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吻,他的心尖寵 038
節,崽崽,哥哥不好。
男人言辭之間有幾分試探,但薑檸完全沒感覺出來,隻是點點頭,心情憤懣。
“難受,第二天早上起來還頭疼呢!”
“明明我回來就睡覺了,一覺睡到第二天十點,居然還頭疼,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周欽則挑挑眉,一切瞭然於心。
這兩天薑檸跟他還是如常相處,完全沒有其他的情緒心情,也不覺尷尬,原來是因為她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忘了。
周欽則捏捏她臉頰:“乖,快走吧,等下上課遲到了。”
薑檸朝他抿唇一笑,“哥哥再見!”
開車門下車前,薑檸又轉過身來,一雙清澈的杏仁眼定定的看著周欽則。
周欽則心臟一懸,“怎麼了?”
“哥哥。”薑檸非常認真的語氣喊他,然後朝周欽則湊過去,抬手,手指點一點他鬱青的下眼瞼,又說道。
“工作雖然很重要,但還是要注意身體健康,你是要猝死了,我可就沒有哥哥了。”
周欽則懸起的心落下,但薑檸嘴裡說出來的話也不是什麼好話,他抿唇冷冷一笑,“你這是關心哥哥呢,還是咒哥哥呢?”
薑檸義正言辭地反駁:“當然是關心你!你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你要是沒了,誰還會對我這麼好啊。”
“好?哪裡好?”周欽則垂下眼瞼,輕勾唇角,幾分自嘲的意味,轉而又抬眼看向薑檸,問:“那要是有一天,你發現哥哥並不好呢?”
“纔不會!”薑檸回答篤定。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再不走我真的要遲到了,”薑檸風風火火開啟車門下車,關門前還不忘叮囑一句:“哥哥,一定要記得多休息。”
“好。”周欽則朝她揮揮手。
直到薑檸的背影消失不見,周欽則也未啟動引擎將車開走,他靜坐在車裡,頭靠在椅背上輕輕合上眼。
片刻後,他自言自語道:“崽崽,哥哥不好。”
哥哥對你做了很壞的事情。
雖然是夢裡。
但是也不應該。
周欽則並沒有去公司,而是倒車回周宅,回房間睡覺。
這兩天晚上他都沒敢閉眼,一閉眼就是那些美豔惑人的畫麵,他怕自己再次褻瀆她。
可偏偏,醒著越是隱忍克製,夢裡越是肆意沉淪。
而且,還夢了兩次。
一覺醒來,下午五點鐘。
周欽則洗漱換衣服,然後再換下臟掉的床單。
十七八歲最躁動的那幾年他都沒有這樣過,他想,他是不是應該去找醫生開點藥,鎮定藥,或者是幫助睡眠的藥。
穿好外套,周欽則下樓去。
夏嵐溪和周遠山中午回來的,此時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夏嵐溪見到周欽則從電梯裡出來,趕緊起身過去。
但走到一半,看清周欽則黑沉沉的一張臉,她便停下腳步,又轉過身回去沙發坐著了。
周遠山看了一眼正欲出門的周欽則,問:“怎麼了阿嵐?”
夏嵐溪撇撇嘴,搖搖頭:“沒怎麼。”
周欽則麵色難看,她可不想撞槍口上,她這個兒子向來冷淡不羈,凡事都是不甚在意的態度,很少,幾乎沒有這麼生氣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把他惹成這樣?!
“今天是週一吧,你怎麼沒去公司啊?”周遠山又問。
夏嵐溪沒好氣:“我怎麼知道,你去問啊。”
周遠山眼神好,遠遠的就看見周欽則麵色不虞,身上氣壓也低沉,他也沒有碰鼻灰的習慣。
“他是不是氣你把淋浴弄壞?”周遠山問。
夏嵐溪麵無表情地笑了一下,“淋浴不是你拿著工具去挨個弄壞的嗎?”
“阿嵐,你這就不講道理了啊,要不是你威脅我,要把後花園的蘭花全部拔了,我會去乾這種事情?你現在居然還反咬我一口,你,你簡直不講道理嘛!”周遠山很是無奈,氣得又是歎氣,又是搖頭。
夏嵐溪平靜地看著電視,“家是講情的地方,誰要跟你講道理啊,要講道理你去當律師,當法官好了。”
“……”
周遠山無話可說,起身不陪夏嵐溪看電視,往後花園走去看他的蘭花了。
周欽則去了一趟醫院,找醫生開了兩盒助眠的藥,本打算回家繼續補覺,卻接到謝斯南的電話。
會所門口,謝斯南走到車前來迎接。
“則哥,我還以為你不來呢。”
周欽則摔上車門,“有酒嗎?”
“有,開了兩瓶康帝,要是不夠,再開兩瓶。”謝斯南非常豪橫,但是很快,他便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兒,再轉頭看去,隻見男人下頜繃緊,極為冷淡陰沉的一張臉。
謝斯南跟周欽則自幼相識,他還從未見過周欽則這樣的一副麵孔,像是憤怒到了極點。
“則哥,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了,隻要一句話,哥們兒馬上搖人去揍他。”說著,謝斯南已經氣勢洶洶地挽起了袖子。
周欽則沒說話,隻冷冷睇他一眼。
謝斯南腦子轉得快,很快就明白過來,單單是被人惹到,怎麼會借酒消愁呢,肯定是受了情傷。
隻是,也沒聽說周欽則談戀愛啊,誰傷他了?
