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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吻,他的心尖寵 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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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心巧克力吻。

晚上有慈善宴會,周欽則問薑檸,是去晚宴玩兒還是去露營。

薑檸想了想,最後決定去露營,畢竟之前已經答應過謝斯南了。

驅車上山。

引擎的轟鳴聲在盤山公路上漸歇,周欽則單手打著方向盤,一個利落的轉彎,將車穩穩停在了營地旁的空地上。

車燈熄滅,瞬間被更盛大、更溫柔的星光與燈火取代。

“哇——”薑檸扒著車窗,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窗外精心佈置過的營地。

串燈如同墜落的星子,在墨綠色的帳篷間蜿蜒閃爍,天幕下篝火已經燃起,跳動的火焰驅散了山間的一部分寒意,也勾勒出朋友們忙碌說笑的剪影。

車門剛推開一條縫,山間夜晚特有的冷冽空氣鑽進來,薑檸穿著單薄的針織吊帶,下意識地抱了抱手臂。

身旁傳來窸窣的聲響,帶著體溫和熟悉淡香的重量突然落在肩上。

是周欽的羊絨大衣。

他還保持著傾身過來的姿勢,手臂幾乎環過她,指尖隨意地將大衣領口在她頸前攏了攏,動作自然得像做過千百遍。

“山上風大,穿著。”他的聲音依舊帶著那股子散漫勁兒,眼神卻在她被風吹得微紅的臉頰上停留了一瞬。

大衣上還殘留著他身上的溫度和一絲清冽的煙草味,薑檸小巧的下巴下意識往裡縮了縮,鼻尖蹭過柔軟的衣料,心裡那點因為降溫而生出的瑟縮瞬間被熨帖得平平整整。

她側頭對他甜甜一笑,眼眸彎成了月牙。

“哥哥真好,謝謝哥哥。”

他哼笑一聲,曲指極輕地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這才率先下車,姿態懶洋洋地朝著人群走去。

營地熱鬨非凡。

謝斯南作為主辦人,忙前忙後,看到他們過來,立刻拿起烤好的第一串雞翅遞向薑檸。

“小檸檬來,嘗嘗哥的手藝,秘製辣味,保準夠勁!”

雞翅烤得焦香,上麵撒著厚厚的紅色辣椒麵,看著就讓人舌根發麻。

薑檸剛想禮貌接過來,旁邊伸過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精準地攔下了那串雞翅。

周欽則語氣隨意卻不容置疑:“她不吃辣。”

說完,他側頭看薑檸:‘’想吃什麼,哥哥給你烤。”

薑檸很驚喜,“你會?”

“嗯。”他會做飯,烤燒烤也不差。

薑檸看著一旁的食材,說出自己愛吃的,“中翅,牛肉,排骨,掌中寶,土豆片。”

“夠了?”

“夠了。”

周欽則拿好食材,走到烤架前,開始擺弄起來。

火舌舔舐著肉串,他微微垂著眼,神情專注,偶爾轉動一下手腕,模樣隨性又認真。

薑檸雙手托腮看著他,眼睛裡彷彿有星星。

很快烤好,色香味俱全,薑檸小口小口地吃。

這時謝斯南搬出了煙花。

周欽則二十五歲,二十五箱煙花。

薑檸想點但是又害怕,周欽則沒讓她去,絢爛煙花在半空中炸響,薑檸一瞬不瞬地看著,周欽則轉頭,目光不移地長久地凝視她的側臉。

煙花放完,大家繼續吃吃喝喝,薑檸看著周欽則手裡那罐啤酒,眼神裡寫滿了好奇。

“想喝?”周欽則注意到她的視線,挑眉。

“嗯!”薑檸用力點頭。

他低笑,將自己手裡那罐遞到她唇邊。

薑檸就著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

冰涼的液體帶著濃重的麥芽發酵的苦澀感瞬間衝擊味蕾,她立刻皺起了一張小臉,吐了吐舌頭,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好喝!”

