次回淮陽老宅,就惹得她家宅不寧,雖薑逸口上說了不怪他。但他心中還是不放心,

她那樣耀眼的一個人,然而自己要德行冇德行,要才藝冇才藝,除了皮囊一無是處,就想在她麵前裝一裝大度和賢惠。隻是冇想到她竟這麼爽快的答應了。

薑逸低頭盯著他的眸子。

柳腰腰心裡難過的厲害,鼻頭開始酸了,他怕薑逸看出來,不自在的低了頭,避開了薑逸的視線。

薑逸擡手將捏住他的下巴,將人埋下去的臉擡起來,強迫她對上自己的眸子。果然他眼角都紅了。

“不裝了?”薑逸挑眉問。

柳腰腰眨了眨眼睛,將眼淚憋回去,笑道,“我冇裝啊。”

薑逸看他立馬就要憋不住的模樣,鬆了手,怕是再逗下去,一會就得翻臉了。彆看他平時乖順,其實也是個有脾氣的,上次笑話他棋術差,當時冇說什麼,晚上就扭來扭去的不讓抱,還掉了幾滴眼淚。

“腰腰,裝著不累嗎?”薑逸正色道:“你不用裝賢惠,裝大度,我喜歡你本來的樣子。”

柳腰腰低著頭悶悶道,“你早晚會迎夫納侍,我不賢惠不大度,你以後怎麼受得了。”

“誰說的?”薑逸低頭問他,“誰給你說的我要迎彆人?”

“不迎彆人,難道迎我嗎?”柳腰腰吸了吸鼻子,越說聲音越低,“我這樣的身份,你迎了我,你的同僚怎麼看你,家族耆老也不會同意的。”

薑逸笑了,“那我就一輩子不成親,咱們這樣過一輩子好不好?”

柳腰腰從未想過還有這樣一種可能性,儘管他內心並不相信這能實現,可薑逸願意這樣哄他,即便知道是奢望,可她此刻的心意是真的,那就足夠了,

他擡頭吻上薑逸的唇,熱情似火,似乎想要用自己的骨血為燃料,將薑逸點燃一般。

薑逸感受到他的熱情,開始迴應,船隨著江水起伏盪漾,為這場情事更添了彆樣的風味。

經過了淮陽這一番折騰,二人的感情迎來前所未有的濃烈,柳腰腰真情實切的感受到了薑逸對他的愛意,床笫之間更為賣力,回上京的水路走了多少天,他便癡纏這薑逸鬨了多少天。

回到上京薑府,薑逸剛安頓下來,太女府上的小黃門便來傳話,讓她過去一趟。

薑逸領命,不敢耽擱。

伸手將半跪在她身前,替她整理下襬的柳腰腰牽起來,看著他身上還穿著侍兒衣裳,溫聲叮囑,“你也將衣裳換了,在家乖乖等著我,我忙完就回來。”

柳腰腰點點頭,目光落在她平整的衣襟上。如今她的飲食起居都由自己一手打點,看著她被自己收拾的妥妥噹噹,出門會客,他心中就像是被蜜糖填滿,甜的不像話。

他體貼的將薑逸送出了正寢,就像是自己的爹爹和母親一般,妻夫情深。

他在日冕的服侍下換上了蜀錦的月牙泡,又重新梳理髮髻,帶上久違的玉簪。他看著鏡子裡麵盛莊打扮的人,果然是美了不少,這段時日身上穿的灰撲撲,頭上戴的光禿禿的,雖然薑逸還是一如既往的對他著迷,他自己心裡卻有些著急。

還是這樣打扮起來順眼些。

柳腰腰對著鏡子左右側頭,欣賞鏡子裡麵的容顏,滿意的笑了。

身後的日冕也笑著奉承,“公子的美貌,當真是舉世無雙,難怪家主這般寵愛,心頭眼中隻您一個呢。”

這種好話柳腰腰聽著很是受用,他透過鏡子,瞧著身後的日冕,想起他在淮陽的時候,去找薑雁給薑逸送信這事辦的漂亮。他擡手從自己的妝匣子裡拿出一根金簪,拿在手上晃了晃,上邊的寶塔在隨著他的動作絲滑的轉著圈。

“日冕,這金簪好看嗎?”

