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羅浮載入中 第136章 威脅我還是他?
威脅我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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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理會浮煙的話,因為按照程序,你該和你的教練表演一場爭奪戰。
不過,大概是浮煙剛剛才說過那樣的話,以至於教練一時猶豫起來,“要不然,你自己來?”
鬥艦內的影像資料不會泄露出去,畢竟浮煙此時都還在這裡麵飄來飄去,所以你自己演一下其實也沒什麼差彆。
但正所謂“能做到的細節便不要隨意省去”,你堅決地偏了偏頭,示意道,“來。”
“得罪了。”他深吸一口氣,從你手中奪過控製權,因此而導致的艦體傾斜又很快被回正。
鬥艦徐徐降落,你踏出艙體,落在平穩的地麵,那道監視的目光幾乎是瞬間便追了過來。
“將軍!“前麵還不好意思發揮的教練仿若已完全進入狀態般嚎了一嗓子,他兩步追上你,急切道,“您應該先去丹鼎司檢檢視看!”
雖然遠處的監視者大概率聽不到你們在說什麼,但你還是果決道,”不用,這件事暫且對所有人保密。
教練臉上浮現出恰到好處的掙紮和為難,他故作猶豫地問:“所有人嗎?”
你重重點頭,一字一頓地重複道,“所有人。”
說完,你便率先調頭,邁步離開。
先前的監視者謹慎地沒有隨你離開,直到你出門後不久,才感覺有人跟了上來。
相似的監視視線,不同的追蹤技巧。
——他們在換人跟進你的行進路線。
而在一段路程後,四周的人員已經變得稀少,那人便向另一方向走去,取而代之的,是角落處一道休息的身影伸了個懶腰,極為自然地跟上你。
他們在以接力的形式無聲切換,以此來確保監視的隱蔽性。
你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繼續向前,目光偶爾掃過那些在空中交織飛舞、運輸貨物的機巧鳥,彷彿對它們的運作原理極有興趣的樣子。
無人知曉你其實正在心中不斷記錄著每位跟蹤者的隨行路段。
最終抵達無人的拐角時,你身後跟著的已是第六位跟蹤者。
這位跟蹤者顯然比杜仲要聰明些,他並未貿然踏入巷外,隻瞭然道,“既然你已經有所發現,那我想我們可以進一步談談。”
熟悉的聲音讓你幽幽歎了口氣,故意曲解道,“雲升先生一路尾隨,難道就為了能和我有一個聊天的機會嗎?”
“倒不如說,是給你一個機會。”雲升向前半步,身影清晰地暴露在巷口透入的天光下。
他擡眸看向你,目光中唯有一片冰冷,“一個認清現實,並做出明智選擇的機會。”
儘管你們在現實中才見第二麵,但你對他已格外熟悉。
因而你笑著回應道,“可是我什麼都有,雲升先生,無論是容身之地,還是自由的生活,這些都不需要你來給我機會。”
“什麼都有”他重複著你的用詞,陡然笑了起來,短促的笑聲中滿是輕蔑與嘲諷。
他向前逼近一步,試問道,“但如果你不再擁有現今的一切呢?”
你默不作聲地看著他。
與杜仲那明顯是拖延時間等待援兵的做法不同,雲升更想直接擊潰你的心理防線。
他向你提問:“你是由藥王秘傳製造而出、專職用來針對景元的工具,憑什麼能得到他的袒護,繼續留存於此?”
他對你指責:“迄今為止,你幫他做到了什麼?又給他帶來了多少麻煩?你以為這真的對等嗎?!”
如此說完,他又冷笑一聲,提醒道,“更何況你還擁有著能將歲陽化為己用的能力,一旦泄露出去,你知道他需要承擔多大的壓力嗎?”
“所以呢?如果我不同意你——或者說你們持明的要求,你就要將這個‘秘密’公之於眾?”你冷然看著雲升,質問道,“你這是在威脅我,還是威脅他?”
持明的目的就是回收你,無論選取怎樣的手段,終究都是為了達成目的,對此你可以理解。
但你不能接受這些因你而起的限製最後通通都化作對景元的威脅。
——尤其是他還打著一副這都是為景元考慮的旗號。
“無論我是怎樣不穩定的存在,都絕不拿任何會威脅到景元的事去當籌碼。”你向他步步逼近,再次質問道,“可是你剛剛又在做什麼?”
如果他覺得這些問題能擊潰你,那就大錯特錯了。
你低笑一聲,刻意放緩聲音在他耳畔念道,“所以,站在他身邊的人纔是我啊。”
名為理智的弦驟然崩斷,雲升猛地暴起,一把揪住了你的衣領,厲聲嗬斥道,“閉嘴!”
