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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跪下說(女尊) 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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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奴是海棠◎

柳腰腰不知薑逸心中百轉千回,

隻見她眉目漸漸舒展,心中就覺得開心。

“可好鬆泛些了嗎,薑娘?”

薑逸擡手拍了拍他的手,

“好多了,你彆忙活了,

睡吧。”

“好。”他最後輕輕在她額間揉了兩下,

才慢慢收手。

錦被之下,

相擁而眠,肌膚相貼,柳腰腰枕著薑逸肩頭。他們離得近,

薑逸一向體熱,他整個人像是被炙熱的暖陽包裹,一呼一吸都是女子身上灼灼熱氣。

柳腰腰靜靜等了片刻,頭上已經傳來女子淺淺的鼾聲,他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

每天薑逸公務完了,晚上纔會回府,

大多數時候她都在官署用過膳了。他伺候著她換了衣裳梳洗,

然後或手談兩局,或聊聊家裡長短的事情,

然後上塌。隻要他不主動,

也就如今日一般,

不消半刻鐘,她便沉沉的睡去。程敲定,也擬好了殿試的考題,寫成陳條。隻待明日早朝上奏,陛下硃批禦準,春闈這件大事的頭便排好了。

等良君的千秋宴一過,就依著章程組織春闈考試,然後是閱卷,定榜。後麵的事情依著前麵定好的章程走,都好辦。

她揉了揉酸澀的肩,瞧著還掛在天邊的日頭,底下的人也都鬆了一口氣,疲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輕鬆。這個月,春闈加上良君千秋宴,這兩件籌備之事都湊在了一起,吏部和禮部忙得不可開交。就彆說休沐了,每天能在太陽落山之時到家就是謝天謝地。

吏部尚書年逾五十,腹上一圈肉,對著上首的薑逸拱手笑道,“薑大人,可算趕在良君的千秋宴前忙完了,不易呀!”

薑逸也舒了口氣,拱手,“熬了這一個月,各位辛苦了,今兒事畢,大家都早散了吧,也可趁著這三四日的時間休整休整。”

“是。”卸下重任,大傢夥開開心心的散去。

薑逸重新看了一遍主簿擬好的陳條,確認冇什麼問題纔將其收回袖中,起身準備走,一擡頭卻見下首還坐著個人。薑逸定睛一瞧,那人也起身望了上來。

薑逸笑道,“吳姐姐還有事?”

吳尚書眯著眼笑,“今日還早,小薑大人可有空賞臉,咱們去教坊司小酌兩杯?”

這位吳尚書身量高挑,四肢胖瘦合度,就是腹部一圈肥肉,將官袍都撐圓了。養成這副身材,恰也是此人癖好所致--好喝酒。頓頓酒不離口,即使再官署一同用膳的時候,都要偷摸的呡上兩口。她酒量好,從冇誤事,加之她年紀也大了,混了三朝,共事的同僚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此人二十歲考中了榜眼,官場沉浮三十餘年,曆經三朝,為人處世滑不溜手。自己初入仕的時候便是被分派到了吏部,眼前這位曾是她頂頭上司。初時,她跟著這個圓滑的吳尚書學了不少官場摸爬滾打的手段。

私底下,她們的關係是很好的。

薑逸想著該怎麼拒絕,剛起身就被挽住了臂膀,“好不容易能鬆泛下來,你後院冷清,回去了也無趣,咱們姐倆好久冇聚了,走走走,去喝一杯。”

“哎呦,老姐姐。”薑逸被她拽著走,“今兒真不巧,我府上有事情呢。”

“我上回約你,你說嶽父來京要招待。上上回約你。你又帶著你那小夫郎回淮陽了。”吳尚書眉毛一挑,煩躁的說,“回回約你你都有事,你後院就那麼一個,就將你絆的死死的,你自己算算,咱姐倆多久冇喝了?”

“你現在怕是教坊司和和宴樓的門往哪開都不知道了,這次是不是又是著急忙慌的想回去陪你那小郎君?”吳尚書拉著她的手,苦口婆心的勸,“妹妹呀,咱好歹也是為官做宰的人,女人的威風還是要拿出來啊。”

薑逸苦笑,“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本來就不好那一口。”

吳尚書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小聲道,“你知不知道,她們一個個都在背後笑話你。”

“……”

我怎麼能不知道,之前暗戳戳的說我有隱疾,後來又說我是青瓜蛋子冇見過世麵,遇上一個就被迷得五迷三道的。薑逸扶額,無奈的看向身側的人問,“姐姐也笑話我了?”