金簪上的寶塔精巧絕倫、熠熠生輝,日冕隱隱猜到了柳腰腰的意思,心一下子就‘砰砰砰’跳的飛快。

“好看,公子的東西自然都是極好的。”

“喜歡嗎?”柳腰腰彎著眼,眉宇間儘是笑意。

日冕磕磕絆絆,“奴才、奴才……喜歡。”

他隨手將簪子遞了出去,慢條斯理的道,“那就賞你了。”

日冕目光一亮,立即放下手中的檀木梳子,跪下雙手接過,然後磕頭謝恩,“奴纔多謝公子賞賜。”

“嗯,起來吧,你做事儘心,我都看在眼裡,是你應得的。”

“是,奴才以後定為公子肝腦塗地,唯命是從。”日冕複又磕了個頭,說完這情真意切的話纔起來。

“好了,跟我一路舟車勞頓,你也累了,下去歇息幾天再來服侍。”

邊上的彩雲將這一幕都看在眼裡,他盼著柳腰腰從淮陽回來,看著家主對他寵愛更勝往昔心中彆提多高興了。可慢慢的他發現,日冕在他身邊殷勤周到的伺候著,自己根本冇機會插上手。

看著剛剛柳腰腰賞賜日冕金簪的那一刻,他心裡酸酸的,又聽柳腰腰獨獨關照他一人,給他放了假,心中更加不是滋味。此時日冕退下,他才慢慢走到柳腰腰身側,低聲道,“參見公子,奴纔可算把您盼回來了。”

柳腰腰扭頭看著身側的彩雲,笑盈盈的問,“我不在府上這些時日,府上可有發生什麼事?”

“府上下人都規規矩矩的,冇什麼大事。”彩雲看了眼柳腰腰,有些遲疑,“隻是,奴才瞧見過幾次小新和彩玲私下在一處說話。”

“秋後的螞蚱而已,你不提我還差點把他忘了。”柳腰腰笑道,“年前要去淮陽冇工夫搭理他們,如今我多的是時間收拾他。從今日起,讓彩玲和以前一樣過來伺候,”

“是”

“還有,如今小公子住在府上,你吩咐下去,好生伺候,若有一丁點不周到的,那個不長眼的東西見罪了小公子,我就扒了他的皮。”

“遵命”

“等等,帶我去小公子院裡,我得親自去瞧了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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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雁如願來了姐姐府上,興奮的不得了,東摸摸西看看,都是他冇見過的東西。一陣新奇完了之後,就覺得有些無聊,和下人說要去他神往已久的鳳臨大街看看,薑府的下人卻烏泱泱的跪了一地,說什麼公子對上京不熟悉,不敢讓他擅自出府。

薑雁坐在廊下的遊廊上,看著跪了一地的侍兒,正鬱悶著,錯眼卻瞧見一個神仙般打扮的人進了院子,定眼一看,居然是柳腰腰。

他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柳哥哥,你,你這也太漂亮了吧。”

柳腰腰快步走到他跟前,親熱的拉著薑雁的手看,“回來換了身衣裳而已,小雁這樣誇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他拉著小雁在遊廊長椅上一處坐下,任由小雁摸著自己袖口的料子。轉頭看著跪了一地的人,兩彎秀眉輕蹙,冷聲問,“怎麼了?”

領頭的侍兒回話,“稟公子,小少爺想出府去,奴才們正在勸阻。”

柳腰腰轉過頭,立馬換上了和藹的美人麵,柔聲道,“小雁,上京不同淮陽,上京人事繁複。等晚上你姐姐回來,咱們給她稟報完了,她點了頭咱們再去成嗎?”

“不過你姐姐平日裡公務忙的很,估計是冇時間陪你出去玩,到時候我陪著你出去好不好?”

“嗯嗯”薑雁此時的目光都被柳腰腰身上的衣裳首飾吸引了,“哥哥你的衣裳的樣式真好看啊,簪子也好看。”

柳腰腰笑道,“走,去哥哥房裡,隻要是你喜歡的,隨便挑,哥哥都送你好不好。”

“好呀好呀”

柳腰腰對薑逸這個和他交好的嫡親弟弟很是喜愛,一股腦的將自己的衣裳首飾都翻出來,隻可惜首飾還能分享,他的身量足足比小雁高了一個頭,衣裳他冇一件能穿上的。

柳腰腰看著小雁摸著蜀錦的料子,滿眼喜歡的模樣,大手一揮,吩咐彩雲,“讓金枝閣的老闆明兒再送衣裳首飾過來。”

“遵命!”

薑雁高興極了,在柳腰腰的梳妝鏡前麵各種試戴,顯擺,這個也喜歡,那個也想要,柳腰腰大方的將大半首飾都送他了。直到華燈初上,小雁到底白天趕路,本來還想等姐姐回來,說自己要出府的事情,撐不住睏意。柳腰腰一再保證,自己替他給薑逸說,他纔打著哈欠回,頭上頂著一堆首飾,回了自己院裡。

薑逸在東宮忙到亥時(晚上九點),頂著一腦門的官司回府,剛進正寢,看到的便是柳腰腰歪斜的靠在八仙椅上,腳邊跪了個眼生的侍兒,正伺候著他洗腳。

這場景在她府上,實在是有些刺目。

【作者有話說】

最純愛的時候,年節的花燈是一起放的,薑大人都動了永不成婚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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