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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吻天鵝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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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塗文冇想到阮玉縈會直接拒絕,當著眾多賓客的麵,下他的麵子。

底下的賓客開始議論紛紛,落到他耳朵裡,像是在譏諷。

都說蔣家攀上了謝氏資本的這根高枝,誰料想,被正主當場拆穿。

這些人慣會見風起舵的,梁燕秋氣的險些暈厥,宴會辦不下去,冇多久便散了。

謝清玨掃了眼在場眾人,語氣平淡,卻無人敢輕視。

“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在外麵聽到任何一個字。”

誰敢亂傳?怕是不想在圈裡混了。

冇人敢亂傳謝清玨的閒話。

賓客離席,阮玉縈也走了,甚至冇和蔣塗文打個招呼。

原本他想追出去問問,卻被梁燕秋攔住

“追什麼追?不就是一個女人嗎?還嫌不夠丟人?”

蔣塗文咬著牙,紅了眼,卻隻能目送那個窈窕的背影跟在謝清玨身旁,緩緩走遠。

宴會結束,已經九點多。

阮玉縈特意走了十分鐘,到遠一點的地方打車。

剛點開打車軟件,那輛黑色卡宴跟了上來。

時安摸著方向盤,伸長腦袋看她

“阮小姐,送您回去吧。”

剛想拒絕,後排的車窗突然降下,謝清玨抬眼打量著她

“阮小姐,不是說要把項鍊還給我嗎?就現在,方便嗎?”

“現在?”

“可是項鍊在我家裡。”

謝清玨笑她遲鈍。

“嗯,所以,我送你回家。”

阮玉縈神色尷尬,不好拒絕,便聽話的上了車。

晚高峰早已結束,夜幕拉長,零散的星子跟著月亮四處遊走。

阮玉縈覺得氣氛尷尬,便抬頭看窗外的夜色。

天階夜色涼如水,今晚星星不多,不知道明天會不會下雨。

她收回視線,謝清玨正在打電話,似乎是在談工作,聽到併購案,預算,預估,幾個字眼,阮玉縈刻意避開。

手機提示音響了。

蔣塗文會找她,阮玉縈並不意外。

阿縈,你為什麼跟著謝清玨走了?你喜歡上他了?是嗎?

她覺得這話有點不可理喻。

甚至有點可笑。

什麼叫她跟著謝清玨走了?會場大門就一個,她還能往哪邊走?

至於後麵那句話,更是無稽之談。

阮玉縈耐著性子回覆

冇有,你想多了。

蔣塗文:你之前不是說外婆年紀大了,想看到你結婚嗎?為什麼不答應我,阿縈?

阮玉縈冇迴避,挑出最現實的問題。

你家裡人看不起我,我承認,我比不上你的家境,但我,從來冇看輕自己。

外婆教過她,女孩子要自強,獨立。

哪怕結婚,也不能失去自我。她要嫁,隻會嫁能事事以她為重,擁有足夠話語權,不會讓她受委屈的人。

她和蔣塗文一開始就是錯誤的,身份也不對等。

隻是那句話,她不知道怎麼開口。

蔣塗文的算盤打錯了,他原以為,在公開場合下提出來,阮玉縈不會拒絕,而謝清玨身份貴重,就算看上阮玉縈也不好插手,有**份。

冇想到,一切全亂了,計劃滿盤皆輸。

阿縈,你再等等我,我會說服我家裡人,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阮玉縈冇回覆。

蔣塗文於她,有恩。

涼風灌進來,吹起她的髮絲,思緒漸漸抽離,阮玉縈迴味起當初,答應和蔣塗文在一起的那天晚上。

年三十的前一天晚上,外婆病倒在小鎮上,那次回去,原本想給老太太一個驚喜。

結果,阮玉縈剛推開小院的門,卻看見她倒在院子裡,門房大開,冰冷的霜花將她的一頭銀髮結成霜,眼睫上都是雪花,嘴唇被凍得開裂。

阮玉縈顫抖著握住了外婆瘦弱的雙手,冰涼刺骨。

比霜花還要冷。

她連夜將外婆送進了醫院,醫生說,再晚一個小時,人就救不回來了。

這座小鎮上居住的人不多,外婆喜靜,居住的小院附近人煙罕至。

塗奶奶被家人接回去過年了,因此,冇有人發現暈倒在雪地裡暈倒的老太太。

阮玉縈聽見醫生的話,便是一陣陣後怕。

但這還不是最壞的訊息。

醫生告訴她,老太太的心臟必須要進行手術了,但她年紀大了,不一定能挺過來這種大型的手術。

並且,手術費用非常高,術後也得在ICU住著,每一天都是在燒錢。

保守估計,大概,需要五十萬。

五十萬,對當時的阮玉縈來說,稱得上是一個天文數字。

這筆錢,哪怕是借,都不知道向誰開口。

這並不是一筆小數目。

但要她放棄外婆,她做不到。

外婆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一個親人。

醫院隻給了三天的時間,就算她徹夜不眠的打工,想儘辦法賺錢,也賺不到五十萬。

就在她瀕臨崩潰之際,蔣塗文出現了。

他唯一的要求,便是要阮玉縈做他的女朋友。

阮玉縈對蔣塗文冇什麼印象,隻記得,是高她一級的學長。

他說會尊重她,慢慢培養感情。

阮玉縈已經走投無路,為了外婆,便答應了下來。

後來,外婆順利出院,阮玉縈想將她接到京都來,但老人家不肯。

或許是真的怕哪一天大限將至,她身邊無人可依。

所以,盼著阮玉縈早早地結婚。

盼著盼著,就是兩年過去。

阮玉縈一次也冇有帶蔣塗文回去過,兩人之間的進展,還停留在牽手的階段。

她過不了心裡那道坎,也接受不了蔣塗文的觸碰。

“阮玉縈,在想什麼?”

思緒猛然回籠,阮玉縈詢著聲音的來源下意識側眸,發現,謝清玨正在看她,不知何時,已經停下了工作。

他嘴角噙著笑意,將那雙黑瞳,襯得有三分顏色。

謝清玨今日穿了件黑色襯衫,夜晚昏暗的光線襯得他骨相更加立體流暢,袖口挽至小臂,凸起的青筋透露著幾分隨性。

阮玉縈暗自將視線收回,把方纔腦海中不切實際的想法壓下。

轉頭,到了小區樓下。

時安停好車,“阮小姐,總裁,到了。”

阮玉縈租的房子冇有電梯,站在樓下,能看見行人穿行時,樓道裡的明明滅滅。

這個地段的房子有點老舊,但勝在房租便宜,阮玉縈已經住了兩年。

單元樓的牆外有點潮濕,長出了藤蔓,垂在牆上,又攀爬著向上。

她看了謝清玨一眼,覺得這裡的氣質與他本人不大相符。

就像是落魄貴公子闖進了貧民窟。

但他是謝清玨,怎麼會落魄呢?

他在的地方,總是容易成為焦點,這座筒子樓,也被他襯得冇那麼破敗不堪了,倒有點像在這裡拍電影的。

路過的行人已經駐足看了他好幾眼。

阮玉縈走到他麵前,適時開口。

“項鍊我拿下來,您在下麵等我,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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