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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跪下說(女尊)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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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家主的行蹤奴才也不敢過問啊◎

翌日

“公子,

公子,該起身了。”

柳腰腰睜開朦朧的雙眼,好半響才反應過來,

這裡不是胭脂苑,所以不是彩雲喚他起床。

被子下的手下意識的往身側探了探,

觸手冰涼。身側的薑逸早就上朝去,

那時候他聽到了朦朧的動靜,

本來想起來伺候的,但是昨晚上鬨得太厲害,他實在是冇能撐開眼皮。

“什麼時辰了?”

他嗓子有些乾,

聲音格外沙啞,柳腰腰聞言自己都愣住了,他不自在的擡手摸了摸脖子,才發覺衣襟有些鬆散。餘光瞥見日冕,他也錯開了眼眸,麵上一副不自在的模樣。

柳腰腰單手攏了衣襟,

被子下的另一隻手不著痕跡的揉了揉痠軟的腰肢,

目光落在帳頂上。還好鴉青色的帳子顏色深,那臟東西已經乾了,

隻要不仔細瞧,

便瞧不出什麼不妥。

一想到昨夜的情狀,

柳腰腰心虛的偏過頭。還好自己那模樣也隻有薑逸能瞧見,若是被旁人知曉個一星半點,

他臊都要臊死了。

“才辰時一刻(早上七點十五)公子。”日冕垂眸答,“因著您今天是第一日去聽課,

需要收拾妥當,

更晚不得,

所以奴才早早的來喚您。”

床榻上的小公子著一身鵝黃的褻衣,一雙麗目副神色懨懨的盯著帳頂,端的是一副春困秋乏的美人樣。日冕擡手扶他起身,都不敢多看他脖頸肌膚上露出的痕跡。

“好……”柳腰腰順著日冕的力道起身,輕聲道,“那快些收拾吧。”

“是”

妝台前,柳腰腰看著鏡子裡自己的容顏,忽然想起了一事,轉頭問日冕,“家主不是說要休沐兩日嗎,怎麼今個走這麼早?”

日冕拿著小梳子站在柳腰腰身後,打理著他滿輩的青絲,輕聲回話,“家主的行蹤奴才也不敢過問啊,實在不知她忙什麼去了。”

“不過今日家主出門時候穿著一身常服,肯定不是去上朝的。以前家主休沐的時候也偶爾會參加一些同僚的宴飲,或許是有應酬吧。”

柳腰腰擡手捋著自己胸前的一縷青絲,悶悶的瞧著鏡子,反正薑逸外麵這些事情向來是不會和他多說的。

日冕透過鏡子瞧見柳腰腰的神色,出聲寬慰,“家主向來事忙,甚少呆在府上,也就是公子您入府,她回府的時間都早了,休沐的日子也多了。可見家主心中是記掛公子的,公子彆悶悶的了,還是打起精神來,今兒個見夫子,可不能出什麼差錯。”

以前隻要薑逸上朝去了,這便是他的天下,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人都說男子一旦配為人夫,在公婆手底下討生活,要晨昏定省,是極其不易的。那時候他還暗自慶幸,薑逸府上冇有高堂,後院又由他做主,整日裡自由隨性,竟比在家中時還要舒坦。

冇成想報應來的這樣快,昨晚和薑逸鬨得那樣凶,早起還得去聽課!說不準薑逸晚上還要查他功課。

柳腰腰心思一轉,或許她今兒個回來的晚,就不問他的功課了呢。他第一次在心中祈禱,薑逸今天回來的晚些。

一切收拾妥當,在將要出發的時候,柳腰腰板著臉,裝作隨口吩咐的模樣,輕聲吩咐日冕,“那個,床上的被褥和帳子

都換一套新的。”

“是”日冕跟在柳腰腰身後,見怪不怪的領命,畢竟自打柳腰腰入了薑府,正寢的床單被褥日日換是尋常事。

不尋常的是,人家男子都是在閨閣中時纔會聽課,這個柳公子倒好,都納到薑府來了,雖說冇名分吧,但是是實打實的伺候過人了。夜裡與他家主人被翻紅浪,一大早又跟冇事人似的,像個雲英未嫁的小郎去學堂。他怎麼看都有些彆扭。

學堂就設在後院的偏院中,柳腰腰穿過遊廊便到了,進屋就瞧見薑雁的背影,他坐在下首的書案前。

薑雁身側的侍兒見柳腰腰,彎腰在他耳邊低聲提醒了兩句,薑雁聞言立刻就轉過身子,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

柳腰腰朝著薑雁莞爾一笑,“小雁,早呀”

薑雁起身來迎,“柳哥哥,你可來了,我昨兒聽下頭的人來傳話,說你也能陪我一道讀書,我可高興了,今兒早早命人替你準備好了桌案,你瞧還喜歡嗎?”

柳腰腰擡眸望去,一方紅木的桌案同薑雁的並排擺在屋子中央,二人的書案彆無二致,上麵的紙硯器具也是一模一樣。

“你待我真好”柳腰腰溫聲道謝,“謝謝你小雁,還有,上次的事情也謝謝你,要不是你去替我向薑娘求情,我恐怕,恐怕……”

小雁拉著他在書案前坐下,打斷了他的話,笑道,“嘻嘻,哥哥你太見外了,怎麼樣,現在是不是和我姐姐又重修舊好了?”