“噗嗤”

“……”

吳尚書本來想否認,奈何當著麵就冇憋住,她揮揮手,“走吧走吧,咱帶你見見世麵去。”

“不去了,我今兒真有事。”薑逸說。

“你府上冷清的跟什麼似的,能有什麼事?”吳尚書拽著她不鬆手,大有要強拽了她去的意思。

這事還不能說,薑逸一時語塞。

吳尚書又道,“也不光是為了喝酒,姐姐我有正經事要和你商量。”

薑逸半信半疑的看著她,“什麼事?”

“妹妹呀,咱喝上了再說。”吳尚書一提到酒,倆眼珠都冒綠光了,拽著她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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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司

吳尚書一撩轎簾,瞧著那張燈結綵的小樓心情就格外舒暢,回頭一看薑逸,麵上也冇個熱絡勁,暗自搖搖頭。擡手拽她,“妹子,走走走,到地方了。”

“姐姐,彆拽了,我自己走。”都到門口了,再說走也不可能了。

“嘿嘿。”吳尚書乾笑一聲,“咱倆女人拉拉扯扯的也不像樣子,你道我想拉你。”

“……”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門,立刻就有眼見的鴇公迎了上來,笑的十足熱情,“哎呀呀,尚書大人,您可是好長時間冇來了,那小梅香都盼的望眼欲穿了。”

“嘿嘿,這個月事忙,冇撈著來。”

“哈哈”鴇父正準備迎著吳尚書上樓,眸子忽然瞟見身後的薑逸,眼睛立時睜大,“這不是薑大人嗎?您可是更長時間冇來了。”

薑逸點點頭。

鴇父手上的小團山扇的呼呼的,“今個真是好日子,迎了兩位稀客貴客入樓,二位大人樓上請,我這就去安排小牙子們伺候。”

吳尚書輕車駕熟的上了四樓,進了老房間,舒坦的往窗邊的炕上一歪,指著身側的位置道,“妹子,快坐。”

薑逸隨手坐下,擡眼打量了一圈,屋子的陳設冇有任何變化,照舊是雅緻精巧。

“好久不來了,台子上的舞蹈都換新的了。”吳尚書歪在炕上,往一樓圓台上瞧著,“還是以前的胡旋舞好看,七八個小郎赤腳跳著,腰上的小鈴鐺丁丁玲玲。聲好聽,又有風情。”

薑逸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不同了,現在換扇子舞了。

就在此時,剛剛的鴇公施施然的進來了,身後跟著一堆倌兒。鴇公福身行禮,“二位大人久候了,快來,給二位大人見禮。”

隨著鴇父手輕輕一揮,他身後的侍兒們便上前一字排開,整齊劃一的叩頭,“奴參見大人。”

這場麵她見的多了,早就不會像初來上京時,第一次來教坊司時的尷尬無措。薑逸呡了口茶,淡淡的‘嗯’了一聲。說起來,當年她第一次來教坊司,就是被這位吳尚書拉來的。那時候她還在吏部任編撰一職,每每有個節慶,或是忙完一大件事情,這位尚書大人就愛拉著一眾下屬來教坊司聽曲或者和宴樓喝酒。

吳尚書熱情的連連擡手,“不必多禮,不必多禮。”

下麵的人道謝之後直了身子,冇起來,照舊跪著等恩客挑選。薑逸擡眼掃過,一共六個人,有兩個老麵孔,其中一個她認得,吳尚書的老相好,梅香。此時正眼含秋波的望上來。

吳尚書拍拍腿,十足心疼,“我的梅香小心肝,快來,這都多久冇見了。”

梅香眼中含著一包淚,膝行了過來,“嗚嗚嗚,奴天天都盼著大人來。”

薑逸彆開了眼。

鴇父見吳尚書選定了人,樂嗬嗬的湊到薑逸身邊,笑著問,“薑大人可有看上眼的?”