猜是猜不明白,謝斯南直接問:“則哥,你這是失戀了?”
周欽則蹙眉,語氣不耐煩:“你問題太多了。”
謝斯南嘶口氣,“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周欽則:“不需要。”
謝斯南閉嘴不再說話了。
會員包廂裡都是圈子裡熟識的幾個朋友,見到周欽則進來,紛紛起身叫人。
周欽則沒心情應付,擺了擺手,隨後便坐下倒酒。
謝斯南在他旁邊坐下作陪。
周欽則喝酒喝的急,一杯一口,謝斯南伸手想要製止:“則哥,這酒得品,可不興這麼喝啊。”
“等會兒我結賬。”周欽則又是一飲而儘。
謝斯南:“這不是錢的問題……”
“你哪兒那麼多廢話!”周欽則打斷謝斯南的話,酒杯重重地往桌麵一擲,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男人如夜般的臉色更加陰沉,眼神也冷鷙,壓抑著某種極端的情緒。
謝斯南識趣,抬手在嘴邊做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最後,周欽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靠在沙發椅背上昏昏欲睡。
包廂裡這時進來了幾個姑娘,是謝斯南公司裡簽的藝人,本來姑娘幾個是在樓下玩兒,但是其中一個無意上二樓看到了謝斯南,出於禮貌她們上來打招呼。
這裡全是老爺們,乾喝酒也沒意思,謝斯南索性叫她們幾個留下來,一起玩遊戲了。
其中一位穿著性感的姑娘注意到沙發上睡覺的人,便去問老闆謝斯南。
“老闆,那人是誰呀?”
“我則哥,他喝醉了,你彆去惹他。”
姑娘腦子一轉,又問:“是周家的二公子周欽則?”
謝斯南看向那姑娘,隻見姑娘臉上神情欣喜,眼睛發亮,他立即冷下臉來,“徐瑩瑩我告訴你啊,你可彆動什麼歪心思,你要是惹到他,我可保不了你。”
徐瑩瑩跺腳,撒嬌的口氣:“哎呀老闆,瞧你這話說的,我單單純純清清白白的一小姑娘,我能有什麼歪心思啊。”
“沒有最好!”
接著,謝斯南便喊了一個哥們兒過來,兩人攙扶著周欽則去樓上房間休息。
男男女女一群人玩得非常嗨,謝斯南被徐瑩瑩連灌了一瓶酒,神誌不清地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趁此機會,徐瑩瑩從謝斯南衣服口袋裡掏出備用房卡,然後走出包廂。
*
臨上課還有三分鐘,薑檸趕到教室裡,於昕依舊給她留了座位。
剛坐下,薑檸就看到於昕臉上有一道劃痕,像是指甲劃的,從眼角的位置一直劃下來,長長的一條,很難忽視。
趁老師還沒來,薑檸忙問:“昕昕,你臉怎麼回事兒?”
於昕低著頭在本子上寫字,“沒什麼,我睡覺做噩夢自己弄的。”
於昕喜歡打遊戲,為了好操作螢幕,指甲剪得溜光圓潤,怎麼可能會把臉弄成這樣。
為了確定,薑檸拿起於昕的手檢查。
“檸檸你乾嘛啊。”於昕立即掙開薑檸。
但薑檸已經看到了,於昕的手指甲齊著肉剪的,非常的光滑圓潤。
“於昕,你說實話,究竟是誰?”薑檸提高聲音,語氣十分認真。
於昕依舊不想說,低低的埋著頭。
其實不用說,薑檸已經猜到了,她和張新桐鬨矛盾,於昕戰隊她,肯定是張新桐沒跑了,但是具體是什麼原因呢?
薑檸握住於昕的手,“昕昕,你不用怕,我知道是張新桐,隻是請你告訴我,我不在宿舍的這兩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不說,我現在就去找她。”說著,薑檸轉頭環顧四周,在教室裡尋找張新桐的身影,很快,薑檸便看到,張新桐就坐在她們前麵兩排最左側的位置。
薑檸起身。
於昕拉住她,“檸檸,快上課了,你彆去。”
“正好,這裡人多,老師也馬上就來了,讓大家都看看熱鬨。”
“我說。”於昕鬆口。
薑檸坐下。
“週六的時候,張新桐藉口說自己還有東西在我們宿舍沒拿走,叫我開門,我開門後,她先是假意尋找,然後便找到你的書桌上去了,眼看著她要抱走你的蜂蜜檸檬,我上前阻攔,然後她情緒失控劃傷了我。”
“她怎麼能這樣!”薑檸聽得心頭火大,胸口起伏不定。
上回她就放了她一馬,沒想到張新桐不僅不悔改,反而還變本加厲,上次是弄壞她的八音盒,這次偷東西不成還出手傷人。
士可忍,孰不可忍!
薑檸覺得自己不能再縱容姑息了,貿然去找她對質,她肯定不會承認的,而且這次隻是一罐檸檬而已,價格太低,報警警察也不會受理,她得想個好辦法,好好的整治整治張新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