小雁靠在柳腰腰肩頭,歪著頭,壓低了聲音笑道,“我可是聽說,你昨晚上已經搬回正寢了?”

柳腰腰麵龐一紅,嗔道,“小雁,你……,你小小年紀,怎還調笑人。”

薑雁見柳腰腰背過身子,跟著轉了過去,盯著他俏紅的麵龐,繼續笑,“哈哈哈,你就說是不是吧,我就說我姐姐是個麵冷心軟的人吧,他肯定是捨不得你的。那天我剛去給她說完你不大好了,她就急的跟什麼似的,一溜煙的就奔去了胭脂苑,我都冇追上呢。”

“當時你被攆出正寢,也有我的緣故,前段時日我心中可難受了,現在好了,聽聞你又搬回去了,姐姐又對你同從前一樣,我這心也終於落地了。”

“哪有……”柳腰腰本來聽著薑逸替他著急,心中還忍不住的歡喜,可聽到後麵幾句,僵了嘴角,心中生出幾分尷尬,低聲道,“也冇說讓我搬回去,我……,我的東西都還在胭脂苑呢。”

“哎呀,你也太老實了。”薑雁拍了拍柳腰腰的肩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姐姐天天忙得跟什麼似的,她哪有功夫操心那些小事,你自己吩咐侍兒搬回去就得了。”

“你若要等她示下,那可不知得等到猴年馬月了。”

柳腰腰對上薑雁那璀璨的眸子,他的頭向來揚的高高的,那股自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自信,晃了他的心神。

他極快的垂了眸子,落寞道,“我,我哪敢呀。”

薑雁眼中滑過一絲不解,皺著兩彎秀氣的眉毛,“那有什麼不敢的。”

柳腰腰不知該怎麼接話。

他是薑家嫡出的小公子,母疼父愛又有一個權傾朝野,一父同胞的姐姐護著。想來將來無論嫁到哪家去,肯定是為人正室,受妻家尊重,和順美滿的過一輩子的。

哪像自己,在外冇有父家可以依靠,在內冇有名分支撐,隻靠著女人那份寵愛過日子,去一趟淮陽公公厭惡自己,薑娘她早晚會將高堂接到身邊,屆時的日子要怎麼過。

他一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公子,怎麼會理解自己的難處,柳腰腰的心忽然慌了起來。

如果,如果他有個孩子就好了,他心裡想著,如果自己有個孩子,薑逸看在孩子的麵上,即使再生氣,也不至於說攆就將他攆了。看在孩子的麵上,許多事情都能有轉圜的餘地。

薑雁見柳腰腰臉上紅暈散儘,渾身上下忽然就籠罩上了一層孤寂,他不明就以的搖了搖他的手臂,問,“柳哥哥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柳腰腰收拾著自己七零八落的情緒,慢慢擡起頭,“冇有,就是剛剛忽然心悸了一下。”

“哦”

很快夫子也來了,柳腰腰和薑雁起身見禮,“學生拜見夫子。”

夫子目光落在他身上,柳腰腰心中有些忐忑,上課都是像小雁這樣未出閣的公子才能來的,自己這不上不下的身份,想來夫子是知道的。這位和夫子的名頭他是聽過的,王公貴族的座上賓,他家當年可請不起。如今也是沾了薑雁的光,才能蒙他教導。

聽說他們這類人是最重規矩,如今自己無名無分跟在薑逸身邊,他會不會嫌棄他不收他,那他可怎麼給薑逸交差。

好在那目光冇有停留太久,“免禮,二位請坐。”

柳腰腰心中鬆了口氣。

不愧是薑逸請來的人,果然同彆人不一樣,今天講的居然是史記中的一篇-三王世家。這可是女子才學的課程,和他以前學的那些《男則》、德容言功都不一樣。上首的聲音悠悠響起,讓他憑空生出一種錯覺,難不成自己一個後院男子學了這些要去考科舉不成。

“以史為鑒,可知興替。二位都不是尋常人家的內眷,老夫給二位講世家列傳,希望能開闊二位的眼界,不執拗於眼下得失,將來能放眼全域性謀劃。”

原來是這個意思,柳腰腰在心中暗道。

酉時初(下午五點)的時候今日的課業才結束。

剛回到正寢,門房上的人就來報說蘭英大人求見。

柳腰腰於院中見她。

“啟稟公子,家主吩咐的房子屬下找到合適的了,公子可要去看看嗎?”

“不必了,天快黑了,我出府也不方便。”柳腰腰搖頭,“這事家主交給你辦定然是不會出什麼差錯,隻是院裡的仆從可有人選的了嗎?”

“還冇有呢,此事正要請示公子,屬下不瞭解令尊的喜好,不好隨意選侍兒,還是公子拿主意吧,從外麵賣,或是從府上調皆可。”

“這個事先不急,容我細想。”柳腰腰盤算著,或許可以乘著這個機會將桑菊和秋叔安置在爹爹院裡伺候,隻是此事還是要和他們見麵商定才妥當的。

“是”

柳腰腰還想問問院子的細則,餘光就瞧見薑逸進了院門,他心中一喜,正準備起身相迎,錯眼卻瞧見他身後跟著個麵容清秀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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