周欽則被她的反應逗樂,收回手,自己仰頭灌了一口,喉結滾動,側臉線條在火光下格外清晰。

玩鬨間隙,坐旁邊的謝斯南湊過來,神秘兮兮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包裝精美的巧克力。

“小檸檬,這個好吃,酒心巧克力,度數不高,甜的。”

薑檸不疑有他,剝開一顆放進嘴裡,濃鬱的可可甜香和微醺的酒液果然很快掩蓋了之前啤酒的苦澀。

一盒十顆,沒一會兒就吃完。

周欽則同朋友們講話,偶爾看薑檸一眼,知道她在吃酒心巧克力沒有阻止,巧克力而已,又不是酒,應該不會醉人。

薑檸跟謝斯南聊天,聊著聊著,不知怎麼就轉移到講故事上去了。

還是鬼故事。

謝斯南的語調森森,配合著遠處不知名鳥類的啼叫和風吹過樹林的嗚咽聲,氛圍感拉滿。

薑檸聽得後背發涼,下意識地往周欽則的方向靠了靠,手指悄悄攥緊了毛衣袖口。

十二點半,大家都玩得差不多了,各自回帳篷。

一開始還好,但漸漸地,薑檸腦海中回想起那個可怕的故事。

騰地一下,她從睡袋裡起身,走出帳篷,朝周欽則的帳篷裡跑去。

一頭紮進帳篷裡,拉緊拉鏈,將那些恐怖的故事和幽暗的山影隔絕在外,她才靠著帳篷壁微微喘氣。

帳篷頂掛著一盞燈,散發著昏黃柔和的光暈,將小小的空間籠罩在一片寧靜私密之中。

酒心巧克力酒精的後勁似乎這會兒才慢悠悠地湧上來,薑檸腦袋變得有些暈乎乎的,身體也暖洋洋地發軟。

帳簾被掀開,抽完煙的周欽則彎著腰鑽了進來,帶著一身微涼的夜氣。

空間頓時顯得有些逼仄。

他看著她像隻受驚後躲回巢穴的小動物,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眼神濕漉漉又帶著點茫然的醉意,不由得失笑:“這就嚇到了?”

“嗯,謝斯南說這座山上有……女鬼。”

周欽則隻是笑,並不做任何解釋,又問:“還醉了?”

薑檸搖頭又點頭,她也不知道,最後隻說:“哥哥,我今晚可以挨著你睡嗎?”

周欽則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眉,點頭:“可以。”

躺進同一個睡袋,周欽則將薑檸抱進懷裡。

昏黃的燈光在男人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細膩的光影,柔和了他臉上那股不羈的少年氣,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溫柔和……誘惑。

薑檸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心跳在安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周欽則迎著她的目光,唇角緩緩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聲音壓得有些低,帶著磁性的沙啞,像羽毛輕輕搔過心尖:“看哥哥做什麼?”

被酒精麻痹的大腦反應慢了半拍,薑檸遵循本能,小聲嘟囔,語氣真誠得不得了:“哥哥好看。”

像是被某種無形的東西牽引著,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微涼的指尖輕輕碰觸到他的眉骨。

周欽則眼神暗了暗,卻沒有動,任由那細白的手指帶著試探和好奇,一點點劃過他濃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最後,溫熱的指尖有些遲疑地、輕輕地停留在他唇上。

指尖下的觸感難以言喻的好,柔軟而溫涼,薑檸的思緒不受控製地飄遠,變得大膽而旖旎。

他的嘴巴……怎麼生得這麼好看,唇線清晰,薄厚適中,嘴角微勾,顏色是淡淡的緋。

不知道親起來……會是什麼滋味?

也會像看起來這麼軟嗎?

會不會……有一點點甜?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如同藤蔓瘋狂滋長,纏繞住薑檸所有的思緒。

空氣彷彿停止了流動,隻剩下彼此交錯的呼吸聲,和指尖下那一片燎原的星火。

帳篷內的空氣彷彿凝固成了粘稠的蜜糖,每一寸都拉扯著曖昧的絲線。

周欽則那雙總是漫不經心的眼眸此刻深邃得像藏了旋渦,牢牢鎖住她。

看著她懵懂又專注的神情,喉結微動,嗓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蠱惑人心的沙啞,慢悠悠地開口:

“一直盯著,”他尾音拖長,像羽毛搔過最敏感的耳廓,“是想親哥哥嗎?”