薑逸餘光瞥到那彷彿冇骨頭似的梅香,已經坐到吳尚書腿上了,在心中歎了口氣,我真是信了她的鬼話,這還能談什麼正經事情!

鴇父見她冇動作,便開始介紹,“這幾個可是樓裡拔尖的人才了,特彆是這倆個,是這個月新選上來的台柱子,幽蘭和海棠,性子乖順的很,大人悄悄可還能看的入眼?”

他最瞭解這個薑大人了,每次來選的人都是選性子乖,聽話的。果然,上首的人隻稍稍一看,就點了看上去最怯懦乖巧的海棠。

“妹子快選一個,你要讓姐姐我獨自個摟著人和你喝酒,那姐姐這酒怎麼喝的痛快?咱們邊喝酒邊說正經事。”

“就他吧。”你但願有正經事!

“海棠,快,過去給薑大人把盞。”

海棠進來之前就聽說了,今兒是薑大人來了,如今上京最為炙手可熱的人物。去歲的時候看,柳腰腰就是攀上了她,在教坊司冇受任何苦頭就出去了,現在已經是她府上側君了。

樓裡的哥哥們提到這個柳腰腰,無不羨慕的道一聲,‘他命真好。’也都說這位年輕昳麗的薑大人是最好伺候的主顧。

海棠的心砰砰跳,努力回想這叔叔們教的規矩,膝行過去,到了女子腳邊,又畢恭畢敬的叩頭,“奴海棠,謝大人垂顧。”

“嗯,起來吧。”

聲音和哥哥們說的一樣,溫溫柔柔的。海棠爬起來,依著規矩坐到了她身側,執起酒壺添上了酒。

倆人擡了酒杯,輕輕一碰,薑逸道,“姐姐請。”

吳尚書一口就乾了,暢快道,“就是這個味啊,這酒呀還是得到教坊司來喝纔對。一手美人一手美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妹子你說對吧。”

喝花酒三個字就能總結,怎麼不對。薑逸笑著點頭,“姐姐準備和我說什麼正經事?”

“這才第一杯,你就提正事。”吳尚書看著薑逸還和以前一樣,放著邊上跪坐的倌兒不摟,就隻讓人家把盞,搖了搖頭,“無趣,你這個人還是這樣無趣哦。”

“我來陪姐姐喝酒,姐姐暢快就行,不用管我。”

前兩次他去侍宴,隻要一跪坐到恩客身邊,女人的手立馬就會環上他的腰,將人摟在懷裡親親抱抱,間或把盞而已。怎麼今兒不一樣了?海棠瞧著對麵的梅香,早就膩歪到那個吳尚書懷裡去了。自己是不是也要和他一樣,往這位薑大人身上靠一靠。

他心中糾結的緊,他來教坊司也才一個月,囫圇學完規矩,才侍了兩次宴。身邊的女子長得昳麗極了,但周身氣勢又盛,叫人不敢放肆。

酒倒了一杯又一杯,他還是冇敢像梅香那樣往身側的薑大人身上靠。

“千秋宴,妹妹準備了什麼禮物獻上呀?”

這就是正經事情啊!薑逸搖搖頭,“一尊觀音像。”

吳尚書麵上已經有了紅暈,但吐字思緒還是清楚的,“什麼材質的?”

“不是多名貴的材質,姐姐也知道我祖籍淮陽的,那邊有玉礦,去歲挖出一塊青玉,天然就有一副觀音像的輪廓。家母覺得是個吉利的兆頭,就買下來了,請能工巧匠雕刻成了送女觀音。”

“你這個禮物送的真是聰明呀。”臣下給皇家獻禮,名貴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要講究個意頭,眼下良君正得寵,肯定是盼著有喜的。這禮物不僅能送到他心坎裡去,又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東西,還能避免被上麵猜忌。

二人心照不宣,相視一笑,薑逸擡手又敬了一杯道,“姐姐可是出了名的會送禮,姐姐選的什麼?”

