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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入侵:搶男女主機緣會上癮誒 第1098章 神明遊戲:我的世界38(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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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這樣一個世界,漲潮時全世界都會變成汪洋大海,退潮時大部分海水流入地心,除了少量水源,全世界隻剩下陸地……

這樣的世界,到底算有趣,還是算有毛病?

生活在「潮汐」的陸鱗族覺得還算有趣。

在我們陸鱗族看來,這個被我們命名為「潮汐」的世界是一條魚,潮漲潮落是魚在呼吸,而我們這些生活在「潮汐」上的生靈,是魚的鱗片。

至於為什麼認為潮漲潮落是魚在呼吸,老一輩給出的理由讓我無法反駁,因為大海與陸地的切換時間總是很規律,除去漲潮和退潮的那十來天,「潮汐」世界的大海模式和陸地模式都是各自200天。

很規律,宛如生靈的呼吸。

我們是世界的一部分,在它的身體表麵生活,與它共同呼吸。

於是一切就這麼邏輯自洽連上了!

很遺憾的是,我們雖然可以在海底長時間活動,可我們並不是海洋生物。

所以我們總是很忙,每當退潮時,我們就需要開始準備食物、修理加固甚至是重建我們的船,等到潮汐來臨,我們就會跳上我們準備了200天的船隻,開始200天的海上生活。

我們一般是以家庭為單位建造船隻,但成年卻還沒成家的陸鱗族會被趕去建造單人小船,這是長大的標誌。

但造船歸造船,等到潮汐來臨時我們都會儘可能將小船聚在一起,就像那些從地底重新冒上來的魚群一樣,我們群體遷徙,聚在一起熬過潮汐等到退潮。

生活在海上的日子並不無聊,我們會坐在甲板上釣魚、畫畫、吹奏海螺、跟著海螺聲跳舞、記錄自己剛編好的故事,然後等待風暴的到來,這就是我們需要接受的考驗了。

這200天的海洋生活確實不無聊,因為每隔十幾天這個世界就好似會傾斜一下,隨之而來的就是風暴與巨浪。

這讓我時常覺得我們的世界並非一條魚,而是一個脾氣不太好的貝殼?

每當貝殼鼓掌式呼吸,我們就得遭殃。

我們需要想辦法扛過風暴,最壞的結局就是船隻被風暴攪碎,不得不棄船。

丟失船隻的陸鱗族隻能想辦法尋找救援,我們額角的觸角可以幫我們搜羅附近的同族。

我很難說清這是什麼原理,就像眼睛可以看到世界,耳朵可以聽見聲音一樣,我們額角各種形態的觸須或觸角就是可以幫我們探測感應到附近的同族。

而在大海上,陸鱗族不會拒絕任何一個失去船隻的同族,哪怕我們之前是仇人。

所以如果在漲潮時期失去船隻落入海中,那我們唯一需要擔心的問題就是被海浪衝得太遠,那就意味著我們需要一直遊一直遊,遊到觸須突然發亮,提醒我附近有其他的陸地鱗片。

這樣的事其實並不少見,每個陸鱗族都經曆過船隻被風暴攪碎的情況,久而久之,每一個陸鱗族都學會了堅持。

堅持到風暴平息,堅持到觸角發亮,堅持到潮汐褪去,然後就能迎來200天的休整時間。

這或許就是「潮汐」想要教會我們的道理?

以上這些強行提煉總結的小道理被我寫進了我編寫的童話書裡,200天的陸地時光足夠我抄寫出上千份,然後在潮汐來臨前——這是陸鱗族最大方的時候——全部賣出去。

孩子們會喜歡看的,就算是大人看到這些道理也會連連點頭,掏出海貝買上一本。

但很少有誰會和我一起討論書裡的那些無病呻吟。

或許是覺得這些道理過於淺顯?又或許是沒什麼好討論的,一個絕大部分陸鱗族都認同的理論好像確實沒有爭論的必要。

很少有人和我討論,但也不是沒有。

是一個很小的孩子,有著陸鱗族獨有的黑色卷發,頭上的觸須很可愛,是每次退潮時才會慢悠悠開始生長的反季菇。

它長得很慢,慢到要在潮汐即將來臨的前幾天才會完全長出來,然後很快就被海水淹沒。

一種和整個世界都格格不入的植物,好像一整年也就活那麼幾天的樣子。

他抱著那捲寫滿故事的海魚皮,對我說:“「潮汐」蘊含的道理並非堅持,潮汐來臨時我們隨波逐流,潮水褪去我們修生養息,這纔是「潮汐」想要教會我們的事。”

我那時坐下來和他聊了很久,我得承認,他說的話可能有那麼一點道理。

直到很久以後,他成了一個很厲害的人物。

我們都很崇拜他,他是「潮汐」的等級榜第一,他掌控「潮汐」最強的軍團。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當足以顛覆整個「潮汐」的風暴來臨時,當我們所有陸鱗族都努力抵禦風暴時,那位代表當時「潮汐」最強戰力的青年要做出那樣的選擇……

他不僅沒有戰鬥,反倒當著所有人的麵丟下了武器,他不僅自己放棄,還命令他的軍團放棄。

我們都恨他。

從前我們有多崇拜他尊敬他,那天他在戰前投降的那一刻,我們就有多恨他。

這是「潮汐」的恥辱,是陸鱗族的恥辱。

「潮汐」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

——「潮汐」

……

在缺缺鄙夷的目光下,走廊偷聽的玩家很快就散了,但也有幾個人不願意走。

撫青風急看向低垂著頭的撫青摩季,她猶豫了幾秒,還是道:“你還在想之前路過的「潮汐」碼頭是嗎?如果你想問問「潮汐」的歎息,我或許可以幫你去找載酒霧刃說說?讓她幫忙聯係到載酒尋歌。”

“問什麼?”撫青摩季看著自己的腳不說話,腳趾動了動,他想,他是不是該去買條新的腳鏈了?

“問「潮汐」恨不恨你?”撫青風急試探道。

“我保住了70%的陸鱗族,「潮汐」有什麼資格恨我?”撫青摩季聲音冷淡的答道,“就算恨也沒關係,所有陸鱗族都恨我,多一個「潮汐」也沒什麼差彆。”

“你有沒有後悔過?”一直在旁邊默默偷聽的蟹蟹忍不住插話了,遊戲玩得久就這點好,各個世界的瓜都知道一些,它問,“其實堅持戰鬥一會兒,讓你的同族自己感受到那種絕望,你再投降,祂們就不會恨你了。”

撫青摩季毫不留情道:“聽上去很虛偽,多死一些同族,就能讓自己得一個好名聲。”

蟹蟹瞠目結舌的看向撫青風急,它震驚道:“我這就被他當墊腳石了?好像我是什麼邪惡領袖,他纔是絕世聖父一樣!我沒記錯的話「潮汐」保持當前最快投降記錄吧!”

撫青摩季沒再理會跳腳的載酒蟹蟹,他赤著腳離開,走幾步還小蹦一下,腳鏈叮當響。

他不必問「潮汐」的歎息是否恨他,他知道答案。

「潮汐」破碎前,所有同族都在聲嘶力竭的用最狠毒的話罵他,隻有「潮汐」對他說: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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