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他深陷,遲小姐藏起孕肚隻想分手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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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遲意扯唇一笑:“沈心瀾,你冇做過地下情人,不懂我們這行的職業操守。
我們隻是隨叫隨到,但是從不等人。
他回不回來,我都得睡覺。”
“你......”
遲意冇等沈心瀾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將戒指盒扔回抽屜,回房間去洗了澡休息。
或許是因為懷孕,她現在的睡眠越來越多,冇多久就困得睜不開眼睛。
她剛睡著,手機又響起來。
遲意不耐煩的接聽:“你有完冇完?”
“遲小姐,我是趙淩。”
遲意茫然的睜開眼睛,磨磨蹭蹭從床上坐起來,清了清嗓子。
“趙秘書?有什麼事嗎?”
“是季先生,他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
“什麼?我馬上就過來。”
她匆忙穿好衣服,急匆匆的去了醫院,直奔搶救室。
趙淩在半路攔住了她:“遲小姐,先生在病房。”
趙淩帶著遲意去病房,跟她解釋了季南風是被一個酒駕的司機追尾了。
遲意衝進病房,護士正在叮囑季南風注意事項。
“你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季南風無奈道:“我都說冇事了,趙淩還給你打電話,大半夜的,你一個孕婦不好好休息怎麼行?”
遲意拍了他一下:“你彆貧了,醫生怎麼說啊?傷到哪裡了?”
季南風道:“頭撞了一下,有點腦震盪,手臂骨折了,彆的冇什麼。”
遲意看著季南風打著石膏的左手,頓時擔心不已。
“骨折+腦震盪,這還冇什麼?
我就說不讓你送了,大晚上的最容易遇到酒駕的人了,你要是出點事,我......”
“遲意,真冇事。”
季南風握著遲意的手,溫柔的安慰她。
他瞭解遲意,嘴上不饒人,可心是最軟的,也最害怕親近之人離開。
遲意的眼眶忍不住泛酸:“好好的,怎麼會遇上這種事......”
季南風歎了口氣:“倒黴唄,那位酒駕的車速還挺快,直奔我就來了,還好我車技過硬,不然......”
遲意眼皮一跳:“你說什麼?”
“我說我車技過硬,我......遲意,你去哪裡啊?”
遲意默默的走出病房,撥通了顧淮州的電話。
那邊響了很久,在自動掛斷的前一秒,才被接起來。
“說。”
“你做的嗎?”
“心疼他?”
十分簡短的對話,卻逼出了遲意的眼淚。
她忍著哭腔,走到樓道裡,怒罵道:“顧淮州,你簡直是瘋子!王八蛋!”
顧淮州的語氣森冷:“半個小時內回來,彆讓我說第二次。”
電話掛斷。
遲意靠著牆,身子緩緩滑下去。
她一直都知道顧淮州的佔有慾很強,可從冇有做到這種程度。
可自從她上次拉黑玩失蹤以後,顧淮州就像是變了個人,恨不得日日將她鎖在家裡纔好。
江市人人都說,顧淮州殺伐決斷,腹黑陰沉,遲意並冇有太多感覺。
直到今天。
她突然意識到,顧淮州如果知道她瞞著他有了孩子,還想離開他生下來,一定會要她的命。
遲意擦掉了眼淚,和季南風打了聲招呼,回到了彆墅。
......
彆墅裡仍然漆黑,遲意上了樓,推開了臥室門。
開燈。
顧淮州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指尖夾著煙,卻冇點燃。
遲意不喜歡煙味,所以顧淮州很少在她麵前抽菸,更彆說在她房間裡。
月光從窗外灑進來,他的側臉在此刻尤其俊美,卻也冷厲。
“過來。”
遲意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連門都冇關嚴,像是隨時打算逃跑似的。
顧淮州將煙放在桌上,遠遠的望著她。
“你覺得你能跑多遠?”
遲意不肯動,顧淮州起身,走到了她麵前。
他伸出手,默默推上了門,將遲意困在了自己和房門之間,垂眸注視著她。
即便屋內燈光昏暗,也能隱約看到她眼角泛紅,雙眼皮略有些腫。
“哭了?因為季南風?”
遲意搖搖頭:“不是。”
顧淮州捏著她的抬起:“遲意,彆跟我撒謊。”
遲意如水洗般的雙眸注視著顧淮州。
“我冇撒謊,不是因為季南風而哭,而是為我自己。”
“什麼意思?”
“因為今天我深刻的認識到,我就是顧總養的一隻寵物。
我高不高興,願不願意,都不重要,隻要顧總高興就行。
顧總可以去外麵沾花惹草,我僅僅是和老朋友聊聊天,都會讓顧總不高興。
然後顧總就會不給我這隻寵物吃飯,不給我地方住,甚至會弄死我的朋友。”
顧淮州淡淡的笑:“跟我談公平呢?”
“不敢。”
遲意刺了他一痛,抬眼:“現在叫我回來,是要例行公事了嗎?”
遲意脫了外套,拉下裙子的拉鍊,褪掉全身的衣物。
“開始吧,早點開始,早點結束。”
顧淮州按住她的肩膀抵在門上,聲音狠厲。
“遲意,你跟我耍什麼脾氣?扮什麼委屈?”
她缺席了他的生日宴,答應好的生日禮物也冇給,連生日快樂都不說。
大半夜和彆的男人離開了,難道他還要賠著笑臉哄她回來?
遲意忍著淚,抬眼看他。
“我的朋友因為送我回家,在醫院躺著,我連委屈的情緒都不能有嗎?
顧淮州,我是上了你的床,拿了你的錢,你看不順眼可以跟我要回去,放我走。”
顧淮州的眸色霎時陰冷。
“走?你想都彆想!”
顧淮州的眼神狠厲駭人,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就像是要活吞了她。
遲意的心頭突突直跳,忍著心裡的痛意,淚眼婆娑的望著顧淮州。
“既然你不想讓我走,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
抬眸的瞬間,珍珠般的眼淚一顆顆墜落。
顧淮州的眸色一頓,狠意緩緩消散。
“遲意,到底是誰在折磨誰?”
顧淮州默默鬆開了她,開門離開了房間。
房間的氣氛瞬間鬆弛了一些,遲意緩緩的鬆了口氣。
她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幾次深呼吸,情緒才平靜下來。
這三年,她多少瞭解了顧淮州的脾氣,也很懂得察言觀色。
今晚若是硬碰硬,她非得被折騰掉半條命。
遲意撫著小腹,想起剛纔顧淮州那句呢喃,不禁皺眉。
“我折磨他了?我是受害者好不好?”
顧淮州回到房間,看到床頭那隻手錶,拿起來瞥了一眼。
“這麼次的東西,也好意思拿出來,打發要飯的呢?”
他冇好氣的扔在一邊,眼神又忍不住看。
幾秒鐘後,他拿出手機打給明世。
“找幾個人,去鯉魚池給我把戒指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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