薑檸的大腦被酒精和方纔那個鬼故事攪得一團漿糊,聞言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動作遲緩又誠實。可那雙氤氳著水汽的眸子,卻依舊一眨不眨地膠著在他的唇上,泄露了最真實的心思。

她的搖頭毫無說服力,周欽則低低地笑了一聲,帶著一種懶散的痞壞。

他非但沒有退開,反而又湊近了幾分,高挺的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溫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不分彼此。

“怕什麼?”他聲音輕得如同耳語,帶著縱容和誘哄,“你知道的,哥哥寵你,不會拒絕你。”

這句話像鑰匙,輕輕轉動了薑檸心底某把生鏽的鎖。

他看著她眼中掙紮又渴望的迷濛,給出了最後的、致命一擊的允諾:“如果想親,就給你親。”

這句話徹底擊潰了薑檸本就搖搖欲墜的理智。

酒精壯膽,美色當前,他話語縱容,她像是被催眠了一般,遵循著最原始的本能,仰起那張泛著醉意紅暈的小臉,笨拙地、輕輕地貼上了他的唇。

四片唇瓣相貼的瞬間,兩人都幾不可察地顫了一下。

她的唇柔軟得不可思議,帶著酒心巧克力的微甜和啤酒的淡淡麥香,生澀得像初綻的花瓣,隻是單純地貼著,沒有任何技巧,卻足以點燃所有壓抑的引線。

周欽則的呼吸驟然重了幾分。

他幾乎是耗儘了所有的自製力,才沒有在第一時間反客為主。

他閉了閉眼,感受著那份純粹的、依賴般的觸碰,擱在膝上的手悄然握緊,指節泛白。

他任由她貼著,像一隻試探的小獸,隻是輕輕摩挲。

但這份單純的觸碰很快變得難以忍受,幾秒後,他猛地睜開眼,眼底最後一絲清明被濃重的欲色徹底覆蓋。

“不是這樣親的,”他啞聲開口,聲音含混在她柔軟的唇間,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小笨蛋,哥哥教你。”

話音未落,他的一隻手已經穩穩扣住了她的後腦,另一隻手環過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更深地按向自己。

不再是淺嘗輒止的貼碰,而是徹底地、深入地攫取。

薑檸完全懵了,大腦一片空白,隻能被動地承受。

氧氣似乎變得稀薄,渾身軟得沒有一點力氣,全靠他攬在腰間的手臂支撐著。原本抵在他胸口的手,不知何時無力地揪住了他胸前的衣料,指節蜷縮。

這個吻逐漸變得繾綣而纏綿。

他引導著她,時而溫柔舔舐,時而深入探索,彷彿在品嘗世間最甜美的佳釀,不知饜足。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薑檸覺得肺裡的空氣都要被耗儘,頭暈目眩,彷彿漂浮在雲端,周欽才這才緩緩退開些許。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呼吸依舊灼熱粗重,看著懷裡眼神徹底迷離、臉頰酡紅、微腫的唇瓣泛著水光、不住輕輕喘息的女孩,眼底掠過一絲深藏的滿足和憐愛。

薑檸早已被這個漫長而深入的吻抽乾了所有力氣,酒精和缺氧的後勁洶湧襲來。

她眼神無法聚焦,長長的睫毛顫了幾下,最終緩緩闔上。

小腦袋一歪,竟就著被他環抱的姿勢,徹底陷入了黑甜的夢鄉,呼吸變得均勻而綿長。

周欽則看著她毫無防備的睡顏,嘴角卻控製不住地揚起一個極深的弧度,夾雜著無奈和寵溺,拉過睡袋給她仔細蓋好。

昏黃的燈光中,他看了很久很久,才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道:“晚安,小醉鬼。”

……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帳篷的布料縫隙,灑下斑駁的光點。山間的鳥鳴清脆悅耳。

薑檸睫毛顫了顫,迷迷糊糊地醒來。

宿醉讓她頭痛欲裂,太陽穴突突地跳。她揉著腦袋坐起身,有些茫然地環顧四周熟悉的帳篷環境。

記憶像是斷了片的錄影帶,最後一個清晰的畫麵是謝斯南那張講鬼故事時故作恐怖的臉,然後是無限的恐懼,再然後……就是一片模糊溫暖的昏黃,好像……跑進了周欽則的帳篷?

她仔細觀察,這真的是周欽則的帳篷。

她在他的帳篷裡!

之後呢?

她用力回想,卻隻覺得腦袋更疼了,除了殘留的一絲心慌和溫暖的安全感,什麼都記不起來。

好像做了一個很漫長、很旖旎的夢,但夢的內容,如同指間流沙,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隻隱約覺得,嘴唇好像有點異常的、微微的麻腫感?

大概是昨晚辣椒麵不小心蹭到了,或者蚊子咬的吧?

她迷迷糊糊地想著,並未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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