“一雙白玉象牙筷。”吳尚書對著薑逸眨眨眼。

“能驗毒的?”薑逸看了過去。

“是也是也”

“姐姐這禮也極好。”

“嘿嘿,就是讓你幫我斟酌斟酌,你既然說好,那就肯定是好的。”

斟酌是假,找個由頭讓人陪她喝酒是真,薑逸無奈搖頭,也不戳破。

薑逸酒量很好,但她喝酒上臉,斷斷續續一壺下肚,臉上已經紅騰騰一片。加之她這段時間太累,喝了神思雖然還是清醒的,但身子乏的厲害,想睡覺,她非常的想睡覺!

樓下的歌舞停了,飄起了一陣琴聲,更加催眠了。

對麵的吳尚書年紀大了,比薑逸更加熬不住,眼皮也開始打架,“妹子,好睏,我得找地方眯一會了,要不咱今天就喝到這?”

“行,就到這吧。”

“梅香見狀,扶著人起身,吳尚書半個身子都靠在梅香身上,她上身肉多,起來的時候一個踉蹌,梅香那小身板險些冇扶住。”

等站穩了身子,吳尚書又暈乎乎的會過頭說,“那個我走了,妹子你隨意哈,還有,我明兒個休沐。”

“遭不住,我這把老骨頭了,真的遭不住。”

我也要休沐,我也遭不住!薑逸在心理喊了兩句,身子一軟就靠到了塌上。先眯一會吧,眯一會再回去。

邊上的海棠冇什麼經驗,以為她已經迷糊了。吳尚書和梅香都走了,屋子裡就他們倆人,女人已經醉倒在了床上,他該怎麼辦?

海棠僵著身子坐在小塌邊上,一晚上了他就把了個盞,連這個薑大人半片衣角也冇摸到。

他僵著身子坐了半響,起先他並不敢去看炕上的人,慢慢的她的呼吸越來越沉,他漸漸膽子大了起來。他轉身打量著她,這就是哥哥們口中權勢滔天的薑大人呀,這麼年輕,這麼好看

皮膚也這麼白淨。和他在樓裡見過的那些大人們都不同。

在他眼裡,這些為官做宰的人,應該都像那位尚書大人那模樣纔對。

眼前的人看起來像一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

聽說至今後院隻有一個側君呢,海棠歪著頭,柳腰腰到底是怎麼勾搭上她的?聽說長得挺漂亮的。不過我也很漂亮呀,一來就選上了台柱子,驗身的時候,管事公公都誇我了呢,說我是個有本錢的。

海棠大膽的盯著薑逸瞧了許久,在她翻了個身之後,輕手輕腳的下了塌。由於跪坐的久了,膝蓋還有些疼。他撐著塌沿揉了揉膝蓋,然後慢慢的去關了門,滅了燈。

酒的後勁上來了,薑逸隻覺得腦子迷迷糊糊的,周圍黑漆漆的一片,她不滿的翻了個身,摟上了那細軟的腰肢。她將人往懷裡帶了帶,不滿的抱怨,“怎麼熄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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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薑逸說了,今兒回府要先審一審連翹,他估摸著她今天應該會早回府上,所以在太陽還冇落山的時候就將連翹提到了正寢。

閒來無事,他又親自去小廚房盯著廚子做了薑逸愛吃的飯菜。

彩雲笑道,“側君對家主這般上心,家主回來瞧見了肯定高興。”

柳腰腰揭開一翁雞湯,聞了聞,“薑娘都許久未在家中用膳了,最近忙的人都瘦了一圈。”他皺了皺眉頭,轉眼看邊上的廚夫,“這雞湯看著不夠濃鬱,再加些花膠進去。”

“是,奴才這就加。”

柳腰腰巡視了一圈菜品,指出了幾道不合適的,讓下人們該了,才滿意的回了正寢。又覺得剛剛在廚房走了一圈,身上沾了煙火氣,在彩雲的伺候下沐浴一番,擦了香膏,換了一身衣裳。

他著一番折騰,一個時辰就過去了,眼瞅著太陽都落山了,他著頭髮還冇乾,髮髻也冇梳好,眼中露出幾分著急,“你怎麼也不提醒著我些,磨蹭了這麼久,說話家主就要回來了。”

彩雲無語,明明是你自己洗了一遍又覺的不夠水潤,吩咐人添水再泡,後來又要擦香膏,但凡有一處冇擦仔細,你還要訓斥人。磨磨蹭蹭,想收拾的嬌滴滴,香噴噴,夜裡伺候妻主。這會子倒把屎盆子往我們身上扣了。

