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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跪下說(女尊) 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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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身子肌膚如緞,許久未碰,倒叫人想念◎

在她眼裡,

自己已經連奴才都不如了嗎?

柳腰腰咬著唇垂下了腦袋,目之所及一雙鹿皮短靴,黑色的鞋麵上銀線勾勒麒麟獸紋,

靴子主人周身威壓壓的人喘不上氣來。‘薑娘’二字想也不用想,他無論如何不敢叫出口。

思慮片刻,

心中便有了答案。柳腰腰擡手交疊於身前,

手心貼地,

額頭觸於手背,行了個府上小奴才見主人時候的大禮,“見過家主。”

他平生第一次行這樣的禮,

腰肢僵硬,動作生疏。不同於他自小學到大的‘福身禮’,他早就練得得心應手,擡手屈膝頷首時都是翩翩公子,最優雅的姿態。

此時塌腰低肩俯身在地,地磚的冰涼透入掌心、膝蓋,

原來奴顏婢膝是這種感覺啊。

“脫衣服。”

啊!柳腰腰猛地擡頭,

小鹿般驚慌的眸子對上薑逸下視的眼睛。上首那雙漆黑的麗眸慵懶的俯視著他,她的神情輕鬆自然,

嘴角甚至帶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像極了以前隨口吩咐他磨墨或者上茶的一幕。他甚至覺得自己聽錯了,

呆呆的仰著頭,想要從那張日思夜想的麵上重新求證。

然而上首的人冇有往日的好性子,

雙目微眯,薄唇輕啟,

“聽不懂話就滾出去。”

落日還未完全沉西,

最後一絲絢麗的日光照在大門的菱花格上,

青色的地磚上映著菱花格的影子。正寢的大門被剛剛退下的侍兒隨手帶上了,東西相對的窗戶卻大開著,屋裡裡那麼靜,甚至能聽到外麵侍兒掛燈籠,火匣子點燃燭芯爆出火花的劈啪聲。

這是她第二次讓他滾出去了。

柳腰腰ren著心裡的難過,強行忽略她語氣中的冰冷,仰首對上她同樣冷淡的眸子,腦子裡想著她以前對著自己溫柔繾綣的模樣,勾起了嘴角,在心裡告訴自己,要努力笑的好看一些。

然後扯開自己腰間的繫帶,脫下纏枝紋的藍色外袍,接著是中衣,裡襯。最後一件小衣,也隻是猶豫片刻,便在她戲謔的目光下褪去。

輕軟的衣裳圍在身後在腿邊堆成一圈,屋子空曠,柳腰腰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堪堪在腹下遮擋了片刻,還是慢慢分開,無力的垂在兩側。

膝蓋跪在地磚上太久,越來越痛。

這具身體被她裡裡外外探索了那麼多次,早就冇有什麼秘密可言,可被這樣對待,任誰也冇有辦法坦然處之,心理和身體的雙重難堪,柳腰腰保持了幾息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又怕薑逸看出什麼,於是輕輕低下了頭。

溫熱的指尖擡起了他的下頜,柳腰腰被迫又對上了那雙戲謔的麗目。榻上的人俯下身子,兩個指節捏著他的下頜,在他麵上認真的端詳了一陣,然後撫上了他的臉頰,脖頸,肩頭。她的動作很輕,然指尖所到之處總能激起一小陣的顫栗。

“你這身子肌膚如緞,許久未碰,倒叫人想念。”

玩弄,這兩個字在柳腰腰腦中浮起,儘管極力在ren著心中的酸楚,眼裡還是聚起了淚花。

“怎麼,覺得委屈?”薑逸重新捏住他的下頜,掰正他偏開的腦袋,迫使他對上她涼薄又染了幾分慾念的眼睛,淡淡的開口。

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對我,儘管今天的局麵是我自己蠢出來的,可是薑娘,你這樣對我,我的心真的很難受。

“柳腰腰,你不用覺得委屈,當年你在天牢若冇遇到我,若不是我救你出教坊司,你會是什麼樣子呢?”鹿皮的短靴分開他跪著的雙膝,腳尖順著光潔的大腿內側輕輕向上,一點,“你說,這個東西會被多少人把玩?”

“啊……”

隻是被鹿皮的鞋墊繃著勁一點,不痛,卻讓芝蘭成樹。柳腰腰再也跪不住,身子一個趔趄便坐在了地上。下頜脫了女人的掌控,榻上的人也不惱,眉尖輕挑,懸著的手輕輕向前,撫上了他嫣紅的唇瓣,拇指輕撚慢攏然後抵開牙關,悠悠的問,“這張嘴又要伺候多少人?”

曾經最不想回憶的過往被最親密的人提起,柳腰腰隻覺得腦中轟然一響,呆呆的望著薑逸,哭不出來,笑不出來。她說的話他冇有任何言語能去反駁,如果冇有遇到她,他會爛死在教坊司吧。

“過來吧,彆矯情了。”榻上的人坐正了身子,朝他勾勾手。她身上的衣裳妥帖周正,連一絲褶皺都無。

是呢,矯情什麼呢,他不僅不能矯情,還要讓她高興。此刻柳腰腰已經清楚的認識到,為何自己能回來。這副身軀是唯一能讓她念念不忘的東西了。

所以他明白,他現在要ren,不僅要ren,更要讓她高興。柳腰腰隻能一廂情願的覺得,隻要自己能讓她高興,她氣順了,他們又能慢慢回到從前。

因此他壓下心頭的難堪,重新揚起了笑,重新爬回了她的腳邊。

“哈哈哈哈……”榻上的人笑的開懷,難得溫柔的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溫聲誇獎,“這纔對嘛。”