你看到他眼中翻騰的怒火、嫉妒以及被戳穿最隱秘痛處的狂躁。
然而這些情緒在看到你那嘲弄的目光後便漸漸褪去了。他怔然鬆手笑道,“原來如此,他被你給騙了”
你知道他誤會了什麼,無非就是覺得你刻意博取景元的信任,此時正以勝利者的姿態對他進行嘲諷。
但你沒想到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反而對你的敵意少了些許。
就彷彿他認同你不擇手段的爭取,卻不能忍受你一無所知地擁有。
究其本質來說,這是一種不平衡。就像是:我沒能得到的東西,憑什麼你可以毫不費力地獲得?
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祝福你,甚至於在得知如此“事實”後滿帶惡意地笑道,“沒人能瞞過他,你終究會有被徹底撕下偽裝的那天。”
明明你都沒有說什麼,但他卻直接被帶偏了過去。
你偏了偏頭,露出一抹近乎天真又帶有挑釁的笑容,“那你有見過他毫無保留地睡在身側的樣子嗎?”
“什麼?”雲升因你的問題而陡然僵住。
方纔那副等你悲慘結局的盎然之情完全碎裂,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錯愕。
他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你這話的意思,有些破音地喊道,“你們睡在一起?!”
此時他的神情遠比從模擬裝置中脫離時還要扭曲。
你歡快地繼續炫耀道,“沒錯哦,這就是他對我的信任!”
“不可能!”雲升幾乎是本能地做出反駁,“他隻是為了監控你、為了確保你這個危險品不會失控才將你帶回去”
到這一步已經不需要再說些什麼,你敷衍地點頭回應:“嗯嗯嗯,沒錯是這樣。”
滿是殺意的目光隨著你的應聲而落在身上,卻又在下一秒被人打斷,“如果在這裡殺了他,誰都沒辦法保住你。”
說完,來者向你看來,意有所指道,“你特意激怒他,是想讓他殺了你,從而留下針對持明的指控,順勢還能清理歲陽的存在。”
長瀾以篤定的語氣闡述著心中的猜測,繼而笑道,“可惜,即便是死亡,也無法使歲陽從你體內脫離出來。”
這番話看似是在告訴你彆做無用功,但實際上還是為了提醒雲升。
由此反應過來的雲升退後兩步以表示他不會出手。
“那的確是很可惜了。”你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繼而擡頭看向空中盤旋的機巧鳥,“我今日還有課程尚未學習,就不陪二位閒聊了。”
你整理好方纔被拽皺的衣服,邁步向外走去。
不出意外,你在四周感受到了那不同尋常的潮濕感。
——儘管人員有所不同,但總體來說還是與你的演算結果一致。
而現在就是持明護衛對你的消耗時間。
有所防備的你避開第一道偷襲,在應對的同時出聲質問道,“你們如此明目張膽的發動襲擊,難道就不怕日後問責嗎?”
“問責?”長瀾嗤笑一聲,以冠冕堂皇的語氣解釋說:“我們隻不過是偶遇被歲陽附體之人,因其身份問題,決定不擴大影響,先行拿下而已。”
他看著你遊刃有餘地在諸多護衛間翻飛,得意道,“照這個說法,你要是打傷了我的護衛,可還是要賠付醫療費用的。”
果然。
憑借著這個說法,他們還可以稱其為不知歲陽由來,因而選擇先將你帶入波月古海。
到時候將你的意識重置重塑,究竟發生了什麼,最終都由他們說了算。
可惜你抽身後退,向他們示意道,“我可從未說過,我的體內帶有歲陽。”
長瀾還以為你這話是在狡辯,因而隻冷笑一聲,並不放在心上,“偽裝於此時毫無意義。”
“偽裝的確毫無意義。”你讚同地重複著他的話,刻意點明道,“長瀾長老。”
你本是為了告訴他你知曉額外的資訊,然而他出口卻是:“你還記得我?”
說完他就搖了搖頭,兀自否定道,“看來景元那家夥給你講了不少東西。”
這也從側麵證明「鏡中淵」的資訊沒錯:在設定上,你真的有被帶到波月古海之下接受實驗。
回想起被重置的經曆你現在嚴重懷疑持明那台裝置其實是洗點裝置,隻要經曆一次就能重置屬性點數,重新分配。
隻是在「鏡中淵」時你為固定數值,無法清洗,因此纔不做任何顯示。
然而無論是與不是,你都不會因此而選擇驗證。
你抽身退步,向他們身後招呼道,“你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