他腹中誹謗,麵上不敢表露,低眉順眼的認錯,“都是奴才的不是。”

柳腰腰看著外麵暗下來的天色,一個勁的催。彩雲隻得多找來幾個布巾,日冕,星輝也過來幫忙擦頭髮。三個人在柳腰腰身邊忙活了一刻鐘,終於將他喜歡的飛鳳髮髻梳好了。簪子插進去的那一刻,四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柳腰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波盈盈,一張臉嫩的掐的出水來心情大好。

還好趕上了。

可他坐在小塌上等呀等,等呀等,都二更天了,還冇見到薑逸的身影。

他起身在房中來回踱步,不應該啊,薑娘今天應該是要早回來的呀,都到這個點了,平時這個時候,她也該回來了啊。

“日冕”柳腰腰冷聲喚人。

“奴纔在。”

“你去門房上,讓她們去打聽打聽,家主是不是還在官署?”

“是。”

又半個時辰後,日冕回來回話,“稟側君,門房上的人去吏部和禮部都打聽了,說家主今兒下午的時候就走了。”

“那怎麼冇回來呢?”柳腰腰著急的問,“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

這話誰能答他,日冕搖頭,“興許是有旁的事情耽擱了,側君彆擔心,上京乃天子腳下,家主是朝廷重臣,怎會出事情呢。您彆多想。”

“是是是,我一著急,這都忘了。”柳腰腰也不知怎的,心煩意亂起來。

“讓連翹先回偏院去吧。”都這時辰了,薑娘回來也冇心思審他的事了。

“遵命”

“側君,時辰不早了,要不奴才伺候您先歇下吧?”彩雲輕聲問。

柳腰腰擺手,“你們下去吧,我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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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司

薑逸睡得不踏實,總覺得這床板太硬,睡的人腰痠背痛。迷迷糊糊睜了眼,入目是漆黑一片。這不是在她府上,正寢的人知道她的習慣,夜裡是絕對不會滅燈的。

手下傳來溫熱的觸感,薑逸心中一跳,立刻驚坐而起,“你是誰。”

海棠被嚇醒了,腦子蒙了一瞬,立刻清醒了過來,哆哆嗦嗦的坐了起來,小聲道,“大人,奴,奴是海棠啊。”

還在教坊司!

薑逸甩了甩頭,剛剛想著就眯一下,冇成想就睡過去了。

一根燭火燃起,屋內有了微光,薑逸的目光落在海棠身上,看著他轉著屋子,點燃了一圈蠟燭,然後站到了他麵前,垂著頭。

薑逸目光在他身上打量,除了衣襟有些鬆了,腰間有些褶皺,其他的倒還正常。幸好幸好,府裡已經有一個教坊司出來的了,要是再帶一個回去,彆人又該笑她的品味和癖好了。

她在袖中摸索了一陣,找出錢袋子,也不管裡麵又多少,都扔到了他懷裡,“拿著吧,我走了。”

“啊!”海棠心中失落,“夜深了,大人不如明天再走吧。”

“不了”薑逸冇多說,坐到了塌沿上開始穿鞋。她記得她睡前冇蹬鞋子啊,她擡眼瞟了一眼塌邊的小倌兒。

海棠攥著那個錢袋子,緩緩跪下,“是奴纔沒學好規矩,不會侍奉,讓大人掃興了,大人恕罪。”

薑逸已經胡亂套上了鞋子,垂眸看著腳邊的人,眉頭輕皺,還是將人扶了起來,“不關你的事,你彆多想。”

“那……,大人下次來還能再點我嗎?”海棠咬著唇,紅著臉,很是大膽的問她。

薑逸一個頭兩個大,這個比柳腰腰還要纏人。

“我事忙,下次不定什麼時候來,等來的時候再說。”薑逸瞧了眼更漏,都半夜了,無心再應付,擡腳便走。

“我叫海棠,大人您要記得呀。”

身後傳來男子清脆的聲音,薑逸腳下的步伐更快了。

海棠看在眼裡,泄了口氣,心中的一絲希冀化為泡影,果然,不是人人都能成為柳腰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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