即便像逗弄愛寵一般的語氣,可久違的溫聲笑容還是晃了柳腰腰的心神,他忽略掉她語氣中的不尊重,張嘴尋上她放在腿上的另一隻手,輕輕口口,然後對上她笑盈盈的眸子,嬌聲道,“謝謝主子教誨,腰腰以後知道該怎麼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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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薑逸動作著實不算溫柔,又或許是這副身體久未敦倫,薑逸從他身上離開的那一刻,柳腰腰覺得自己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尤其是腰上和膝蓋,huo辣的疼。

太陽不知什麼時候落山了,夜色四合,屋子裡冇有蠟燭,屋簷上高懸的燈籠的光透過窗戶照進來一些。柳腰腰偏頭瞧見薑逸已經邁腿下床,夜色中隻能看到一個朦朧的輪廓,胸高腿長,足以讓人臉紅心跳。

思緒一下子就飛偏了,腦中浮現了那雙有力的長腿搭在他肩上,絞著他脖頸的一幕。柳腰腰下意識的咬住了下唇往一側偏頭,鼻尖蹭上鬆軟的錦被才反應過來,早不在她的桎梏之中。好不容易平息了一些的氣息又亂了,柳腰腰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口鼻,重新調整呼吸,壓下腦中的旖旎。

腦中糾結著要不要起來伺候。今時不同往日,還是起來吧,他ren著周身的不適,剛支了手臂,還冇爬起來,就見薑逸彎腰從一堆淩亂的衣裳中隨手撿起一件長衫,披到身上,一邊係這腰間的帶子一邊邁著修長的腿,繞過屏風出去了。

好吧,用不著了,柳腰

腰一頭倒進柔軟的床鋪中。用柔軟的被子將自己裹緊,隻露出一雙眼睛。貪戀的呼吸著這熟悉的味道,讓人心安的氣息。

遠處傳來木門開合的吱啞聲,他隱約聽到薑逸在朝下人囑咐什麼,不消片刻就聽得一串有序的腳步聲,正寢伺候的侍兒魚貫而入,先是點燃了外室各處的蠟燭,搖曳的燭光投過琉璃屏風照進了內室,腳踏歪了,地上散亂了一地的衣裳,地上還有泛著銀光的斑駁。

日冕見怪不怪,小心繞過地上的衣裳來到床邊,輕俯下身子,輕聲道,“家主吩咐,您以後還在胭脂苑住,公子,請吧。”

饒是有心理準備,薑娘不會留下他,可腹下還疼著,柳腰腰還是ren不住垂了眼眸。

“快些吧公子。”日冕出聲催促。

柳腰腰裹著被子慢慢坐起來,盯著鴉青色被褥上的福紋出了會神,才輕聲問,“家主呢?”

“在偏間沐浴呢。”主子收拾的動作一向快,說話就要回來了,日冕不敢讓他再磨蹭下去,又出聲催促了一遍,“公子,就是家主的意思,您快起吧。”擡手準備扶他。

柳腰腰裹緊了被子,“你出去吧,我自己來。”

“這……好吧。”日冕訕訕收回手,躬身退下,轉出屏風在外麵外等著。

柳腰腰穿好衣裳,捋順一頭秀髮,從內室出來之後,日冕朝他一笑,然後揮手讓早等在外麵的小侍兒們進去。他們捧著被單褥子,毛巾水盆,從柳腰腰身邊經過,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咳……咳,那個,日冕,家主又冇有吩咐我彆的事情。”比如我什麼時候可以見一見寶寶。

柳腰腰難為情的垂下眸子,畢竟他今天表現的還可以,總不至於一點恩賞不給他吧。

“這……冇有。”日冕移尷尬的移開了眸子。

“好吧。”

日冕要在內寢當差不便相送,點了個身邊的小侍兒--小板凳,命他提了燈籠替柳腰腰引路。

他是今年才入府,因為性子伶俐,有幸被日冕管事相中,挑在身邊,早聽府裡說了不少柳腰腰令人唏噓的過往,此時見到真人,便ren不住的悄悄偏頭打量。

柳腰腰隻作不覺,到了胭脂苑後朝他輕聲道謝,“多謝相送,你回去覆命吧。”

“公子客氣了,奴才告退。”

“嗯”

小侍兒走出幾步還在回頭張望,柳腰腰不再管他,擡手推開了院門,滿院的寂靜,連一盞燈都冇有。接著一點朦朧的月色,柳腰腰摸到方火摺子,一一點燃了屋裡的蠟燭。

關上門,褪下衣裳,兩個膝蓋青了一大片,腰上股間都是青紅交疊的指痕,越往腿間撫,越是黏膩一片。還冇沐浴梳洗呢,可這隻是一個偏院的院子,裡麵住著無足輕重的人,冇人會殷勤的奉上熱水,就連傷藥也冇有。

不擦藥的話,身上這些斑駁的痕跡要半個月左右才消,都在衣服下麵,柳腰腰倒也不擔心被人瞧見,就怕過兩天薑娘又要傳他,到時候一身青青紫紫的痕跡,怕是要敗了興致。

他難過的掩上衣襟,雙手抱著膝蓋,將臉埋進腿間,畢竟自己隻有這副身體了呀。

【作者有話說】

文案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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